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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千金姬-第202部分

小说: 千金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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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问:“***,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见一个神仙般的姐姐温柔地跟她说话,那女子也忘记了哭,愣愣地张大嘴巴,随即又扁了嘴像要哭出来,毫不犹豫地道:“阉了他们”

  “好够绝,比杀了他们有创意”泠然觉得这丫头的提议倒挺合自己的脾胃,一拍掌,红绡和楚玉自然不会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只是楚玉素有洁癖,这种事绝对不会做的,泠然是个女人,楚玉当然也不会让她去动手。

  倒霉的唯有红绡公子了,楚玉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那几个人听说要阉了他们,杀猪般地叫着从地上跳起来,夺路就想冲出小院。

  不过可惜他们遇到的人过于强悍,刚站了起来,脚步还未迈出,红绡公子屈指连弹,那四个人便如中了定身法一般保持着不同的姿态僵在了原地。

  那小丫头看他们神态滑稽,全不似之前的凶神恶煞,竟然破泣为笑,只是这一笑当真笑出了鼻涕,她又忙不迭地举起撕成了破布条的袖子横臂擦鼻涕,显见还是个心态未成熟的傻丫头。

  四名汉子嘴上不停告饶,也有人鸡猫子鬼叫着。

  那丫头却像想起了什么,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冲进房中。

  泠然见她神态有异,怕她出又寻短见,便跟随入屋。

  楚玉早就打定主意不让她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正要跟上,小院外头突地冲过来许多人,叫嚷着:“出了什么事?”

  这里是接踵连绵的民居,这院中虽然只有四个人,他们的同伴却都在左近,听见呼救声,都跑了过来。

  红绡公子向楚玉一偏头,对刚奔进院子的人视而不见,散出白绫,一条捆了两个,带着哭爹娇娘的四名汉子去厨房执行阉刑。

  楚玉当然看出红绡是故意的,这些刁匪,就算再来百十个,他一个人也足足收拾得了,何必劳动自己的大驾?

  不过人既然已经冲进来了,他也不好放他们进屋,负着手,身形已经拔地而起,一脚一个,冲进院中的几个跟蹴鞠似地被他踢出老远,飘飘荡荡跌下去至于是咽气还是骨折那就全凭自身的造化了。反正被他踢到过一脚的再也没人能够爬起来,外面虽然聚了越来越多的人,但是再也无人敢上来送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用弓箭”

  院门外就里三排外三排地围上了张弓搭箭的射手,一时百箭齐发。

  紧接着,半开半闭的厨房里传出了响彻云霄的嘹亮杀猪叫。

  泠然听在耳中,抖了一抖,见那女子进房扑在一个老妇人身上,哭得极是伤心。

  老妇人被砍了一刀,倒在血泊中,泠然上前探了下鼻息,已经断气,也无法可想,只能立在一边听那女子喊着:“祖母,祖母您醒醒……”,哭得声断气噎,心下对刘通属下这干作乱的匪贼仅存的一丝同情也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返身走到门首,见楚玉正千手观音一般招手接下外头射过来的箭,姿态优雅犹如战神漫步云端,那些箭被他一捆捆地丢在地上,性起时还倒射出一波,外头就连锁响起惨叫和闷哼,匪徒们折腾了半天,连一支箭也未突破他的防线,倒把弓箭手也折损了大半,不由都吓得胆战心寒,有人领头跑了,其余的人就一哄而散,再也顾不得小院厨房中接二连三响起的嚎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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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二六六 修的是下辈子

  收费章节(12点)

  二六六 修的是下辈子

  红绡公子两年来苦研医术,得渡梦仙子真传,称为一代国手那是毫不夸张的,泠然脑中YY着一代国手操着乡野农人家里的切菜刀做阉割手术的场面,就不免失笑,可是屋子里的女子哭得凄惨,想起自己一缕重生的孤魂来到这个世界能被他们呵护在身边比公主还要娇贵,心里就甜丝丝的,打定主意要多做好事多救人,积善积德,以求下辈子还能跟他们在一起。

  她环顾房中,除了简陋的木板床和破旧的木桌木柜外别无长物,连窗台上摆放的陶罐也多是缺了口的,看来这家人是一贫如洗,心下不免凄凄。

  于是她上前轻拍着那女子的后背道:“姑娘莫太悲伤,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其他亲人么?”

  那女子抹着眼泪回过头来瞪着泠然,忽地扑上来一把将她抱了,大哭道:“神仙姐姐,我素日与祖母相依为命,如今祖母去了,我也失了贞洁,俗世容我不得,求您带了我去吧”

  泠然还未见过这种场面,好说歹说地安慰了许久,才解释明白他们根本不是什么神仙,不过看这小姑娘甚是可怜,说话也机灵流畅,更有鉴于古代女子失贞求死的戏码并不新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圣母情结作祟,只好答应带上她。

  当她把这个决定告诉楚玉的时候,襄王爷心头自然一百个不情愿,不过他斜睨了一眼施刑出来的红绡公子,居然面带春风地答应了。

  多了一个人,鹤也无法再骑,而且一干人还得留下来替那女子料理祖母的身后事。

  等贼人跑得精光,杭莫儿已在空中盘旋了老半天,泠然指了指天空,红绡公子这才想起上头还有个人,召唤黑羽鹤降落的时候,她已面无血色。

  不过某些方面,杭莫儿可比泠然有用。

  她先柔声细语地询问了那姑娘的名字,方知其姓吕,闺名唤作新蕾,从小父母双亡,只记得与祖母从外乡迁入房县,城里也并没有别的亲眷。

  贼匪攻进城中,百姓们能跑的都跟着守军跑了,吕新蕾祖孙俩家徒四壁,祖母又卧病在床,故才滞留在家中。

  问明情况,杭莫儿帮着她自箱底寻了干净的衣裳换上,净了头面。

  泠然便催楚玉设法去寻口棺材。

  楚玉何曾做过跑腿的事不由拿眼睛瞅着在水缸前洗手的红绡道:“为何不叫他去?”

