颠覆笑傲江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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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倭寇离开这易守难攻的龟岛,以便将他们聚而歼之”。
瞧瞧吴天德神色,田伯光哈哈一笑,道:“你也不知从哪儿弄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口诀,那些东西是不能乱学的,你要是有兴趣,田某倒是有一套正宗的房中秘术,若是学会,不敢说象传说中《素女经》功夫一般夜御十女,至少也能做个闺房不败的伟丈夫”。
吴天德奇道:“”世上真的有房中术?会有这种效果么?”,田伯光笑道:“当然,你要不要学?”。
吴天德晒然道:“旁门左道,不堪一提!”,随即又正色道:“你就算学了这些东西,以后也不可再用于良家女子,做出人神共愤的恶事来,若是将来娶妻纳妾,用于闺房之乐,倒也无人怪你”。
田伯光肃然道:“吴兄,你放心,经那日被你一番教训,田某早已痛改前非,虽然大丈夫纵情花丛,也是本色,但吴某决不会才做出那种无耻行为”。
吴天德窒了一下,暗想:只要他不再做采花淫贼就好,他喜欢留恋花丛,也是风流本性,逛逛妓院也算不了什么。顿了一顿吴天德转口问道:“你说丁纪桢已将兵力重新部署是什么意思?”
田伯光便将和丁纪桢商议,以两广押赴京城的税银做为诱饵,要将雾隐一伙倭寇一网打尽的计划告诉了他,吴天德又问了一些细节,他在岛上这许多日子,也知道这群倭寇已是穷途末路,日子过得甚是艰难,再不捞一把大的,雾隐雷藏也无法弹压得住手下这群桀傲不驯的大盗,觉得此计可行。
田伯光见他答应,笑道:“那我这便去找雾隐雷藏,他视你有若神明,到时你只要点头支持,一定可以引他上钩”,说着转身便要去找雾隐雷藏。他事先已说服了雾隐雷藏手下四大海盗首领,料想阻力不大。
刚刚走到门口,吴天德忽然叫住他,问道“等等,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房中术,真的有那么厉害?”。
田伯光回头道:“吴某决不会骗你,而且此功是道家正宗的双修秘术,还具有延年益寿之效”。
吴天德摇头道:“吴某也算见多识广,你所说的实在不可置信,必是江湖神棍用来骗人的把戏,你且说来听听,吴某一听便知真假”。
田伯光哈哈一笑,道:“好,我说给你听,你只消试上一次,便也可知我所说的是真是假。咳,‘人不可以阴阳不交,坐致疾患。若欲纵情恣欲,不能节宣,则伐年命……’”。
吴天德急道:“等等,等等,我……我还是找枝笔记下来的好,咦……笔呢?”
田伯光:……
吴天德和田伯光站在雾隐雷藏门前,瞧着里边一团狼藉,那雾隐雷藏性好渔色,白昼宣淫竟门也不关。他的身子又矮又胖,十分丑陋,看见西园寺大人突然光临,雾隐雷藏也毫无羞耻之心,不遮不掩地光着屁股趴在榻榻米上磕头施礼。
瞧着他那副恶心模样,吴天德不禁暗暗摇头,心想:“唉,这还真是:平生不识倭国男,便称猥亵也枉然!世上还真找不出比他们更丑陋的人了”
匆匆踢开榻上的舞伎,雾隐雷藏急忙穿上衣裳,吴天德不想看他那副恶心模样,早已回到外屋等待。雾隐雷藏急急忙忙赶过来施礼,心中纳罕,不知道这位西园寺大人,这么急着找自已有何要事。
田伯光看他到了,便将自已打听到的‘消息’说给他听,雾隐雷藏听说有三百万两银子,眼里也闪过贪婪的神色,不过他毕竟狡猾成性,国库税银上缴,必定有重兵保护,何况他也得到消息,现在横屿岛的群寇已被剿灭,丁纪桢大军动向不明,而他的暗探还未传来消息,所以一时迟疑不决。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身穿藤甲的亲卫急匆匆地跑过来,递给雾隐雷藏一封信,打开信纸,只有短短一行字:雾隐雷藏阁下:欣闻西园寺君驾临东海,闻之不胜之喜。明日辰时,余于高山镇大丘村望海亭上奉茶恭候,愿与贵岛第一高手一决高下,君等负,让出龟岛,我等负,奉上我头!鬼丸十兵卫敬上”。
看罢,雾隐的面色忽然变得和手中的信签一样雪白。
“鬼丸十兵卫是谁?”吴天德回到房间马上问。
“鬼丸十兵卫是佐佐木‘飞燕斩’的再传弟子,武功已经胜过他的师傅,据说比起当年全盛时期的佐佐木小次郎也不遑多让,他已经挑战过宫本武藏的所有弟子,未尝败绩。但是据说他嗜杀成性,不但那几位战败的对手被他杀死,就是他的师傅也是死在他的手中,因此不容于倭国武林,所以加入东海群盗,本来投在山田太郎门下,没想到山田群寇被丁总兵困于横屿岛全军覆没,他居然逃了出来”田伯光答道。
吴天德““他为什么跑到高山镇大丘村去了?要挑战怎么不到龟岛来?”
