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谱-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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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曼舞,高高抬起的两只小手儿,一只扶着另一只小手上的衣袖,半遮住她秀丽的脸颊,这声音便是从那衣袖后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
杨宗志心头一动,正要睁眼看仔细些,对面的三皇子又大笑道:“来来来!杨大人,本王也来敬你一杯,祝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长胜不衰。”
三皇子敬酒在侧,杨宗志慌忙站起身来,往酒杯中倒满酒水,举杯相迎,只是喝过酒之后,再要去寻那给自己带来酒杯的宫女时,便只能见到她随着众人之舞,聚到了养心殿的正中央,脸颊和身影在众人宫女簇拥中若隐若现,粉拳秀腿,莺歌燕舞中,一时竟是分辨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方才的那位宫女。
杨宗志缓缓坐下身子,心头如处云端,双眼在那些宫女之中扫来扫去,终于见到那宫女又浮出了燕群,看仔细些,杨宗志一时不由得嗔目结舌,只见到那宫女红唇白齿,眉宇间风情万种,可是在清秀的双跎边涂抹了厚厚的胭脂,遮住了她无双的风华,她见到杨宗志目瞪口呆的看过来,不禁快意的露齿微微一笑,眼眉好一阵韵味荡漾,让杨宗志心头砰砰跳动了几下。
堂上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合在一起不下数百人,这二人俱都毫不放在眼里,眼神深深的对视,互相都能感到深深的爱意吸引,那些宫女的舞曲渐缓,那宫女也无奈的随着众人翩翩舞出养心殿,就在临去之前,她蓦地回过头来,对着杨宗志轻轻的眨了一下左眼,然后又向着殿门外扫了一下。
杨宗志看得心头一柔,这小丫头竟然胆敢冒充宫女前来献舞,她是什么样的身份,况且今日皇上大宴群臣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这种场合下,她怎么可以抛头露面,这事若要让其他臣子们知道了,又要苦口婆心的说什么乱了朝纲之类的话了。
只是转念一想,心底却又释然:“她本来就是个娇蛮的小丫头,身份尊崇无比,她今日这般冒着大不韪前来,难道便是想来见自己一面?”联想到她离去之前的那个暧昧的眼神,杨宗志再也坐不下去,身边众臣子欢喜雀跃,纷纷行起了酒令,杨宗志却是找了个由头,走出了热闹的养心殿。
出门空气一冷,方才饮酒之后,潮气涌起,脑中竟然带了些微微的醉意,杨宗志背着手漫步在皇宫之内,天空星月朗朗,皇宫中挂满了火红的灯笼,院墙边,假山上,亭角上,处处都是温馨的喜意透出。
杨宗志顺着左手边的小道走出去,不过一会,便又走到了御花园中,枫叶开过之后,月光印照之下,整个御花园中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银光,这里渐渐远离养心殿,殿内的喧哗和欢腾也被远远的抛在了脑后,身边异常的宁静,隐约可以听见秋后的虫鸣声,却又听不清楚,恍惚着只以为自己到了瑶池仙境。
杨宗志缓缓的顺着花丛间的阡陌小道而行,一时心中不禁也是喟叹,一个时辰之前,皇上便是在这里半利诱,半胁迫的让自己答应了大婚之事,一想到此,杨宗志熏醉的脑袋不由生疼,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小亭里,恍惚坐了一个纤细的人影,这里月光照射不明,那人影的样貌便看不清楚,只能隐约察觉是个苗条的人儿,端坐在小亭中央的石凳上。
杨宗志的心头跳了一跳,脚下的步子更是催急,吸着空气中的凉意快步来到亭子外,那人影仿佛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浑身上下颤动一番,接着猛地站立起来,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杨宗志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还未看清楚时,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娇滴滴嗓音,哽咽着传来道:“相公……你果真回来了么?”
