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情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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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敏锐的反应,好犀利的观察力,好沉稳的气度。
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站在这历史的伟人面前,与她为了一名男子针锋相对。
女皇高雅的迈了步,身边的护卫立即推开雕花的雪白门扇,金色的门把手闪过一道亮色,房内的暖意飘荡而出,壁炉里火光簇簇,精致华丽的金色床纱映入她眼帘,朦胧中透着旖旎无限。
最让叶灵绯心头震撼的,是卧室的墙壁上,一副真人大小的油画。
白纱飘起,在风中划出飘渺的角度,勾勒了纤细的腰身,银刀垂挂腰间。白皙的面容上,目光远眺长空,藏着无尽的忧凉。不如今日的成熟,残留了些许少年时分的青涩,但是一样的帅气,一样的淡定。
她刚才说,这刀曾是渥魃希始终佩戴挂在腰间的饰物,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那她说的,只因两人无缘相守,怕她伤心才收藏起的话……
有谁能想到,这雄霸欧洲一方的女子,这名垂青史的人,她的卧室中竟是这般光景?
她曾以为,女皇爱着渥魃希,是发乎情止乎礼,藏在心头不外泄的秘密,原来她错了,这女子对渥魃希的爱,比她想象中更加的浓烈,更加的炙热。
她看到,这巨幅油画的右下角,斜飞着几个漂亮的字,与她在粉色信笺上瞄到的字体一模一样——索菲亚。
这画,竟是她画的?
再想起门外那幅她的画像,两幅画的时间竟也是出自同一个时间。
渥魃希与她的过去,也比她想象中,更深刻。
“如果我说是有事急诏你,你信吗?”女皇在镂空的红丝绒椅子上坐下,“只因我了解渥魃希,他一定不会答应,所以只好这般了。”
叶灵绯站着,想从她表情上判断出一丝可能,奈何那女子始终是一个表情,一个语气,太难猜测。
红茶在金边白瓷杯中颤动,女皇浅抿了口,含在口中细细品着茶香,这才缓缓咽下。
又一个与他相同的动作。
忽然明白,眼前这女子,虽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中未有过半分威慑,却在情景中给了她巨大的压力。
攻心为上!
她要的就是自己难受,自己心乱。
作者有话要说:再度提醒啊,怕虐的,后天开始可以不要买了哟,自己要看虐的,到时候可不能骂我啥的。
☆、女人间的交锋
“女皇陛下客气了;您是最尊贵的人;能为您效力是我的荣幸。”她抿唇,也是同样的平静;“不知道是什么事,需要如此秘密而紧急?汗王尊重您;又怎么会舍不得放我替您做事。”
他护我;舍你,这就是他的选择!
这是她传达的意思。
女皇却仿似没听见,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扬起姣好的面容;“听闻你治好了部落中的天花?”
茶盏敲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叮声。
“我说过;只要我想知道的事,任何事都瞒不过我。”
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个令整个欧洲为之恐惧害怕的病,才是今天自己被抢来的主要原因。
叶灵绯的眼睛眯了起来,“天花发病虽然有死亡,却也不是必死的病症,我也不过是碰碰运气,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效果,毕竟若是能撑过十余日,活下来并不难。”
“可是我听说经过你的手,可以有人入天花人群而不被感染。”女皇盯着她的眼睛,“我只想知道这个方法。”
说?不说?
改变历史?还是不改变?
“我急切的请你来,只是为了我的子民,所以希望你能答应。”女皇声音低沉,“只要能有治病的方法,我马上就能让你回去。”
“那如果我没有方法,你就不让我回去了,是吗?”捕捉到她中的意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只是叶灵绯的眼中,却看不到半点笑意。
“如果你不愿意透露治疗的方法,也可以在这里住着,只要有发病的地方,你去治疗也可以。”女皇站起身,“我不会委屈你任何事,也可以重金礼聘你为皇家的大夫,这样行不行?”
好一句治疗,好一声为了百姓。
不交,女皇必然不会放人;交了,她就能走了吗?
她!不!信!
“对不起。”她双手摊开,爱莫能助的耸耸肩膀,“尊敬的女皇陛下,我是真的不会。”
“是吗?”叶卡捷琳娜女皇垂下眼皮,遮掩了目光中的情绪,但是隐藏着的森冷却不容叶灵绯忽略。
停了停,她抬首时,一切又恢复如初,“真的不能商量吗?”
“如果……”叶灵绯笑了笑,“我要你用土尔扈特部从此以后的独立换取,你愿意吗?”
忽然的一句话,始终保持平静的女皇脸上变了颜色,眼神中射出凌厉的光芒。
“你征服了波兰,打下了土耳其,你不会放任任何扩张的机会,也不会允许一个部落在你的土地上长久的独立下去,我是土尔扈特部的人,不为渥魃希,只为部落的子民,你也为你的子民,这个条件很合算,不是吗?”
一直以来,从这女子出现到现在,她都在无形的压制着对方,以淡然的态度和地位让她面对自己。但是她,睁着一双清亮的双瞳,任由自己说着,认真的听着,始终不为自己的姿态而改变,不为自己的压制而有丝毫不安,仿佛完全把这个空间隔绝了。平平淡淡的话语,更是直指她内心深处。
“若女皇陛下没有收服土尔扈特部的心,这可是无本生意呢。”叶灵绯悠闲的开口,“只要女皇下诏让土尔扈特部独立,送我到土尔扈特部边界,我自然交出治病方法。”
“你知道当初渥魃希是怎么答应我的吗?”女皇冷着声音,眼中的气势勃然射出,“他应我一旦坐上土尔扈特部的汗王,有了地位军功,就成为我的王夫,让教会无话可说。如今他背叛誓言,你还想将土尔扈特部从我手中划走,我怎么可能答应?”
