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3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起来。无暇细想,满堂再次扣响门环。过了一小会儿,木门再次打开,一位眉目清秀,面容清癯,年在六旬的道姑站立门口问道:“几位施主,有何贵干?”
满堂道:“特来进香。”
道姑说:“请进,请进。”随即问道:“我听刚才有人叫门,可是几位施主?”
满堂道:“正是吾辈叨扰。但一位俗家女子打开门后未问来由,又将门关闭了,不知何因。”
道姑一边请哥仨进观,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个丫头越发古怪了。”
满堂听了也不便细问,三人随道姑进得观中。进香方毕,满堂单刀直入问道:“仙姑,晚生郭满来此,一为进香,二为寻访一个人。”
道姑问:“不知三位施主要寻访何人?”
满堂说:“萧玉姣。”
道姑又问:“你们素不相识,找她有什么事吗?”
满堂摇头说:“不不,我和萧玉姣并非素不相识,曾经见过面的。”
道姑闻听此言,突然间神情大变,面沉似水,秀目中射出威光,厉声说道:“大胆狂徒,不知天高地厚,就凭尔等小儿也敢在我这里滋事捣乱?快给我滚出观门!”
孟威受不了这话,挺身上前和道姑理论:“你这道姑好没道理,我们来找人,你不知道, 不告诉我们也就算了,干吗出口不逊,恶语伤人?”
焦猛也来帮腔:“就是,我们就是来打听个人,也没抱你孩子跳井,何必对我们这么横?”
出家的道姑哪听得了这样的话,老道姑勃然震怒,悠忽间,手中的拂尘“啪啦啦”连出三招,孟威、焦猛双双***在地,,一个劲地“哎哟”,半点儿动弹不得。唯有满堂身手快捷,闪身让过拂尘,退出三尺开外,暗中称奇:老道姑不凡!
老道姑一脚踩在孟威背上,一手挥起拂尘还要给焦猛几下。满堂高声说道:“仙姑手下留情!我两个兄弟言语失当,冒犯仙姑,还请仙姑慈悲为怀,念他二人年少,不懂事,饶了他们吧。”
道姑冷冷一笑,说道:“少在我面前油嘴滑舌!他们两个不懂事,言语失当,我还真能放过他们,可我却不能饶过你!”
满堂摊开双手:“晚生实在想不出在什么地方得罪于仙姑,还望指教一二。”
道姑狠声狠气地说:“你小小年纪,一口谎言,满嘴妄语,真真可恶之徒!”
嗳?这可怪了,除了我报了个假名,别的没有说假话呀,说我满口谎言太冤枉我了。满堂争辩道:“我说仙姑老大人,人要说假话,他心里该清楚,可您把我给搞糊涂了,我说的话我自己觉得是真的,您咋会听出假来呢?”
“还在我面前装傻?我来问你,今日你和我见了面,日后是会认识我的吧?”
“会认识的。”
“那么你曾和萧玉姣见过面,日后也该认识她,对吧?”
“啊,对呀。”
“哼哼,可你今天怎么却和她见面不相识了呢?!”
什么?我已经见过萧玉姣了,在哪?嗳唷!满堂忽然间明白过来:怪不得我看开门的那位美女有点眼熟,原来她就是萧玉姣!上次见她时,萧玉姣满脸满头的鲜血,鬓发蓬乱,看不出多少本来的面目,看的只是眉眼身条大致的轮廓。虽也知道萧玉姣是位美女,却万万想不到她竟如此娇艳夺目。看来难题这事是有口难辩了。不过庆幸的是终于把萧玉姣找到了,弄清飞鹰涧的事总算有了希望。现在最好是把萧玉姣请出当面,前前后后的事情才有可能水落石出。想至此,满堂说:“我与萧玉姣曾经见过,不假;今日我与她对面不相识,也不假。个中自有缘由。仙姑不防请萧玉姣前来,当面面论,事情自然清楚。”
“这——”道姑犹犹豫豫,不下断言。
满堂说道:“仙姑自可放心,今日我们前来,心无恶意。再者说,有您老人家在此,我们绝不敢对萧姑娘稍有不敬。况且我的两个兄弟还在仙姑您的掌中,我又怎能不顾他们的死活而行非礼之举呢?”
