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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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伙计不买帐!”
“好小子,真敢照量照量。我是四爷铁天王,这对浑铁锤三百四十五斤六两七钱八厘九毫,一下把你砸成肉饼!”
抡双锤压顶就砸,难抚侧马,右手母枪一抖,枪杠儿里轰隆隆一串儿炸雷,铁天王吓得一伏身,两手都拿着家伙没法捂耳朵,咋这么大动静?他一愣神儿,难抚趁机分枪挑他两个手腕:
“着枪!”
两手腕全让人家挑透龙了,两边儿见亮,通风换气省事。这两只手全废了。
难抚一招手:“你们哥仨一齐上!”
“你别让枪杆儿打雷!”
“不响雷你们也不行!”
“到底儿响不响雷?”
“不响!”
“上!”
问明白了,这三位才敢下笊篱。
六柄大锤叮叮当当,这通乱凿,好像是确有万夫不敌之勇。
武艺这玩艺儿不掺假。一比划上就看出谁高谁低来了,棋逢对手能打出水平,强弱悬殊那就毫无意思。这三位力猛锤沉,都有几回合勇战,但碰上狄难抚,可就小巫见大巫了。不出二十回合,让人家打马上给挑下俩去。那位一见不好,赶紧扔锤,马上没法磕头,他只好学兔儿爷,直门儿作揖:
“爷爷,您的战马我们不要了。你嫌一匹不够骑,我们这儿有,您再牵几匹去。饶过我们吧!”
狄难抚哈哈一笑,喝声:
“都给我滚回林中去!”
四十余骑争先蹿入林中,林中也不敢呆,树响叶动,他们全跑了。
天近晌午,又加上刚才一战,难抚腹中饥饿。前行不远有一镇甸,村口一家挺大的饭店,门前四个红幌儿,表示这里打尖住店喂马雇车一条龙服务。难抚不懂这些,他翻身下马,栓在门前。堂倌见这位鞍恚拭鳎┳呕觯辖羧玫铰ド希ㄗ雷拥共杷茸趴凸俚悴恕#黁ī|shu|ωang|难抚外行,不点菜光喝水,一喝一壶。堂倌只好含笑往上引:
@奇@“客爷,您喝足了吧?”
@书@“我喝足了,马还渴着呢,去给我饮马!”
@网@“早有人给您饮好了,精草细料都给您喂上了。请您点菜。”
“有啥吃啥。”
“啥都有,煎妙烹炸,熏蒸扒焖大锅咕嘟燉,请您吩咐下来,灶上好侍奉。”
“香油炒豆腐。”
“这……就这个呀!”
“那就再来一个酥油炸素什锦。”
这是庙里三节五犒劳才吃的好菜,堂倌听了还撇嘴。狄难抚问:
“你们还有什么?”
“什么都有,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你来点荤腥吃呀!”
狄难抚一想,吃荤也行,祖爷爷下山就吃肉,我也可以吃嘛。
“好,我点一个你们做不好,做不了的高菜!”
“什么?”
“大碗燉牛肉!”
堂倌一听,嗨,这位真不开眼!这叫什么高菜,干脆不上数儿。
正这时,只听楼梯作响,又有一人走上楼来。
第八回 夜宿逆旅有暴客阴谋行刺 日踏征途逢巡骑蓄意杀人
上来这位,两半截儿衣裤,头上鹅帚燕毡帽盔儿,肩上大钱搭子看样子老沉了,压得他猫腰躬背,两眼珠子骨碌直转,透着精明。堂倌忙过去接撘涟:“哟嗬,掌柜的,奇QīsuU。сom书您不是去城里办货吗,咋没走成?“ “嗨,别提了。在白马川前紫叶林边,遇上强盗了,两棒子打死了我的坐驴,非抢我钱撘子不可,我磕头作揖,怎么哀告也不行。”“那你咋把钱裕子弄回来了? '' “正这时候,打江那边儿来了一位年青壮士,他的马会飞,一闪忽翅胯,马肚子底下生云,不过桥,愣从十多丈宽的江面上飞过来了。”一回头,看见了狄难抚,走到桌前一揖到地,又加一揖,竖起大拇哥。“就是这位,马会飞,枪冒亮儿,把强盗吓跑了!”