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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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闹腾,把西最客人吵醒了。西屋这位可不是善碴,来到东屋,飞脚踢门:“你们是夜猫子呀?还让别人睡觉不?”
文广自知理亏:“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抬头一看。啊?三更半夜,几乎把人吓死!
怎么啦?眼前站着的这位,足够天下一绝。
论身材,高有六尺,横宽二尺有余。满脑袋黄头发,足足梳成一百多根小辫。一张胖胖的圆脸,抹了足有四两花粉、二两胭脂。浓浓的眉毛下边,是一双细长眯缝眼,大鼻子大嘴,嘴唇挺厚,不够一寸,也有八分。唇上涂满红色,红的疹人。从下往上看,脚穿一双紫色大花鞋,腿登一条鲜绿色灯笼裤。上身披着粉红色夹袄,绣满各种花草。里边是金黄色抹胸,抹胸下边鼓鼓篷篷,那双巨乳就像两座小山。看年龄,也就十八九,绝对不超二十岁。说话粗声粗气,又有点拿拿捏捏:“店房是大伙住的,可不是你们家!”
文广心说:好丑的丫头。若不是这身穿戴和打扮,谁敢信她是女人!只得解释说:“这位……噢,这位,这位客人……”
“叫小姐!”“是,是,小姐,我的两位朋友偶染重病,吃下药去,腹中疼得更厉害了,所以喊叫,惊扰小姐不安,在下赔礼了。”
“小白脸还挺会说话呢。你的朋友得的什么病?来,本小姐给看看。”说着,她给董、宋二将摸了摸脉,又看看舌苔。“吃饱了撑的,没事。”丑丫头冲文广“嫣然一笑”,转身回屋。片刻,托来两颖药丸,“吃吧,明天一早大泄,中午痊愈!”
文广半信半疑,董、宋有病乱投医,见药就想吃。他们把药丸服下,立见功效,肚子马上就不疼了。乐得二将给几女作揖:“恩人,救命恩人。明天中午要是真能好。给你磕头。”
这一闹腾,天一也亮了。二将急着上茅房,半日大泄三次。到了中午,除了稍稍虚弱,已和正常人完全一样。喜得二将跪倒在地,果然给丑女磕头。丑女也是女,懂得害燥;“快别这样,奴家生了十九年,还没人给奴家磕头呢。”
董、宋想乐而不敢乐:就这模样,还“奴家”呢?文广大度:“小姐,您可帮了大忙,我们正急着迸京,幸亏他二人病好了,否则就会误了大事。敢向小姐姓名,将来有机会,必当重报。”
“报啥呀?”丑丫头把大厚嘴唇一咧,“小白脸,想问奴家姓名,得先说说你是谁?你要值得奴家报名,奴家再报。不值得奴家报名,咱就地两清。”
董、宋心想:这丑丫头派头还不小:“恩人,我大哥可有名有姓,人家叫杨文广!”
“啊?”丑女一愣,“你是杨家将?在你面前,我这名就不值钱了。实话对你说,我老爹叫曾之远,是位步下将领,官居安微霍丘城六品都司。我还有个哥哥叫曾杰,跟奴家大相反。奴家人高马大,哥哥的身材却不足五尺。别看他长得矮,本领比我老爹高出十倍。奴家还有位姨妈,从小出家,法号‘双绝神尼’,本名叫啥,我也不知道。出家人不准结婚,姨妈没有子女,就把奴家抱养去了。后来我才知道,姨妈的大马金刀算一绝,良医妙手也算一绝。所以才称‘双绝神尼’。我随姨妈练武十四年,同时也学会治病。采百草,酿药丸,别说肚子疼,死了三天,我都能救活。头些日子,姨妈告诉我,安徽反了个什么李青,占了霍丘,把我爹杀了,把我哥打跑了。姨妈派我下山,找到我哥,共同为爹报仇。姨妈还说,奴家年龄不小了,如果有合适的,就,就找个婆家。”丑女说到这,竟含羞带臊地膘了文广一眼。“上哪找合适的去?昨晚住店,你们屋里喊叫,我才把药送去。真没想到会碰上杨家将……”说着,又向文广凑近两步。
文广赶紧一闪:“小姐,您把别人都介绍了,您自己的名字还没说吗。”
“我叫曾凤英,姨妈送了个外号,叫‘双绝少女’!
