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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雪域情郎-第26部分

小说: 雪域情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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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的多喝的多,自然拉的多。”他举起自己两条胳膊,目光若有所指,“你负责善后吗?”
    她帮他扶着鸟撒尿,她帮他擦屁股……
    脸,顿时青一块白一块,红白蓝绿交错的好不精彩。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可以用飘然的姿态说出可怕的字眼还能有淡然超脱红尘之外的神情,他不知道这种心灵的冲击比裸男在她面前跳艳舞的视觉破坏更可怕吗?
    “不如你说说看你的猜测。”他平静的声音仿佛从来不曾与她讨论过低俗的话题,超然的姿态更犹如谪仙降世。
    “你隐瞒下那次的行刺,并不单单是表面上的维护土尔扈特部的内部斗争,而是想私下将那批刺客带入宫中,以你汗王的地位和女皇的特令,是不会有人搜查你的车和你的住所。”她倒了杯水,小心的凑到他的唇边,在他的啜饮间慢慢开口,“我想,你或许是将他们一直蒙了眼睛关在某个房间里,今日宫中舞会,所有的人都撤离这里,你故意留下些机会让他们挣脱,当他们突然进入这偌大的冬宫,摸不着头脑的人下意识的会朝有光的对方寻去,就会被守卫发现,再然后无缘无故的成为了刺客,温泉边的行刺对象是你,不如皇宫中行刺的对象是女皇,只要他们真的是策伯尔的人,女皇就一定查的出来。”
    茶水滋润了他的唇,让那唇色透着些许的粉红,靠着床头的身体有些许疲累,也有些许轻松的慵懒,“他们是策伯尔的死士,得到的命令就是誓要取我性命,我赌的是他们即使在逃命的时刻,只要看到了我的脸,也会义无反顾的出手。”
    “所以你一直站在女皇身边,就是为了让人判断不出到底想要杀的人是谁,即便他们招认杀的人是你,女皇也绝不会相信。”这是高位者的谨慎,说的难听就是疑心,绝不允许权利下有半点的背叛,“你的目的是移权的诏书,这一次应该能到手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傻傻的送上门让他杀?”睫毛扇了下,眼缝后闪过精光。
    “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她呵呵笑着,不想说那瞬间自己的行为超越理智控制的理由。
    “可是……”她嗫嚅了下,“你就笃定女皇一定会放你接掌土尔扈特部而不是另择他人?你就那么坚信她不会等事情平息了再次让你成为王夫。”
    你就真的对她没有爱恋之情吗?
    这句话,只在心头闪过,而没有问出口。
    “索菲亚对权势的热爱超越了她对俊美男子的喜欢,她疯狂的扩张领土,她不断的强盛俄罗斯帝国,她想要证明的是她比任何男子帝王都强大,如果放我离开能替她稳定俄罗斯帝国麾下的土尔扈特部,她一定会放我走。”停了停,他轻轻扬起了脸。
    烛光中的容颜,白如冰,透似玉,浮起浅浅的追忆,沉浸在过往岁月中。
    像是思念,更像是——悼念,无法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伤感,可身体透出的落寞还是被她察觉到了。
    “生生世世莫生在帝王家。”这句话,他是用汉语说的,浅吟间的无奈惆怅在沙哑的嗓音间流转,直击心灵,震撼。
    “帝王之家,没有全然的爱,没有投入的情,只有权衡利弊之后的抉择,不因冲动而为,不因激情而动,成败得失都是在无数次的考量之后才抉择。”他的脸上,是嘲讽般的嗤笑,“如果说十四岁的索菲亚单纯的让人心疼,那么此刻的索菲亚早已换了灵魂,她是——叶卡捷琳娜女皇!”
