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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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宋元帅杨文广连下南唐八城,龟缩在寿州的李青也紧张起来。他制定了作战计划,调动了各路人马,又派近身侍卫“四刀神”前往伏牛沟,调李治平寿州勤王。这“四刀神”夜宿榆林店,恰恰与庞悦、狄凤共住东西屋。
单说铁刀唐贵,今年才二十四岁。这小子在“四刀神”中武功第一,同时又贪财好色。他见狄凤长得不错,又牵着两匹高头大马,一肯定挺有钱,所以拿定主意,准备财色兼得。天到二更,他见三个资哥都睡着了,便高抬脚,轻落步,来到西屋窗下。依他本意,想绑上男的,得到女的,再抢点钱就满足了。谁料歪打正着,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屋中的谈话,并且弄清了二人的身份。唐贵更兴奋了:好,该我立大功!一个大宋监军,一个监军助理,我把这两个人抓回寿州,大王得赏三千两银子!慢,人家监军、监军助理,肯定都是大将,动硬的不行,我们哥四个怕打不过人家。其实,庞悦是文官,唐贵并不知道。他从怀里一伸手,掏出了熏香盒子。熏香盒子是个银仙鹤,用尖嘴捅破窗户纸,一拉仙鹤尾巴,转轮擦着了火石。仙鹤肚子里边装着麻醉草,麻醉草见火就冒烟,白烟顺着鹤的尖嘴喷进屋中。这玩意儿很厉害,庞悦,狄凤立刻昏倒。
唐贵叫醒了三个哥哥,并说明经过。三人大喜。经过商量,决定将庞悦、狄凤带进伏牛沟,先交给李治平。事不宜迟,唐华找来两个大筐,将昏昏沉沉的二将装人筐中。唐荣又从马棚中牵出了庞悦和狄凤的战马。因为他们四人都是步将,只能用这两匹马驮大筐。老三唐富心眼最多:“把两个大筐都搭挂在白马上,那匹桃红马不能动。”他见众人不解,又道“你们想想,这离宋军挺近,咱四个男人,拉着桃红马,马上挂着绣绒刀,肯定引人怀疑。”
“对,对,老三想得周到。”哥儿个齐忙动手,把两个大筐挂在了白马的两侧。这时天将破晓,他们离开榆林店,奔往伏牛沟。
店主东送早饭时,才发现了这场公案。他胆小怕事,不敢告官,只得仔细照料那匹桃红马,小心看管那口绣绒刀。到后来,狄凤脱险,讨刀取马,对店主东还有一翻感激。这几句话绝不是罗嗦,您想啊,宠悦用好铁打了两口刀,狄凤的刀若丢了,岂不辜负庞说的美意。
闲话少叙。单说“四刀神”紧赶慢赶,当日辰时来到伏牛沟,拜见李治平:“殿下,大王有旨,请您火速赶回寿州。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事?”
“我们哥四个在榆林店抓了两个活的。”四兄弟扬扬得意,讲述起来。
李治平一惊:“什么?庞悦、狄凤?你们不会弄错吗?”
