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庶女-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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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妈妈立即听明白了婉清的意思,那就是不要管老太君,继续闹。
方妈妈立即就扬了声:“我们郡主说了,谁抓到了青霜,赏银五两,帮了忙,也了力的也赏银二两。”
重赏之下,果然有勇妇,那些个正因为老太君一来,就没法赚到赏钱的人,立即又麻着胆子闹了起来,好几个人一窝蜂往青霜屋里冲,还有好几个就去了后院子堵后路,老太君气得拿了拐杖直敲地板,但哪里还有人听她的话,当着她的面,就把青霜给揪了出来。
婉清这才上前去给老太君行礼,三少奶奶和郁心悠早在老太君一来时,就低了头,先去给老太君行了礼了,老太君一个眼刀横过去,她们两就老实地立在一旁。
三少奶奶是个嘴皮子利索的,眼见着宁华正委屈得要开口,她倒先抢了先:“老祖宗来得正好,五弟妹可是皇上亲封的一等郡主,她院子里的管事妈妈无端端的死了,竟然是二婶屋里的人害的,您说,二婶子这强拦着不把人交出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不会是心虚吧?”
老太君听了气得眼刀子直嗖嗖的往她身上招呼,三少奶奶缩着脖子,一副吓得战战兢兢的样子,嘴却不肯停:“五弟妹,你也别怕,老祖宗是咱们家里最讲道理的,府里这些年平安无事,可全凭地老太君罩着呢,你也别伤心难过了,有老太君在,她定然是会为你作主的。”
婉清听了就接了她的话道:“我自然是最信老祖宗的,老祖宗,如今人我也抓到了,要不,就当着您的面审吧,也省得有人说我用私刑,强行逼供。”
老太君的眼神明暗不定,清咳一声道:“清丫头啊,人说家和万事兴,不管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你也是个晚辈,这样带着人,气势汹汹的闹到婆婆屋里来看,也还是做过了些啊,宁华虽是继母,但人说,养恩比生恩大,越是继母,便越发要小心谨慎的恭敬着才是,你刚进府来时,可不是这个样子啊,今儿这事,是你太轻狂了些。”
婉清听了便规矩的向老太君认了个错道:“原是心中太着急了,韩嬷嬷那日的话,只说了一半,就突然没说了,等孙儿媳昨个儿从外头回来,再问她,她又咬得死紧,怎么也不肯开口,原本等她把身子养好了一些,再来询问的,谁知就被人害死了,她可是欧阳夫人跟前的陪嫁,知道好些个辛秘事儿呢,欧阳夫人是相公的生母,相公孝顺,自然是要问清楚才是,这人一没了,自然心火就盛,再一查出是婆婆使了人害的,就更加难受了,谁知当年孙儿媳的正经婆婆是真难产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啊。”
老太君和宁华听了同时都僵了脸,老太君的眼色越发的沉戾,冷声道:“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些什么,欧阳夫人过世多年,欧阳家又是谋逆之臣,早就被抄回灭族了的,以后不得再在府里谈起她。至于韩氏,她不忠不义,贪图主子的钱财,本就该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许再查下去。宁华,你受委屈了,让你的人好生收拾屋子,到帐房领一千两银子来,打碎了什么,尽量补齐就是。”
宁华坚守了这么久,要的就是老太君的怜惜,她微眯了眼扫了婉清一眼,一言不发的挥手,让她院里的人,收拾屋子。
婉清听了老太君一席色厉内荏的话,嫣然一笑道:“老祖宗,这事只怕不妥,不管欧阳家曾经如何了,欧阳夫人毕竟是相公的生母,子不言母过,她生养了相公,相公就要敬她,爱她,她受了冤屈,就要替她召雪,不然,生儿为人,连这点子孝义不讲,与畜牲有何分别?”
老太君听婉清敢公然顶撞她,气得冷声道:“你是身份高贵了,连老祖宗的话也不听了吗?”
