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笔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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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笔记
作者:风竹夭
故事从2015年开始。不要纠结“陈雪寒”这个名字,他只是出来打酱油。
吴邪,我鲜少骗你。
所以,无论我说站在你这边,还是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都是真的。
我也喜欢山东瓜子庙,喜欢西沙群岛,喜欢巴乃,甚至是喜欢束缚我命运的长白山……真的喜欢。
真的喜欢。
——闷油瓶
ps。BE。
(更多好盡在本 。。) 青铜门后
更新时间20111231 23:22:14 字数:3293
我在风声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后面,走不出去,不过我并没有饥饿感,也没有什么离开这里的必要。
我低头看看脚边黑色的石板,那里有很多个正字。我用手指在地上比划了一下,发现是自己的笔迹。
——这么说,是我写的字?我在计算着什么,日子么?
数了数,726个正字,将近十年。
我在这个地方呆了十年?
我是谁,这是哪,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画正字?——不知道。
我抬头看看四周,感觉这里可能是一片空地。抬头能看到星空,发梢间吹过的,都是清凉舒爽的风。只是,一片空地怎么会被一扇巨门阻隔呢?
我敛眉沉思,手指好像有自己的意识,在地上的一排正字后面,又刻画了一横。
正字旁边还会有几个人名,看刻痕的深浅,就知道不是同一时间刻上的。开头的几个名字年代太久远,已经模糊不清,后面的两个倒是清清楚楚,一个是“陈雪寒”,一个是“吴邪”。
这些都是谁?是我一定要记得,不可以忘记的人吗?
我挑挑嘴角,觉得自己真是有病,何必做这种无用功呢?
写下来又如何,我连自己都不记得,又怎么会记得他们。
正想着,却听到了青铜门发出了奇异的嘎嘎声——
紧跟着,它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小队人,四男两女。为首的是个青年,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身子轻轻地颤抖,看着我,眼圈是红的。
我不自觉蹙眉,站起身,突然发现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刚刚的自然景观,在门开的一刹那,变成了一个点着火把的洞窟,原本是茂密树林的地方,躺着一口巨大的石棺。
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是谁?
还没等我开口问,一个胖子就撞了上来,他用力环住我,狠狠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小哥!”
煞是亲密。我放松了想把他扔出去的力道,忍不住皱眉:“……你认识我?”
胖子一脸诧异:“……不是吧,你又失忆?我是胖子啊!”
有眼睛的都知道你是胖子。我有些无力,决定把事情问清楚。
于是我问他:“嗯。那我是谁?”
“张起灵。”那个红着眼眶的男人开口了,他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其中有三分伤感七分释然,对我说:“你叫张起灵。”
张起灵。我在心里念叨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这个名字一起回到了我的脑海。还没来得及细想,那个男人就走过来,拽着我的手说:“我是吴邪,现在是2015年。按照约定,我来带你回家了。”
吴邪?我诧异,眼睛下意识地看向曾经刻着他名字的地方——那个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块普通的黑石头,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挣开吴邪的手,顺从地点头:“嗯,回家。”
走出青铜大门才发现这里是个山底。吴邪对我说,这是长白山。我没吭声。
胖子的脸色有些臭,因为刚才在门后,他试图开那个巨大的棺椁,石棺盖却纹丝不动。他脾气上来了要用炸药,被另外两男两女拦住,看到我疑惑的视线,吴邪便小声对我说:“红色衣服的是解雨臣,黑色衣服的我也不清楚他叫什么,我管他叫黑爷。”
我点点头,又去看那两个女人,吴邪说:“他们是黑爷带来的双胞胎,倒斗的好手。霍青青和霍雅雅。”
我又点点头,安静地看着胖子、解雨臣和黑爷围着石椁团团转,最后败兴而归。
回程的路上,霍青青和霍雅雅一直很安静,两双眼睛不时看看吴邪,又看看我们。
到了山下的小镇,我跟着吴邪他们住进了镇上最好的招待所。我跟吴邪住一个标准间,坐在床上我问他:“你现在多大?”
他给我倒了杯热水说:“36了。”
我有些诧异,他看起来很显小,跟我差不多——我在大巴车的窗户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我多大?”
“不知道。”他动作顿了一下,声音里又带出了一点鼻音,“小哥,我不知道。”
房间里气氛突然有点压抑。
他坐到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手里夹着根烟,组织了一下语言,对我说:“是这样的。十年之前,我们约定,今年我去青铜门那里接替你。”
“接替我?做什么?”我问他。
“……”他沉默了很久,说,“呆在青铜门后面。”
“为什么要呆在那里?”
“为了守住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又露出那种好像在哭泣的表情:“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有些烦躁,整件事情莫名其妙。此时此刻,我很迫切地想弄明白,我为什么会把一个男人的名字刻在地上,又为什么要傻呵呵地、日复一日地在地上刻字算日子,而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挂着让人心酸的委屈表情?
“十年之前的事。”我淡淡地要求他,“十年之前的事,一一说给我听。”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个近乎荒谬的故事。
吴邪讲完时,胖子正好来叫我们吃饭。一进门看到我俩的脸色,就咂咂嘴:“我说你们哥儿俩能不能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是不是又说之前那摊子烂事了?吴邪你先去吃饭,让我跟小哥说!”