老道姑一听这话,果然神情缓和,说道:“量尔等也不敢。好,就依你的话。”道姑接着把气一提,唤道:“玉姣,玉姣!”连喊了几声。
满堂一听就知道,这位老道姑功力非凡,内功练到炉火纯青的程度,喊萧玉姣的声音虽不大,但却打远,八成在山根底下都能听见。但几声过后,萧玉姣却没有来!满堂想,事情不妙,可能是萧玉姣再次不辞而别。
老道姑喊了两声,没有回音,又喊两声,还是没有回音,着实奇怪了:“这闺女也走了不成?”
满堂断言道:“肯定是去了,不然她不会听不到。仙姑,萧玉姣这一走,足以证明我的话绝无半句谎言。”
道姑说:“此话怎讲?”
满堂道:“萧玉姣开门时见到了我,也认出了我,所以她复又把门关上,现在她又不辞而别,足见我们以前有过交往,如今她不想见我。”
道姑点头称是,又说:“她不想见你,是不是你曾经欺负过她,对不起她,她才走的?”
满堂道:“恰恰相反。如果我曾欺负过她,今天送到门前,她就该请您出面来惩治与我,而不该愧于人前,独自出走。其实她是有愧于我。”
道姑说:“你的话有理。玉姣她有何对不住你呢?”
满堂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晚生此次前来,只为晤面问候,不为计较前嫌,往事不提也罢。”
几句话把倒在地上的孟威、焦猛说得忘了疼,一个劲儿想笑,心说:刚才还不认识呢,这一会儿的工夫,又像以前真有过交往似的,难为他装的这么像。
满堂指着地上倒着的哥俩,对道姑说:“仙姑,您看——?”
老道姑唱一声“无量佛”,伸手“啪啪啪”几下,用拂尘的柄手给二人解开了穴道,连声道歉:“贫道眼拙,错待二位施主,海涵海涵,见谅见谅。”
哥俩从地下爬起来,掐胳膊捶腿,活动了下筋骨,满堂找了个借口,三人就告辞出了碧云观。出来院门不多远,焦猛就问满堂:“还真不错,萧玉姣的下落被咱找到了。奇。сom书下一步咱上哪再去找她呢?”
满堂说:“哪也不去了。咱们返回京城交差。”
孟威说:“咱费这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摸着萧玉姣下落,咋能就此作罢呢?”
满堂说:“我何尝不想一追到底。但今天萧玉姣既躲避而走,就必然会藏踪匿迹,绝不会轻易露面,再想找到她,谈何容易?不若就此罢手,交差完事。”
哥俩一听,好一阵报屈:“哥哥,跟你出来合着啥正事没干,就遭了两回罪。”“遭罪不算,还差点把小命搭上。”“玩没玩上,乐没乐上,这么就回去了,多让人笑话。”“甭管上哪,咱再在外边转悠几天,兴许还能撞上萧玉姣呢?”“就是,两座山碰不到一块,俩人早晚能碰上。”
满堂止住两人的话,说:“得了得了,你们别绕着弯让我带你们在外边溜达了。你们就是说出大天来,咱也得打道回府!你们就死了这份心,给我回去吧!”
