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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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风清扬风少侠。”郑乾解释道:“是他救了你。霸儿他,他已经去了!”想起江霸的惨死,不由老泪纵横。
江霸是他亲自为女儿挑选的夫婿,无论人品还是武功在同辈中都是上上之选,曾丧过妻亦不是大不了的问题。可今天,他为了还未过门(昨日在襄阳郑家办的婚礼,还未回江家补办,原先只是说入赘,不过是为骗赵钧泽入局罢了)的媳妇就这样死了。
郑淑明一呆,昨天刚拜堂,今天丈夫就死了,难道自己有克夫命不成?
但她性子刚强,且这门亲事是父亲一手安排,她虽不反感江霸,不过与他也没有太多感情,便迅速从震惊中平复,向凌风抱声歉,转问父亲伤势。
“淑明,今日我使出了灭神手,没有几个时辰可活了。”郑乾语气平淡,挥手止住惊骇欲绝的女儿,“你身中春药,仍未解开,只是被风少侠暂时压制住而已。”
转问凌风道:“风少侠,我将小女许配给你,你可愿意?”并补充道:“她尚未与霸儿圆房,还是处子之身。”
凌风在这段时间内一直考虑人家提这要求的可能性,真是头疼。
要说他是个专一的人,他自个儿都不信,不能说见一个爱一个,但对每一个美丽女性有着天然的好感,是无可否认的。
他的性情有些近乎《倚天屠龙记》中的张无忌,对美丽的女孩总是不忍伤害。对于郑淑明,喜欢是有一部分,但若说爱就有些过了。
这厮早在小学时就有了爱的萌芽。
一年级时,老师让造句,他便随口说出雷了很多大人的经典名句:我喜欢你,但我并不爱你。随后他在小学喜欢上一个长辫子的小姑娘,有了爱的萌芽;上初中后移情别恋,暗恋上另一个女孩;而上了高中,又将那女孩抛之脑后,心目中有了新欢;甫进大学,青春期的躁动让他意识到自己怕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了,因为他竟有了为那女孩付出一切的念头,虽然人家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尽管如此,自昨夜与傅君婥有了**关系后,他便将傅君婥认作是一生的伴侣。
男人嘛,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凌风是个惜花之人,常认为自己很博爱,素以拯救天下美女为己任。
但这些不过在脑中YY而已。事到临头,他又觉得对不起傅君婥。
有一种出轨的感觉。
虽然这很刺激,对方又是个姿色不俗的美女。
这些想法说来漫长,其实不过眨眼之间。凌风有些为难道:“郑老,我和高丽傅君婥已有婚姻之约,怕是要辜负您老的美意了。”
郑乾自然知道凌风与傅君婥的事,适才的话不过想确定下两人的关系,摇头道:“没关系,老夫今日只要你一个承诺。我可以不计较淑明在你风家的名份,但你今后定要照顾淑明一生,你能做到么?”
郑淑明从对父亲的担忧中恢复,一抹珠泪,镇静下来。她现在听明白,只有眼前这个风清扬才能救自己,可她感到羞耻,丈夫刚死,自己却不得不考虑与另一男人交#欢,而且看这男人的样子,似乎还不想娶自己。
她芳心有了几分不满,莫非自己魅力不足?
她想追随父亲于地下,又不想让父亲失望,何况她还发誓要报仇血恨,有用之身自不能现在就死。
细看凌风,说不上英俊不凡,高大威猛,但另有一番迷人的气质。想起他在江湖上闯荡的名声,有些认命了,第一次给了这样的人或许还算不错。
知道父亲在为自己争取幸福,她心中也有些忐忑,等着他的回答。
之前他没有匆匆回答,而是提到爱人,说明他是个对诺言负责的人,这样一想,让她对凌风有了些许好感。
凌风正容道:“岳父大人放心,我可以做到。我自会对淑明与君婥无二,爱她护她,一生一世。若违此诺,五雷轰顶。”
郑乾父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对他的话很满意,尤其是那句“岳父大人”。
名份既定,郑乾忽然道:“淑明,清扬,为父亦要求你们一件事。”
“爹,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二人即可。”郑淑明惊道,父亲少有这般客气的语气。说罢,忐忑地瞧了凌风一眼,见他并未反对她这么说,芳心一喜。
郑乾神色有些迷惘,半晌才道:“为父知道将来你定要报仇。我想,能否放过那贼首一命?”
“爹,你可是认识那人?”郑淑明玲珑心思,知道父亲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轻声问道。
郑乾叹道:“我若所料不差,这伙贼人定是四大寇中曹应龙与向霸天等人。”
凌风回想原著对曹向二人的描述,心下恍然。
曹应龙明着是四大寇之首,实则另有一层身份,他乃是“邪王”石之轩的仆人或者外室弟子,为石之轩置于江湖的一招有力棋子。怪不得他知晓什么秘籍的存在。那么,今日那黑衣人定是易过容,那惊人的隐藏能力,离开时诡异迅捷的轻功,说明他定是影子刺客杨虚彦无疑!
可为什么郑乾居然会想要放过曹应龙一命?以他的本事,原可将之留下。现在在弥留之际,又专门交待此事。其中会有什么隐情?
郑淑明秀眸寒光闪过,并不作声,等待父亲下文。
郑乾续道:“此事说来话长。四十余年前,我襄阳郑家惨遭灭门,只余下我与你刚出生的大哥。原因很可笑,就因为有人泄漏我父是魔门中人。”
郑淑明“啊”的一声,吃了一惊,怎也想不到郑家竟有过灭门之灾,更不知祖父与父亲竟会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魔门中人。
聪慧的她心中对郑乾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了些猜测,不由惴惴不安。
第021章 前尘往事
郑乾道:“我将你大哥寄托于好友家中,孤身一人前往天帝山。Www;”
“天帝山?”凌风讶然,天底下竟还有这样一座山,哪个敢取这名字?