又吩咐堂倌:“去!让灶上多做几样好菜,孝敬这位壮上。他救了我的钱,也救了我的命,我是钱如命,视钱如命啊!〃 自个儿哈哈一笑,也跑后屋去了。不一会儿,七荤八素摆了一桌子。堂倌笑着布菜:“您尝尝这鱼段儿鲜嫩不?这金钱虾饼是江南风味,很可口的。这红扒驼峰是陆珍,咱这儿的地产。这大碗燉牛肉本不该上,可您点了,我们只好特做。您尝尝,小黄牛犊子肉,圈养的,肉味儿正,不腹不柴… … “左一样右一样,摆满布碟儿,嘴里让狄难抚吃,也不容空儿呀。掌柜的换了衣裳:端了一盘菜出来,说:“听说您要吃炒豆苗,这是我亲自上灶为您炒的。这可不是大豆腐,是大鱿鱼去刺儿压成向糜,搅拌着蛋青儿做的海味豆腐。你吃着可口不?'' 人家这么热情,狄难抚能说不可口吗?掌柜的不敢落坐,站在桌边儿陪难抚说话.“小人叫赵四,街坊管我叫找事,其实我不找事,是事儿找我。也有人管我叫找死,可别找死,找着死丢了活,老婆归别人,孩子拖油瓶,这饭馆掌柜的,也不知是谁了。”他还挺好扯。扯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人家姓氏名谁。“还没请教壮士贵姓高名?'' “我叫狄难抚。”“贵姓狄,好,好!二十年前有一位狄青,铁马铜面三千子弟扫西疆,卜金钱百钱阳面儿朝天,福大命大造化大,打得西夏递降书顺表,连花不棱登的长公主都跟他跑了。您很这位狄爷可是一家?〃 “平西王他老人家,正是我的祖父。”“失敬,失敬!你意欲何往?'' “奉师命环州投军,要在杨文广将军帐下讨个差事。”“环州已失陷夏邦,宋军撤在庆州。”在那… … 我就够奔庆州。”“这… … 壮士,:我感戴你的救命之恩才斗胆进言,不然这话我不软讲,你们狄家和杨家可是世仇啊!〃 “你怎知晓?““谁都知道。说书人都把狄、杨争斗编成故事当书说了。杨金花争帅印把狄家二位太保打个鼻青脸肿,夺了帅印送给哥哥杨文广,卷了狄家面子,结下天大梁子。以后在军中,两家明争暗斗,狄青虽居王位,也比不得杨家树大根深广有羽翼。这不,两位太保糊里糊涂死在军前,老王爷也让穆桂英给了个脖儿齐。你还要投杨文广帐下,这不是地狱无门自来投吗?〃 狄难抚一拍桌子,碟子碗儿嘭儿巴拉乱蹦。“你一个生意人懂得什么,脚嘴全是胡言乱语!”“是,是。小人报恩心切,口没遮拦,公子莫怪。听说您的祖母双阳公主是西夏国皇姑,西夏征宋就是要替狄家报仇,你去杨文广那儿,他能信吗?〃 “杨将军深明大意,国事为重,你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狄难抚与掌柜话不投机,吩咐算帐,起身要去。掌柜说:“帐不用算,您是我救命恩人,我让您掏饭钱,这不是骂我祖宗八辈吗!走您也走不了。您看外面― 〃 外面乌云压顶,狂风利闪,一场瓢泼大雨刚下个开头。堂倌又来劲儿了:“壮士,住我们这儿。我们客舍饭铺一市,吃住都方面,保您享福。这里正房宽敞两厢干净,东西跨院儿幽静。您住下,我们给您换被褥换座垫儿,连铺板都换。出门人最怕盖脏臭被睡死人床,虱子、帆子穿串儿,老臭满床爬,咱这店里全没有这些!咱这饭里也没蒙药,半夜窗根儿底下也没有使熏香的他还想往下白话,让掌柜的踢跑了。靠窗下坐着一位壮汉,黑脸膛,方面大耳络腮胡子,头上八棱抽日壮帽,顶门斜拉茨菇叶,鬓边大红绒球,天蓝色箭袖袍,绣百蝶穿花,青缎子中衣。桌上放着佩刀和一件绛色撒银花的英雄髦。听他喊道:“伙计,领我后院投店!我要尝尝蒙药闻闻熏香。”“没有,没有!〃 “少要罗嗦,带路!“ “是,您啊。”壮汉随堂倌下楼,走到狄难抚跟前,他一抱拳:“小兄弟,夜里保重。”