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花魂穿乱天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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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纯真的姑娘,值得拥有一个好男人。
“我不要。”她不想嫁,她无法想象自己怎么能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她不能!
“傻女孩来的。”钱心仪轻笑。
这时,火机从远处走来,两个人都看见了。
用男性的直觉做担保
钱心仪站起身,向他奔过去,像个花蝴蝶般快乐地扑进他的怀里,甜笑道:“亲爱的,你来了。”
火机捧起她的小脸亲了一下,笑问道:“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呀。我们去玩吧。”她拉着他往外走。
在转身时,他向钱心依瞟了一眼,只见她正垂头看着湖里的倒映,似乎心事重重。
可,钱心仪的一个转身,脸上的笑容也是立刻僵在了脸上,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不该见到的人。
几天没瞧见钱心依,唐宝明打听才知道她住在太子宫,所以特意跑来看她的,却没想到,见到他一生最不想看见的一幕。
只是刹那的失神,钱心仪马上扬起笑容,勾住火机的手肘,娇声道:“太子,我要上面的那朵红花。”
她头上的树枝上,一朵红花傲然而立,孤芳自赏,迎着风花枝招展。
美的东西,人们总是私心的想占为己有。
火机在转过脸时,便看到了唐宝明僵硬的脸,钱心仪的用意,他岂会不明白,而且,他很乐意配合。
他踮起脚尖,摘来红花,斜斜地『插』在她的发边,她娇羞甜美地笑了,他情不自禁瞧得痴了。
她突然踮起脚尖,分外疯狂地吻住他。
唐宝明的脸『色』霎白,双目空洞。
钱心依感觉到有些不对,回过头来,瞧见那一幕,立刻化石。
当钱心仪离开他的唇时,她双唇红肿,妖娆得眩目,她却毫不在意,更不会加以掩饰。
钱心仪拥着火机,亲密地离开。
自始至终,钱心仪的眼神好像根本没瞧唐宝明一眼。
……
一离开,钱心仪便松开了火机,心情全无,错步漫行。
一旁的火机也显得心事重重,跟在她身后。
想着想着,她又带着一个漫不在乎的神情,笑了。
回头看火机,她瞧见他的心事了,但每个人的心事,在茫茫宇宙中,都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我用女『性』的直觉保证,心依那丫头心里是有你的。”
这一刻,她想别人过得快乐一点,那么,她也会快乐一点。
火机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却说:“那个唐宝明心里更有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刺激他?”
她抬眸,凄然一笑:“他喜欢的,是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但不是我。”
火机愣了一下,道:“他是喜欢你的,我可以用男『性』的直觉做担保。”
闻言,钱心仪突然放声大笑,原来这位大泽太子,也如此幽默。
……
不知过了多久,钱心依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抬起头时,才瞧见唐宝明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十七表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起身迎上去。
“来了好一会了。”刚才那一幕,仍缠绕在唐宝明的脑海里。
不是第一次了。她总喜欢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不管身份,不论地位,只要她喜欢。她的放浪形骸,实在跟青楼女子没什么两样。
明知如此,偏偏,他瞧见了还是会在意,会生气,他真的不想再这样,不想再见到她,只想远远地避开她。
世间万物,都没有酒来得诚实忠厚
原来,他想得太天真了,她来大泽皇宫,并不是来找他的,而是继续她的寻欢,继续她的猎艳,根本与他毫无关系。
“那刚才……你看到了。”钱心依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看见什么?”他明知故问。
“心仪姐。你看到她了吗?”钱心依单纯的明眸不断地眨着。
“原来她就是你姐姐。”他失笑不已,沉默了一下,又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这个问题,实在是钱心依痛苦的根源,要是她能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她也许心里会好过一点。
当前的情况是,心仪姐恋上了太子火机,她回去的梦想就成了遥遥无期。
她沮丧地垂下头去,如实答道:“不知道。”
“你只是误入,并无戴罪,没问题的,你能回去的。”他很想帮这个单纯可怜的女孩。
“可是心仪姐……”
唐宝明突然怒斥道:“你管她!她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你还是管好自己就行了。”
钱心依缩了一下脖子,无可否认,她被唐宝明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坏了,她以为表哥是个十分开温雅的人,她以为他是不会发火的,原来只是自己把他神化了。
唐宝明立刻下意识自己太粗暴了,搂过她的肩头,发现她还在微微颤抖,柔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凶的。”
钱心依轻轻点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唐宝明轻吻着她的发丝,真是个傻女孩,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别人考虑。
其实,他的那句话,在说她的同时,也在说他自己。
……
西虎园
唐宝明不再跟诺儿公主到处去玩,诺儿公主的好几次邀请,他都婉言拒绝了。
他又躲在屋子里,门窗紧闭,他静静地坐着,坐着,拿起一壶酒喝起来。
有人敲门,是一个宫女,送来一封信函。
信函的封面是空白的。
他懒得去猜,便打开了信。
但随即,脸『色』一沉,是钱心仪的来信,约他见面。
他毅然把信放到烛火上燃烧,火光映在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悲痛。
