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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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狠一狠心,便私下带着桓茹离开了。
嵇灵看着周汤抛下他走了,心里一酸,脚步就放缓了。
“师父,你怎么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了?”他几乎忘记了官兵追上来了,怔怔地站着,心痛得紧。
官兵将他抓入府衙里,县太爷亲自审问他:“大胆狂徒,竟敢在众人面前抬鼎?你可是想造反?”
“冤枉呀大人,”嵇灵喊个不停,“小人只是听说,但凡是抬起那鼎就有千金,小人只是冲着那千金来的,岂敢有造反之心呀?”
县太爷正愁着抓不 到那些反贼,无法对上边的交差。原来现在造反的人越来越多,上面的人规定下来,每个县都要交出一批反贼,还指定多少名额,要不然要克扣县太爷工资。
于是县太爷为了自己工资不被减,却又不敢真正去抓那些反贼,只好在时间到了的时候,抓些良民充个数,可惜这一来二去的,良民都被抓光了,县太爷没法,正愁着呢,这不,天上掉下了一个“
反贼”。
所以,县太爷才不管嵇灵是不是真的是反贼呢,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谁叫他撞上了霉运,要怪就只怪他没有在出门前占一卦了。
“大胆反贼,还能抵赖”县太爷怒而拍案,“给我打”
他非要屈打成招不可
直打得嵇灵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一桶冷水淋过来,冰冷刺骨的水将他给淋醒,县太爷问:“你是不是反贼?”
“不是”嵇灵心竟像是石头做的“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冤枉自己是反贼”
“再给我狠狠地打”县太爷大怒。
打昏了,淋盐水,淋醒了,再打,县太爷硬是逼着嵇灵承认自己是反贼不可
直到淋再多的盐水,嵇灵都醒不来了。他全身流的血太多了,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状态。
“走明儿继续打”县太爷哼地一声,拂了拂袖正要走,文书在他耳边说:“大人,万不可让他死了呀,他若是死了,我们就又少了一个反贼去交差了。上边的人说了,要抓活的。”
县太爷一怔,连忙打了那几个士兵几个耳光:“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一群饭桶还不快给本官将他放下来,好好给他上药,若是他死了,你们这几个,就顶替他做反贼”
“是,是,大人。”那几个士兵害怕极了,急忙上前将嵇灵放下来,作爹作娘的照料他。
周汤回府后,马上就令人去打探嵇灵的消息,听人说,嵇灵被这上了反贼的罪名,几日后就要连同其他的“反贼”一道儿送往京城 ,听候京城的人发落了。
周汤大惊,真没想到,那群贪官竟将嵇灵认成了反贼
这可不是小罪名哪,会斩头的
这样想着,周汤便提了剑要出门,桓茹早就赶来了,看到周汤急匆匆地样子,忙拦住了他,说:“汤哥哥,你千万不能去呀,会很危险的。”
周汤说:“再危险 我也要去若是再不去救他,只怕再也救不了他了”
桓茹急了,连忙说:“不如这样吧,我们先找我伯父谈谈,伯父与这些地方官关系都很好,指不定可以凭着他的权势,放了嵇灵,这样不就息事宁人了吗?”
周汤说:“只是桓太公不是外出,游说众士族一同参与反晋大业去了吗?我只怕是不能等了。”
桓茹说:“妹妹就怕哥哥冲去,昨日就将伯父给请回来了,伯父刚刚回来,正在厅上品茶呢。”
周汤便说:“既然如此,我们这就过去罢。”
看着周汤急匆匆的样子,桓茹在心里想,不过就是一个刚刚认识的人,犯得上这样焦急吗?
怎么就从来没见他为她焦急过?
来到厅上,见桓太公一头白发如染霜,正端坐着喝着一杯清茶,茶烟袅袅,香气袭人,颇有鹤发童颜之姿。
拜见过,周汤与桓茹便将正事相告,周汤说:“请义父救救孩儿的徒弟吧。孩儿就只有这么一个徒弟。”
桓太公说:“本来汤儿有事相托,老夫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只是,今日救的是一个被判定为反贼的人,虽然只 要老夫一开口, 他们必会放人,但怕只怕往后,他们会放注意力在老夫府上了。”
周汤听了,垂头说:“若果真如此,那么,孩儿也只有去劫狱了。”
桓茹在一边焦急地说:“伯父,万不可让汤哥哥劫狱呀,关押反贼的牢狱必然设下重兵防守,可不是这么容易随意进出的。万不可让汤哥哥陷于这般危险中呀。”
桓太公看了周汤一眼,说:“汤儿,莫非此人真的如此重要么?”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四四 五石散惹的祸
二四四 五石散惹的祸
“别碰我”嵇灵竟像个贞法女子一般,极力扞卫着自己的身体,打开了她伸过来“调戏”的手。
桓茹哈哈大笑起来。
嵇灵说:“你在我师父面前这样温柔和顺,笑不露齿,今日 在我面前,竟哈哈大笑,一改平日之形象,看来你真的是伪装得深”
桓茹冷笑道:“你胡说些什么?再胡说,我就将你爱恋周汤的秘密,告诉周汤,看你以后如何面对他”
“别别千万别”嵇灵面红耳赤,求饶道,“你也别乱说。我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不好这一口你可别误会”
“误会?”桓茹得理不饶人,“既然只是误会,你这么紧张作什么?而且,如果真的只是误会,你管我告诉哪个去呢?人身不怕影子歪嘛”
嵇灵被她驳得哑口无言。
这时,周汤带着一碗药汤过来了,说:“嵇灵,你有伤,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下来作什么?”