直不棱登,扔下这么一句话,他走了。狄难抚更不想住在这里了,无奈大雨不停,掌柜又一直在旁边陪着笑脸留客,他只好住在东跨院儿一间北房里。其实,满院儿就住他一人儿,掌柜根本没安排其它客人。狄难抚夜里睡不着,在床上翻来复去烙大饼。想不到我是这么一个出身,想不到我那苦命的娘为狄家留下后代,可她生前受尽苦难,直到死后也还名不正言不顺。还有狄、杨两家之事,他更拿不准谁是谁非。祖爷爷的话当然不能不听,他说得对,如果狄、杨真有探仇,他不会传我武艺,为杨家树一强敌。可是,饭馆掌柜所言,却是流传很广知者甚多的另一番事理。也不知杨家诸位将军为人怎样,会不会弄得我一厢情愿去遭白眼… … 如果我爷爷真地没死,他出来和我说说详情那有多好。可又有人说穆桂英奉密旨把他给杀了。这些消息全都两拧着,我信哪一方面呢?正思想间,忽听窗下有响动。狄难抚幼习武艺,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睡着了都睁半只眼,何况现在根本没睡。他摸枕边兜囊,钝出一支银镖,见窗纸被需湿显出小孔,噢,真来放熏香的了。他抖手一镖,喊声:“哪里走 '' 从床上腾身起来,撞破窗棱,落于户外。见窗外正是赵四,手里攥着小匕首,自己那镖打高了,没沾赵四身体,他是后背挨一刀,让人给捅死的。狄难抚四下撒目,见墙下一人,一身夜行衣靠,手持单刀,正是酒楼上那壮汉。狄难抚向:“壮士,这是怎么回事儿? 〃 壮汉冷笑:“怎回事儿还用问吗?他要入室行刺,我把他给宰了。”“他为何杀我,你为何救我?〃 “你初出茅庐,怎知人心诡诈险恶,我说了你也不信。就此别过!“ 他越墙走了。狄难抚一想,我也走吧,明早儿起来,别再让人把我当做杀人犯。他牵过马匹,开跨院角门,也走人了。桌上放了五两银子,咱不赖帐。看看天将放亮,路边涌出二十多人拦住道路。狄难抚一看,这些人青绢帕罩头,青号衣青滚裤,毛蓝背心白月光里一个大个儿“宋”字。狄南抚明白了,这是宋军巡骑。“为何拦我马头?〃 〃 下马接受盘查。”狄难抚心说,有了你们,就有带路的了,省得我走冤枉道儿。他下马对一头目模样的人说道:“不要误会。我名狄难抚,我祖爷爷是杨家老辈儿英雄杨五郎老爷子。”“你姓狄,五老爷子姓杨,怎么成了你为祖爷爷?'' “我是狄青狄王爷之孙,是祖爷爷抚养我成人。”巡骑更怀疑,一人喊道:“老狄家奸诈,专和天波府作对,五老爷子疯了,七十多岁老头子找个狄家后代抚养,你们狄王府侯门深似海,他又上哪儿找去!'' 狄难抚自然不能和巡骑讲述狄门隐私,他道:“信与不信,全在尔等。快些带我去见杨文广将军,自有分晓。”“你别是混入庆州,要给番邦作内应吧!““一片胡言!”另一个头目拦道:“大家不要乱讲。上边的事儿咱们知道多少?瞎说一通小心落下不是皮肉受苦。这位小将面目忠厚不像坏人,咱们且将他带入城中听凭杨将军发落。”他又转身对狄难抚说:“这一小将,庆州是前敌,我们不得不防。杨将军有令;凡入城者,须加绑缚。”狄难抚心说,这些巡骑不是东西,他们的规矩更不是玩艺儿。他有些迟疑。那头目说;“您这穿着打扮精气神儿,也许武艺高强,我们造不过您。可是您不服绑,决对叫不开城门,见不着杨将军。”狄难抚无奈,只好双手倒背。咱们进了城门,见了杨文广将军再算这本帐!过来两个兵丁,五花大绑,将狄难抚捆了个结实。那头目一使眼色,众兵丁一拥而上,推倒狄难抚,连腿也绑上了。腿和手又连到一块儿,像绑猪那样。这有个名堂,叫作老头儿看瓜。狄难抚一愣,喝问道:“尔等意欲何为,如此绑捆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