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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论太子妃的倒掉-第35部分

小说: 论太子妃的倒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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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自己才刚刚跟司马煜一起好好的过日子。才只有这么短的时间而已,就又要失去了。

  她喜欢他。她不能骗自己。她还想要活下去,跟他白头到老。

  怎么会这么难过?明明都重来一次了,怎么会犯那么多错?喜欢就去争取好了,逃避什么呢?

  竟辜负了这么多时光。

  她的意识渐渐的混沌了。归于黑暗之前,望见司马煜俯身下来,头发在水中便如荇藻一样飘摇。

  司马煜转眼就消失在浊浪见,卫琅没拉住他,几乎都要发疯了。

  这种天气下水救人,不把命搭进去已经万幸了,怎么可能成功?司马煜他脑袋进水了吗?

  他回身推着跟司马煜一道过来的两个侍卫,“下水!游回去!去禀报太傅和谢涟,让他们立刻来人搜救!”

  侍卫也早已经没主意了,此刻得了命令,不及分辨,便脱了外衣扎到水里去。

  卫琅已经去威胁艄公,“划过去,给我划过去!”

  艄公也在努力掌舵,“那边的,船上有撑杆,过来帮忙!”

  谢家子女多,同辈的亲眷也多。闹房便比别家更热闹些。此刻是打定了主意不让谢涟轻易洞房了,纷纷围绕着新媳妇儿笑闹。

  桓道怜也是个稳妥的,只是以扇遮面,笑而不语,任旁人怎么逗弄。

  最多从扇后偷偷瞧谢涟一眼,眼波流转间,道不尽的娇羞、忐忑与期待。更引来越多的调笑打趣。

  谢涟自己也被层出不穷的刁难着。光是烧春就已经灌下三大盏了。一时一群人起哄逼他亲亲新娘子,他面色略有些尴尬,倒也不能过于推拒,已经被簇拥着上前。

  他上前去,桓道怜便也大大方方的将扇子稍稍下移,露出光洁的额头来。

  ——姿态上虽是大方从容的,然而到底是新嫁娘。先前还敢偷瞧,谢涟靠过去时,反而不由自主的垂下了睫毛。漆黑的眼睛里一片温柔的水光,脸颊上也烧的透红了。

  这风情干净又动人,连起哄的都不好意思再戏弄她了。见谢涟也停住脚步,便纷纷闭上嘴等着。

  谢涟却久没有回应,只是居高望着折扇后新妇长睫之下那一片明光。

  谢清如在一旁看着他。

  这姑娘聪慧,跟阿狸又走得近,多少知道谢涟和阿狸彼此中意。然而阿狸定亲的时候,并没见谢涟有什么异样。她想想便也觉得,不过是些小儿女间没出口的情谊,虽难免怅然,却也不至于沉痛,便放下心来。

  后来东宫命谢涟、卫琅前去王家迎亲,她又觉得东宫欺人太甚——这媳妇儿可是从他家抢捞去的,怎么能这么无耻?还要她三哥去迎!

  再想想,能替太子迎亲的人选,少年一辈里,除了谢涟,还有谁当得起?看谢涟自己也淡然接受,就又放下心来。

  然而此刻谢涟清黑眼眸里带了些酒意,不知为什么,那专注凝视的目光忽然就令她觉得心疼。她竟恍然有种错觉——谢涟已有些不堪重负了。

  但这错觉也只是一晃而过。谢涟眼睛里的分明就是珍爱和喜欢。

  长久的凝视之后,他终于靠近了一步,轻声道:“唐突娘子了……”便合了眼睛,缓缓俯身下去。

  众人屏息。却就在这个时候,外间仆役匆忙闯进来。

  谢涟反应快,已闻声起身,将新嫁娘护在了背后。仆役风火般上前,急促的跟谢涟耳语两句。

  谢涟的肩膀便紧绷起来,甚至不及道一声告辞,已经转身出青庐去,“人马船只可都备好了?”