书说简短。兄弟三人回到汴梁,各自还家。满堂虽急于和公主芷兰见面,奈何皇宫内院平常人等难以进入,更甭说求见公主了。只得耐着性子等了几日,直到和公主在得月楼分手半月后的这一天,满堂按照事先的约定,再次来到得月楼。果然见公主芷兰和宫女碧秋已在半月前坐过的那张桌前,安坐等候。二人见过,满堂将出城寻访萧玉姣的经过,详详细细给芷兰讲述了一遍。最后说:“很遗憾当时我没能认出萧玉姣,没能向她当面查实飞鹰涧之事。如今她匿行而去,今后再找她恐怕不太可能了。”
芷兰说:“杨公子大可不必遗憾,人世间扑朔迷离的事本就不少,多了这一件,也没啥。如今我也不想再深究这件事了。无论如何,我还是庆幸能与萧玉姣姐妹一场,以后她在我心里依旧是我的好妹妹。”
一别半月,公主芷兰甚是想念满堂,今日重见,说起话来就不想走,何况一腔柔情在胸,一直唠到日近西山,还是在碧秋的一再催促之下,公主才起身恋恋不舍地告别。满堂深感公主情深意重,提出要送公主一程,芷兰求之不得,欣然应允。出了得月楼,碧秋在前,满堂、芷兰相伴在后,奔皇宫而来。行至距皇宫城门不远,满堂停住脚步,对芷兰说:“公主,再往前走恐有不便,在下就此告辞。”
“也好。”公主从肋下解下一支极为精美的佩剑,递到满堂眼前,说:“杨公子为我辛苦多日,芷兰无以为谢,这把佩剑是我的心爱之物,送给公子,权做留念。”
满堂见这把佩剑金碧辉煌,镶嵌着珍珠美玉,不是寻常之物,便说:“公主,此剑价值连城,名贵之极,满堂不夺他人之爱,公主的心爱之物,何以能受?还是公主留在身边吧。”
芷兰低下头说:“杨公子千万不要推辞。此剑既是我心爱之物,是不会随便送人的。我想把这把剑留在公子身边,公子看到它,也许就能想起我。芷兰的心爱之物能随带公子身边,也是芷兰的心在陪伴公子左右。你我今生之缘唯有如此了。我把心迹已表,公子难道还不能收下此剑吗?”
书中暗表,公主芷兰之所以出此悲切之言,是因为少八王赵宠和向老太后都已对她说了不能与杨满堂成就姻缘的事。芷兰深知宫中的事很难通达权变,一经决定,万难更改,叹只叹自己与杨满堂没有合卺之缘。因此芷兰公主就要用最心爱的这把佩剑来寄托自己对杨满堂的一片痴情。
但是,满堂根本不知道个中的情由,也没有人告诉他八王赵宠曾经想作媒,后因向太后不允而婚事不成的事儿。如若知道了公主自己如此衷情,满堂绝不会不解人意而拒收佩剑的。这会儿见公主泪湿两颊,情语幽幽,自然对芷兰心里是怎么想的明白了十之八九,满堂也很为公主之情所动,当下双手接过佩剑,对芷兰说:“公主盛情,不胜感动。满堂视此剑,当如视同公主,必剑在人在,剑失人亡!”
芷兰忙忍泪摇头:“不不,公子言重了。有公子这句话,芷兰心已足矣!我走了,公子保重!”说罢,芷兰和碧秋二人向宫门方向走去。
满堂看着两人转身离去,又低头盯视着手里的这把佩剑,感慨万千,无以名状。满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来了趟京城,会遇上这么多的事,而一个金枝玉叶的皇家公主,竟会看上自己这样一个无名无份的人。且不论芷兰是皇家之女,就算是个平民百姓,似此等重情重义的红颜知己,也足以告慰此生!
满堂正在低头想着心事,耳边猛然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满堂抬眼望去,前方不远,公主芷兰和宫女碧秋,已被人双双刺倒在血泊之中!
第七回 少年郎蒙冤入狱 老将军血沃沙场
满堂见公主与碧秋被人刺倒,不容细想,飞身跑上前,至公主身边一看,两个人都被刺穿了心脏,胸前的血水,冒着气泡“咕嘟嘟”往外涌,已无生还之望。满堂心里清楚,这是被内高手所伤。谁这么心狠手辣?满堂愤然往前方观瞧,见三个黑衣人各执兵器顺着街道向前狂奔,凶手哪里走!满堂猛一提气,运出真功,遂脚下生风,急步向凶手追去。这功夫好生了得,顷刻之间,已逼近三个黑衣人。
黑衣人自感一味跑下去,不是脱身之计,三人似有默契,突然同时住脚,转过身各挺兵刃迎战满堂。满堂见势忙收身住足,审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