田伯光:“呵呵,要是我,我也不来,你占了地利、人和,来送死么?那里是咱中原地盘,他料想咱们要去,也得乔装打扮,绝不敢多带人手,看来这人深谙兵法之道呀”
吴天德:“你说我能打败他么?”
田伯光:“……”
吴天德:“你什么意思?”
田伯光:“放心吧,就算是你不在了,我也会继续我们的计划,一定歼灭这群倭寇”。
吴天德:“我能不能不去?”
田伯光:“能,立刻蒙上面,逃出龟岛,消灭倭寇的事,咱们可以徐而图之,从长计议”
吴天德仰天长叹:“争权夺利,自古如此。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啊!”
大丘村,屡遭海盗劫掠,已经十室九空。望海亭上,柱漆斑驳,亭瓦破碎,一片凋零,但是绿草鲜花、枝繁叶茂的树木,却又给这陈迹带来片勃勃生机。
亭中,只坐了一人,一袭白袍,面目清秀,三十上下,举止儒雅。石几上,放了一壶两盏,整个情形犹如一副优美的画面。
吴天德、田伯光、雾隐雷藏,也仅三人,穿了寻常明人的服饰。看见三人走来,那人微微笑着起身相迎,一双眸子亮得如同晴朗夜空的最亮的星星……
两刃相交,生死一瞬。吴天德的额头已渗出冷汗。他想不到刚刚还向他微微鞠躬、淡笑如菊的一个谦谦君子般的人物,一亮出刀来,就变得如同豹子一般凶猛。
只是一击,电光火石,三尺秋水长空一击,暗银色的刀光若实若虚,乍然映进彼此的眸子。两人的身法都轻盈缥缈,迅捷无比地滑落在对方刚刚站立的地方,缓缓转身相峙,吴天德直视着鬼丸十兵卫的眸子,十兵卫那亮如点漆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
他手中的长刀缓缓地、极为凝重地斜斜指向一边,忽然说道:“宫本武藏有六徒,我已战其五。他们的刀法,都不如你,但他们五人的刀意,却是相同的。宫本武藏一生挑战过六十五位第一流的剑客,我用了两年时间,拜访了他们本人或者他们的后人,从而对宫本武藏的武功有了更具体的了解。他的刀,是灭世之刀,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他的刀意,是征服!是死亡!”。
雾隐雷藏在听、田伯光在听、吴天德……也在听,因为鬼丸十兵卫用的是汉语。
“而你的刀法,虽然和武藏一脉的刀法非常形似,但是你的刀意却截然不同。”,十兵卫缓缓地道:“你的刀虽然同样充满莫可抵御的力量,但是你的刀意却是中正平和、隐隐与这天、与这地、与这风,融为一体,你的刀意是自然。武功练至极至,就要合于天道。这天道,是那武者千百年民族文化和人生价值观点的沉淀。你的刀暗合自然之意,这是老聃所创造的意境。”十兵卫盯着他的目光一字字道:“你,不是西园寺真惠,你是中原人”。
此话一出,雾隐雷藏和田伯光齐齐一惊。
鬼丸十兵卫一笑,插刀入鞘,缓缓鞠躬:“浪人鬼丸十兵卫,佐佐木小次郎二代传人,见过阁下”。
吴天德也收回了手中的刀,微微还礼道:“泉州参将吴天德,见过阁下”。
十兵卫直起腰来,目光一闪,淡笑道:“是位将军?想不到中原朝廷的一位参将,居然有这样高明的武功。”他虚手一引,示意吴天德同回亭中坐下,与他同回亭中坐下,优雅地为他斟了杯酒,望着吴天德道:“你冒充西园寺真惠,便是为了消灭我们么?”