郑乾笑道:“你没听过是理所当然。只有魔门中人才知晓天帝山的所在。那里住着位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两百年来魔消道长,而魔门道统始终不绝,全赖有他老人家的守护。”
郑淑明很是惊奇,此人竟活了两百年,而凌风一听便已知道,此人定是邪帝向雨田!
果然,郑乾道:“我为报仇,在天帝山的山脚不饮不食,不眠不息,跪了整整七天七夜,终于感动了圣帝,得传一套灭神手。”
从郑乾对“魔门”的称呼可知,他对魔门殊无好感,因为魔门中人一向以“圣门”自居。但他对向雨田满是尊敬之意。
郑乾续道:“灭神手,可灭仙诛神。我报仇心切,未听圣帝劝告,强行修炼,不过一年,我便将灭神手练得七七八八,随后把仇家杀个干净。”
郑淑明和凌风均是了然,能在短期内修成的神功,定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魔功。他这一句话轻描淡写,但可想而知当年江湖中的惨况,定引起极大的恐慌。
郑乾道:“因为我的手段残忍,惹来老一辈众高手围攻,其时我心愿已了,本无求活之意,怎想为当时北周的丞相杨坚所救。杨坚看中我的兵法谋略之术,以你大哥的性命相要挟,逼我为他出谋划策。”
说到这里,他并没有流露出对杨坚的恨意,相反还有些感激其知遇之情。
“二十七年前,南陈覆灭,天下一统,我便求他放我父子离开。杨坚答应得爽快,可没想到我初返江湖,便有人冒我名字四处作案,闹得天怒人怨。”
他嘿嘿冷笑,眼神中却有着浓郁得难以化解的哀伤,“后来宁道奇不分青红皂白,便与我交手,之后才告诉我,是慈航静斋请他出山,完成昔日一句诺言。宁道奇假仁假义之辈,没有杀我,逼我立誓,终身不出襄阳城半步。”说到这儿,又咳出一口鲜血。
“爹,别说了,你或许还有救尚未可知。”见到父亲这般惨状,郑淑明不由凄声道。
郑乾摆手道:“没用了。灭神手,消耗的是自己的本命元神,先灭己,后灭人。”
要知道,道家有所谓三元,其在天为日月星之三光,在地为水火土之三要,在人为精气神之三物。而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正是整个道家的修炼过程。
在元精、元气、元神的三元中,元精乃一切的根本,元气和元神是把元精修炼提升而得。“邪帝舍利”让无数魔门中趋之若鹜,就因为它内藏有历代邪帝的元精。
所谓元精,是玄之又玄的东西。
元精可说是一个人的生命本质总量,是一切的根本。每个人的元精,出生之时就已固定,这决定了这个人寿命的极限,修为的极限。唯有达到破碎级别,真正天人合一,才能摆脱这种束缚,寿与天齐。
元神者,便与佛家所说的轮回转世息息相关。
人世间无绝对的平等之说,有人聪慧,有人愚钝,这与天资有关,而这份资质,便与元神有很大干系。
人们大概都遇到过这样一种情形,在做某件事时脑海里有时会恍惚觉得似曾相识,但明明没有过这种经历;或者一个人在某方面会有特殊的天赋,这都是深藏于人体内的元神在起作用。
追求武道的强者甚至可将元神与**分离,达到夺舍重生的目的。元神一灭,便等于消弥了该人在宇宙中残存的印迹,再无转世的可能,是道佛两家的大忌。
灭神手消耗本命元神,足可使一个人平时脑筋糊涂,做事乏力。而郑乾修习了四十年,不知使过多少次,居然能存活至今,并参与昨日的襄阳叛乱,单凭这份资质就足以傲视武林。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并无半分后悔。”郑乾神态傲然,并无颓意,“可就在二十年前,不知谁将三十年前圣帝交付我保管魔门至高无上心法《道心种魔*》的消息传出,圣帝的四个恶徒和一众魔门弟子均齐聚襄阳。他们闯不过我的奇门遁甲,又不敢真正违反圣帝的‘同门不得相残’的训示,竟擒住你大哥。”
郑乾干枯的老脸上一阵抽搐,“其时我饱受灭神手反噬之苦,且为誓言所囿,不能出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爱子,你的大哥竟被他们在城外活活打死,连尸骨都没留下!”
“后来我想通,他们一来是为了争夺《道心种魔*》,二来也是为了试探圣帝是否还在这世间。因为某日曾经天现异象,大家都揣测圣帝可能已经破碎离去,亦或如传言所说,强修《道心种魔*》走火入魔而亡。”
凌风这才明白,他这么大年纪怎么会有这样年轻的女儿,原来是为了延续子嗣,后又另娶。自己那位尚未谋面的岳母定是美艳非常,郑老爷子这模样可有点惨,好在淑明没继承他这方面基因,不然一会儿可不亏发了?
郑淑明问道:“爹,那为什么您不杀那曹应龙呢?”这涉及到一种可能,太过惊人。
“这亦是我心中仅存的一丝怀疑。”郑乾道:“刚才我看到曹应龙背上刺有苍龙图案,与你大哥当年一模一样!这图案常人模仿不得,是我于皇宫内试探杨坚耐性所刺,中间的玄妙只有我一个人才知,我看得清楚,绝非相似而已。”
看向凌风,目光柔和慈善,都道一个女婿半个儿,想是看着他不禁遥想当年爱子,“清扬,与你交手的黑衣人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是石之轩的徒弟,那么曹应龙与他搅在一起,便很有可能是邪王的授意。以邪王之能,在二十年前带走我儿亦非是不可能。因为当年我站在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