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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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评书讲究一条线。如果两条线一块说,非乱不可!曾家父子这条线算是交代完毕,凌凌那条线也必须说清。编书人为她费了许多笔墨,她绝不是个多余的人物。
却说凌凌七岁那年,大太保狄龙降生了。这是狄主的长子,全家人视作明珠。狄龙五岁的时候,一群老妈、仆妇侍候他,双阳公主仍不放心,又派十一岁的凌凌睡在狄龙身边,当上贴身丫鬓。这丫鬓为了感谢王妃的恩倩,对小主人侍侯的非常周到,穿衣、喂饭、洗睑、洗澡,样样亲躬。狄龙也离不开她,不见凌凌,又哭又闹。只有凌凌哄他,才百依百顺。狄龙十岁那年,被狄王爷送进五台山金阁寺学练武功,一去就是十年。回归王府时,己经足个二十岁的青年男子了。童年的友谊,使他难忘,心中还惦记着凌凌。出乎意料为是,二十七岁的凌凌,仍在府中。原来,在凌凌一二十岁的时候,双阳公主为媒,将她许配给一个七品小武官。过门五年,并没生育,小武宫一病不起,命丧黄泉。凌凌悲痛之余,找到旧主人,泪如雨下:“王妃,我哪儿也不去了,侍候您一辈子吧。”
双阳公主很同情她,暂且应承。本想过几年再替她找个合适的。狄龙回府之后,仍派她侍候大太保。凌凌像旧时一样,尽力尽心。狄龙也把凌凌视作亲人。
过了一年,兵部右侍郎金净沙为谋,将太医院院副柏登高的女儿柏秋鸿许配狄龙为妻。柏小姐善良贤惠,夫妻十分恩爱。谁料。少夫人怀孕四个月时流产了,从此病病殃殃,总不见好转。她父亲是一代名医,为女儿医病之后,连连叹息。“病体可以康复,今生今世再难生育了!”
柏秋鸿十分难过。古时候,女人不生孩子,列为“七出之条”。狄家虽然不会休妻,自己也脸上无光。为此,柏小姐屡劝夫君纳妾,狄龙却未应承。有关柏小姐的病情,狄龙连父母都没告诉,却告诉了凌凌。凌凌哭了,她既心疼少主母,又替少主人着急。古人观念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因此、凌凌到处寻找偏方,一心为少主母治病。柏小姐也知道,这个年近三十的少寡妇和自己的丈夫感情极深。丈夫把闺中秘密都告诉她了,可见二人非比寻常。不由苦笑说道:“凌凌,你不必费心了。我父亲是太医院院副,他老人家都没办法,那些民间偏方岂能管用?你要是对我好,常陪我唠唠,我也就知足了。”
“夫人,您还年轻,这点小病不算什么,我想会治好的。”“谢谢你安慰我,我心里有底。”柏小姐看了看凌凌,俊脸一红。“凌凌,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我吗?”
“夫人言重了。我们当奴才的,全凭主人吩咐。怎么说个‘求’字呀?”
“这不是件小事,还非你不可。”柏小姐关严了屋门,低声说道:“凌凌,太保爷知道我的病情之后,表面不在意,心中挺急。没有后代,他对不起父母呀。我曾多次劝他纳妾,他总未应允,这事就不必多说了。只说我们夫妻之间,自打我流产之后,已经九个月没有同房了。他是个二十三岁的青年男子,需要女人。我父亲是一代名医,阴阳平衡的道理,我也明白一点。可是,太保爷很忠厚,我在他面前,试着提过几个女人,他都摇头。唯独提到你时,他眉开眼笑。凌凌,你是个好女人,我想让你陪陪太保爷,算我求你了。也算是心疼他。你能答应我吗?”
