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不藏娇(重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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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脸孩子气的阿娇,刘彻宠溺的撩起她鬓边散发,不再纠结于她不开心的因由,只开口应道:“好,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看金梅。”
作者有话要说:H无能的飘过……
大家将就看吧,脑补脑补O(∩_∩)O~
☆、上元佳节
诸侯去番就国,辞旧迎新的各种祭祀,哪里都落不下刘彻,是以那个过些日子,确然是过了许多日。
生命的成长,每一日都满是惊喜,这几日刘韶夜里总爱哭闹,宫人虽不敢向阿娇禀报扰了帝后安歇,可白日里小丫头一脸倦容,做阿娘的,又怎么会不清楚。只是太医诊脉说了无事,几个月的婴孩儿又不好用药,是以心疼女儿,阿娇亦是一日日消瘦起来。
天还未明,晨露熹微,椒房殿里却是半点寒意也无。
“陛下,陛下……”
杨得意不过一声轻唤,刘彻立时便醒了,下意识的动了动胳膊,感受到阿娇孩子气的往他怀里钻,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左臂微动了动将阿娇揽得更紧了几分,侧转身子,眸光眷恋的流连在阿娇蝶翼般静谧的长睫上。
汉家循秦旧制,上元这日,帝王是要起驾往甘泉宫,祭祀太一神的,以昏时祭祀,至明而终。
是以今日刘彻,是要往甘泉宫去的。
不过略躺了片刻,刘彻右手轻巧的抬起阿娇的头颈,轻手轻脚地掀被起身,赤足立在地上,见阿娇仍睡得酣甜,面上满足,更重了几分。
也许,一个人只有失去过,才会明白那种深入骨髓的珍贵,天下最幸之事,怕不过一个失而复得罢。
外间候得久了,杨得意正欲言声再唤,便见胡乱披了件玄色外裳的刘彻,赤足而出,忙躬身行礼。
刘彻大步流星,绕过两重殿门,径自去了刘韶的屋子,却还没进得殿门,就听到女儿近乎脱力的啜泣,隐隐传来,登时沉了一张脸,大步而入。
偏殿里,云芳奶娘并一众宫人也几乎是彻夜未眠,刘韶近来睡得益发不安,夜里总爱哭闹,白日里睡得也少,只太医说无妨,宫人们也只好伺候着,丝毫不敢怠慢。
“这是怎么回事儿!”刘彻压低了声音,却丝毫不掩其间怒气,惊得一众宫人慌忙跪地,得亏那抱着刘韶的奶娘年长老练些,不曾因慌乱就抱着刘韶跌跪在地。她略躬了躬身正要跪下,怀里一空,便见眼前一袂玄色袍摆,逼人的气势近在咫尺,登时两腿一软,跌跪在地。
刘韶被父皇抱着,黑亮的眸子啜着点点晶莹望向刘彻,继而小嘴一扁,向刘彻的胸膛贴过去,小身子虽还一颤一颤,却是不再哭了。
怀里的小人,格外柔软,望着女儿胎发凌乱的脑袋,刘彻不觉想起适才阿娇往他怀里贴的模样,嘴角扬起,周身的怒气,亦是消散许多。
“陛下,”刘彻就这么抱着刘韶,丝毫没有放下的打算,杨得意看看外间越发明亮的天色,暗自咬了咬牙,低声提醒,“时辰不早了……”
刘韶似乎已睡着了,静静趴在刘彻肩头,格外恬静。
“去传太医令,让他就在椒房殿候着。”刘彻轻声吩咐,抬起微酸的胳膊刚托起刘韶的小身子,小丫头立刻一抽一抽又“呜呜”哭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格外眷恋亲人。
刘彻好不容易狠下来的心,不觉又凝滞下来,倒是将一边的杨得意看得心惊胆战,又不敢再开口。只是这祭祀太一神的事儿不好耽搁,憋得他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就是不敢说话。
去传太医令的小黄门久久不回,刘韶又这么腻着刘彻不肯撒手,杨得意万般无奈下,只好唤了宫人先来替刘彻束发,亲自去准备车辇一应物事,可刘彻端坐配殿,面上丝毫不见急色。
很多年以前,木芙蓉花树下,阿娇携了漫天的花瓣扑簌而来,不偏不倚跌在他身上,火红的一团,就像如今的刘韶般趴在他身上。
记忆绵长,属于他们的记忆,却又格外悠久。
而这一刻的踏实,无不在提醒着刘彻,阿娇的长门怨后,属于他那无尽的凄楚和后悔。
“彻儿?”
