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花魂穿乱天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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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大步走出屋去,一群侍卫,都跟着涌了出去。
钱心仪望着一地凌『乱』,心情沉重起来,微微抬起手,触了一下眼角,痛!
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丑。
屋外面,一个侍卫问火机:“太子,要不要跟着她?”
“不用。”
他大概能猜到,她把东西藏哪了,所以,她一定会乖乖地把东西送回来的。
……
烈日下,唐宝明在树荫下漫步,走来走去。
一个人徒步向他走来,抬眸望去,是鼻青脸肿的钱心仪,此刻正带着痞痞的笑意,向他走来。
他的心痛了一下,但,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这个事实的。
“又怎么了?”他不耐烦地瞪她。
金牌
“可不可以先把金牌还给我?”她笑容浮动,即使是鼻青脸肿,仍能散发出一种妩媚来,教人无法忽视。
“你跟我来。”
他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
小道僻静,一个人也没有,却要比大道绕上远一倍的路。
“为什么走这条路?”钱心仪抱怨。
“这条路比较少人走。”
“干嘛,我这个样子见不得人吗?”钱心仪明知故问。
唐宝明没好气地道:“你觉得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见得人吗?”
钱心仪的委屈发作了,扯着他的衣袖道:“你看到了吗?我以为你看不到,原来你看到我被人打了。”
唐宝明怒道:“想要我说什么,不打都打了。”
“喂,先生,朋友一场,你问候一句不行吗?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都是因为你呀。”
“别说是为了我,不要能赖就赖,我没说要你的东西,是你送给我的。”
“那你又装进袋子里?你当面还给我嘛!你当面还给我,我怎么能被人打!”
唐宝明无言以对,回头冷喝:“你是不是还想被人多打一次?”
钱心仪翻起眼睛不作声,一颗脑袋狠狠在拧向外。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钱心仪跨大步子,唐宝明的步子更大。
他回头看着钱心仪,茫然得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转回头来,想了想,终于问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钱心仪怒着娇颜,大声回应:“省省吧,你就知道欺负我!”
接下来的这段路,是一片沉默。
钱心仪故意用力走路,把脚步声踏得很响。
却在同时,唐宝明亦用力地走路,脚步声同样响亮。
终于回到屋前,唐宝明停下脚步,淡淡地说:“你在这里等我。”
钱心本来以为他会带她进去,但他却独自一个人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呆在原地。
想起,和他在牧场的那一段日子,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如果时光能够倒流,那该多好。
钱心仪靠在树杆上,寂寥地望着四周的景『色』,寂寥地想着。
少时,唐宝明走来,将金牌递给她:“还给你。”
钱心仪接过金牌,低头看着,悲伤的神情暗涌于脸上。
唐宝明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钱心仪抬起头,脱口叫道:“喂。”
唐宝明转回头,用很不耐烦的语气道:“又怎么?”
钱心仪目光闪烁,望望他的眼睛,垂下眼帘,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抬起眼眸,又对上他的眼睛。
“问完了?”这回轮到他垂下眼帘去。
“如果有机会回去,就回去吧。珍惜所能拥有的快乐。”
听着她的话,唐宝明的头微微转向一侧,望着地下,腮边肌肉不易察觉地抽动着。
“其实我说这些,都是多余的。”她自嘲地笑笑。
唐宝明仍看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递给她,“这『药』你拿去用吧。”
钱心仪缓缓捉住他的手,缓缓地从他手里拿过瓶子,却不愿意放开他的手。
她的眼波流转,亮晶晶地盯着他,他全身僵立,眼睛死死地望向地下。
时间沉默得太久了,唐宝明终于用力甩开了手。
谁求情,便是与她同罪
钱心仪将『药』瓶子把玩在手里,如珠如宝,望着他,眼神转动,若有所思。
唐宝明的头望向另一侧,深吸一口气,终于正面盯视着他,决意道:“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语毕,他毅然转头离去。
钱心仪如遭雷殛,一脸惨白。
……
钱心仪回到太子宫,突然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正要回头看,突然感觉脖子上痛了一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宫殿,然后看到一个俊朗的男人,商商在上地站着,冷睨着她。
“汗王?”她惊呼出声。
“钱心仪,你好大的胆子,连太子的东西你都敢偷。”可察声音冷沉,不怒而威。
钱心仪脱口反驳:“我没有偷。”
说偷多难听啊,她只是“借”一下而已。
“你没偷?怎么会在你身上呢?”可察汗王拧眉,黑眸闪这一丝怒火。
“我……我……”她急得团团转,突然眸光闪烁,“是我十四妹心依拿的,她想回家,所以她拿了。”
心依,对不起了,让你背这个黑锅,反正你又不会死,有太子给你撑着。
可察没忽略她眸里一闪而逝的愧意,黑眸不禁深沉起来,冷冷地道:“来人,把钱心依抓起来。”
侍卫领命而去。
钱心依突然跪下,道:“汗王会怎么处置她?”
