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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毒妇女配求生存-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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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定然落不到一个好下场,他的大仇也就轻易得报了。
  可是事关皇帝舅舅的颜面,即便冀王真的是宋崇之子,他调查出来的结果,也必须不是。下结论很简单,可难就难在事情该怎么去处理。
  从他军中建功封侯之后,满京城里就流传着关于他的各种流言,他却从未制止过这一点上来看,其实关于流言的事情,他是从来不看重,也不屑于顾的。
  于他而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旁人的言语,根本影响不到他的生活。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所忠诚的帝王身上时,却不能同等处之了。
  回到骁骑营中,肖肃迅速调整好状态,一番安排之下,营中训练有素的探子全部撒了下去,开始寻摸流言的由头。既然不能去查冀王到底是不是圣人的儿子,那就好好的查查流言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对方又有什么目的吧!
  骁骑营办事效率素来高超而精准,不过三天时间,纷乱杂烩的消息便陆陆续续的传了回来,经过一番抽丝剥茧,理清了由头之后,众人竟然发现,最后一切的证据,竟然隐隐绰绰的指向了安乐侯府。
  这样的结果,顿时叫整个骁骑营上下傻眼儿了。就连肖肃自己,也有些愣神,半晌反应不过来。
  封侯之后,因他掌管了骁骑营,肩负着监查天下文武官员的重任,事务素来繁重,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御赐的侯府。府中所有的事情,几乎全部交给义妹颜弥娅执掌。也就三个月前他伤情初愈开始,才一边赖在白府中努力缠磨着白氏父子二人,希望他们能够松口将白清下嫁,一边开始准备起聘礼等物之时,才开始插手府中的一些事务。
  他治下素来严厉,颜弥娅兴许也是随了他,从一开始就以最为严苛的手段,管理着府中的仆从。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若是没有他或者颜弥娅的吩咐,他的侯府里是绝对不可能传出这些话去的。
  而他更加可以确认的是,这半年多的时光,一直住在白府中的他和时常出入白府的颜弥娅,绝对没有下过此等命令。
  所以,这些所谓的证据,绝对是有心人安排好了的,就等着人去查,好一盆子脏水泼到他头上来。结果,谁都没想到,最后圣人竟会下令让对外还没有伤愈的他来查,就这么给掀开了,实在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感觉。
  “头儿,不会真是你让人传的吧?”看着肖肃似笑非笑的表情,鲁宁大着嗓门,好奇的问道。
  肖肃没有做声,只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锐利,让他顿觉脊背一凉,往后退了好几步,连连摆着蒲扇般的大手,呐呐的解释道:“这不,我前些日子听杨家那小子说淑妃娘娘有意让白小姐嫁进宫里做冀王妃么?”你却一直赖在白府不离开,就差没跟世人直接宣布白家小姐是你认定的夫人了。夺妻之战什么的,当然啥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当然,后面的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听到的。
  “胡说。”肖肃鼓了鼓眼睛,厉声斥道。
  “是是,我胡说!”鲁宁舔着一张老脸,忙不迭认错,眼眸中闪现着掩藏不住的八卦,问道,“我说头儿,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白家提亲,可别到最后,真……”泄气的话说到一半,在肖肃的瞪视下戛然而止。
  其实肖肃又何尝不想早日上门提亲,然后将心爱的姑娘娶回家呢?
  “伯父不允,我又能如何?耗着吧!”
  “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鲁宁嘿嘿的笑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促狭之色。
  “什么办法?”肖肃眼睛一亮,不过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就连语气,也没有半点变化,端得是稳重如山的样子。
  鲁宁却眼尖的看着他突然握紧的手,心中暗笑,也不点破,十分贴心的分析和建议道:“太傅大人不是扬言要给白小姐招赘个夫婿么?反正咱们大成的赘婿又不必改姓,生了孩子也一样随父姓,不会断了血脉,你都已经在白家住了大半年了,何不干脆入赘了进去,既能讨好了岳父,又可抱得美人归,那可是两全其美啊!”
  入赘?
  肖肃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他方才紧张的捏成拳头的双手,却已是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鲁宁见他好似当真开始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心中偷笑,面上的表情也再掩饰不住了。
  片刻之后,肖肃抬眸,恰好瞧见鲁宁暗自偷笑的表情,瞬间黑下了脸,却不好斥责他。只得转移了话题,吩咐道:“赶紧去查查宋崇和杨家,流言的事情,兴许与他们有关。”




☆、80第078章

  
  听得肖肃的怀疑流言有可能与宋崇和杨家有关;鲁宁当即惊得的跳了起来,也顾不得跳起时带倒了身后的木椅,只满腔疑惑的问道:“头儿,你会不会是想太多了?又那么傻的人,往自家脑袋上泼脏水来陷害别人,他们有什么目的啊?跟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用这种同归於尽的法子吗?再说了,就算陷害成功了;他们也得不了多少好处去,何必呢?”
  也勿怪鲁宁会大惊小怪了;他原是军中普通的战士,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天神神力而已。也许四肢发达的人头脑总有些简单,若非肖肃百般相护;他也混不到今天这个地位。不过也正因为肖肃的维护,即便到了京城这个人心复杂的地方,他也一直保持着一颗单纯莽撞的赤子之心,根本想不到世上会有人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在他看来,天底下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这样的脏水来陷害别人!其实也不单单只是他,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
  更何况,此事事涉帝王之尊,根本不能当做寻常流言来看待。
  皇家血脉,往大了说,那可是跟江山社稷联系到一起的。看冀王近些年越来越多的动作,很明显有跟太子分庭抗衡,也准备好了是要争个高下,从圣人手里接替皇权的架势的。
  这种流言一出,简直就是彻底断绝了他位及人君的资格啊!
