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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打老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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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领袖能那么信任部属,说起他们的时候还引以为傲的,这些部下不愿为她尽力以报才怪呢。

无情向后指了一指,问:“他也是你一手挑选出来的?”

他指的是那驼背大汉。

大汉低吼了一声,但似乎也往厚裳烂布内缩了一缩。

尤情总是觉得这大汉有点令人发毛。

“铁拔?他当然是我选的。”绮梦似一点都不嫌弃破烂大汉的脏臭,反而引以为做似的,“他和铁锈、铁据,本来都是‘神枪会’里的死士、战士、斗士,把他选出来跟从我,爹可必在暗底里心疼呢!”

看来,绔梦还童真未泯,老爱跟她老父撑着干。

“那你呢?”无情问张切切道:“张大姐儿,却为什么要跟绔梦姑娘过来?”

“我当是要跟来。”张切切咧开大嘴,抖了抖身子,“我本来就是她的奶妈。”

她不仅说,还有动作,她一抖动,大家都明白了,也不必。不想,不要再问下去了。

“何……兄呢?”无情这回问的是何文田,但在称谓问题有点犹豫:她既执意女扮男妆,又何必偏要称她作小姐,姑娘呢!所以还是以“兄”相称,“你当然不是她奶妈。”

何文田也答得爽快。

她的回答是一个问题。

“你知道为啥我喜欢扮成男人?”

“不知道。”

——谁知道!

“那是因为我想闯荡江湖,一个女于,扮成男人,总方便些。”“你想,小姐这下真的闯江湖去了,我还能不去吗?”

无情再问李青青:“你家小姐带你出来的时候,你年纪一定很小吧?”

李青青笑。

笑得有点腼腆。

“那时,我、青姊、胡氏姊妹、小月妹,都很小,最小的才十岁不到。”

“你们是自愿跟来的吗”

“那时小姐年纪也很轻,”李青蓄道,“我们自小就是了帕交。”

“小姐待我们就像姊妹一样,”言宁宁附和道,“她要小江湖,我们说什么都得跟着、赖着。”

“你大捕头可别小看了她们,”绮梦带笑着说,“她们在小小年纪的时候,已在东北给誉为才女,颇有名气,青青思索很灵,眼又尖,且善于点穴。宁宁箭法很好能扮各种声音,小月涪阵法韬略,富采矿知识。可谓各有各的长处,都给罗网到‘砷枪会’来。”

“佩服佩服。”无情本来想问杜小月因何而来,以及事发的一些重要关节,但又不忍心又要她面对过去噩梦,便转换了一个方式:“不是还有一位叫梁恋宣的女子吗?”

这样一提名字,客栈里几位当家女子,脸上都分别有不忿、难过之色。

因为她已经死了。

她是为救杜小月而死的。

这点无情是明知。

故而他问:“到底是谁杀厂她?”

这一回,几乎是张切切、李青青、言宁宁和何文田都一起大声回答。

“吴铁翼!”

三、不做也爱

大家脸上都出现了悲愤之色。

三剑一刀憧听了,脸上也显出义愤填膺之色。

——吴铁翼德高望重,一把年纪了,女儿都要比何文田还大,又是朝廷命官,巡抚各州,印缓于身,兵符在手,他竟做出与匪党勾结,杀人夺命,掠财劫家的事,已够过分,又联结土豪劣绅,滥贼歹徒,私通外敌,坐拥军权,蓄意造反,已犯下弥天大罪,罪无可道,但都不及他身为长辈,又跟绮梦姑娘相好上,居然还奸辱女婢小月,又在事发后杀恋宣灭日,这样子卑鄙狠毒的事,实在令人齿冷、使人发指!

四个小孩虽大人事也不全然明白,但已据所晓得作出了直接反应:

吴铁翼可杀!

——这只大老虎自是非打不可!