刘彻抬首,见阿娇披着外裳睡眼惺忪的站在他身侧,不觉生出几分恍惚,竟忘了开口。
阿娇知道刘彻今日要往甘泉宫,只是昨夜被韶儿弄得疲累睡得沉了些,可刘彻才走不过一会儿,身边凉意袭来,她就醒了。
“我来抱吧!”阿娇浅浅一笑,含着几分慵懒,红衣映衬却格外醉人,“时辰不早了!”阿娇抱过刘韶,见刘彻仍呐呐呆坐望着自己,嗔笑着抬手推了推他,这才唤回了皇帝陛下飘忽在记忆里的思绪。
那绵长的记忆里,阿娇是不曾有过这般和婉的笑容的,她一直张扬犀利,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孔雀,捍卫着她所在乎的一切,那一切,却不过仅止于他而已,只有他。
刘韶的撒娇抵赖,被阿娇不由分说的怀抱尽数化解,她蔫蔫的依偎在母亲怀中,目光哀怨的瞅着刘彻,小鼻子一抽一抽,却是长大了嘴巴打起了哈欠。
看着女儿粉嫩无牙的嘴巴,刘彻不觉失笑,起身替阿娇拢了拢松散的衣襟,“我明儿一早就回来。”
阿娇白皙的脸蓦地一红,扫了刘彻一眼,却不愿说话。
“太医令一会儿就来了,让他就候在这儿。”刘彻交待完,却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还有……”阿娇抬头,话才说了一半,便觉唇上一软,刘彻稍纵即逝的一吻,待她回过神来,只见刘彻得意的笑容停在面前,面上更红了几分,怀里尚抱着刘韶,却不知该要说什么。
“我明儿一早就会来。”刘彻又一次重复。
阿娇这才回过神来,含着几分无奈嗔道:“知道了!”
刘彻得了回应,这才心满意足的提步向外,走出几步匆忙回头,见阿娇抱着刘韶笑意盈盈的望着他,面上笑容更肆意了几分,大步流星而去。
祭祀太一神,自昏时夜祀,至明而终,由未央宫往甘泉宫,却也要大半日的光景,是以刘彻第二日祭祀完毕虽赶着回宫,却还是傍晚才回了未央宫。
上元这日,宫里是要举行大傩的。
自有了女儿,阿娇也是好些日子没凑过什么热闹,耐不住刘彻游说,吩咐云芳并奶娘太医令好好看护刘韶,这才更衣梳洗,随刘彻往明堂前去看大傩。
这样的日子,宫里总是热闹的,一路行来,熟人确实见了不少。
帝后车辇停步,阿娇首先便看到人群后相携而立的刘嫖并陈午,是有多久不曾见她二人一并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正恍惚间,刘彻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阿娇回过神来,才发现刘彻眼中的醋味儿,笑意更浓了几分,随他的步履娉婷下辇。
先前阿娇生产之时,刘嫖为太皇太后训斥,已是多日不曾进宫来,这般见了,阿娇自然要上前问候一番,刘彻陪着几句闲话,见刘嫖面色不好,寻了个借口便往一旁去了。
“阿娘,这是怎么了?”望着刘嫖一张冷脸,阿娇笑问,“父亲倒是精神越发好了呢。”
陈午正要说话,被刘嫖淡淡扫了一眼,只讪讪一笑,“没事儿,韶儿可好?”