他粗暴地把吴邪拽起来丢出门去,关门落锁,然后走过来,坐在我对面,冒了一句:“十年,吴邪一点都没有老。”
我摸不着头脑,只有看着他。
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慢慢地说:“其实,我真的对你们的秘密不感兴趣了。我年纪大了,女儿都已经上小学了,折腾不起了。要我说,吴邪根本就不该来,他这一犯倔,倒把你的心意糟蹋了。”
我不明白,只能发问:“什么?”
胖子眯着眼笑,我注意到他两鬓已经有白头发了,他问我:“小哥,你有没有想过,十年前,你为什么会代替吴邪去守那个破烂大门?”
“我失忆了。”我去哪里知道答案。
他站起来拍拍我的肩:“得了吧,失忆了你还是你。”话毕,就走出了门。
我站起身走到床边,打开窗户去看长白山上皑皑的雪。
如果吴邪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张家的族长,有着张家族长特有的名字张起灵。我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存在的意义就是守住长白山里青铜门后的一个秘密。大概四十年前我去长沙找到了盗墓的老九门,想让他们帮我一起守秘密——结果,我把他们卷进了莫名奇妙的纷争,他们则毫不含糊地耍了我。又到了十来年前,我再次跟吴邪他们掺和在了一起,掺和的结果,就是我带着鬼玺替吴邪当了十年的看门大爷。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笑,于是我挑了挑嘴角。
很难想象,有什么人能活到吴邪说的那个份上。
出生时得到的名字就跟代号差不多,跟什么美好的祝福啊家人的希望啊完全扯不上关系,就好像有人一出生就名叫“首长”一样,不过是个称谓。
存在的意义也不过是不断地去守住一个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就像被捂住眼睛的驴,背着比磨盘更加沉重的命运,奋力向前,其实不过是原地打转,却甘之如饴,除了秘密再也看不见其他。
然后蹲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没有衰老没有饥饿,沉默而漫长地活着,像个傻×一样守着几个名字,直到失忆症袭来,把那些名字主人的音容相貌忘个精光。
如此这般,不断轮回。
就像是一个器物,比如一把钥匙,作为人,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
我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忍不住蹲下身用力去按压自己的太阳穴。我知道这种疼痛大概是源于我想到了什么不应该想的东西,却执拗地不肯停下来。于是我就继续想下去:
那么为什么我要替吴邪呆在青铜门后面呢?
为什么我会认真地计算日子,等着吴邪带着鬼玺来开门呢?
为什么我会刻吴邪的名字呢?
吴邪对于我的意义,真的跟其他名字一样吗?
黑暗袭来,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再醒过来的时候了,我闻到了奇怪的味道,然后看到了吊瓶,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我沉默地坐起来,动作很小,可还是惊醒了趴在床边睡觉的吴邪。
看到我醒着,吴邪先是一愣,露出了放松的神情,紧跟着,他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肯定地说:“你想起来了。”
我点点头。
他一下子笑开,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闪光。
我对他说:“只想起了张家的事情,关于你的,我记不得。”
“没关系。”我以为他会面露不豫,谁知道他只是摇着头说,“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记不得也没关系。”笑得很开心。
病房里陷入一阵寂静。
吴邪突然站起身来,在病房里转了两圈,然后扭过头来问我:“……那,我什么时候去长白山里?”
我心里一揪,不动声色,问:“什么?”
他露出了无措困惑的表情:“呃,就是,守那个秘密啊。”
我对他说:“不需要了。”
他一惊:“什么意思?”
“就是不需要了。”我回答他,“不需要你守在那里。”
他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哑声问我:“那你……你呢?”
“我守在那里就够了。”
“你休想!”他露出一个称得上狰狞的表情,扑上来揪住我的衣领:“张起灵,告诉你,你休想!休想再回那个见鬼的青铜门那里去!”
“呀——!”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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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疑云扑朔
更新时间201216 13:55:19 字数:3262
发出尖叫的是个气势汹汹的小护士。她冲过来,用力推开吴邪,操着一口东北腔嚷嚷:“哪有你这么陪床的!医院不准动粗,要打架等他好了再说!”
说完,她又扭头对我吼:“你这人怎么回事,人家不吃不睡给你陪床,你干嘛一醒过来就撩拨他!医院住的舒服不想走是不是!”
我跟吴邪都老实了。
小护士动作麻利地给我换了一瓶药继续吊着,又各瞪了我俩一眼,离开了病房。
吴邪突然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脸憋得通红,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在被子里攥紧拳头,垂下眼帘不看他。
他却伸手,抓住我的头发,逼着我抬头:“张起灵,你这是后悔了还是怎么的?嗯?当时我就没问你,你是我的谁,凭什么替我守门,嗯?早知道你现在会后悔,当时干嘛把我掺和进来?老子告诉你,晚了!十年前我进了这个泥潭,十年里我陷在这个泥潭里,十年后我已经爬不出来!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是我该担着的,我绝不会再逃!”
说完,他甩手往门外走。
我叫住他:“不是你逃不逃的问题,而是我根本不信你。”
他像被雷劈中了一样立在那里,我继续淡淡地说:“我不记得你是谁,不可能让你接触到那个巨大的秘密。我才是张家仅存的血脉,那个秘密,只有我才能守护。就算你跑到青铜门后,我也会把你打晕,扔出来。”
吴邪没回头,他的语调很平,以至于我听不出他的情绪:“打晕扔掉?十年前你也说过这句话。”
他回过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