  泠然正有些生气,红绡公子已面无表情朝外走:“我去。”

  楚玉觉得比红绡比了下去,心中不由懊恼,举头望着青天,半晌才按捺下追出去的冲动。

  泠然进了厨房查看,见国手到底是国手,那四个贼人不知是被师兄**晕翻了还是痛得昏过去了,横七竖八地躺着,一时倒没有声息。

  楚玉素有洁癖,不屑看不干净的东西,有心带泠然走,见她在此瞎忙乎也是不亦乐乎,肯定不会同意离开的,只好独自负手站在梅花树下,倒成了个可有可无的白玉雕像。

  杭莫儿帮新蕾收拾好,又同着泠然劝说了几句,新蕾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下来。

  不多时,红绡公子施施然手举一具朱红色的柏木棺材跃回小院,将棺盖一推。

  楚玉假作视而不见,其实已经看见棺材里头装了香烛纸马,孝衣麻鞋等物,并且红绡也自动将他视作空气,搬着棺材里的东西进去了。

  看着新蕾和杭莫儿去忙乎,泠然本来也想帮忙,不过对古代丧事的规矩却不太懂,而且她从来没近距离接触过死人,虽然现在也算是个江湖人物,却还没克服现代人的心理,对尸体多少有点敬而远之。

  红绡早就看得通透,扯了她到一旁,打开一扇朝后的窗户引着她站到窗前去透气。

  泠然心中有愧,自然是七情上面。

  红绡见她小脸儿扭成一团,想笑却像哭,还没开言就先憋红了脸,当真是自相识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况,不由莞尔:“怎么?才隔了一夜,莫非就不想亲近师兄了?”

  “师兄……”泠然哽咽着叫了一声,之前她其实还没到哭的临界点,这会儿被他充满宽容和宠爱的口气一撩拨,再也控制不住,眼睛里顿时热腾腾一片,有什么东西滚啊滚的,要不是她极力瞪大眼睛忍着,只怕就掉下来了。

  红绡一如往昔含笑望着她:“想对我说任何话,只管说,不过,在你说之前,师兄倒也有话要对你说。”

  泠然握着他的手,胸中真是千言万语,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知道爱屋及乌是什么意思罢?不用担心师兄,我并不讨厌他,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泠然半信半疑地抬起头望着他,满心疑惑,师兄说的这个爱屋及乌未免太强大了一些,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到无欲无求的境界,只有付出,不要回报么?她心中开始纠结为何楚玉就不能爱屋及乌了。

  红绡公子眉眼一弯,比花蕊更娇艳明媚的脸上当真没有一丝阴霾,抬手替她印去了即将掉落的水痕。其实自泠然以性命换回他,告诉他希望永不分离后,他便觉今生已足,至少自己在她心目当中的地位也是重逾性命的。楚玉当日也甚为可敬,那时他牺牲了自己,也是明知要将心爱的女子交付到别的男人手上的,所以自花瑶簪破了刑天之逆的诅咒之后,除了想时时看见她,他没有了丝毫的争夺占有之意,这是他的本心,并不勉强。

  红绡掌心的温暖使得泠然心头又是暖又是酸,几乎忍不住要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就好比——猫咪对主人那种依恋。但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完全能体会,歪了头打量忙碌的杭莫儿和新蕾,觉得自己脸皮甚厚,不过到底还是不好意思那么做,将声音压到最低嘀咕道:“我欠了你还不清的恩情……还一次次食言,师兄不须再守着对我的承诺,若是……”她准备提一提杭莫儿,话说到半道就被他打断了。

  “你应该记得师兄跟你讲过的佛家故事吧,其中有一个,近日想来很有道理。楚玉今生是你的姻缘,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师兄呢,也许上辈子努力不够,所以这辈子就当修福积缘,到了下辈子,他就及不上我了。”

  这番话说得多么深情伟大,泠然料不到他有这情怀,回想上辈子根本没一个异性为自己做过什么感人的事,简直有点膜拜师兄了,正要说点什么,小院中却响起楚玉略带焦躁的喊声:“泠儿,出来罢在里头做什么?”

  泠然的眉头不禁拢了一拢,随即又舒展开来,嗔道:“这人真是……”

  她没有发觉语调中不自觉地带着一种特有的亲昵和爱意,那是对师兄稍微缺乏的一种情愫。

  红绡再度在心底叹了口气,帮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温声说道:“去吧只要能天天看到你,我就满足了,记得我的话,不要替我安排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泠然重重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心里盘算着先拿师兄的道理说服楚玉。

  楚玉在屋外等了半天,尤其是见红绡跟泠然一起在里面,很不是滋味,直到看见她撅着嘴出来,才稍稍缓和了脸色,伸出一只手朝天迎着她,道:“死人的屋子,也不怕惹了晦气。”

  泠然还是头一遭听王爷大人说忌讳死人,想他一个带兵打仗的人,这话实在虚得很,也不反驳,上前乖乖把手交到他掌中。

  楚玉手臂一紧,已经把她圈在了怀里。

  “咳咳。”泠然咳嗽了两声,表示反对他在这里亲热,随即似笑非笑地点了点他的胸口道:“子墨,你可爱我?”

  这爱不爱的,像楚玉这样的大男人怎么会挂在嘴上,虽然他对这臭丫头的感情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境界,但是叫他说出口,还真是件为难的事。

  故此,被她一问,楚玉深邃明朗的五官捺不住扭了一扭,还没回答,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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