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穿越,种种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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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晓依旧睡眼惺忪,打不起一点精神,听了他这话,软绵绵有气无反驳道:“你试试一宿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谁能精神抖擞活蹦乱跳地跟打了鸡血似的?”
“为夫昨儿个睡的可跟娘子差不多。”赵明佺故意拉长了声音,“怎的为夫就不瞌睡?”
“您是谁?您老可是妾身秦晓晓的夫君,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通,文治武功无所不能,自然不能与妾身这等凡人同日而语。”秦晓晓损人一下子来了精神,虽说自己腰酸背痛还困得睁不开眼都是拜眼前这个笑眯眯看着自己发飙的人所赐,可自己却生不出气来,只是口舌过了过瘾而已。
“娘子可记住,大伯家跟咱家关系不太好,分家的时候祖父多分了一口樟木箱子给父亲,大伯不高兴,从此断了平日的来往,只有逢年过节为夫才来拜访。”赵明佺见秦晓晓有了些精神,开始给她恶补自家的亲缘远近和渊源,以免她一会子出差错。
“不就是一口箱子么,这也值当的?!”秦晓晓很是诧异,但还是细细记下了刚刚赵明佺说的话,“怪不得狗不理满月百岁的都没见大伯一家,我还当咱家没有这号亲戚呢。”
“娘子
这话可不能乱说,叫大伯家里人听见可了不得。”赵明佺刚忙在找补几句,努力叫秦晓晓记住她的任务——低眉顺眼满脸堆笑,无论如何不要开口,凡事有他赵明佺挡着。
秦晓晓虽然很是不情愿,但碍于自己还闹不清楚眼下的最根本矛盾,赵明佺叫她不要开口,她便也只得讷讷地应了。
“到了。”赵明佺满脸愁云惨淡的样子,指着眼前一座大宅子,“娘子,我们到大伯家了。”
“哦。”秦晓晓抬眼看了看眼前灰瓦白墙的大宅子,不屑地皱皱眉,“他们家这么有钱还稀罕那一口破樟木箱子?!”
“那是人家大伯母持家有方。”赵明佺耸耸鼻子挑挑眉,这种少有的小动作逗得秦晓晓“扑哧”一下笑出声儿来,赵明佺立马瞪向秦晓晓,佯怒叱道,“笑什么笑?!娘子可要记住了!”
“是是是,妾身记住了!”秦晓晓赔笑,“夫君还不赶快去叫门?”
“哟,这是什么风把三少爷吹来了?”开门的是赵家以前的邻居,现在做了赵明佺大伯家的管家,但还是习惯性地把赵老爷子孙子辈儿的这几位排到一起,“快请进快请进。这位是?——”说着,上下打量着秦晓晓,并错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周叔,都怪明佺介绍不周。”赵明佺连忙转身赔不是,继续道,“这位是明佺的妻子,狗不理的母亲——梁氏羽娘。”
“哎呦,这不是明佺嘛?”一丝有些尖利刺耳的声音传进秦晓晓耳朵,使得她不由自主皱了眉头。周叔连忙闪了身,回转过去行礼:“妇人,三少爷跟三少奶奶——”
“糊涂!本妇人就大少爷一个儿子,这哪里又冒出来个三少爷?”那妇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袄裙,手上拿着支烟袋。
什么?你问我什么烟袋?旱烟袋啊。什么样儿的?《铁齿铜牙纪晓岚》看过么?里面纪晓岚拿着的那个,等比例缩小到原物三分之二的大小就是了。
“是是,夫人说的是。”周叔缩着脖子连连诺诺,那蓝裙妇人不屑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烟雾混着口中呼出的热气在空气里袅袅飘散,顺着风吹到下风向的秦晓晓鼻孔里,呛得她一阵撕心裂肺的咳。
“大伯母,侄子来给您拜年了。”赵明佺回手将秦晓晓拉到身后,自己向那妇人作揖道,“恭喜发财。”
“哎呦,这不是明佺嘛!快来来来,屋里坐屋里坐。”蓝裙妇人脸上挤出假模假式的笑,让赵明佺进屋,叫他坐下,“这外头怪冷的,看你大伯母,只顾着训下人,把你给忘了。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这么俊俏?”
