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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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说:“没别的事,我看你门前这对石狮子很好,不知是在哪里买的?”
老头说:“这是我求城东的王石匠给凿的。”
“好,这个活儿做得很细。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石狮子呢!”
几个轿夫在旁边一撇嘴,小声说:“这个乡下佬,连这玩意儿都没见过,还问案呢!”
寇准说:“老先生,这是狮子借给我摆两天怎么样?”
老头说:“大人,既然您喜爱,明天我就差人把这对石狮子送到您府上。”
寇准说:“不用,不用,我就借一个,马上抬走。”
老头说:“您怎么抬呀?”
寇准冲着八个抬轿的说:“来呀,把这个石狮子搭到轿里,抬着。”
轿夫一听,啊!?我的妈呀!这一个能有六七百斤,受得了吗!“大人,咱们御史府门口也有石狮子。”
“少要多言,我就喜欢这个,抬着!”
“是。”
几个抬轿的借来了绳子、杠子、左盘右绕把石狮子拴好了,杠子一上肩,走——一个个压得呲着牙,瞪着眼咧着嘴,红着脸,憋着气,不敢喘,喘一喘得把腰闪……好不容易才把石狮子弄到轿里去:“大人,您坐什么?”
寇准说:“我骑马,让石狮子坐轿,走吧!”
这回,八个抬轿的遭了罪了,轿杠一上肩:“哎呦我的妈呀!真够分量,小心把轿杠压折了!”刚才抬轿走起来有说有笑,颤悠颤悠的,这回抬起来,有话也说不出来啦!走起来像三岁小孩学走路——乍乍啦!
好不容易抬到了御史府的门前,大轿一落地,几个人一块揉腰,就有一个站那没动——岔气啦!
寇准吩咐把石狮子抬出来:“往哪儿摆呢?”
轿夫说:“是啊,您看这府门口还有俩呐!”
寇准说:“可是的,这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呢?这俩石狮子也不错,抬来的这个摆在哪呢?摆到一边,看着不好看——一边一个,一边两个;摆到当间——那走道儿就不方便了……我看算了,把这个石狮子再抬回去吧!告诉那个老头儿我不要啦,好好谢谢人家。”
抬轿的一听,什么?再抬回去?我的妈呀!这是诚心要折腾我们,怎么办?抬吧!这几位把石狮子弄到轿里又抬回去了……
回来的时候,脊梁沟儿里的汗都满槽儿啦!到御史府后书房见寇准:“大人,石狮子给人家送回去了。”
“好!怎么样?有分量吗?”
“有!全压出汗来啦!”
“能打住定盘星吗?”
“定盘星?秤杆儿都得撅起来!”
“比乡下佬儿有分量吧?”
“乡下佬……”抬轿的一听这句话是我们说的呀!准是大人听着了,所以才让我们抬石狮子:“哎呀大人,这话您听着啦!您可别生气,小人我们都是胡说。”
寇准说:“算啦!以后别小瞧乡下佬就行了。当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无有种田人,尔等焉能饱暖?小看乡下佬,叫你们受点苦。”
“大人您放心,小人再也不敢啦!”
“好了,去吧!”几个抬轿的刚走了,就听前边御史大堂有人击鼓——咚咚咚……
张超、刘盖来到寇准的跟前说:“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好!升堂理事!”
寇准心想:怪呀!我刚一到任就有人鸣冤,这御史衙门是专管弹劾官员的地方,不理民讼,这是哪家官员出了事啦?寇准来岛前边大堂端坐。站堂衙役喊堂威——威——武……寇准吩咐:“来呀!传击鼓人上堂!”“是!传击鼓人上堂啊!”时间不大,就见堂下走上两个人来,年级都在五十岁上下,一个长得面色黝黑,一个长得面色白皙,一个穿青,一个穿蓝,衣着打扮像官府里的听差,其实,可不是,这二位,一个是汝南王郑印,一个是东平王高君保。他俩干什么来的,出难题来的。昨天他俩和八王赵德芳谈起寇准来了。郑王爷就说寇准这官也升的太快啦!高王爷说对寇准吹得太神啦,什么审葫芦问黄瓜可能都是夸大之辞,未必能审问得了潘杨的案子。八王说此人果有奇才,不信,咱们拭目以待。高王说不用,明天我和郑王假扮成普通家丁到御史府大堂上去打一场官司,给寇准出个难题,他要能断开,证明他有才智,他要断不开,证明他名不符实。八王说好,我跟着看个热闹。
就这样,高王和郑王大半宿没睡,想出一个难题来,今天到大堂上特意考御史来了。
此时寇准说:“你二人叫什么名字,因何大堂击鼓?”