凌凌睑红心跳:“夫人,夫人……您,您这是怎么说话呀?王府中青年美女如云,太保爷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吗?至于奴才,残花败柳,又比太保爷大七岁……”
“他心里只爱你呀,凌凌,我跪下求你……”
“夫人里”凌凌急忙同跪,“我……我十二岁侍候太保爷,岂能不疼他?唉,这种事,这种事……我应下了。若被王妃知道……”
“咱们闺房中的机密,岂能传出。凌凌,我谢谢你了。今晚就按计划执行。”凌凌的睑更红了:“那,太保爷……”
“不用你管,一切由我安排。天黑的时候,你先去洗浴,然后在我的床上假寐。”说到这,柏小姐一笑,又跳在凌凌耳边,用极小的声音吩咐:“你可得放出手段来呀!”“看您!”凌凌的粉颈都红了。
天色渐黑,柏小姐春风满面,陪着丈夫在餐厅吃饭,又左一杯,右一杯,将狄龙灌得半醉。狄龙纳闷:“夫人,你今天怎么这样高兴?”
“太保爷,”柏小姐半娇半嗔,“我,我觉得今天精神很好。”
“嗯,”狄龙看了看夫人,“气色不错,多吃,多睡,你很快就能康复。”
“吃上还行,就是,就是睡不太好。被窝太冷,半夜常常冻醒。”“让丫头们添个炭盆……”
“死人呀!”柏小姐含娇带媚,“今,今晚你别住外书房了,给我焐焐……”
“噢?”狄龙已有七分酒意,兴奋起来。“你,你病体好了吗?”
“让你去,你就去!”柏小姐说罢,扭头就走。其实,她早在厢房安置了自己的床铺。
久别胜新婚。狄龙在外书房住了九个多月,妻子招唤,使他激情满怀。来到阁房,不见一个从人。狄龙好笑,柏小姐害羞,把丫头、仆妇都打发走了。嗯,怎么不掌灯呢。嗐,柏小姐也学会揍趣了,那我就逗逗她吧。狄龙也不点灯,不说话,脱去衣裳,登上牙床。他伸手往被里一摸,不对呀!柏小姐患病以来,瘦骨嶙鳞,身边这人却体态丰盈,怎么回事?九个月没见,变胖了?不可能!想到这里,急忙跳到桌边,点明红烛。举灯到床前,撩起锦被一看,不由吃惊:“凌凌?怎么会是你……”
“太,太保爷……夫人……”
狄龙二目发直,情难自禁:凌凌是个二十岁的少妇,体形极美。只见她满身肌肤如雪,一双玉乳挺秀耸拔,赤条条仰卧那里,俊美的脸上泛着红霞。嘴里说的什么,狄龙听不清了,他如同一头雄狮,扑了上去。凌凌空旷了两三年,又是三十如狼的时节,紧紧抱住心上人,详情不必细说,诸位自然明自。
次日清晨,柏小姐满面堆笑:“夫君,该得到的你己经得到了。什么时候谢媒人呀?”
“嗐.”狄龙羞愧。“贤妻,这事若被尊亲知道,得了吗?”
“就因为你们狄家门风太正,我才费尽周折。若是一般的官宦人家,这根本不算事。失君放心吧,我会妥善安排。”“只是,只是,你移花接木……”
“我要不采用这个手段,早被你拒绝了。狄家事事严谨,我也是逼出的招法。”
诸位,男女之道,有了头回,不愁二次。狄龙和凌凌偷情数年,幸无人发觉。说怪也怪,凌凌跟那个七品小武官成亲五年,又跟狄龙同床数载,竟无身孕。谁料在三十六岁时,却怀上了孩子。这样一来,不仅她害怕,大太保夫妻也紧张起来。想瞒是瞒不住的,凌凌的肚子越来越显眼,终于被双阳公主察觉了。问明实倩,不由大怒,把狄龙骂了个狗血喷头:“你是少王爷,怎么不要脸?凌凌是个丫头,又是寡妇,还比你大七岁,你俩做出这种事来,还有半点身份吗?哼,我以为凌凌老实,原来她藏奸不露呀。想当狄家少王妃,她够格吗?我们狄家的门风,让你们败坏了!来呀,一阵乱棍,把凌凌给我轰出府门!”