他又平静地喝起酒来。世间万物,都没有酒来得诚实忠厚。
诺儿进来,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唐宝明一向不喜欢喝酒。
但这几天,他似乎有心事。前几天还好好的,自从去了太子宫回来后,他就变得沉默了,就好像他刚来时的那个样子。
“宝明,你怎么了?”她望着他红着的两眼,不由担心起来。
唐宝明抬起头来,瞧见她,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诺儿公主,你来陪我喝酒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小心翼翼地问。
但这话,如同一根刺『插』在唐宝明的伤口上,他突然搂过诺儿,双唇狠狠在砸在她的唇上,他抱得那么紧,似乎要把诺儿整个人『揉』碎。
诺儿突然崩溃了,她没想到他会吻她。
但,她又突然用力去捶唐宝明的身子,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嘶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他忽然放开了手,压抑已久的痛苦,得到了一点释放,一手『摸』起酒壶,又喝了起来。
别说是为了我
诺儿呆呆地瞧着他,目光渐渐朦胧,眼角缓缓沁出了两滴晶莹的泪珠,沿着她苍白的脸,滴在她衣服上。
唐宝明扭过头,不去瞧她,冷冷地道:“你走吧,以后莫要再来。你是大泽公主,不应该跟我这个阶下囚在一起。”
诺儿面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忽然掩面狂奔而出。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远远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他。
唐宝明漫不在乎地笑了笑,继续喝酒。
……
深夜,钱心仪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丝质睡衣。她侧着身,半睁着慵懒的眼眸,看着自己完美的身材。
她的胸是那样紧挺,腰是那样细,小腹是那样平坦,一双修长的腿是那样雪白匀称,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她痴痴地望着自己光滑、晶莹,无疵的身体,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阵说不出的忧郁。
她默默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柔软的手触到皮肤时,总会令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愉快,但她却不知多么希望这是一个男人的手,她所喜欢的男人的手。
世上永远没有任何一样事能代表情人的手。
等着等着,她从床上起来,去拉开门。
门外,一片漆黑,极静,人们似乎都睡着了。
她极慢极慢地关上门,像是很冷似的,缩着肩头,回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
只『露』出一个面孔,双止掩不住的失望,空洞。
她整晚等着,他却始终没有出现。
……
屋里,唐宝明在给明皓写家书:明皓,来了大泽已经一个多月了,大泽的天气很好,带来的衣服都还能穿。但听说下个月就进入了暴风季节,放心吧,我会好好地保重身体。这里的人很好,对我像上宾一样。呵,大泽有很多美丽的姑娘,她们都很热情,跟牡丹姑娘完全不同。哦,对了,前一段时间我在这里遇上了一个表妹,她……
他突然心烦气躁,丢下笔,托腮想着,终于又拿起笔,又想了一下,用墨把写好的字全涂掉。
换了一张白纸,手里握着笔,却茫然不知如何下笔,终于忍无可忍,丢把纸『揉』成一团,远远扔出去。
他站起身走出屋去,在开门的一瞬,他看到了意气风发的钱心仪正走过来。
唐宝明的脚硬生生地停在门口,半张脸在阴影里,另外的半张脸,是如冰般的僵硬。
钱心仪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眼眸妩媚地瞟着他,身子向前倾向他,媚声道:“今晚亥时,不见不散。”
他的身子往后倾,慌张地避开她几乎要贴上来的脸。
“我为什么要去?”他极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却是别着头的,他不敢去看她那妩媚的模样。
“我有话要跟你说啊。”她的如兰气息吹在他的脸上,饶有风趣地看着他的侧脸。
“我不想听。”
他郁闷在缩进阴影里,不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我这么辛苦从京都来到这里,都不值得你好好地跟我说几句话吗?”她嗔怪的媚眼一下一下地瞟向他。
“别说是为了我!”他怒吼一句,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离去。
咚咚咚……脚步声沉重有力。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光映里,钱心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释然地笑了。
院子里的树下,火机静静地站着。
唐宝明越过他,快步往远处走去。
钱心仪走出来时,脸上带着笑容,跳跃了一下,来到火机面前。
“怎么这么久?”火机淡淡地问了一句。
“怎么,你等得不耐烦了?”她娇哆地凛了他一眼,竖起兰花指,手背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停在他丰满的唇上,小嘴传出银铃般的笑声,“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嘛。”
如此尤物,火机又怎么忍心再责怪,搂住她的肩,扬长而去。
他们身影越去越远,笑声却未停止过。
想必,他们都知道唐宝明正在远处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吧。
……
唐宝明的再次失约,钱心仪不再是自信满满,他这次是决心不再理她了。
但钱心仪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
她坐在镜前,细心地点妆,细致的眉『毛』,将粉底涂匀,再打上淡淡的红脂,这天生丽质,根本不用怎么上妆,就已够美了,但她要的不止是美,而是艳,那种一下子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目光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