婉清看也气势凌人,声色具厉,越发觉得她有问题,笑得和媚:“老祖宗言重了,不过是个丫头而已,问完了,若打死,或发卖,若打板子赶出去就是,老祖宗又何苦把她看得如此重,非要为难孙儿媳呢?莫非,她原是老太君你的人么?”
老太君听得一震,喝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只不想你越变越不像样了,你以后可是要成为侯府的当家主母的,一点子容量都没有,还怎么主理诺大个侯府?”
婉清向她福了一福道:“当不当家无所谓,反正府里头能干会当家的嫂嫂们都在,我如今最重要的,一是治好相公的病,二嘛,就是为婆婆申冤,青霜既然已经落在我手里,我就决没有轻易放过她的道理。”
说着,也不等老太君再说话,就扬了声道:“来人,把青霜和玲儿一起带上来。”
老太君听得脸色铁青,但神情仍然镇定,青霜被人拖上来,按在地上跪着,她抬眼偷偷睃了眼老太君,又垂下头去,神情比之先前捉她时,镇定多了。
玲儿上来后,就一五一十的话韩嬷嬷如何中毒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太君就问青霜:“真是你吩咐玲儿下毒害韩嬷嬷的?”
青霜早就吓得不行了,但老太君一来,她又似乎有了底气,磕着头大呼冤枉:“回老太君的话,奴婢是夫人屋里的,为何要害那韩嬷嬷,定然是玲儿自己常被韩嬷嬷欺负,所以含恨在心,杀了韩嬷嬷又嫁祸给奴婢,奴婢没有做过的事,自然不会承认。”
“没做过你跑什么?不是心虚么?”婉清冷笑道。
“少奶奶这般的凶神恶煞,都不容侯夫人解释,就直冲进来要拿奴婢,奴婢也怕如韩嬷嬷般被打,自然是要跑了。”青霜理直气壮的说道。
“是吗?本少奶奶凶神恶煞?”婉清听了似笑非笑地走近青霜,这个丫头一看就是个精练强干的,果然很会见风使舵,一看老太君来了,胆子就打了。
“这里的人可都是看着的,头次可是方妈妈来请你的,你不肯去,我才来的,如今被你骂了声凶神恶煞,要是不对你凶一眼,岂不是辜负了这好名声?”
说着,就扬了声道:“来人啊,先拿刀来,剁了她一个指头,看她说不说实话,不说就继续剁就是了。”
青霜一听,果然脸色刹白,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老太君跟前靠过去。
老太君大怒道:“清丫头,你眼里还没有我这个老太君,素来长辈说话,小辈就只有听的份,你一再的忤逆是何道理?”
婉清针锋相对地说道:“这不是忤逆不忤逆的事,而是要早日查出真相来才对,老太君一再的阻拦孙儿媳查案子,可不得不让孙儿媳心怀疑虑啊,相公素来对老太君您孝顺得很,老太君可不要做让他伤心的事才对,他身世堪怜,又受尽病痛之苦,如果深敬着的祖母也让他伤心,那就太让人寒心了。”
说罢,扬起手中的授印道:“来人,剁了她的一根手指。”
两个粗使婆子就立即冲了上去,将青霜的手指按在青石地板上,扬起手里的菜刀,手起刀落,鲜血飞溅中,青石惨一声惨叫,一根白生生的小拇指就被剁下了一截。
这算是在侯府里最酷的刑罚了,往日里,有人犯了错,也最多就是打板子,从来没有动过刀,一时,所有在一旁看着的下人们,全都抽了口冷气,吓得垂下了头去,有年纪小的,还拿手蒙了眼,不敢再看。
老太君没想到婉清如此强势,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好,好,好,你本事,你能,来人啊,让大总管带护卫来,把这两个胆敢动刀子的贱人拖出去乱棒打死。”
房嬷嬷听了立即就派了人去请人,没多久,果然一个汉子带着好几个护院过来了,婉清一看,那人正是先前自己在废园里见过的,带走王嬷嬷的那个刘全,心中不由冷笑。
刘全一来,只向老太君行了一礼,便一挥手,就让自己的手下去拖婉清屋里的两个婆子,两个婆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们就算力气再大,也比不得练过武的护院啊,人还没上来,她们就软了气势,眼巴巴地看着婉清。