“好,只是今儿这场合,没抱她来。”
“也不知你究竟安得什么心,这神神鬼鬼的那小孩子怎么能看!”刘嫖厉声呵斥,显见她今日这不满,是对着陈午。
阿娇不明就里,可对于父母的事儿,她着实不好开口,只笑着含糊过去,对刘嫖今日的怒气,却是知道了个大概。
无非,便是刘娉。
刘娉并曹寿一道进宫,领着曹婵曹襄。刘婧并陈融随刘嫖一道进宫,领着陈珂并陈硕,下了车辇大人们寒暄在一处,小孩子们自然各自玩去了。确然不过是几句闲聊,刘娉总能惹到刘嫖的火,刘嫖近来本就被太皇太后驳斥一肚子火,几句话说起来,陈融和刘婧还向着刘娉,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了。
阿娇笑着将这一番折腾听在耳中,若搁在从前她定会去寻刘娉为刘嫖讨个说法,可如今,她是断然不会那般莽撞了。
刘嫖在女儿这儿没得到纾解,气鼓鼓的将陈午瞪了两眼,说要往长信殿请安,直接就走了,陈午交待阿娇几句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自然匆忙跟上。
从前,母亲同父亲这般情形,是阿娇对刘彻的目标,只是她从前没弄明白,母亲是公主,下嫁侯爷自是尊贵无比,而她是翁主,虽宠爱高过刘彻,可毕竟血脉里,刘彻是天子,威严不可侵犯。
“怎么了?”刘嫖才一走,刘彻便不知从哪儿凑过来,“那边要开始了呢,走吧!”他拉着阿娇正要走,却不知哪里跑出来个小孩儿,跌跌撞撞的扑过来,拽着阿娇的裙摆,便不肯撒手,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尽是可怜。
阿娇一愣,抬手正要去抱那孩子,刘彻却抢先一步将他捞在怀里,面上有明显的不耐。
“这是谁家的孩子,穿得这样喜气?”阿娇瞧着这孩子一身红底银线团福纹的衣裳,就觉得喜欢,看刘彻这模样,想着该是哪家宗亲的孩子。
“舅母!舅母……抱!”刘彻尚不曾开口,这孩子满含着童音,伸手却是往阿娇这边来。
阿娇正要伸手,却见刘彻眉头略微皱了,只是伸出的手不曾停顿,将那孩子抱在怀里,才笑着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她心底,也略有个大概,跑不出曹襄或是陈硕这两个了。
“平阳侯府的世子,怎么跑这儿来了?”刘彻说着,躲开阿娇的目光,四下去张望寻这孩子的奶娘。
阿娇抱着那孩子的手,不觉僵了一僵,面上却丝毫未动,“许是奶娘跟丢了吧,咱们过去,直接交给娉姐姐吧,也省得出了岔子。”
阿娇会这般说,是刘彻没有料到的,如今他清楚明白的知道阿娇记得前世,之前她最恨的便是卫子夫并刘娉,如今卫子夫入了平阳侯府,可阿娇难道会因此而对刘娉和颜悦色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赶上日更了,可把榜单完成了,不知道明天还有木有榜单,继续鸡血!
今天写文,无意间发现一个比较搞笑的事儿,弄成欢乐小剧场,但求一笑哈~
【欢乐小剧场】
一日,某玥惊见小猪并皇后凉凉喜寸之功不自胜,心中八卦之心大起。
某玥:一般皇帝有了高兴事儿,会干点啥?
刘小猪王八之气暴涨三尺:大!赦!天!下!
某玥扫了眼宛城公主出床新牙,默然擦汗:姑娘长了个牙,就大赦天下么……
☆、暗流涌动
没等刘彻将惊诧问出口,阿娇已抱着曹襄提步先行,直往那跳大傩的篝火处而去。
未至正殿前,刘彻便寻了小黄门将曹襄抱走了。
那小人望着阿娇楚楚可怜的眼神,弄得她心底没来由一阵心慌,兴致也弱了许多,观那大傩仪式时,也一直是恹恹的。
仪式结束,阿娇拉了刘彻挡住刘娉,自个儿提步先登了辇车,也不等刘彻,便吩咐内侍回椒房殿。
阿娇将头靠在车壁上,感受着碌碌辇车之声,心思略平静了些,车辇却忽的停了。
“娘娘,”不待阿娇开口询问,云芳自掀了车帘进来,“陛下派人传话,让娘娘略等一等。”说着,将臂上搭着的一件品红绣团花暗纹缀火狐毛的披风放在阿娇座边,这才退下。
唇角不觉一阵失笑,明堂距椒房不过些微距离,刘彻还特意派人来唤她等,真是孩子气。只心底一番埋怨,嘴角眉梢的笑意,却是更浓了,寻了个舒坦的姿势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