秦晓晓记着赵明佺的话,听了大伯母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赶忙低眉顺眼地垂下脑袋扮乖巧,把剩下的事情丢给赵明佺。
“明佺啊,你娶了她可真是你的福气!瞧瞧瞧瞧,这小鼻子小眼儿!这细皮嫩肉的!倒是跟我家明佢般配。”赵明佺的大伯母拉着秦晓晓的手,嘴上埋汰着赵明佺,“刚刚在屋里听见说,你是羽娘是吧?你怎么就嫁了他了呢?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秦晓晓脸上装得无辜,心里早就把她骂了千百万遍了。敢这么贬低我相公?!还我和你家明佢般配?!做你的黄粱美梦去!
秦晓晓再忍不住心中的火气,也不顾着他对自己“保持沉默”的千叮咛万嘱咐,嘴角噙了笑抬起头缓缓开口:“祝大伯母身体康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句,本是用给花甲之零的老人,住他们长寿,秦晓晓这么说,无非是想要损这妇人,说她老相。
果不出所料,赵明佺的大伯母立马变了脸色,淡淡招呼两人坐下,也不叫茶,只端了自己面前的茶碗道:“这都整整一年了,明佺你才想起来你大伯跟你大伯母么?娶媳妇这事都不叫我们知道?”说着还抽出帕子,作势抹泪:“当真是疏远了。”
“呵呵……”赵明佺嘴角抽了几下,无奈地回话,“想是大伯母记错了,侄儿是去年娶的亲——去年娘子在这个时候初怀有孕,不便到处乱跑,才没有跟大伯父大伯母来请安,当真是失礼,还望大伯母包涵。”
“明佺你这说的都是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这妇人似乎毛孔里都是笑,笑得秦晓晓浑身不自在。
“是是,大伯母说的是。”赵明佺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的秦晓晓心里憋屈,却又碍着他的面子不好发作,只得自己暗暗咬牙。
“娘,谁来了这么吵?害得儿子都没有睡好觉!”一个声音蹦进秦晓晓耳膜,叫她浑身不舒服。
“儿子,你来的正好,快来见过你弟弟弟媳。”蓝衣妇人立马殷勤起来,迎到门口揽着自己儿子的肩膀进来,向秦晓晓的方向一扫,道,“还不问好?”
“唉唉,过年好、过年好啊!”这赵明佢瞥了秦晓晓一眼,这眼神就像被牛皮糖黏在了她身上似的再也拔不下来,看了半晌,指着秦晓晓向他母亲道,“这小娘子好生眼熟,倒像是梁府上次送来的庚帖上的画像呢!那姑娘叫什么来着?哦对,那姑娘,叫秦晓晓。”
秦晓晓倒吸一口冷气,脚底下有点浮浮软软的感觉。这是第二次有人在这个时代叫出自己的名字,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什么?她不敢在向下想,偷眼瞥了赵明佺一下,示意他快些脱身。
赵明佺会意,站起身向那二人道:“大伯母、表哥,明佺还要去别处拜年,就不在此处多叨扰了。”
“那路上小心点!”这妇人脸上这才露出真心的笑,旋即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做出遗
憾的神色,“你大伯父出去了,一会儿他回来,我帮你给他带好儿!”
“那便有劳大伯母了。”赵明佺几次三番行礼,这才带着秦晓晓出了门来,继续到别处拜年。
“今日娘子兴致不高啊?”回家路上,赵明佺揽着秦晓晓的肩,有些担心,“是不是昨儿夜里太累今儿受不住?”
秦晓晓摇头。
“那是为何?”
秦晓晓不语。赵明佺只得收紧了揽着秦晓晓的手臂,暗自担心,心里也想着一大早赵明佢说的那几句无心的话。
☆、初二的三鲜打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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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赵母听见院门响,迎出来。秦晓晓只是蔫蔫地向赵母躬身;就回屋去看狗不理了。
“这是怎么了?”赵母有些担心;凑到赵明佺跟前小声询问,“羽娘怎么这样一副霜打了的样子?”