    他睁开眼睛,冷清的双目盯着叶灵绯的脸,“我与她之间的感情,不过是少年时的互相抚慰,不过是同在屋檐下的挣扎,能够同患难,绝不能共富贵。如果你认为政治联姻能换取土尔扈特部独立的安宁,那你错了,她会认为我拱手将领地奉上,才是更好的联合。”
    “你是族长,她是女皇,你们都有各自的利益要奋斗,你们都有彼此的目的要达到。”她摇头,为这华丽背后的冰凉而感慨。
    “因为我们都要做最强者,而不是谁的附属品。”他一语道破真谛。
    “你既懂她,就更明白她的占有欲,你是她年少时的依恋,她舍不得的。”叶灵绯咬了咬唇,“情感与理智的交锋,输赢都是难以预料的。”
    “你忘记了吗?主教大人。”眼神敏锐睿智,“前日才提起的事,以教廷的处事方法定不会昨日就给出答案,而是尽量拖延,她突兀的提出让我加入东正教,只不过是想借由我答应之后既定的事实给教廷施加压力,如今我未应,事已传出,教廷定会想法设法阻止,在多方面的考量之下,她一定会放我离去。”
    好深的心机,好稳的盘算,一直与世无争的人在出手的刹那就决定了再不给他人翻盘的机会。她都算不出这是一石几鸟一箭几雕了。
    “渥魃希。”她念着他的名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还隐藏了什么?”
    人影,落地,雪白的赤足踩上长毛地毯,优雅前行,“走吧,替我沐浴更衣。”
    她无奈跟上
    这人……又闷骚了。



☆、救命恩人是他?

宫廷行刺,女皇震怒,所有人匆匆从夏宫赶回冬宫,在一片追查凶手和幕后主使者的压抑中,阴霾笼罩了整个宫廷内外。
    无数的声音纷纷议论着,总侍卫队长奥洛夫却是指挥失当防御不严,被刺客偷入行宫中,更被人调虎离山将女皇置于危险之下。而夏宫侍卫长波将金未受命令,在最后时刻保护了女皇的安全。一功一过相比,地位立分。
    这都不是重点,被议论最多的,却是那个属于这里的陌生名字,他带来的震撼,甚至犹在女皇被行刺之上。
    因为这个人,女皇有了下嫁王夫的想法;因为这个人,才有了舞会和行刺;就连凶手,也与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出身于他的部落。也正是这个人,在女皇被刺客锋芒逼近的时候挺身而出。
    是奖是罚,是继续还是暂停,谁也琢磨不出女皇此刻的心态。
    教廷主教,无数次请求觐见女皇,在议事厅与女皇商谈数日,更有流言说,女皇第一次不顾礼仪,勃然大怒,与主教激烈的争辩交锋。
    而身处漩涡中心的某人,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每日被伺候着吃和睡,半点不操心。
    她怎么也不明白,明明伤口好到连疤都看不到了,这人居然还好意思以伤患的身份死赖着让她伺候?
    “您老人家不出去走走?”她看着窗外明亮的光影,试探着眼前人的意思,“多晒太阳,腰不酸腿不疼。”
    眉头也不抬,某人坐在窗边,懒懒的靠着窗台,“我现在腰也不酸腿也不疼。”
    手中一盏香茗腾着袅袅雾气,在茶气中明媚了容颜,手臂架在窗棂上,阳光落在袖间,朦胧了衣衫,浅浅投落一个身影在她脚边。
    “你在担心什么?”不需回头,他的声音正中她的心思。
    “真的不出去走走吗?”她皱了皱鼻子,牙齿缝中挤出阴阳怪气的腔调,“前阵子不是天天去找女皇联络感情,一联络就是一天的么?怎么手才受点伤,她就不来看你了?你又不是鸟断了。”
    狭长的眼角轻扫,笑意浅漾,“你这是在替我争宠?”
    脸上颇有些不自在,她瘪了瘪嘴。
    “还是说,你在紧张什么?”他眉头抬了抬,忽然转过身,身体遮挡了阳光,容颜沉在一片阴影中,“是担心计划不按预计实行,还是担心被人识破?”