嵇灵脸红红的,看到周汤亲自煮了药汤给他喝,感动极了,他双手颤抖地接过药汤,喝在嘴里是苦的,可是流到心里却是甜的。
桓茹见周汤在,便回到了安静的样子,可是看到嵇灵那一副感动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汤哥哥,你瞧瞧他,喝碗药,脸红成这样”
周汤摸了下嵇灵的脸,说:“对呀,灵弟,难不成,你可是得到虚热症了?这脸怎么这般地红了?”
嵇灵见周汤摸他的脸,脸就更红了,周汤更加不解了。
嵇灵将一碗药给喝完,不好意思看到桓茹,只好说:“师父,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周汤点点头:“是应该如此。也好,那我们出去了。”
看着周汤离开的背影,嵇灵连忙打自己的头,骂自己说:“亏你还是竹林七贤的后代呢这么不害臊你到底是怎么了?有生以来,竟是第一次这样地心跳与脸红纵然是见到女子也不曾见你这般状态莫
非,我真的有断袖之好么?”
嵇灵便在一边打着自己的头。
桓茹可是调皮得很,既知道了嵇灵的心事,为了减少这个情敌,她决定设计加害嵇灵。
管他是男是女,反正喜。欢周汤就不行周汤她是要定了
于是,她令人取来一瓶五石散,打开盖子闻了一下,一股**的气味袭入鼻内,她得意一笑,自言自语地说:“嵇灵呀嵇灵,这下可好了,你闻了这五石散,我保管 你控制不住,会对周汤大出洋相,
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于是,她趁周汤不在嵇灵身边时,来找嵇灵。
嵇灵觉得奇。怪,问:“这些天来,你不去找我师父,反而天天 来寻我,是为了什么?”
桓茹偷笑道:“你受了伤,我关心你嘛。这不,还给你带来一瓶药来,只要你吃下后,这伤哪,马上就会好。”
嵇灵一怔,不相信地看着她:“你哪会这么好,我才不信呢。”
桓茹生气地说:“喂,我是好心给你送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呀。”边说边将五石散打开,故意放在鼻子上吸了一吸,说:“哇,真的是好舒服呀,这闻着就舒服,更不要说是吃下去了”
“什么东西,闻着就会舒服呢?”他坐着,脚指头有些痒,便伸手去搔。
桓茹闻到了他脚上的臭味,连忙捂着鼻子,将五石散递到他鼻子下边,说:“你不信,你闻闻好了,不过,你不要将你的鞋子拖了,你的脚这么臭,想臭死人呀”
嵇灵嗅到了五石散的香味,顿时,全身如被打通了经脉一般,舒舒爽爽得无比畅通,他顿时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这味道果真好闻,我感觉全身的确是没那么地痛了。”
桓茹看着他的光脚,说:“你先将鞋子穿好,我才会给你尝尝。”
嵇灵乖乖地将鞋子穿好,问:“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灵?一闻就可以减去大半伤痛了,这吃了还了得?”
桓茹不屑地说:“你是乡下人,哪里会知道我们大户人家的宝物,纵然是告诉了你,你也不知道是什么。”
嵇灵听了很受打击地说:“我不是乡下人,我的祖先可是竹林七贤,我们是名门之后,你可不要胡乱编排。”
桓茹几乎要大笑了,可是她忍住了,冷笑着说:“还竹林七贤呢,我看是竹篮七贤还差不多。”
“我不许你侮辱我祖先”嵇灵怒了,“你侮辱我可以,就是不许你侮辱 我祖先”
桓茹看到嵇灵竟发火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说:“我就是侮辱 你祖先怎么样?”
“你——”嵇灵气得扬起手来,桓茹一点也不怕他,笑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与我过招?”
嵇灵咬了咬牙说:“好男不与女斗,我不会打你的。”
桓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算你打我我也不怕,你这几两力,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嵇灵生平没受过这种侮辱,指着大门厉了色说:“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桓茹冷笑道:“我看你是记性不好使了,我干嘛出去?要出去也应该是你出去这里可是我家呀”
嵇灵扭过了头去,说不过她,他只好认栽了。
这时,桓茹将手中的五石散放在桌子上,得意一笑,便走了。
嵇灵见桓茹走了,上去关了门,却看到她将五石散留在桌子上了,以为是她忘记拿走了,急忙 开了门要还给她,却已不见她的人影了。
嵇灵没法,只好关上了门。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四五 女主近况(一)
二四五 女主近况(一)
周汤接过药碗,亲自喂给嵇灵喝,说:“现在他体内都是热毒攻心,只有用最凉的药才能尽快驱散他体内的毒气。”
喝着喝着,嵇灵有些安静下来,也变得清醒了些,他晕倒在床上。
周汤为他盖好被子,看了桓茹一眼,说:“茹妹妹,听说,这五石散,是你给灵弟的?”
桓茹见说,脸涨得通红,忙支支吾吾地说:“是他自己要的。我不过是拿着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周汤很不满地说:“妹妹,嵇灵既然是我徒弟,我必会好好看着他。若是有任何人无故戏弄我的徒弟,我都是不会客气的。”
这话听着充满了火药味,桓茹委屈地说:“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徒弟吗?哥哥真偏心,就这般责怪妹妹了。看来哥哥是一点也不在意妹妹了。”
桓茹说着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周汤守在床边,等嵇灵醒来,嵇灵知道了自己做的傻事,慌忙跪下来向周汤道歉。
周汤说:“你不必向我道歉。日后凡事多个心眼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