他们都庆幸没有半途而废。中途折返,虽然山上有鬼,但却又那么多好玩的事,而且,又那么热闹,有那么多女孩子,要是自己已溜回山下,没份参与打杀吴铁翼这种十恶不赦之徒,那么日后大家说起未的时候,多么没面子啊!

跟三剑一刀憧一样,罗白乃也怒形于色。习玫红则是慢郁之色重于忿怒,也许是因为她早已跟吴铁翼“交过手”之故吧。

无情觉得他们都很可爱。

——直接去爱一个人或恨一个人都是可爱的。

至少,敢爱敢恨便不虚伪。

敢作敢为就算未是大丈夫,至少已是真性情了。

无情简直有点羡慕。

但大人却不能如此。

——喜怒形于色,往往让人有机可趁,有迹可寻,万……搞不好,还会成为致命伤。

所以,在成人世界里的喜,未必是真喜;怒,未必是真怒,悲,不一定就是真悲;乐,不见得就是心里快乐。

──一个人,要是能做到悲时悲、喜时喜,怒则怒,乐是乐,那就已经是接近幸福圆满的境地了!

所以还是当小孩子幸福!

不过人却不能一辈于长不大。

有些事,虽然喜欢,但却不能做,至少,不能常做。

有些不爱做的事则非做不可——刚才绔梦就说到了这种情形。

无情很明白她的意思。

绮梦现在的神情却似乎有点不明白。

她不明白无情为何老要揭这个伤疤——是不是因为他也有残疾在身,不良于行,所以才心里有点不平衡,老要揪出人家的丑事来评判?

她心里也在暗暗叹息:

那么有名。孤傲、好看的一个年青人,却废了腿子,也难怪他心里不平了。

她本来想要刻薄挖苦无情几句,而且只要她一开声,表态,店里其他人一定都会跟着她攻击对方,舌剑唇枪,声援不绝……但念及对方残疾在身,而且神情英俊好看,有点不忍心出口伤人,遂而忍了下来。

她忍耐下来,无情可没忍住不问。

他要问的还是会问的。

“梁恋宣死了,杜小月给奸污了;”他说得很慢,可是说的相当仔细,“是谁告诉你们是吴铁翼干的?”

这一下,店里的女子都火冒八丈,抗声此起彼落:

“当然是那老匹夫干的!”

“你是来帮他的,还是来捉他的!”

“你这是说我们冤枉他了不成!”

“你冷血,没人性!”

“亏你还是四大名捕之首,居然替那奸贼开脱!”

只那铁塔似的大汉嘶吼了一声,说不出话来,声调沉雄悲凉。

“慢着!”绮梦一伸手,示意大家住口,她返身盯住无情,明眸和薄颧以及冷肤间流露了一脸女人少见的英姿、罕有的妩媚,裢口微微张开了,露出一截美丽的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情不着她的脸,却注视着她匀秀的脖子:“我的意思是:强暴杜小月的时候,当然没有别人在场。唯一揭破这件丑事的,当然是梁恋宣。但她已经给人杀了——那么,谁知道她是死于吴铁翼之手,而杜小月也是吴铁翼奸污的呢?”

大家听了,又愤然要出言骂无情,绮梦又一张手,这一刻,她虽然比较单薄的身子,却显示出一种极大的气派与权威来,好比她身边的红缨枪,窄、瘦,长。细,但其尖锐凌利,是无人不惧,绝对是兵器之王。

——难怪她可以在这荒蛮之地照样做她的“女大王”

她镇定的问答无情:“是梁恋宣自己说的。”

“她不是死了吗?”

“她给打下了古岩关,奄奄一息,刚好独孤一味和‘大老鼠’经过,发现了她,救起来的时候,己个能语言,独孤一味马上悉力过气,但己回天乏术,但濒死之前说、句:‘是吴铁翼和唐化杀我的,’独孤一味憋着一口气。拼命以真气保住她的命,梁双禄就问:‘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梁恋宣好不容易才回答说:‘我撞破了他门奸污了小月;两,个,均大吃一惊,独孤一味气一乱,走岔了,梁恋宣便撑不住了,两人都急着间:‘小月在哪里?’‘他们在哪儿?’好恋蹈儿还来得及说上一句:……在猛鬼庙,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无情听了,道:“所以,是‘飞天老鼠’梁双标和‘白蝙蝠独孤一味告诉你们才晓得的。”

绮梦冷艳地道:“他们可没必要骗我。”

无情目光往外撒去,“‘猛鬼庙’也在此山中?”

