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乐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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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垒了几叠文件,黑色的笔架一个,冷色调的毛笔若干,玉石镇纸一个……琳琅眼睛扫了几遍书桌,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没有一件无用的东西,也没有一件用于装饰点缀的物品。琳琅偷偷耸耸肩,可能做大事的人都是这样吧,不把精力放在无用的事情上,也不发时间来消遣愉悦自己的,不像她,在现代不论是家里的书桌还是上课用课桌,永远都是凌乱不堪、永远都是杂物多过要用的东西。
“爷,格格已经在等候了,”琳琅听到带自己过来的太监在院中行礼,忙从耳房中出来,站住厅里等着,看着三个人从外进入,四阿哥后面跟着十三阿哥和一个面生的年轻人。
琳琅向四阿哥行礼的时候,他只是毫无情感地说‘免了’轮到十三阿哥了,他赶紧就摆手说:“不用如此,”他早就看出琳琅对行礼很讨厌。“十三阿哥,这可是我妹妹?”旁边的年轻人突然就说话了,不正经样子很像一个纨绔子弟。
琳琅早偷偷注意他了,他从进来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像她脸上写了什么字似的。
“知道是你妹妹,不也是我妹妹么?琳琅,这是……”十三阿哥也皮皮地回了一句,刚想向琳琅介绍他,就被来人自己打断了。
“妹妹,我可是你亲哥哥,想你被送到宗庙的时候,哥哥我伤心哭了好几天。现在好了,妹妹你回来了,哥哥我也不用饱受思妹之苦了!”他一把就拽过琳琅,使劲揉揉琳琅的头,琳琅的身高还不到他的胸口,刚刚齐他腹部的上部,揉起来方便极了。琳琅很庆幸自己现在不是旗装打扮,咬牙切齿地让他蹂躏自己的头发。想要配合一下,滴几滴眼泪,努力了半天,失败了,一滴泪也没有下来,她觉得这人不怀好意,是故意来折磨她头发的。
“哥哥,妹妹也很想你,”忍住掰开他手的冲动,琳琅蹦出这几个字,眼睛瞪着他,希望他见好就收。
“妹妹,哥哥听说你唱了一挺惹人伤心的歌,听到的人心里都伤啊!”他一点也没有发现琳琅的愤怒,还以为琳琅是激动地瞪着他,搞得琳琅都怀疑恭亲王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一个女儿。
“哥哥听谁胡说八道,我在四贝勒府住地好好的,唱什么悲伤的歌啊?”琳琅坚决否认,她不信他那几个人会把事情给宣扬出去,知道的也就这几个人,不承认也不会有人反对,大家都只会默认了她的话。
“严青,见到妹妹了也不用说个不停吧?先放开你妹妹,又没有人跟你抢妹妹。”十三阿哥有点好奇,严青贝子与他只是泛泛之交,今天厚着脸皮跟着他来四贝勒府,见到琳琅又这个样子,难道琳琅真是恭亲王府的格格?十三阿哥是非常希望是真的,那样他就不用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都坐下吧!”四阿哥的话永远是简短、精炼,还让人无法违背。
“皇阿玛让格格准备一下,参加今年宫里的年宴,”四阿哥连抬眼看琳琅都不想了,十四阿哥那天执意要离开,后来也没有闹,可是看看他的眼神比以往都要让他不舒服;以前十四阿哥最多看他不顺眼,跟他过不去,可四阿哥知道那是小孩子闹着玩,那是十四阿哥觉得自己是他哥哥却不时时照顾他,而产生的带有赌气成分的怨恨。现在十四阿哥的眼神里对他多是冷漠,少有赌气。
四阿哥在十四阿哥走后就查了一下,知道当晚琳琅曾找过十四阿哥,不知道她对十四阿哥说过了什么、做了什么、用了什么手段?最终让十四阿哥不再提被烫的事情。结果是四阿哥所希望的,可是十四阿哥对他态度的变化,却是他不高兴的,就这一点,就让四阿哥更加反感琳琅;还有四阿哥喜欢聪明或者有点计谋的人,却不喜欢太狡猾、太有诡计的女子。
