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谱-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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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路跌下山去,就算不跌死了,也……也剩不下半块完好的地方。”
杨宗志回头看看,见众人的目光一时都汇聚到自己的身上来,只得叹气道:“这有什么难?”
他大步向前走几步,走到那少女的身后,对她低声道:“得罪了!”然后再不说话,而是飞快的将那小姑娘的身子高举过顶,扛到了自己的肩头看小说请到上,那少女大吃一惊,拿住小拳头在他背后死命的打了起来,甚至还伸出小嘴咬在他的背上,杨宗志便生生的挨受下来,却是半点也不放手,而是大踏步的向山坳下走去。
如此一路,走了十几里远,依然还只能看到山坳下的星星点点,背后的少女显然是打的累了,咬的没力了,又或许是一路舟车劳顿,竟是昏沉沉的靠在他身上睡过去了,杨宗志将手上的力道松了一松,不再是紧梆梆的将她捉住,而是让她轻轻的倚在自己的肩头上,如此再走下去半个时辰,星光逐渐变成了暖人的灯火,瑞河村已是近近在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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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忙,回来的太晚了,所以更新也晚,也许明晚还要在火车上,见谅!
第四百五十五章 神医 之六
瑞河村本是太行山北端,靠近燕山下的一个静静的村落,整个村落矗立在山坳之中,如此漫天飞雪,早已将它覆盖了个遍,只从村口望过去,便见到四野下白茫茫,却又有许多星光般的灯火透出来,漫出几许温馨之意。
众人在霍二哥的带领下来到村子里一个矮矮的房舍前,霍二哥打舍前的木篱笆,杨宗志等人看过去,见到这是个普普通通的三居舍,中间一座宽宽的大屋,两旁却有两座矮小得多的小屋,此刻三座房屋内都灯火熄灭,想来他们家中人早已是睡下了。
霍二哥率先走进去道:“小兄弟,你和你的伙伴今夜就住在左手进那间吧,那房子里外有两间,住两个人嘛倒是勉强能凑活过,不过你们三个嘛……”他说到这里,眼神微微凝视过来,倒是在猜测这三人之间的关系。
朱晃赶紧道:“不妨事,我一个人住在外间就可以了,杨兄弟你和唐姑娘就住在里面,哥哥夜里睡得熟,而且喜欢打呼噜,你们将房门闭紧了,免得吵到你们。”
唐小婕听得小脸一红,她虽对杨宗志早已是芳心可可,非君莫属,但是当着众多人的面,让她这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和郎君住在一个房子里,甚至……房中或许还只有一个小榻容身,只是这般想一想,便能让她羞得面红耳赤,她讷讷的抖动一番红唇,自想分辨两句,转头扫见杨宗志背着那小姑娘正好看了过来,唐小婕心头呀的一声,顿时脸色绯红的起火,忙不迭的又转回了头去,看那样子便已是默许下来了。
杨宗志将那少女扛着背到主社房中,三娘进去准备了铺盖等用具,让杨宗志将她放在一个小,那少女却是一直沉睡不醒,想来这些日子着实困顿的极了,就算此刻外面电闪雷鸣,恐怕也难以吵醒她。
三娘回身去倒了热水,给那少女轻柔的洗脸敷面,这才铺好被子将她暖暖的盖在下面,耳听她鼻息匀细,小脸水嫩嫩的甚为可人,三娘幽幽的叹了口气,杨宗志和霍二哥便转头出了主房。