    与其说是某一样,不如说都有。
    等待是揪心的,在等待的过程中,最容易的就是自我否定和怀疑,然后渐渐的失去耐心。
    没有奖赏或者处罚,女皇也不再像前一阵那般日日亲临,探听不到消息,也没有人可信任,煎熬中的每一日都特别的漫长。
    “你不怕女皇查出,他们其实是你带进宫的吗?”
    “你不怕女皇一怒之下派兵平了土尔扈特部吗?”
    “万一主教大人扛不住女皇的压力,决定让你加入东正教怎么办?”
    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这几个日子中痛苦的等待,开始不断的重复问题,想要得到一些安慰。
    不是她不相信他,不是她神神叨叨,而是时间的折磨,等待的伤人,对心理的刺激太大。
    他站起身,长袍流泻而下,“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问问好了。”
    “真的吗?”她还来不及消化他话中的意思,那身影已经走出了门,朝着内宫一路而去。
    跳起脚步,她快步的追逐而去。
    前方的人影不疾不徐,看似优雅的脚步,却让她追的有些艰难。
    “你走慢点,小心发病。”话出口,又顿住。
    他这些日子,似乎咳嗽很少,脸色也不再苍白可怕,最主要的是,他这几日好像都没喝药。
    前方的衣袂飘扬的身影,看不穿,猜不透。
    本以为不过是他随意之言,可渥魃希的脚步却是一路朝着女皇的内宫而去,在大门前扶肩行礼,“请通传女皇陛下,土尔扈特部汗王渥魃希请求她的接见。”
    卫兵在错愕的瞬间,脸上变的恭敬无比,“汗王殿下,女皇正在接见奥洛夫侍卫长,您、您还请等等。”
    正说着,皮靴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巷道中回荡,人影在阳光投射的阴影中慢慢显露,颀长的身姿笔挺俊朗,眼神坚定,从渥魃希的身上移到叶灵绯的身上,停了停,举步而行。
    奥洛夫!
    “汗王殿下,女皇请您进去。”侍卫对着渥魃希行礼,飘逸的人缓缓而行,没入阴长的巷道。
    两人身影交错而过,两种气质,两种姿态,刹那交辉。
    叶灵绯站在宫殿前,目送着奥洛夫一步一步的远离视线,有节奏的脚步显得平静而从容,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潇洒。
    他的手,轻轻解开军装外套上的扣子,轻轻的吐了口气。
    “奥洛夫侍卫长。”她扬起声音,轻快的嗓音在殿前的花园中飘散,“能聊聊吗?”
    修长的双腿略一停顿,再度迈步,“我与你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可聊的。”
    “那如果我谢谢你呢?”叶灵绯快跑了两步,挡在了他的身前,亮闪闪的眼睛带着笑意,凑着脸,看着他的前襟。
    “谢谢我终于没能扳倒他,谢谢我被女皇命令坐镇北方,说是检验实则终生流放吗?”他退后一步,拉开与叶灵绯之间的距离,倨傲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你成功的让波将金坐上了我的位置,很高兴吧?”
    不管他说什么,也灵绯的眼神始终不离他的胸口,他退一步她进一步,亦步亦趋的贴近。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叶灵绯背着双手,笑容可掬,“虽然我不明白你的目的是什么,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蓝色的双瞳疏离远放,“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走开。”
    不愠不恼,她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异嚷开,“咦,您衬衫的第二颗扣子掉了,这样似乎不符合您高贵的身份哟。”
    敞开的军装前襟下,雪白的丝绸衬衫蕾丝繁杂,衬托了他雅致华贵的气度,只是那精美的领花之下,有一块位置突兀的皱了些,显得衣衫不再平整。
    脚尖无聊的踢着小石子,她的表情很是无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贵族即使是扣子都象征着身份,所以都是手工定做,您是侍卫队长,是女皇最亲近的人,自然也是要讲究的,如果丢失了一枚扣子,短时间是无法补上的,对吗?”
    小石子在地上弹弹跳跳,发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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