“娘子没睡醒呢,母亲莫要担心。”赵明佺不敢对母亲道出实情,作势担心秦晓晓,要追上去看,把自己母亲落在身后。
“别是着凉了;看她把衣服落在厨房了。”赵母在赵明佺身后开口,很是担心的样子,“数九寒天还这么不小心——老身去给她煎一剂姜汤,一会儿你来给她端了叫她喝下去。”
“那儿子代娘子多谢母亲。”赵明佺代秦晓晓谢过母亲,急急奔回卧室。
秦晓晓正盯着狗不理的小摇床抱着他发呆。狗不理一天只有米汤喝喝不到奶;正在秦晓晓怀里撒娇,秦晓晓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眼神直勾勾的。
“娘子?”赵明佺怕惊了她,蹑手蹑脚迈进屋,又反手掩上门,轻轻坐到她身边。
“你说,这梁羽娘;会不会就是那个梁府中的秦晓晓?她不过是托了梁羽娘的名儿;跟你私奔?”秦晓晓的目光依旧盯着那小摇床;缓缓开口;“若上次徐焰那只是一面之词;怎的今天又蹦出了秦晓晓的庚帖?想来是梁府的老爷急着把她嫁出去吧?”
“既然如此,那她也该跟着那徐焰私奔,怎的找上为夫我?”赵明佺皱眉,“恐怕是娘子多心了吧?”
秦晓晓摇摇头:“只怕不然。她不和徐焰私奔,只怕是知道梁府迟早能找上徐焰——可是跟你,他们找不上门。”
“这样做,她能落下什么好儿?”赵明佺捏住了狗不理到处乱晃的小手,“给为夫生孩子?还是甘心情愿的?”
“我不知道,我脑子好乱。”秦晓晓眉头紧蹙使劲摇头,开始抱怨,“这梁羽娘也不留下个只言片语在这具身体的脑子里,平白叫我在这儿想破头浪费脑细胞。”
“现在最需要弄清楚的是她和徐焰的关系。”赵明佺出奇地冷静,“或许能解开谜团?”
“现在也不能去找他啊,不是刚刚才把他诳了?”秦晓晓撇撇嘴,“那什么黄叶村是么?亏你想得出来。”
“总不能叫他平白跑来家里闹腾一场不是?”赵明佺露出有些阴险的笑容,“怎么着也得叫他跑个冤枉路。”
大年初二赵家便闲了下来。因为秦晓晓横竖没有娘家可回,便窝在家里陪赵明佺念书。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赵明佺就要动身去应考,再加上立春之后又要垦荒又要耕种,那个时候他根本没得时间读书,所以趁着这个大好时机,秦晓晓努力整理自己肚子里已经荒废得快要干掉的墨水,准备给赵明佺来个大突击。
“这些都要背下来?”赵明佺看着眼前的书,
一个头两个大。
“是啊,背之!”秦晓晓点头,“你们不是有一项叫帖经么?说白了就是我们的默写,默写丢分,好丢人有木有?再说了,我已经根据我的考试经验以及雍唐的国情什么的帮你筛选出了范围,都用朱砂画了括号,那些是要重点背的。”
赵明佺的表情说明了他对秦晓晓一点都不相信。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秦晓晓见赵明佺那表情很是不悦,“我去看着狗不理了,两个时辰之后过来查你,要是没背下来,今天就不许你在床上睡觉!”
赵明佺正想开口,却不料秦晓晓压根儿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她说完便利索地转身出了书房门,还就手从外面锁上:“背不下来就别出来了。还有,左面那一摞要好好看看,写八股文章一定用得着。”说完,轻轻的歌声传入赵明佺耳朵里,渐行渐远。
赵明佺叹了口气——不就是一个秋闱,娘子何苦如此如临大敌?他哪里知道,秦晓晓可是从小考到大的,对“考试”二字和“成绩”二字看得比什么都重,赵明佺这次考试又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