霍二哥道:“小兄弟,你也早些去歇息了罢,明日一早,天不亮我便出门去找镇里的方师爷,你等我带回消息后再行赶路,误不了你的行程。”
杨宗志心头奚然一笑,摆手道:“霍二哥,的确不用了,哎……我本是个自身难保之人,怎敢再劳烦霍二哥你辛苦一趟。”
霍二哥诶的一声,推动他道:“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一定做到,谈什么劳烦不劳烦,你还是快去歇息了罢。”
杨宗志点了点头,顺着他的意思走进左手边的偏房,入内一看,外间漆黑一片,只能听见雷鸣般的鼾声此起彼伏,震得头顶房梁上的白雪也扑簌簌的纷落下地,杨宗志心头不好笑,暗道:“朱大哥这鼾声果然不凡,若是个惊醒之人在附近,这夜里可就难以入眠了。”
沿着偏房内的一丝光亮摸进去,推开内间的独门,抬眼一看,便见到内间还暖暖的点了草灯,这里山野贫苦,寻常人家买不起蜡烛,只能搓草为灯,点了一些菜油或者豆油在灯盏中,此刻那微微灯火旁,静静的端坐着一个垂首的小佳人,灯光一闪一闪,那佳人杏眼桃腮,眉目如同画中仙一般精致迷人,一双妙媚无双的眼神却是怯怯的扫着屋角,小手儿在身前紧紧的握住,仔细一看,就连她那起伏山峦般的娇躯上都颤颤的起了。
杨宗志心头哈哈一笑,返身闭紧独门,如此一来,外面朱晃雷鸣般的鼾声便小了许多,只在这幽幽的深夜中富有节奏的响起,让人听了再难心生烦躁,而是觉得宁静了下来。
杨宗志慢悠悠的踱步走到唐小婕的身边,垂头看下去,见自己每走一步,唐小婕的娇躯上便会顺着抖了一下,小脸上好像抹了胭脂的香腮也会红上一圈,待得自己走到她的跟前站定,这小丫头早已是扑簌簌如同醉柳,而小脸酡红,草灯照耀下分外。
杨宗志哈的一声吸了一口冷气,在唐小婕身侧的床沿上坐下,转头近近的看着婕儿的侧面,赛雪,眼眸水汪汪的泛起涟漪,动人如同平静的湖泊水面,杨宗志凑过去笑道:“你怕什么?”
热热的酒气喷在唐小婕茸茸的小耳朵旁,她更是迷醉的心思一乱,转过螓首来娇声幽怯怯的道:“你……你今夜定要好好的睡觉,切忌……切忌不能和人家做些什么,不然……不然好些人在一旁听着,人家可就没脸见人哩。”
杨宗志好笑的道:“哦……你说和你做些什么,那……那是指的什么事情?”
“啐……”唐小婕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见到他喝过烈酒后,俊脸也自红了一片,此刻露齿一笑,红白俨然分明,唐小婕却是将他的身子向一边推开,然后翻身跪上小床,膝行着来到他的背后,伸出左手打开他罩在外面的长氅,凝住眉头找了一会,找到衣襟上一排深深的小小齿印,她蹙眉无比心疼的道:“嘤……人家只是说让你想个法子将那小姑娘带回来,可没想到你这样的聪明人竟然也只能想出这么个蛮力的笨办法,你看看呀……那小姑娘下嘴可真是够狠的呢,将你这里都咬的快要破了,若不是你今日穿得厚的话,你这块肉都要被她深深的咬下来一截哩。”
杨宗志颇为无赖的躺子,将自己顶入唐小嬷软的怀抱中,仰头闻着她那胸前如榔麝的乳香,笑嘻嘻的道:“是啊,那小姑娘恁的不知好歹,全然分不出对方是司马徽还是司马懿,我奉旨拼了性命带她回来,姑娘……可有什么奖赏没有?”
唐小婕听得小脸一红,坏郎君一边说话,一边似乎若有若无的隔着鹤氅顶住了自己左侧的乳尖,说话时嘴角嗡动,牵得自己的那里仿佛也跟着酥麻的乱颤,唐小婕飞快的伸出一只小手儿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免得他再继续说下去,自己便要忍不住发出腻人羞臊的了,口中却是娇腻腻的轻笑道:“奖赏嘛……没有!怪只怪你自己的主意笨,人家又有什么法子?”