董、宋实在忍不住了,咧嘴大笑起来。文广瞪了二人一眼,心说:这曾凤英虽丑,却很纯净。想什么,说什么,并不装腔作势。笑人家就不对了:“小姐,杨某急着进京,也为了征讨李青之事。将来,沙场之上,咱们也许会再见。天色不早了,您去寻访哥哥,我们也得启程。”
丑丫头恋恋不舍:“还能见得着吗?”“也许能。小姐,后会有期。”杨文广说罢,带领董、宋二将,奔往京都。
看官,这段插曲十分紧要,您千万记住。到后来,大元帅杨文广前敌受伤,多亏丑女曾凤英采用“鹿回头”,才救下文广的性命。届时,还有一段精彩情节,此处暂不细表。
却说文广等三人来到汴梁,他们一进北城门就听说了,城西大校场正在比武夺印。文广叹道,幸亏曾小姐及时把病人治好,若养病半个月,一切都晚了!于是,他没顾回家,穿城而过,来到校场。这时已是中午,正碰上杨金花大战狄龙。金花虽是女扮男妆,根据她的枪法和容貌,文广已经看破:此人定是胞妹。金花呀金花,你再练上十年,也不是狄龙的对手。
董麟、宋豹可分不清高低:“大哥,这小将真行啊,狄大太保打不过他。”
“嘿嘿,人家手下留着情呢,狄太保若动真功夫,小将早败十回了!”
“真的吗?我们怎么没发现?”俩人想了一会儿,明白了,“噢,跟您差着火候呢!”
文广犹豫:妹妹快不行了,自己上不上阵呢?第一,自己诈死埋名八年了,不到关键则刻,不能轻易露头。第二,狄、杨亲似一家,小妹仅仅亮出杨家枪,狄太保就留情了。我去战他合适吗?可是不上阵,回京又干什么来的呢?眼前是最好的机会,不能轻易错过呀!由于心情矛盾,他摸摸大枪又放下了,放下大枪又摸起来。恰在这时,有人捅他后腰:“小哥们儿,该上就上去,怎么三心二意呀?”
文广一看,身边站着一人。书生打扮,年龄在二十刚出头,五官十分清俊。不由暗道;奇怪,全场拥满马上的武士,又从哪里冒出个步下的书生?其实,文广不认识他,他正是当今翰林、榜眼寇成。因为寇成识破了金花的女相,所以出来看热闹。他也不认识杨文广,只觉得这人有点反常,摸枪又放下,放下又摸,好像底气不足。寇成心想:这小伙挺英武,我给他鼓鼓劲,万一是条汉子,国家就多个帮手。所以他才捅了文广的后腰。怎么捅后腰呢?因为文广在马上,比他高的多。谁料,腰也捅了,话也说了,那人还犹豫不决。寇成好笑,又冒坏水:“哥们儿,我听你刚才说,狄龙让着小将呢,小将一会儿就败。别让小将丢脸呀,你该上去帮帮忙。噢,京都大地盘,你抹不开喊话?得了,我替你喊一声。”寇成在文广的马屁股上击了一掌,放开嗓门:“小将请回,待我火战狄龙!”
文广生气,这人有什么病?怎么替我报号呀?有心不上去,不行了。因为战马都有灵气,只要一拍它,它就往前冲,蹄跳咆哮,闯人绒绳圈。
要说亲骨肉,确实有血缘。金花与文广八年没见面了,还是一眼就认出:“哥哥,您来的真是时候,那颗帅印,咱家挂定了!”
狄龙心说:这人是谁?宋朝卿叫他哥哥,看来也是宋家人了。有人若问,狄、杨两家那样亲密,狄龙怎么不认识杨文广?看官不知,早在二十多年前,老王爷狄青曾对两个儿子进行过严密考察,他发现长子狄龙天份极高,为了加强培养,便把他送往山西五台山学艺去了。狄龙艺成回家时,杨文广又上了鹅头寺,所以他们从未见过。文广知道他是狄龙,也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狄龙却不知道他是文厂。此时,见这员小将让过那员小将,便勒马问道:“宋英雄,你可标名挂号了吗?”