“他俩相互称名,谈的又是宋营事。估计没错。不过,我们可不认识。”
“快快押上来。”
书中交代:黑道的熏香有两种。一种叫鸡鸣断魂香,受害者只能活一夜,若没有解药,鸡鸣天亮就“断魂”了。另一种叫鸡鸣返魂香,受害者不用解药,鸡鸣天亮便恢复正常。使用熏香的人都觉着亏心,不敢太缺德。除了极少数首恶分子,大多数都用返魂香。唐家弟兄用的也是返魂香,为此,庞悦,狄凤早已苏醒过来。他们知道遇险了,却不知身陷何处。当见到李治平时,才知落入南唐手中。李治平在淮南府军前见过这两个人。今日相逢,少不了劝降。庞说、狄凤岂能投敌?豁出性命,大骂不止。李治平心里明白:对这两个人物,自己无权处理,更不敢轻易斩杀。一来,二人身份太高了,二来,庞悦是太师庞文的儿子,庞文跟叔叔李青又里勾外连,这里的关系十分复杂。就连狄凤也是平西王狄青的女儿。老狄家的二太保狄虎被自己杀了,为这事,曾遭过叔叔的申斥,连劫粮的功劳都免了。现在不能一错再错,只得备好两辆囚车,中午启程,将二人押往寿州。
车轮滚滚,顺着山路前进。李治平的宝马金锤都丢了,现在骑着一匹大青马,得胜勾挂着一条铁棍。他带的军卒不多,一共四十人。潘氏三熊留在伏牛沟看守军粮,唐家四刀踉随自己同行。朝天大路他是不敢走的,他深知杨文广厉害,唯恐人家抢劫囚车。小路虽说安全,却又坎坷崎岖、树木交杂,影响行军速度。从中午走到日偏西,才行军三十里。李治平传令,找一个僻辞的山脚,打尖吃饭。
这里是一片密林,林中有一人正在休息。只见他身材瘦小,干巴巴。年龄不足三十,背后斜插小单刀。谁呀了他正是曾凤英的胞兄、小矬子曾杰。曾杰从哪来呢了这里还得交代几句。
且说大宋元帅杨文广年龄不大,心却很细。前天中午,他请来吴小姐:“金定,咱们议论狄王爷时,狄风似乎有察觉。你和她同居一室,要注意观察她的情绪,以免出错。”
“今天一早我就没见她,现在也没回屋。”
“她可能在监军营,庞悦会处理得很好。让他们谈谈吧,不必打扰他们。”文广以为,庞悦会向自己报告。可是直到傍晚也没见庞悦。他只得叫上寇成,一道来到监军营。刚进营门,只见小家将庞顺正在四处张望。文广问道:“你家监军做什么呢?”
庞顺吓了一跳,元帅和军师很少一块来:“启禀二位老爷,我家监军一早就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小的正在这着急呢。”
“噢?到哪去了?”
“小的也不知道。今天一早,狄小姐送来一封信。小的把信交给了监军,监军就走了。”
“信在何处?”“监军带走了。”寇成生气:“你为什么不报告元帅?”
“这……我家监军和狄小姐常在一块。监军没让报告,小的也不敢声张啊。”
文广一想:这事与小差人无关。俩人也许单独走走。根据庞悦的智谋、狄凤的武艺,不会出什么大事。为此吩咐:“监军回来时,请他去见我。”说罢,回归本帐。
一夜过去,仍不见庞、狄!文广这才着急了,立刻派人四处寻找。
说书讲究合理。文广起初没急,后来才急。耽误了整整一天一夜。庞悦、狄凤已经被困在伏牛沟。从时间上来看,这才对得上碴口。
单说小锉子曾杰,由于是山大王出身,他专走山路。在山里转了一天,觉得有点累,坐在林中休息。猛见来了一哨人马,曾杰大惊。这不是李治平吗?当初,黑狼山十九家寨主聚会花熊寨时,我见过他一面。他劫走了军粮,应该回寿州,怎么在这里出现?哎呀,还有两辆四车,车中正是庞悦和狄凤里怎么办?硬拼不行,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现在又不能走,若出松林,会被他发现。急中生智,曾杰爬上大树,用枝叶掩护住自己。好在李治平心急,叔叔让他火速回城,又押着囚车,为此,草草吃了晚饭,迎着落日继续赶路。
曾杰见他走了,跳下树来。甩开两条飞毛腿,绕着岔路,急回军营送信。论速度,他比李治平的车马快多民。正往前走,忽然闻到一股腥风,紧接着一声吼啸,从山环中蹿出一条斑斓猛虎。但见它;头大耳小尾巴摇,浑身上下披锦袍。二目烁烁光华耀,牙似尖锥爪似刀!这老虎个头不小,长有五尺半,高有三尺。它可能饿急了,傍晚出来打食。大尾巴一甩,抽碎山石。血盆口一张,扑向曾杰。曾杰吓傻了:“‘虎大哥’我有急事,放我过去行不?我太瘦,你也吃不饱。要吃找个胖的……哎呀,妈呀,不开面呀,曾杰我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从后面飞出一支利箭。这箭太准,力量太大。不偏不斜射进虎口。疼得老虎渗叫一声,滚下山涧。曾杰来精神了:“有本事你回来。想吃我呀,我还吃你呢!”