高君保说:“大人,我姓宋叫宋仁,他姓赵叫赵臣,我们击鼓是来打官司的。我是东平王高君保高王爷府的家人,他是汝南王郑印郑王府的家人,我们两个王府就隔着一道墙。我呀,在我们这墙根底下种了一颗葫芦,这葫芦爬蔓儿从墙上爬到他们院子里去了。他哪!在他们院子里墙根底下放了个空坛子。我们这个葫芦蔓就爬到他们那坛子口里去了,在他那坛子口里接了个葫芦,他那坛子是个锁口坛子,这葫芦在坛子里长成了,我就发现了,往外一拿,坛子口小,葫芦个大,就差一点儿拿不出来。我让他把那坛子砸碎了给我囫囵葫芦,他不干,非让我把葫芦剪开给他腾出囫囵坛子。他不打坛子,我不劈葫芦,就这样我俩吵起来了,故此来到御史大堂,请大人明断,我们要囫囵葫芦。”
郑印在旁边说:“大人,您明断,我们要囫囵坛子。”
高王说:“谁让你把坛子放墙根底下啦?”
郑王说:“谁让你葫芦往我们坛子里爬来?”
高王说:“葫芦自个爬得,怨我吗?”
郑王说:“坛子早就在那放着,也不是我故意摆得,怨我吗?”
“大人,请您给我做主!”
“大人,请您给我做主!”
寇准一听这官司打的很特别,说道:“你们两家都是王府,不同平民百姓,像这样事情谦让谦让也就是了,要么你舍了坛子,要么你舍了葫芦,何必这样争执不下?”
“大人,这事儿我们两家王爷都知道,都想要自个的完整东西。王爷说御史府新任的御史老爷寇大人审过葫芦,问过黄瓜,打过城隍,拷过土地,断案如神,大概这坛子案您也能给断明白喽!故此到这儿告状,请大人您明断哪!”
寇准一听,心想,这两个人话语之间似乎故意给我出难题来的,我要断清此案,他们心悦诚服,断不清此案,必被他们耻笑,既然如此,我就好好地断断这个坛子案……
第004回 秉聪颖巧审坛子案 拒贿赂智闯南清宫
寇准当时想了想说:“既然你要囫囵坛子,你也要囫囵葫芦,我给你们两家出个办法。你们回去两家合伙儿摊钱买十斤咸盐,用开水把它化开,凉了之后倒在坛子里,把葫芦跑个十天八天的,葫芦用盐水一腌,就抽抽啦!自然那个儿也就小啦!从坛子里一拿就出来啦!你家是囫囵葫芦,你家是囫囵坛子,这部就行了吗?”
高王、郑王一听这案给断开啦!尤其是郑王看了看高王,一撇嘴,那意思是说,看见没?你昨晚上费了半宿的工夫琢磨出这么个难题来,让人家一会儿给解开啦!
郑王爷是个直性子,遇事沉不住气,他一看人家把案给问明白啦,脱口冒出这么一句来:“老高喂!一宿得劲,白费啦!”
高王马上瞪了他一眼,心想,你瞎说什么呀!咱俩上堂报名字,一个姓宋,一个姓赵,你怎么又喊我老高啊!这要让寇准听出来,两个王爷跑人家这打官司玩来,这叫什么事啊!
他怕寇准听出来,寇准还就真听出来了,这是什么人哪,拍拍脑瓜顶,胳膊肘一动弹——都灵的拐了弯啦!寇准一听郑王喊老高,心里就明白了,啊!我说刚才这两个人一上堂就有些异样,虽身着常服,却带有一种官气,从其流露出的傲慢神态看,定是宋朝的官员,许是姓高。我呀!假装没看出来,看你怎么办。
此时高王说:“大人,您真是断案如神聪明过人,我们吵吵好长时间解不开的事儿让您三言两语解开啦!小人告辞了,走吧。”
说着话他叫起郑王站起身要走,寇准说:“慢着!你们俩就这么走了能行吗?这案子还没断完呢!”