话语间带着愤愤,再也不见女皇的矜持高雅,金发飘起打在胸前,被急促的呼吸凌乱了。
她指自己夺了她的男人,还要抢她的领土和子民吗?
“您说渥魃希承诺了您会成为你的王夫?”叶灵绯轻声反问,“他是亲口应过您,还是给过您暗示?哪怕是肢体上的动作也行。有吗?”
以她对那个人的了解,若是无心,他不会承诺,不会欺骗,即便是暗示也不会给予半分,渥魃希骨子里的清傲,是不会允许自己做这般的事。纵然他喜欢过女皇,当他决心离去时,必然是绝不会做出骗取女皇爱情的举动。
叶卡捷琳娜女皇的脸上顿时震怒,手掌一拍身边的几案,桌上的茶盏顿时跳了起来,连连跳动,跌碎满地,茶水泼在红色的地毯上,黑沉沉的。
“说什么?”
忽然的爆发,所有忍耐的气势都炸了出来,犹如狂放的龙卷风侵袭向她,恨不能将她卷起撕裂成碎片。
大门忽然打开,门口站着震惊无比的士兵,手中的武器刹那举在掌中,遥遥指着叶灵绯。
淡淡的扫了眼,叶灵绯慢悠悠的扯回目光,放回女皇身上,“女皇懂汗王,更应该知道汗王要的是一生一世的坚贞,爱了只属于对方。他能做到,您呢?”
不管女皇的心是否给予过渥魃希,不管他在女皇心中是否他的地位最高,若是许了他,便容不下他人半分,这是渥魃希的自尊,他可以不究过往,却绝不允许之后再有背叛,“或许汗王真的爱过您,但那是曾经,之后他心中只有我,尊贵的女皇陛下。”
她知道这话的后果,但她还是出口了,因为她此刻要争夺的,是渥魃希,自己的丈夫。无论那男子的心归属如何,她都要让全世界知道,那烙下印记的人,是她。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打上她的脸颊,她眼前顿时金星乱冒,接着又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上她的身体。
一路的禁锢,滴水未进,身体早已是虚弱不堪,她踉踉跄跄的辨不清方向,摔倒在地。
手掌间刺痛一片,火烧的感觉从掌心蔓延。
该死的,茶杯的碎片!
耳边,是哗啦啦的脚步声,有人粗鲁的扯起她的身体,冰冷的武器架上她的颈项。
好不容易站立住,舔舔嘴角,口中满是血腥气,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冷笑着,“女皇陛下,您这样失了尊贵。”
金色的发丝随着呼吸而起伏,女皇的手掌紧紧在身边握成拳,愠怒未消,“你知不知道冒犯女皇是要被砍头的。”
“可我说的是事实。”她不怕死的再度顶了回去,“昔日的您一无所有,汗王可曾有过半分嫌弃?如今的您权倾欧洲大地,汗王可曾多假辞色?汗王要的,不是一幅挂在卧室里的画,却让画中人看着您和别人翻云覆雨,您这么做糟蹋了他。”
耳边传来侍卫的怒喝,强大的力量压制着她,重重的踢上她的腿弯,叶灵绯重心不稳跪倒在地。
眼前,是丝光长袍,雪白的玉足。
肩头被按住,胳膊强行的拉拽到身后,强大的力量让她觉得自己的手臂疼的快要断了,似乎还听到了骨头被扭曲时发出的喀喇声。
右手软软的再也使不上力,似乎是脱臼了。
“杀了你,就是渥魃希也绝不敢对我有半分责难。”女皇眼光掠过地上的人,始终高高昂着她的头,“他不过是寄居我俄罗斯帝国的小小部落,人马一共不过十余万,你以为他敢反抗我?”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以渥魃希的性情,会最终选择远离面前的美丽女子。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多情,不仅仅是因为她高高在上的地位,最主要的原因……
“您根本不爱汗王,你只是占有,私心的占有。”她摇摇头,又垂了下去,甚至懒得再看那女子一眼,“有太多男人为您的容貌和地位倾倒,您在补偿自己当年所受的委屈,您要看着男人匍匐在您的脚下成为您的宠物,可您不该如此对汗王,他才是在您最艰难的时候陪在您身边的人,可您在登上女皇宝座之后,只想着如何证明自己,您将他与那些人一同看待了,所以是您亲手将他推开,而不是他人从您身边夺走的。”
她的唇角边露出一丝微笑,眼神落在那窗边的画上,“您抓我来,主要因为天花之病,二只怕是想见见是什么人能够成为汗王的妻子,当您看到是我这样的女子,您觉得不甘,不甘心女皇之尊居然输给了小小的侍卫,对吗?”
女皇白皙的脸上上青一阵红一阵,眼神中杀机在呼吸间渐渐浓烈。
手臂一紧,身后的侍卫再度用力,她咬着唇,重重的吸了口气。
“您历史成为欧洲史上最伟大的君王,成为世界史上最有为的女皇,想必不会为难我一两句出言不逊?”
女皇轻哼,“你是笃定我不敢杀你吧?”
垂首的人艰难的抬头,艰难的喘息中,咧嘴露出一个笑容,唇角勾动了伤处,让那清秀的脸蛋变的扭曲。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但是不准骂人!我说的是,明天拉,后天拉,大后天拉……
☆、他,来了!
是的;她赌的就是女皇不敢杀她;她赌的就是一个把江山看的比性命都重要的女子更愿意成就她的霸业,她需要这方法;以此成为万民称颂的皇。
这一次,扭曲面容的是女皇;却是气的。
她的手;攥着丝袍角,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终于,她放开了手;被揉皱的裙袂一团堆蹙,煞是惹眼。挥了挥手;那钳制着叶灵绯的力量终于散去。
她吸了口气,想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