他摇了摇头,道:“没有用的,你们的朝廷已经腐朽了,在一百多年前,你们的战船就可以远渡重洋,可是现在呢?你们连自已的海边都守不住。就算今天我们离开,终有一天还会再来。你们中原的武士们,争夺的只是武林的威名,你们的官员们想的是怎样敛取财物。而我们的武士,想着的却是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是如何为君主效命,你没有发觉我们比你们更文明、更先进、更适合统治广袤的土地和人民么?”
吴天德哈哈大笑,道:“最毒的蛇总有最华丽的皮,越是狡猾凶狠的野兽越是懂得用五彩斑斓的皮毛来掩饰自已嗜血的本性,但野兽总归是野兽,无论怎样掩饰,剥去那层美丽的画皮,里边是永远不变的嗜血肝肠,狼心狗肺。”
鬼丸十兵卫温文尔雅地一笑,道:“这就是我们的区别了。我们懂得生存的真谛,那就是弱肉强食,而你们却在讲什么仁智义礼,做一只既狡猾又强大的野兽,又有什么不好?”
吴天德苦笑一声道:“是我错了,哪有对着野兽讲道理的?你们能听得懂的语言,大概只有我们手中的刀枪”
十兵丸呵呵笑道:“其实,我也很懂得道理。比如说,我对雾隐之流的愚蠢就很不以为然”,他瞥了一旁的雾隐雷藏一眼,雾隐脸色顿时涨红,但是这一方之雄,面对鬼丸十兵卫竟不敢稍动。
十兵卫叹道:“我一直告诉山田太郎,中土的百姓就象羊羔一般的温驯,只要能够让他们活下去,他们就不会起来反抗我们。我们劫掠的时候只要给他们留出一点活命的粮食,一点点明年的种子,那么你们的百姓就不会逃离故土,不会弄得这里十室九空,我们……”,十兵卫兴奋地向山坡下一指:“就可以把这些百姓当成自已的粮仓,予取予求。可惜呀,他们只懂得干些涸泽而渔的蠢事”。
吴天德默然,面对这样一个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强盗,还有什么好说的?十兵卫摇着头,好象还在惋惜自已的策略不被山田采纳,好久十兵卫才好似自沉思中醒来,微笑道:“抱歉,我失礼了。今天我本想挑战一下宫本最杰出的弟子的刀法,如果可以,龟岛将由我来统辖,我们这些浪迹海上的武士,将不再是一盘散沙。虽说你不是真园寺,未免遗憾,但我的目已经达到了,雾隐君会将龟岛拱手相让的,是么?”
雾隐的额上满是汗珠,他倚为长城的西园寺真惠居然是假的,现在除了投靠十兵丸,他是不是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吴天德手指握紧了刀柄,冷笑道:“你以为你还可以活着离开这里?”,鬼丸十兵卫饶有兴致地望着吴天德:“你以为,凭你和你那位伙伴,可以留得下我和雾隐?”
吴天德、田伯光、雾隐三人又是全身一震,十兵卫微带自得之色笑道:“刚刚我点破你的身份,他们两个都是立即眼露杀机,遗憾的是,雾隐君的杀气是冲向你的,而那一位,眼中的杀意却是凝聚在雾隐的身上。如果我当时继续和你动手,猝不及防的雾隐,一定是第一个死掉的人”。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