第三百九十章 离聚 之二
杨宗志乍义听到这声饱含情意的呼唤,不觉整个身子都酥了半截,面前这位双颊绯红,眼眸间弥荡着动人秋水的小丫头,便是自己那未过门的小妻子——鸾凤公主。
杨宗志只觉得心头一热,顿时将皇上的威胁和群臣的阿谀奉承都抛到了脑后,而且猛踏几步向前,一把将虞凤抱进了怀中,身边的这个小亭子便是当日虞凤痛斥他悔婚的所在,此刻月色弥漫之下,这小亭之间,假山流水之间却又充斥了温馨和甜蜜之意。
这二人分别了两个月,在跌入欢爱漩涡的虞凤看来,这两个月不吝于两年之久,每日里小心思痴痴念念,据都是对自家相公的思念之情,因此才会在探听到端敬皇后安排的舞曲之后,偷偷的混进了献舞的宫女群中,只盼望能够早一眼看到杨宗志,却没想到期间发生了进献酒杯的事情,让自己的举动被相公察觉了出来。
两人一旦互相对面,虞凤便再也无法忍受相思之情,偷偷的给他施了颜色,让他过来相会。杨宗志将虞凤紧抱在怀中,多时不见,这小丫头的脸蛋看上去轻减不少,可是一副小身子却是更加的丰腴,小蛇般的在自己怀中扭来扭去,小嘴里却是“相公呀,凤儿的好相公……”不断轻唤。
杨宗志心头猛地一荡,忍不住低下头去,叼住了虞凤温热的小嘴,嗜出了她嫩滑的小香舌,啧啧的品尝了个够,虞凤微微踮起脚尖,整个小身子半挂在他的脖子上,迎合着他肆意的抚弄自己的娇躯。两人心头都是火热的爱意涌起,这般情侣间最最销魂的甜吻爱抚,才能稍稍止住各自心头的旖旎。
这么不知过了多久,虞凤才观幽幽的娇喘几声,躲进了杨宗志的怀中,星眸半闭,甜蜜满足的娇声道:“相公啊,凤儿……好想你。”
杨宗志听得一笑,这话儿他自然熟悉,当日那白发老公公曾经远赴吐蕃国传旨,更是为虞凤给自己带了一句话,便是这同样的一句,只不过这深情婉转的话儿,由虞凤这小丫头口中娇滴滴的说出来,和那白发老公公口中道出,实在是天差地别。
杨宗志一边探进虞凤宽大的宫装之中,在她酥软的娇躯上慢慢游走,一边挑起她的瓜子小脸,让自己可以清楚的看见小丫头的模样神情,见到她双颊边的胭脂还没抹去,厚厚的胭脂挂在她素淡的小脸上,着实让人发笑,杨宗志哈的一声,低声道:“凤儿,你怎么会跑去献舞呢?这事要是给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了,说不定又要对着我们一通大骂了。”
虞凤咯的一声娇笑,缓缓睁开亮晶晶的秀眸,微不可查的嗔了杨宗志一眼,这坏相公实在是坏到了家,两人刚一见面,便……便来轻薄肆玩自己的身子哩。虞凤被他热热的大手摸到了高挺的胸前,不觉呀的一声,浑身上下都酥软了下来,小嘴中却是喷着幽幽的香味,娇笑道:“相公呀,你……你轻一点,凤儿的身子都要被你揉碎了哩。”
话虽是如此说,但是心头却甜蜜无比,甚至……恨不得相公将自己揉碎了才好,这样自己便可以整个的依附在他的身上,再有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两人分开,便不会有这般痛苦难熬的相思之情了罢!
虞凤甜美的抬起小脑袋,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杨宗志,见到他一身威武的官服,头戴官帽,配合他那般俊逸出尘的样貌,的确是威严中带着英气,虞凤的眼神一迷,轻轻露出洁白的编贝,甜腻道:“相公呀,皇兄……皇兄他要将凤儿许配给你了呢。”
虞凤这话一说完,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仿佛发烧一般的火红了一片,赶紧又躲进了杨宗志的怀中,半点也不敢露出来,杨宗志却是听得一呆,是啊,皇上要将凤儿许给自己了,可惜……却是有条件的,他一想到这里,手上热烈的动作不由得迟缓了下来。
虞凤伸出一只洁白的小手儿,轻轻捻着他整齐的官服,静谧的娇声又道:“你在想什么,相公,你……你是不是得意的紧了,想着自己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凤儿便乖乖的嫁给你了,是不是?”