  宋崇乃冀王恩师,杨家则是冀王的母家,若是他上位,他们那可就是实打实的国师和国舅啊!会有那么笨,做出这种自绝后路,自断前程的事情吗?更何况宋崇一向清高,端出一副只要清明不要富贵的嘴脸,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自毁清名吗?
  若是肖肃怀疑皇后太子,或者是其他的宫妃皇子,鲁宁都觉得有可能,偏偏就是宋崇与杨家,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啊!若说之前他还觉得自家头儿不会那么下作,做出散播流言这种卑鄙的事情来毁掉情敌,开口只是调侃,开开无关紧要的玩笑的话,这会儿他还真就不由得开始怀疑起他来了。
  可是,事情的真相偏偏就是那么的出乎人意料之外。随着骁骑营的调查方向转到宋杨两家之后,零零碎碎拼凑起来的信息表明,那流言最初的源头,还真就出自这两家。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之前当着旁人明明白白说过要在京都停留几年,然后再带着关门弟子冀王一起出去游学的宋崇宋大儒,半年前却突然留书出走,说是要去边境属国探望一位友人,然后连告别都没有,就悄然离京,至今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而冀王也一改之前与宋大儒的亲近,这半年以来,几乎是日日都窝在皇宫里,愣是再未踏足过宋府半步。
  宋崇消失在京城和冀王绝迹于宋府的时间,似乎也早在此传言宣扬开很久以前,大概可以追溯到肖肃受伤进入白府养伤前后的样子。
  也是从同一时间开始,淑妃不再频繁的召见示好宋崇的夫人、女儿和儿媳,宋家人也很少出现在人前了。再加上杨家竟是慢慢收敛起以往稍显嚣张的嘴脸,全族人对外都突然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种种情况联系在一起,光是想想,就觉得其中有很大的问题啊!
  得了确切的消息之后,肖肃未做他想,也完全不在意鲁宁那被憋屈得不行的表情,当即拿着所有的证据,直接进宫交到了兴庆帝的手中。
  挥退所有太监宫娥,兴庆帝面色从容的翻看着那一摞厚厚的纸张,越往后看,沉静肃穆的面容就越显狰狞,一双微显苍老的手,也慢慢的握了起来,手背上鼓起一条条蚯蚓般的青筋,显见内心深处正压抑着难以释放的剧烈怒气。
  亲自守候在御书房门外的苏福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巨响,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肖肃默默的跪在地上,任由兴庆帝狂风暴雨般的发泄怒气,没有出言相劝。
  许久之后,狂暴的兴庆帝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而这个时候,他面前的书案上已然空无一物,地面一片狼藉。长叹一声,他颓然的坐了回去,低哑着声音问道:“宋家与杨家为何要把矛头指向你?与你被劫杀受伤有关?”
  “是!”肖肃没有抬头,语气毫无起伏的答道,“半年前领着百剑门高手劫杀臣,然后被臣伺机挟持,才最终得以逃出生天的,正是宋崇宋大儒本人。”
  “朕出宫探望,问过你几次是否知晓何人劫杀你,那时你为何都不说?”想到当初看见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他,自己满腔忿恨询问凶手,想要为他报仇雪恨却最终被拒绝时的失落,兴庆帝十分难受。心中好似梗着一个什么东西,堵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这种感觉,不单单是因为四子冀王与他的老师及母家私底下那些动作,还因为肖肃当初的隐瞒和不信任。
  当初无力为他做主,见他备受父母冷落,又遭奴仆欺压,最终却只能将恶奴治罪,然后远远的送他离开,心中一直深怀愧疚,这些年便一直将他当做亲子一般爱护。却没想到,在生命危难之际,他却连一句真心话都不肯对他讲,让他一直以为,他受伤,不过是源自于一场普通的劫杀而已。
  “圣人爱子之情,世人尽知。初登帝位,就立即册封了几位年长的皇子和公主,年幼的也在入皇家玉牒之后便即刻赐封,此等圣宠,大成建国二百余年来,当属首次。宋大儒乃冀王师尊,又是杨家老国师的关门弟子,素来受圣人推崇。臣昏迷初醒当日,就将被劫杀的情形告知了师兄白澈,他当即亲自带人前往玉山坳谷探查,那里的一草一木通通恢复了原状,所有的证据全部湮灭,根本找不到丝毫可以证明有一场剧烈的战斗曾经在那里发生过的痕迹,更不提寻到半分与宋大儒相关的讯息了。所以,单凭臣的一面之词,状告素来清雅风流的宋大儒,世人岂会相信,圣人您又岂能相信呢?”肖肃的语气十分平淡,说着满腔怨气的话,偏偏却听不出半分怨怪,有着的,也不过是淡淡的无奈而已。
  而他的一言一语中,只提宋崇和他的身份,却并不牵扯冀王,却叫兴庆帝内心的愧疚更甚。
  近年来随着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原本以为自己几个儿子一直兄友弟恭的他,已然清楚明白的看到了那些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激烈斗争。看着被他教养成温润纯善,友爱兄弟姐妹的良善太子,因为兄弟背地里一次次的暗算,慢慢变得心狠手辣,也渐渐抛弃了他性子里的优柔。欣慰之余,他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心酸的。
  当年经历过艰难的夺嫡之争,亲手将自己的兄弟送进黄泉,这么些年来,坐在这个九五之尊的高位上,他的心中,其实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快乐。手饮亲人之血的痛苦,日复一日的折磨着他,每晚的梦中,他好像都能够看到父皇指责的目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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