“宋……”文广不解,很难答话。
寇成在圈外站着呢,他是送人送到家:“已经挂号了,他叫宋家臣了”
杨金花的战马已经跳出绒绳圈,听见喊声,她才发现寇成。不由心中暗笑:根据哥哥的神态,肯定没去标名佳号。这个小挂号官还真有灵气儿,我叫宋朝卿,他给哥哥起名宋家臣,可不是嘛,扬家将本来就是大宋卿臣。想到这,姑娘瞟了寇成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好感。
狄龙一见寇成答话,也就全信了。人家是挂号棚的主管呀!说道:“宋家臣,请来过招吧。”
文广再次为难:这一仗,只能胜,不能败。第一,涉及到杨家将的名誉。第二,涉及到自己的前途。狄龙的武功,已经见过了,若说胜他,有十分把握。可是大太保败阵,他的名誉、他的前途也受阻呀?怎么办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大太保,看枪!”
“好枪法!”狄龙知道:自己输定了!这宋家臣比那宋朝卿高出百倍。
读者不解:狄龙既然能识破杨金花使的是杨家枪,他为什么不能识破杨文广的枪法?原来,文广在鹅头寺学艺八年,枪法发生了变化。他把杨家枪、张家枪有机结合,柔中带刚,恩威并举。这种枪法,别说狄龙没见过,就连编书人也难以形容它的妙处。反正是妙,妙极了!只用了九个回合,文广神枪一颤,“啪”!便将狄龙左鬓边配带的蓝绒球挑飞。狄龙一想,完啦,他的枪尖只要稍稍往里一拐,我轻者带伤,重者丧命。谁料,文广收枪拨马,身体摇晃:“大太保好厉害,某家几乎坠镫!”
这一切,最多不到三秒钟!狄龙心如明镜:宋家臣仁义英豪!还打吗?才九个回合就出现险情,再往下打,就不知好歹了。想到此处,大太保拔马撤下:“宋英雄,接下去该你力会群杰了。”
二太保狄虎大惑不解:“哥哥,他都快落马了,你怎么把阵主轻易让出?”
“贤弟,你看愚兄鬓边的蓝绒球还在吗?”
“啊?被他挑了?”狄虎大惊失色。“那也太块了,我盯盯不错眼,却没看出来!”
不但狄虎没看出来,杨金花也没看出来。姑娘气大了,哥哥学艺八年,就这个德性呀!没怎么样吗,差点摔下来,还够个练武的吗?她这一生气,觉得浑身燥热。坏了,把女扮男妆这碴给忘了。一伸手,摘下壮帽,满头秀发如云飘洒:“哥哥,你给杨家将丢人!”这一喊叫,更坏了,等子哥俩全部暴露!
狄龙一看全明白了:“噢,原来她是金花小姐呀,我觉得眼熟嘛!如此说来,那宋家臣一定是文广贤弟了,好,我败在杨文广手下,并不丢人呀。各位武士,请帮我寻找那颗被杨文广挑飞的蓝绒球……”狄龙确实厚道,厚道得可爱!
站在狄龙身边的正是五品都统黄飞彪。他一听“杨文广”三个字,眼珠子就红了。八年前,父亲黄文灿正是被他刺死。他现在又出来了,该我替父报仇!主意拿定,摘下弯弓,一根冷箭,直奔杨文广射去!
第六回 闹金殿太师谋王印 探地穴少帅得宝枪
狄龙不愧大将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正跟狄虎说话,猛听身边弓响镝鸣,就知有人暗施冷箭。说时迟,那时快,他早己掏出一块飞簧石,右手一抖,以石击箭。这招,普通人可练不会,即便武术天才,最少也得练习三年!那块飞簧石如拳头大小,讲究一快、二准、三有力。今夭,狄龙急了一点,用力也大了一点,“哨啷”,石击箭落。可是劲头还没用完,速度也没减慢,照旧还往前走。说该着也算该着,说天意也算天意,它不偏不斜,恰恰砸在黄飞彪的左额头上。这块石头是花岗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