杨宗志被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她上的两堆尖翘的腻肉便尽数覆在脸颊上,他哎的叹息一口,无奈道:“我这法子虽是个笨办法,却也是唯一之道,你们都下不了手,这坏人还不是只有我来作了么。”
唐小婕轻轻嘤咛一声,回头想想,那少女虽然柔弱残疾,但是性子却是坚忍不拔,甚至……还带着些紧防着的软硬不吃,若要真的好端端说服她一道回家,委实是不容易,坏郎君的法子虽然看似无礼,却又奏效的紧,倒也难为了他了。
唐小婕痴痴的想了一会,忍不住低头看下去,见到杨宗志竟然睡眼惺忪的迷了过去,鼻息间微微见鼾,只不过比起朱晃又小了许多,唐小婕心头顿时柔腻的泛起酸楚,“坏郎君他这是真的疲乏得紧了呀,今日他赶了一夜的马,既要帮人家抵御风寒,还要心忧着前面到底有没有宿头,傻婕儿啊,坏郎君他如此对你,你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便是现下立时就死了,也会带着甜笑闭眼哩。”
唐小婕幽幽的吁了一口香气,就这么抱着杨宗志静坐在小,眯着秀眸看着杨宗志的睡相,一时里心若溢了汁,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小床边的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悉簌簌的响动,唐小婕心头一跳,暗想:“莫非……莫非那小姑娘又醒了,转眼看到自己躺在莫名的地方,便又要独身走了不成?”
她噗的一声吹灭草灯,翻身过去推开木窗看出去,此际外间白茫茫一片,既有白雪高低覆盖,又有头顶的星辉照耀,整个村落便静谧的沉睡了下来,窗外是这院子的后间,唐小婕凑过杏眼看了几下,见到星月下,一个纤细的人影子期期艾艾的从主房中走出来,踽踽的走向了右手边的偏房,站在房门前好一会,接着……却又踮着脚尖,凑到偏房的窗户边瞧了起来。
唐小婕心头微微奇怪,暗想:“怎么……那小姑娘是在找什么东西的么?”窗外漫入一股寒气,唐小婕生恐杨宗志睡得冷了,便将自己身上的鹤氅解下来,搭在他的肩头上,转头又向外看,不一会,主房的后门处传来一个低低的嗓音道:“三娘,这么夜了,你在……你在大哥的房门边作甚么?”
那偏房旁的人影子倏地一惊,急急的转过身来,缩着脑袋走了回来,唐小婕心想:“这方才说话之人,明明是那霍二哥的嗓音,怎么,这出门来的不是那小姑娘,却是他的妻子三娘了不成?”
三娘垂着小脑袋走回到主房的后门边,霍二哥叹息道:“三娘,你……”
三娘低声道:“我只是……我只是去看看祁大哥睡熟了没有,天气这么冷,不知道他可盖好了被窝,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霍二哥从后门边走出来,返身关好房门,低头看着娇婉的妻子,叹息道:“祁大哥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情难道还料理不到么,哎……三娘,你……你此刻虽然嫁给了我,可你的心里面却仍是一直想着祁大哥的是不是?”
唐小婕听得芳心一惊,忍不住张开小嘴哈了一口热气,“三娘嫁给霍二哥,怎么又会喜欢霍二哥的兄弟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回想起方才在酒肆中,自己便觉得这三娘有些古里古怪,不说他对那油嘴滑舌的闵老弟没有好声气,便是有时候偷偷瞄向自己的眼神中,尽都充满了羡慕和黯然之色,唐小婕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只不过一时间没有什么好的说辞,说给坏郎君听罢,他却是奚然一笑,半点也不放在心头上。
唐小婕心知这是人家的私事,不管这三娘她到底爱的是谁,自己只要能够抱着坏郎君入睡便就是了,只是她心思一向就软,见不得人家黯然伤魂,自己开心满足,便也希望大伙都和自己一样,过得甜甜,一天胜过一天。
霍二哥此言一出,三娘顿时垂下了小脑袋,讷讷的不敢答话,霍二哥又悲苦的道:“三娘啊,你想着祁大哥,这些事情我过去就已经都知道了,这些年来,瑞河村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苦恋你,不分昼夜的对你好,可你的心思一向只在祁大哥的身上打转,祁大哥他孤苦一人,来到我们这荒野的瑞河村八九年,我对他也好像是亲兄弟一样的爱护,若是祁大哥对你有意思,我自然认命,但是这么多年来,你可有看到过祁大哥和任何一个女子说过一句话?他每日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