“我会让福晋多教你一点礼节,你好好学,不要出状况,免得皇阿玛说我府中人无能,丢我四贝勒府的脸。”
“贝勒爷错了,琳琅不是贝勒爷府的人,谈不上丢贵府的脸。”四阿哥是说顺了,但是也带了试探的成分,一般人都会理解四贝勒说丢脸的是‘四福晋’;就算有其他的理解,也会有顺杆向上爬的,有装没听出来的。可是琳琅不愿意有任何误会,也顺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十三阿哥想打个圆场,想了半天就冒出这样的一句话‘妹妹,皇家的体统是不能出错的,否则丢的就是皇家人的脸面’,勉强算是解围的话。
严青的脸扭到一边,肩膀抖个不停,应该是在笑,他很早就想看看四贝勒的脸动容了会是什么样子,今天终于满意了,自己笑一个庆祝一番。
四贝勒的脸是不好看,不过也没有开染色铺子,强忍下一口气,四贝勒也放心了,如此明确的拒绝、坚定的语气,迫不及待地表明立场,只能说她不想与任何一个阿哥有关系。相比之下,自己已经占了优势,十三弟和福晋都与她的关系不错。同时也对琳琅再次刮目相看,他佩服她的聪明,有皇上的宠爱又不与阿哥有瓜葛,不管她能不能做到,有这个想法就是个聪明的人。
“琳琅立誓不会给任何一个人带来麻烦,请四贝勒放心。”琳琅也觉得过了,就有说了句语带双关的话,给四阿哥留下面子,也再次表明态度。
‘故知’
“妹妹,哥哥有事情和你说,你不请哥哥到你那里坐坐么?”严青贝子见琳琅从书房出来,他也马上向四阿哥告辞,无视四阿哥冷漠中透出的鄙视,也不关十三阿哥的疑惑、怀疑,追上琳琅后又开始嬉皮笑脸。
“哥哥,说哪里的话,琳琅是怕耽误了哥哥的事情,如果哥哥有空,琳琅求之不得能与哥哥畅谈一下家里人的情况。”琳琅小心与他周旋,同时猜测他是来替别人探听什么的?还是自己要拉紧她,为家族讨点利益。
“家里人都很好,妹妹照顾好自己就够了。是哥哥一个人有事情与妹妹说,”严青难得用严肃的语调。
“哥哥请说,琳琅年幼不懂的地方太多了,哥哥有什么要提点一下我。”没想到碰到一个自己想单干的,想证明自己,在家族中立足么?琳琅的心里现在全是猜测,她觉得很累,防着每一个人,连小菊都不能让她放弃多少戒心。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听说妹妹歌唱地好,想和妹妹探讨一下音乐。”虽然他说地很诚恳,可是琳琅觉得他在胡扯,一个亲王家的贝子,八旗的男儿,就算他对音乐感兴趣,他也不会如此大肆向一个女子表明他对音乐的兴趣,他们还是更喜欢炫耀骑马、射箭、摔跤……甚至他们愿意炫耀胡同里的姑娘对他有多痴心,他如何征服哪个姑娘,也不愿意说自己喜欢音乐。
“妹妹不是说过了么,妹妹都没有唱过什么歌,哥哥难道是不相信我?”琳琅是打定主意不承认。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妹妹在这里不开心,以曲抒悲?”严青见她一直否认,也有点不确定了,他也是从十阿哥嘴里抠出了几句话,现在看来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他一直纠缠这个问题,琳琅也不知道他目的何在,便开始烦躁起来,“我能有什么悲,哥哥与各位阿哥关系好,难道会不知道,妹妹现在不是紫禁城里最受皇上宠爱的格格么?”琳琅声音娇嫩,现在因为掺进了丝丝嘲弄,就有种与她年纪不符的怪异。
“这是当然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严青也有点生气了,听说过这个女孩子的无礼傲慢、疑心重,可是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只不过是单纯地问一个问题而已,有必要一直对他讽刺、试探么?