  “正准备着……”

  仆役一路回禀。只是片刻间两人便已经远去,连声音也不闻了。

  外间乱了一阵子。屋里的人也跟着有些慌张,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谢家长嫂顾菀不明所以,忙差人出去探问。又怕冷落了新嫁娘,便过来安抚。桓道怜却已经移开折扇,不待旁人来替谢涟开脱,便吩咐身旁陪嫁的侍女,“赶紧。去让德茗多带人跟上谢郎,听谢郎的差遣。”

  吩咐完了,对上顾菀的目光,才带些赧然的神色,垂下头来。扇子也顺势放在一旁了。

  顾菀便上前拉了她的手,对众人笑道:“瞧你们乱的,有太傅在和三叔,能出什么事?反而要新嫁娘照看你们。”

  见屋里人平静下来了,才笑着拉拉谢清如,“过来,陪你三嫂说会儿话。我先去阿姑那边探问。”

  谢清如知道当下要紧的是不能乱跑,便点头道,“只管去。有我和三嫂在呢。”

  江上风浪越发的汹涌。暴雨如注,江心已经有了卷流。又是横穿水流而行,船几次差点被浪打翻。

  谢家很快便带着人过来,几十条船一同搜救。

  却只是找不到司马煜和阿狸的踪迹。

  还是老艄公道,“只怕已经被水流卷下去了。这种天气水里难找,不妨分一些人沿着河岸搜寻。”

  谢涟便分了人给卫琅带着,在岸上搜寻,自己则领了大船,一点一点在水里篦过去。

  。

  司马煜抱住了阿狸,唇瓣用力贴上她的,度气过去。

  阿狸迷糊间回不过神来,只是本能的吮吸。待耳边咕咕的水声再次清晰起来,才猛然回神,用力推开司马煜。

  水里一切动作都变得无比慢,短暂的水鸣声过去,周围忽然变得无比的安静。只力道沉重,明明想立刻将他推出水面去,却只是眼看着他拽住了她的手腕,跟着一道被拖了下来。

  下面水流还算平缓,阿狸能稳住身体。便用力的摇头,指着自己的脚踝。想告诉他,她已经挣不开了。

  司马煜却越发深潜下来,试图将吊线从她脚上解开。

  ——麻线缠乱了,便是白日里在陆面上,也是一时解不开的,何况是在水中?