可察想也不想就道:“处死。”
钱心仪吓得魂飞魄散,叩首哀求道:“汗王请息怒,心依是无心的,请汗王从轻发落。”
“谁求情,便是与她同罪。”
“是。小的告退。”
她是什么身份,大泽汗王又怎么可能会给她面子,她自己有自知之明。
本来以为物归原主就没事了,却不想惹出这么大的祸来,还把单纯无害、与世无争的钱心依扯了进来。
……
钱心仪匆匆地回太子宫找太子,她一边走一边大喊:“太子,太子,不好了……”
“本太子好得很,闭上你的乌鸦嘴。”火机厚重的声音从殿里隔空传出来。
“太子!”钱心仪奔进大殿,跪在殿下,紧抿着唇哭起来。
“什么事?”火机一怔,俊庞迅速沉下。
“心依……心依……”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心依怎么了?”听到这个名字,火机不由得紧张起来。
“心依……被汗王抓起来了。”
火机脸『色』铁青,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
他奔下殿去,揪起她的衣襟,沉声大喝:“你别哭了!说清楚。”
“因为我跟汗王说……”她看他一眼,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说!”他如一头暴怒的狂狮。
“我说令牌是心依偷的。”钱心仪吞了吞口水,又说:“是汗王『逼』我说的,若汗王知道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没命的。”
“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心依会没命的?”
“心依有你嘛,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她不不着痕迹地挑眉,樱唇似扬非扬,眼睫轻掩,遮住一闪而逝的狡黠。
“钱心仪,我回来再跟你好好算这笔账。”火机冷冷抛下一句话,火速带人离开。
钱心仪抿着唇,终于神情一黯,有泪水从眼眶中滚落。
。。。。。。。。。。
大雨下疯了
天黑成一片,狂风肆虐,唐宝明凝注着飘摇的烛光,他的身旁放着一个小炉,里面有燃了一半的信。
是她写给他的信,但,他不会看,也不用看,都能想得到她写的是些什么。
他真的不想再跟她玩下去了,她对他来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陷进去,可能就没命出来。
他自烛台上剥下了一段烛泪,放在手指里反复捏着,就好像在捏他自己的心一样。
他前面的桌上,摆着酒和点心,他拿起酒喝,酒苦得无法下咽。
屋外隐约传来雷声,并伴着闪电,不消片刻,大雨滂沱。
只听见外面有人撞门,大喊:“占士……”
他出去开门,再也想不到是她,她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灯光透出来,只见钱心仪衣服上全是血污,全身都是伤,血肉模糊,她的眼睛似乎微微有些肿,眼波看来也就更朦胧,像个可怜的被欺负的孩子。
唐宝明的心像是忽然被抽紧了。
那眼神里,是心疼,是惊恐,是高兴,无助……各种情绪都复杂地交织在一起。
“占士!”钱心仪颤抖着投身向他,双臂环抱,埋头在他肩上,轻轻摩擦他的脸,勉强挤出的笑容下,一丝一丝的抽泣……
他被动地被她抱着,渴望抱紧,却又害怕抱不牢。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抱紧。
唐宝明彻底失控,苦苦营造的堤防全部崩溃,死心塌地地,将她拥在怀里。
就是因为太过在乎了,所以他迟迟不敢去拥有,生怕哪一天再度失去她,到时候他会疯狂、粉碎,所以他不敢碰!
他太过胆小怯懦,不敢轻易地将她取撷在手心上,却不料如此一来,依旧伤害了她!
……
大雨下疯了,屋里,却不再冷清。
钱心仪躺在床上,手上脚上都缠着厚厚的绑带,脸上的青瘀清晰可见,但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她缓缓转过头向床边的他,充满渴求地望着他,一点小小的幸福在她心底漫延。
静寂,空旷。
“占士,不如我们由头来过。”钱心仪魅『惑』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双唇似乎都没有相碰,带着丝丝呼气,沙哑而慵懒,充满渴望的声音。
她楚楚可怜地,充满渴求地望向他。
唐宝明呆坐片刻,软软地靠在椅背上,脸上有一种认命的神情。
此时此刻,他根本无从拒绝。
没有爱过的人根本不会懂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爱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到这种地步?
几乎要怀疑钱心仪是存心招了一顿毒打,任谁也看得出来,他们的感情已到了绝境,软磨,硬泡,明挑,暗诱,全都行不通,唯有当她受伤时,他再也无法硬下心来不理她。
他目不斜视,瞧着外面的大雨。
钱心仪出神地瞧着他手心里的烛泪,却好像他在捏着的是她的心。
沉默半晌,她的眼睛四下张望,低声道:“你在这里住得不错。”
“还好。”唐宝明的回答平淡如水,节奏很快,内敛如他的面孔。
成人懂的道理,她不懂
“那个蜡烛你没有扔掉?我以为你扔掉了。”
“没有。”
“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唐宝明回避说:“到时再说吧。”
雨停后,天也黑了,宫女送来汤『药』,唐宝明亲自服侍钱心仪。
他一口一口地将吹凉的汤『药』送入她的嘴里,钱心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享受他的服侍。
喝完『药』后,钱心仪充满渴求地望着一旁摆着的糖酥,唐宝明望望她,将一个糖酥送入她口中。
这一口糖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