“我以为你寂寞了唱歌,寂寞要唱歌,寂寞在唱歌啊!”严青若有若无细语,仔细观察琳琅的神色。
琳琅听到这几句话,心中是大吃一惊,可是是怕自己多意了也没有敢说什么,只是紧张地看着严青,心跳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快,呼吸也有点急促,希望他能再说点什么,她能多点信息。
“阿桑翻唱的很好啊,不过我更喜欢原版。”琳琅霎时大脑一片空白,人陷入了石化的状态,她长大了嘴巴,眼神因惊异而呆滞。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歌有哪个地方值得我喜欢,我觉得……”
“回去说,快走,”琳琅以饿虎扑羊之势扑过去,虽然他们俩体型相差悬殊,外人看倒是有点像乳燕返家,不过她的气势很凶猛。
严青的手抖啊抖,“同志啊,还真是位同志!你怎么也这么背,也到了这个地方?”
“一会再说啊,你想死啊?”琳琅使劲拉他袖子,让他安静点。
“哎,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难道你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老头子?变态的女博士?心理有……”严青很不明白琳琅的镇静,他现在已经管不了其他的事情,太高兴、太兴奋,情绪有点失控。
“你再不安静点我们都要挂了,我麻烦事情已经很多,拜托你别给我再惹事情了好不好;大哥?”琳琅忙抱拳行礼。
“好好,我尽量控制一下自己,”严青四下扫了一番,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样子很猥琐,把他俊逸的形象全破坏了。
俩人知道要放松、不能紧张,要慢慢走、有仪态地走回去,可是还是琳琅还是近似被严青拎着往前奔,(请大家想想一下,小兰怀疑柯南是新一拉他去新一家的那一段)带路的小太监倒落在他们身后了。
“同志啊!”回到自己的院中,琳琅让院中几个侍女都出去,并且让小菊和来儿一定看好门,有人来要及时通报,确定万无一失了才向严青伸开双臂,俩人把现代老友重逢的的动作都做了一遍,先握手、再拥抱、还贴了贴脸。不过严青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折了,两个人身高太过……
“同志,你什么身份啊?”
“兰大研一学生,女的,河南南阳人……”
“不是问这个啦,我说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严青没好气地打断琳琅的话。
“那个,同志,这个问题很尖锐啊!我不太好说,以后再说吧,你也不想有麻烦对吧?现在官方的说话是:‘我是你妹妹’”琳琅有点心虚。
“有麻烦啊,那就不要说了,你是怎么过来的?过来多久了?”严青没怎么在意。
“你有做狗仔队的潜质,我家出事了,我就过来了,十年了,我的家现在在这边,我是二零零八年过来的,你呢?”琳琅忍不住调侃他,严青的风趣和识趣让琳琅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
“什么?十年?你也不过刚十岁多一点而已,我来才五年,我比你早,二零零七年在北京光荣牺牲了。我打听过了,严青十二岁去骑马摔到,不几天就挂了,然后我就进来了,刚开始我那个郁闷啊”
“光荣牺牲?哦,我觉得你不像能用到‘牺牲’这两字的人。现在你挺好吧?”看严青目露凶光,琳琅立刻转移话题。
“也不能说好不好,开始是适应不了这个社会,不是适应不了严青的身份。”严青耸耸肩,“其实我不是中国人,我是新加坡人,第一次到中国玩就出了事,还来到这里。”
“看你这样子,你不会告诉我你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中国,还有就是你在新加坡家世还挺好?”琳琅看着躺坐在椅子上的严青,他这个样子就是站没有站样,坐没有坐样,跟人家四阿哥根本没法比,不过她看着也挺舒服的。
“你还挺聪明的,有点不同就是严青他爹有钱有权,我现代的爹只有钱,奸商一个。”
“你不觉得在现代,有钱就是有权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命好!”琳琅也换个舒适的坐姿,蔑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