  司马煜便俯身下去咬,水泡便如葡萄一般从他唇边升上来。

  阿狸眼睛里全是泪水,却已经不再试图将他推开了。

  只是跟着俯身下去,一起来解。

  解不开,怎么也解不开。

  阿狸胸口憋闷得要炸开了一半。窒息到了极限,脚下控制不住便去蹬水。司马煜又要度气过来,阿狸用力将他一把扇开。

  司马煜便解了她的腰带令她握住一头。阿狸点了点头。他才拽着另一头上浮,想先去换一口气。那条鱼却忽然又乱窜起来。

  明明眼看着阿狸握住了腰带,司马煜却不能放心,回头便又拽住了她的手腕。

  这一次鱼却是往上面去的。他紧紧的将阿狸抱住了,死不松开。被拖着又行了一段。

  已近江面,两个人终于能换一口气。

  江流却急促起来,才露面,便被卷着冲走。带着两个人跑,那条鱼似乎终于力竭了,再没有挣一下。

  两个人被水流卷着,浮浮沉沉。幸而这一回终于能不时换一口气。

  水流越急促处,江面越是狭窄,两岸乱石也多。两个人早已耗尽了力气,除了抱紧怀里的人,再无旁的意识。只在后背装上石头时,才有短暂的清明。

  大雨依旧铺天盖地的落着。

  最后一个浪涌来,两个人终于被冲上了河岸。

  阿狸受伤轻一些,先清醒过来。

  司马煜依旧拉着她的手腕。

  她起身去抱他,却踉跄了一下。就看到拖她下水的那条鱼也已经被冲上岸,鳃盖开合着,显然还没死。粗粗的望一眼,有小半个人那么长。

  阿狸拖着麻绳用力的拽一把。脚上能动了,便先不去理它。待扑到司马煜身上,摸到他的脉搏,眼睛里才一酸。

  将他翻过身来靠在膝盖上,拍出喉咙里的水来。不叫雨水再堵住他的口鼻,才回身将那条鱼拽着远离的水里,用石块将吊线砸断。

  她身上发虚,抖得厉害。草草查看一翻,见司马煜身上没动了筋骨的伤口。才勉力将他搀起来,打量着先去哪边躲一会儿雨。

  幸好司马煜很快也转醒过来。

  江边不远就有一处木屋子。

  里面也只有简陋的床板和锅釜,看得出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东山这边有几处是大士族的私苑。虽为私苑,却也并非不许附近百姓来渔猎,只是讲究“斧斤以时入山林”。其他的时节会安排人守林。这里似乎就是守林人的住处了。

  知道这里不是无人来往的荒野,也就放心了。

  阿狸四下里翻找,终于哆哆嗦嗦的摸出火石来。

  可惜这东西她没用过……砸了几下都砸在指甲上,手上虽冷得发麻,却还是疼得要飙泪。

  司马煜便伸手来要。

  阿狸说:“你躺着。”他为了护着阿狸,让石头撞的不轻,虽手脚没事,却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肋骨。

  司马煜只安静的把火生起来,然后便湿漉漉的将阿狸抱住了。

  33梁燕衔泥(四)

  阿狸先还没觉得,正在想着怎么赶紧生起火来把鱼肉料理料理,两人补充下能量。

  但忽然被司马煜抱住了,胸口传来他沉闷的心跳声,眼泪就莫名其妙飚了出来。

  她忍了两下没忍住,终于嚎啕大哭,“你……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先前的镇定麻利全部消失不见,她只是语无伦次的锤着这个人。想到他一系列找死行径,想到当时心脏悬停的感觉,就恨得说不出话来,“跳下来干什么啊,万一死了……怎么办……”

  说到“死”字,好容易攒下的一点力气终于都用光了,只是缩在他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啜泣起来。

  司马煜没料到她反应这么激烈。抱住她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想,只是看到这个人活着在自己面前,下意识就抱紧了。被她捶打时,虽然轻得跟挠痒痒似的,但他还是觉得手足无措,正在想该说些什么话才能既安抚她又能让自己看上帅气些。可是等阿狸那么伤心那么委屈的在他怀里哭时,趁机增加好感度的那点小心思,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他只是老老实实抱着她,笨拙的安抚,“已经好了。不是没事吗?别哭,别哭。”

  “以,以后不准再这么干了!”

  “好好,都听你的。”过了好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不对头,“明明是你先……”说着便有些小小的泛酸,低声抱怨,“能被鱼钓下去,你得……”得呆到什么程度啊。

  ……偏偏又是在谢涟新婚这天。

  阿狸:呃……

  “是好大一条鱼。”就赶紧把鱼抱过来,“这才只是靠近尾巴的一轮,就这么粗。”

  ——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脱险。入了夜,又不容易找到食物,阿狸就用石头从那条鱼身上砸下一大轮肉来抱着。命都差点交代给它,砸得自然毫不留情。因为急着离开,也没多余的力气,血溅在脸上都不去管,简直跟变态杀人狂似的。这么暗雨惊风的夜里,司马煜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哆嗦。

  偏偏此刻她巴巴望着的黑眼睛又这么干净和无害,司马煜就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是很大,难怪能把你钓下去。”

  “我钓鱼运气一直都很好。”阿狸就得意的炫耀,“在……呃,头一次钓的时候,没放鱼饵,都钓上这么大一只螃蟹来。”

  “嗯,真厉害。”她殷勤的解释着,司马煜也有些小小的自得。到底还是没忘形,看她右脚不那么灵便,便伸手揭开湿漉漉的裙边。看到她脚踝上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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