绮梦答:“在最高峰处,这儿还望得见,听得到……”

无情问:“真有一座庙?”

绮梦道:“那是座破庙,早已香火全无,而且,闹鬼最多的,便是那儿,据说在月夜便是僵尸群聚之地。”

无情再问:“你上去过?”

绮梦点头。

脸色有点白。

无情又问,“常去?”

绮梦摇头。

薄唇儿翘了翘,欲言又止……

无情这回故意顿了顿,才道:“那么,上去救小月的,正是独孤先生和梁飞鼠了?”

绮梦也不恼怒道:“救人救急。他们来不及通知我,就上去了。何况,他们都是急性子。”

无情小心翼翼的问:“那些恶徒挟持小月在破庙里受辱?”

铁布衫喉头又低吼一声,向饮位中的杜小月接近两步。

绮梦恨恨的道:“工八蛋!”

无情仍不放过:“他们会让独孤。飞鼠顺利接走小月吗?这样一来,这件事岂不通天了?你们岂会放过他?”

绮梦冷笑道:“他们当然不肯罢手,于是就打了起来了。”

无情一皱眉道:“赢了么?”

绮梦冷晒道:“撤走了。”

无情一愕:“怎么走了?”

绮梦道:“也许他们作贼毕竟心虚,许或他们怕我们上来声援,所以,也不恋战,忽然撤走,也没来得及杀小月。”

无情沉静了片刻,才说:“幸好。”

忽尔一转身,人在月光洒落的庭门内,霍然面对杜小月,疾问:

“却不知小月姑娘也是这等说法吗?”

四、又脏又臭铁布衫

小月在饮位。

她没有回答。

她薄秀的双肩抽搐着,纤纤十指扯着被裳至喉部,在阴影中,依然我见犹怜。

又脏又臭的铁布衫则趋近她身边,守护着她,眼中发出狼目……一般的寒绿来,让人感觉到,那里面隐藏着一种难以占喻的感情,不惜一战,甚至不惜死战。

无情叹了一口气。

“你还要让她回答吗”

这——次,说话的是习玫红。

她一直都很乖,很沉静,在无情这一场“审查”的过程中,她表现得少见的合作,可是,到了现在,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了,说话了:

“你这是在逼她。”

无情苦笑:“她是这场好杀案里唯——的活口。”

“她这样……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你还用得着问下去吗!”习玫红教训他:“要是冷血,他就不会像你一般无情。”

无情想抗辩什么,却欲言又止,心忖:说的也是,也许,我是大无礼,也大无情了……

“反正,吴铁翼是大恶人,大坏蛋,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习玫红仍在“教诲”无情:

“这已经不用审,用不着再查的事。”

“吴铁翼是个恶人,这点错不厂,”无情只有试图说明他的观点,“但这并不等于全部案子就是他犯的。——而且,像他那么一个精明、警觉性高、自津感重,又颇有……女人缘的高官,好手,用得着这样做吗?他为什么要这样于?这地方本来是他一,条退路,一个依皈,为何他要如此沉不住气,丧心病狂,自绝后路,这般躁狂?因由何在?”

“这些你们男人王八蛋欺负我们弱女子的理由,有一千个,——百个,我都不想知道!”习玫红气得红唇艳艳、嘴儿嘟嘟的忿忿地道:“我只恨死他了,只想查出他在哪里,来了没有──我要杀他!”

“是呀,”罗白乃附和道,“我找着他,也要杀他。”

“所以,”绮梦也同意,“我们似乎不必把时间心力耗在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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