“是吗?大人,都没事儿啦,您还断什么?”
“坛子里的咸盐水怎么办?”
“那您说怎么办?”
寇准说:“听着,你们两家虽爵位显赫,但官高气小,这点小事竟也争讼,本官一次断清,省得你们为咸盐水再来告状,你们回去之后,把腌葫芦的盐水不要扔了,那是你们两家合伙花钱买的,分开它,一家一半,没事儿把它都喝了!”
郑王说:“大人,那盐水太咸我们喝不了。”
寇准说:“喝不了也要喝,那都是花钱买的,你们不心疼吗!喝完了之后,你要觉着难受就到我这里来放咸(闲)屁!下堂去吧!”
这二位被赶下堂来啦!高王爷一边走一边和郑王说:“你看,让他好骂,咱们还没法开口。”
郑王说:“以后你少放点闲屁就得啦!”
这两位王爷走了,寇准看着他们的背影也自觉好笑,回到后堂命人呈上潘、杨之案的卷宗,他打开之后,先看到的是六郎杨延昭的状纸,只见上面写着:
“具告状人杨延昭,为状告北路都招讨使潘仁美事:
潘杨两家,本无夙愿,只因潘豹立擂,掌毙杨仆,七弟延嗣为仆复仇,与潘比武,致潘身亡。潘仁美鼠肚鸡肠,怀恨在心。随君征辽之时,梦寐思求寻衅,动辄不忘报复。
家父屡建战功,潘洪层生妒嫉。圣驾还朝,潘洪独揽兵权。辽军重兵压境,潘洪强令家父应战,全不顾敌众我寡之势。辽军诈败,潘洪立令穷追。家父据理陈述成败利害,潘洪以畏敌罪责之。八十军棍,皮开肉绽,带伤出兵,血染雕鞍。我父子孤军深入,中敌埋伏,被围在两狼山虎口嚼羊峪。
潘仁美按兵不举,置若罔闻。我父子无计之下,派七郎延嗣突围求救。潘洪竟罗置罪状将七郎乱箭射死,着伤一百零三,透身七十有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两狼山中,家父率五千宋军,盼兵不到,盼儿不归,鱼沉雁杳,音信皆无,粮草断绝,突围无望。朔风刺骨,夜不能成寐,饥肠辘辘,日不能操戈。然家父身先士卒,亲为表率,渴不饮北国水,饿不食辽邦饭。断炊者奈我何?诱降者,奈我何?八十校尉,遥望南天,常思英明圣主;五千士卒,梦游夤夜,眷念白发红颜。时长如日,日长如岁……望救兵,望穿秋水,盼接应,盼断肝肠。
绝望之际,家父亲率士卒,仿韩信背水之战,效项羽破釜沉舟。撕帐篷、坏锅灶、杀战马、毁辎重,困兽犹斗,决死相拼。五千儿郎愿活为宋人,死为宋鬼。突围之壮烈,亘古未见,烈士之英勇,举世无双。家父因年老体衰,恐遭敌擒,辱我国威,丧我家名。故纵马苏武庙前,李陵碑下,折弓断箭,弃甲摘盔,三头碰死,血染荒山。苍天有情,当感杨门忠烈,黄泉有眼,可察贤臣之心。延昭不及撅土,不及掩尸,哭拜家父,只身突围。不幸,又为潘洪所擒。延昭据理明辨,澄清功过,潘洪巧言令色,妄加罪名。杨延昭遍体鳞伤,投哑咬害我难言。
幸有正义军卒,舍身救我,延昭方能夜爬雁门关,东京告御状。潘仁美者,罪大恶极,罄竹难书。其罪曰:阳奉阴违,欺君罔上;官报私仇,按兵不举;错判敌情,怠误军机;嫉贤妒能,逼死贤臣;栽赃陷害,射死良将;落井下石,致残郡马;同室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