“哈哈,小英雄,老虎跑了,你就别跟它生气了。”说话这人三十多岁,武生打扮。骑着一匹白马,手握弯弓。“小英雄,受惊了。”
“谁是小英雄?”曾杰就怕别人说他小。“我有急事,改日再见。”
白马将不太高兴:“慢着,我这一箭救了你的性命,你总得谢谢吧?”
“这……”曾杰心说,确实失礼了。“英雄,都怪我,怪我。我真有急事,人命关天。这样吧,再过两三天,你到大宋军营领赏……”
“你,你是宋将?”那人打量曾态。
“嗐,英雄,现在火上房了。我得快走。”那人把马一横:“不说清楚,你不能走!”
“这……嗐,三言两语说不清,我又不知道你是谁……”
“我,我也是大宋臣子。实不相瞒,我叫曹振升。先祖乃济阳郡王、大将曹彬……”
本书开篇第一回说得清楚:曹振升阻劫五凤车,犯了国家王法。在杨文广的帮助下,逃离了京师。他一个大家公子,虽说会武艺,却无生财之道,流落到舜耕山下,贫困交加。凑巧,舜耕山白松寨大寨主金亭打猎时发现了他,问明他的身世,可怜他是王侯之子,便将他带回寨中。金亭只有右眼,左眼是瞎子。外号人称“单眼神弓”,箭法最准。二人半师半友,曹振升帮助料理山寨事务,金亭教他箭法。眨眼数年,振升仍不敢回京。去年春三月,金亭病故,曹振升暂时当上寨主。一个少王爷,岂能久居山林?早晚得回京,只是没有机会。今日山前练箭,射死猛虎。救了宋将。这位宋将若肯通融,自己就有了还京的机会。为此,他拦住曾杰,盘根问底。
看官,每部评书都有许多人物。主要人物一个也不能丢。曹振升在第一回书中出现,直到如今才找回来,总算向您有了个交代。
再说曾杰,心急如火。既然走不脱,对面这人又是大宋朝的少王爷,身份可靠。万般无奈,只得把庞悦、狄凤遭擒,自己回营送信的事情简单说了几句:“少王爷,话说透了,快放我过去吧。”
“哈哈,既然如此,曾壮士更不能走了。请吧,随我一道上山。”
“啊?”曾杰大惊,“你,你什么意思?槽了,你一定不多是曹少王,是南唐……”
“别急,别急。曾壮士放心。庞监军、狄小姐的安全,都包在我的身上。”
来到白松寨,曹振升摆酒,曾杰哪里吃得下去:“曹少王,你究竟有什么办法?”
“我在舜耕山住了八年半,对环境十分熟悉。据我掌握,南唐在伏牛沟有个大粮仓,看守得很严,我也没有力量去端它。李治平肯定从伏牛沟来。伏牛沟去寿州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必经凤凰台,那里驻扎着八万宋兵,他李治平敢去走险吗?”
“他一共也就四五十人,估计不教去。”
“对了。第二条路稍稍远一点,还得经过一条柳浪江。虽说麻烦,李治平也只能走这条路。柳浪江北岸有座柳浪寨,大寨主苏泳,外号锦鳞鲨,手下养着八百水兵。这人品德不错,跟我是过命的朋友。咱俩吃完饭,连夜赶往柳浪寨,请锦鳞鲨苏泳守住柳浪江。别说李治平,就算李青到了那里,也插翅难飞。”
“好!”曾杰大喜。“我吃饱了,走吧。”
二人乘着月色,来到柳浪寨拜见苏泳。
苏泳豪爽大度:“行?别说国家大事呀,就算曹兄弟私人求我,我也得效力。来呀,”苏泳传来头目,“你们在南路口观望着点,只要有囚车到来,就给我报信。”
“是。”头目奉命走了。天将破晓,跑回大厅,“寨主爷,囚车来了。”
“按计划行事!”
再说李治平,押着囚车来到大河边:“呔,渔家听了,快把我们摆渡过去,多给船钱。”
“你们有多少人呀?”
“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