婉清淡定的走到那两个婆子面前,手里拿着郡主授印,微眯了眼,看着走近的两个护院。
那两个护院被婉清的气势吓住,顿住脚,不敢上前,老太君就冷冷道:“来人,你家郡主累了,扶她回屋歇息去。”
立即有两个婆子上来,想拖走婉清,婉清将手中的授印高兴,冷声喝道:“谁敢上前来,我就拿着这块印砸死谁,到时候,就治你们一个藐视皇权,大不敬之罪。”
倒底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惧怕皇权,那皇澄澄的一等郡主授印往前一摆,谁也不敢真对婉清如何,以前宁华只是个三品郡主,在侯府里头就横行无忌,任谁见了都要礼让她三分,何况婉清这个,再往上提一级,就该是公主了,就是那两个护卫,也不敢真的去冲撞婉清,到时候,婉清认起真来,闹到宗人府去,就算是侯爷,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他们。
老太君见没人敢去拖婉清,眼神一横,对宁华道:“你和老三家的来,一起扶清丫头回去。”
下人不敢,而嫡亲的婆婆再加上嫂子,就算冲撞了婉清,至多也是个禁足什么的,不会真的下狠手,老太君这也算得上是穷途末路了,似乎就是铁了心要阻止婉清。
宁华站着没动,只淡淡地说道:“她眼里,可没我这个婆婆,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妄动不得,请老太君恕罪。”
宁华不动,三少奶奶更不会动,郁心悠悄悄地站到婉清跟前来,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你莫怕,真有人来拿你,我给你打走。”
说着,又附近她的耳边道:“那丫头痛得快晕了,再把刀子亮一亮,估计什么都会吐了。”
婉清一听也是,对那拿刀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还真的就举了刀就要去剁青霜的手,两名护卫不敢对婉清如何,却是一上前就要夺婆子手里的刀,郁心悠广袖下的手指轻弹,也不知道她发的什么暗器,只见那两名侍卫脚一软,竟是扑通一下双双跪在了婉清面前。
婉清一脸欣慰地说道:“两位护卫如此审时度势,深明大义,本郡主很是欣慰啊,一会子等世子爷回来,定当好好打赏你们。”
两名护卫哭笑不得,那边刘全一双虎目瞪得快要将他们两个凌迟活剐了,这两个人,却是有苦说不出,在一众丫环婆子面前下了跪,还找不到原因,那个脸还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青霜终于知道再没有人能救得了她了,眼见着拿刀的婆子又恶狠狠的举起刀来,她终于抵挡不住,求饶道:“五少奶奶,五少奶奶,奴婢招了,奴婢招了,是……老太君屋里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远处的刘全一记飞刀射中了青霜的左胸,青霜的话就噎在了喉咙里,大眼不可思议地瞪着刘全,半晌才咕咙一声道:“爹……你,好狠的心啊。”
青霜竟然是刘全的女儿?婉清震惊得无以复加,怎么会有这么狠心肠的父亲?
刘全双闭了闭,痛苦的又睁开来,虎目含泪走过来抱起青霜,对婉清道;“奴才养女不教,犯下大错,奴才亲手杀死了她,少奶奶的气,希望少奶奶您,可以消气了吧。”
刘全沉痛的神情让在场的很多人听得为之心酸,婉清却是微眯了眼看着刘全,好个心狠手辣之人,好一条忠心的狗,青霜就要说出指使者了,他却当着自己的面来了个杀人灭口,这里的人,任谁杀了青霜,自己都会继续抓着查下去,只有他,用这样的名目,让自己不好再往下查。
不过,至少已经扯出了老太君了,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