粕小姐仗义执言:“婆婆,因为我不能生育,这是我的主使……”“你?好个贤惠的媳妇,帮丈大拉家奴,还有睑浒白?”柏小姐出身高贵,受不了这个气。一头碰死,命丧黄泉。
狄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闹得天翻地覆。处境最尴尬的是狄龙,左右为难。幸亏南唐造反,狄龙随军出征,总算摆脱了窘境,今日,曾凤英又当面提起凌凌,引得狄龙脸烧心跳。
书中交代:凌凌被赶出府,走投无路。几个月后,生下一个男孩。由于很难抚养,为孩子取名“狄难抚”。到后来,狄难抚出世,还引出许多故事,不在这本书中,也就不必细说了。
再说小嫂子曾杰,机敏过人。他见少主人有难言之隐,便岔开话题:“太保爷,等您吃完饭,我还有件重要事情向您禀告。”“我已经洒足饭饱了,曾壮士有话请讲。”
“您听了这话,千万别急。”曾杰吞吞吐吐。“太保爷,这座黑狼山,共有十九座大寨,势力最强的是三熊寨。寨中有三位寨主,大寨主野人熊潘玉、二寨主插翅熊潘宝、三寨主黑毛熊潘珍。他们是亲兄弟,手下还有两万喽罗。昨天午后,他们把十几家寨主都召去了,言说什么十九寨组成联防会,会长是南唐殿下李治平。”
“噢?”狄龙明白了,李治平在紫竹林逃走,没回淮南府,原来去了三熊寨。“曾壮士,你这座山寨也算一家吗?”
“正是。十九寨中,我这磨盘山曾家寨属于最小的一家。在联席会上,李治平出面讲话,让大家扶保南唐,都算开国功臣。当时,迫于三熊寨的势力,谁也没敢反对。李治平命人竖起一杆大旗,旗上有‘联防会’三个大字。他还说,今日聚义,要用宋将的人头祭旗。于是,从后寨推出一员宋将,旗前斩首……”
“啊?死者真是宋将吗?”“这……我经过询问,死者乃,乃是您家二太保狄虎!”“什么了”狄龙跳起,“你说什么?”
“李治平告诉大伙,三熊寨劫了粮车,生擒狄虎,用他的人头祭旗了!”“哎呀!”狄龙大恸。“二弟,这都是愚兄的罪过!”“祭旗之后,各回各寨。我怕引人注目,所以在天黑之后,想去淮南府送信。不料在七星松巧逢少主人,才将您领上磨盘山!”
狄龙泪如泉涌:“曾壮士,你这山上有多少人马?”“一千五百人。”“好,立刻点齐,随我攻打三熊寨。”“是。”
这时,天色微明了。狄太保顶盔贯甲,一马当先,既为二弟报仇,又要夺回军粮。哪怕龙潭虎穴,也要踏平。小连子曾杰是步将,前头领路,丑女曾凤英跨马提刀,督押后阵。天近辰时,来到三熊寨。狄太保抬头一看,惊咤万状:“哎呀,天灭我也!”
第十五回 平西王三贬陈州郡 浑天侯初临淮南府
众人观望,但只见:天干物燥,赤焰千条。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忽拉拉金蛇狂舞,乒乓乓火球乱撞。浓烟滚滚遮天日,狂风猎猎如牛吼。好一派大火,将三熊寨烧得通红!
狄太保惨叫一声,紧握铁过梁。“噗”,一口鲜血,染红征袍!
曾杰大惊:“太保爷,太保爷,您这是怎么的了?”“李治平放火烧山,回归南唐去了!”“这……不一定吧?”
“你仔细闻闻,空气中充满了硫磺味。这就证明他们有意纵火,兵马、缕罗、军粮、物资,不去南唐,又去何处?”
“待我去看看。”曾杰轻功灵巧,踩着没火的地方转了一圈。果然,一具焦尸都不见,三熊寨乃是一片空白!下一步怎么办?曾杰再三规劝,将狄龙让回磨盘日!。又嘱咐妹妹曾凤英照料狄龙,以免他自杀。自己甩开飞毛腿,奔往淮南府送信。
再说杨文广。屈指算来,狄龙征粮己去了二十天,估计他一两天内即可返还。届时,兵马缓过疲劳,粮草充足,一鼓作气,再下南唐几城。
“报”,城门官跑进帅虎堂。“启禀元帅,城外来了一位瘦小的武士,言说有要事求见。”“噢?传他大堂回话。”
“是。”城门官去不多时,又回来了。“元帅,那位武士说了,他替咱们白白效力,没人迎接,连个‘请’字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