杨宗志听得失笑一声,道:“我怎么会?”
虞凤娇滴滴的嘟起小红唇,气鼓鼓的抬头道:“哼,凤儿还会不知道你么?你这坏相公素来最会装傻,你明知道……你明知道凤儿对你是怎么样的心思,你却……你却从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来做,可恼的是……皇兄居然也这么帮着你,也不问问凤儿的意思,便将人家许配给你了呢,让人家的脸子都丢尽了,哼……坏相公呀,你要想这么娶到凤儿,人家才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得逞哩。”
杨宗志低头一看,怀中的小佳人亲密无比的依偎在自己胸前,小嘴却是娇俏的嘟起来,口中说的气恨的紧,模样看着十足可爱甜腻,杨宗志不由被她逗得哈哈一笑,忍不住附和打趣道:“乖凤儿,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呢?”
虞凤悄悄探出小手儿,在杨宗志的怀中摸索了好一阵,才摸出了一根璀璨发光的金钗,拿在小手心中深深的抚弄了好一会,才娇笑道:“有了,你不是朝廷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么,领兵作战从来都战无不胜,虞凤总是梦想着,自己以后要嫁给的相公,有朝一日能够在千军万马当中,将凤儿给救出来,然后抱着自己坐在白马上,手拿着这根金钗,问凤儿说:‘你愿意嫁给我么?’只有……嗯,只有这样的大英雄,凤儿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作小妻子哩……”
杨宗志听得不禁哈哈大笑,凤儿这小丫头年幼,心里面还充满了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漫说现在南朝国富民强,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社稷之危,就算是有天起了战事,她这般千金尊贵的身份,也不会做了那阶下之囚,更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去救她,这些都是她天真女儿家的玩笑之话。
只是杨宗志笑声一过,便又忽的止住下来,伸手将虞凤娇软的酥躯扶开自己的怀中,望着她秀美的小脸,正色道:“凤儿,既然皇上已经将你许给了,这事今夜一过,便会天下皆知,那……那有一件事,我定要在今夜跟你说清楚。”
“嗯……?”虞凤看着面前的相公忽然严肃了下来,亮闪闪的双眸静静的看着自己,不觉心头一跳,暗想:“你这坏相公,你要求我什么事情,凤儿最后还不都是答应你了么,干嘛还要这么正儿八经的问出来?”口中却是讷讷的问道:“什么……什么事情呀?”
杨宗志沉吟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道:“凤儿,你我既然都快要做夫妻了,有一些事情我自然不能瞒你,其实……其实我除了你之外,还有些女子也是割舍不下,我想……我想……”
虞凤听到这里,忽然娇声抢问道:“相公呀,你说的是婕儿姐姐么?哼……坏相公呀,其实就算你什么也不说,人家……人家也知道婕儿对你情深一片的呢,你可能不知道,自从你出使之后,凤儿便经常和婕儿姐姐一道弹琴说话哩,人家有时候说起你的时刻,婕儿姐姐便会偷偷转过身去抹眼泪,你以为这样人家还看不出婕儿姐姐她是怎么对你的么?”
虞凤顿了一顿,素洁的小脸扬起来,又娇滴滴的痴痴道:“嗯,婕儿姐姐她琴艺出众,而且性子外柔内方,凤儿也不忍心看到婕儿姐姐她独守闺房,翘门以盼的样子哩,所以这件事情就算你不提起,人家也会想着法子去跟皇兄说,让婕儿姐姐也一道随着凤儿嫁给你,也好……也好遂了你这坏相公的意愿呢。”
杨宗志听得眉头弯住,暗自感动的心想:“难得这娇蛮的小丫头如此通情达理,她贵为天下唯一的公主,却是要去游说自己的皇兄让自己一道娶了另一个女子,这事情倒是难为了她。”他正待要说话,忽然面前的虞凤又咬住细碎的玉齿道:“不过相公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