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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重生之奴妃不好惹-第15部分

小说: 重生之奴妃不好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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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她的话,清舞心里一惊,面上却依旧平静,恭敬地开口道:“后宫女子,美貌者比比皆是,然皇上只钟情于娘娘一人,即便奴婢真的姿色出众,也不过是万千绿叶中的一片,需仰仗娘娘的庇佑才可立足于宫中,否则,只会寸步难行。”
  “你倒识相,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先跟本宫服了软,在这个皇宫里,只有站对了立场,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不过……”言贵妃收回手,居高俯视着她,扬唇一笑,“你若是敢跟本宫阳奉阴违,暗地里与慕流云那个贱人勾结的话,本宫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慕流云?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清舞不由一愣,蓦然忆起,那频繁出现在她脑海中的梦境,虽是看不真切,但她清晰的记得,梦里的女孩就是唤作这个名字。
  慕流云,应该是云贵妃的闺名,她真的好想见一下这个据说是后宫之中最温婉善良的女子。
  言贵妃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见她神色恍惚,似是被她的话震慑住了,遂招了招手,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婢,吩咐道:“把东西给她!”
  馨若上前一步,将手中准备多时的锦盒递给依旧怔愣的清舞,“这是娘娘赏赐给你的,可要收好了!”
  清舞下意识的接过锦盒,低头看去,盒盖是打开的,里面放着的是一只翠玉手镯,色泽鲜艳悦目,质地细腻莹润,是翡翠中的上品。
  她猜的果然不错,言贵妃此番召她前来,正是为了将她收归己用,想她虽贵为贵妃,又育有一子,但她的身世却有些尴尬,据说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一个孤女,起初只是封了个贵人,又因慕丞相的干预,只得将她安置在行宫,直到两年前,她才带着两岁多的皇子重返皇宫,一举坐上贵妃的位置。
  也正因为出身不好,她的孩子才没能被立为太子,而皇上现下正当盛年,难保以后不会再有子嗣,即便她手段再强势,也不可能杀光宫里所有的女人,这便是她找上自己的原因。
  朝臣大多都反对皇上偏宠于言贵妃,而言贵妃所看重的不过是她西越公主的身份。
  也罢,她本就料到这个女人会有心拉拢自己,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行动,就是不知,她是太过信任哥哥的能力,还是在打其他的主意?
  不过无妨,本就是各取所需,任凭后宫女人如何争斗,都与她无关,她只是想要留得性命,在必要的时候帮哥哥一把罢了!
  盖上锦盒,清舞抬眸,语气愈加恭顺道:“奴婢谢娘娘赏赐,以后若是娘娘有需要奴婢的地方,尽可吩咐。”
  瞧她一脸的讨好之意,言贵妃心中不屑,所谓的一国公主,也不过如此,见了她还不是要乖乖臣服,任她差遣。
  眼见着天色也不早了,怕是留她久了,会惹得皇上不快,遂挥手示意她离去。
  清舞轻舒了口气,默默的磕头跪安,刚一走到门口,却被言贵妃再次出口的话震慑住了,“记住,若是你敢狐媚惑主,勾引皇上,他碰了你哪里,本宫就剜了你哪里的肉!”
  被她这一番警告,清舞心里一阵恶寒,狐媚惑主?如果可以,她也想离那个男人远远的,这样便可以不卷入那无休无止的争斗中,可事与愿违,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
  出了绯烟宫,清舞漫无目的的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双手紧握着那个似有千斤重的锦盒,心里烦闷不已,听言贵妃的语气,似是与云贵妃积怨已久,且恨她入骨,怕是要不了多久,那个云贵妃也会找上她,虽然她也很想见见那个名字的主人,但夹在这两个女人之间,还真是有些难为她。
  正一路想着心事,她整个人却撞上了一堵墙,不,准确的说是一堵“肉墙”,低头看着那“肉墙”腰间垂挂的配饰,正是皇家贵胄才可用的东西,她捂着撞痛的额角,慌忙赔罪道:“奴婢该死,冲撞了主子,望主子恕罪……”
  “抬起头来说话!”冷淡清冽的声音响起。
  清舞听话的抬起头,正望进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她手一松,眼见着锦盒就要摔落在地,却被那人伸手接了过去。
  “本王的长相就这么具有冲击力吗?”欧阳子辰把玩着手中的檀木锦盒,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那个一脸惶恐的丫头,心里却隐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流云之恨

  眼前的男人紫衣墨发,魅人的眸子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潋滟的薄唇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哂笑,俊逸挺拔的身姿挡住了那条本就蜿蜒曲折的小径,让清舞莫名紧张起来,垂眸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排斥这双眼睛,仿若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压迫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很怕本王?”欧阳子辰收敛了笑意,欺身逼近她,低头审视着那张稚嫩却美丽的小脸,确认自己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她。
  “不是……”清舞抬头,欲要辩解,额头却好巧不巧的撞上了他的下颌,只得再次赔罪道:“奴婢该死,王爷恕罪……”
  欧阳子辰轻抚着自己略微有些疼痛的下颌,好笑的看着她因窘迫而变得绯红的小脸,不由起了捉弄的念头,遂板起面孔,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中的锦盒,一本正经道:“那这便给了本王做赔罪的礼物可好?”
  清舞抬眸,眼巴巴地瞅着他手中握着的锦盒,咬了咬下唇,大着胆子说:“那是言贵妃赏赐给奴婢的,怕是给了王爷有些不妥。”
  言贵妃?欧阳子辰目光一凌,瞥了眼她腰间挂着的腰牌,问:“你是西越国送来的公主?”
  清舞心里苦笑,淡淡的回道:“曾经是,现在奴婢只是皇上身边的女官。”
  欧阳子辰不再说话,沉默的看了她许久,才缓缓抬手将锦盒还给她。
  清舞双手接过,微微福了一礼,“奴婢告退。”见他颔首,方转身快步离去。
  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欧阳子辰心里莫名失落,许多年前,也曾有一个如她这般娇小单薄的身影,一点点淡出他的视线。
  “王爷……”
  沉思之际,他的贴身侍从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云贵妃听说王爷今日入宫,让人传话来,说是想见您一面。”
  “去回了她,就说本王与她,早已无话可说!”
  欧阳子辰背转过身,望着不远处一棵孤零零的红梅树,花期已过,这里便更鲜有人来了,可那个淡然隐忍的女子是否也得到了她一直向往的宁静自由呢?
  欧阳忆潇是错了,可错的又何止是皇兄一人?
  微叹了口气,他的眼角泛起阵阵酸涩,有些错误,一旦铸成,再长的时间也无法抹去心中的那份愧疚与悔恨……
  倾云宫中,一袭素色衣衫的女子斜倚在湘妃榻上,手中握着一卷经书,眉心隐约凝出一抹怅然的情绪。
  墙角处的镂金雕花香炉里青烟袅袅,暗燃着淡淡的奇异幽香,却依旧掩不住屋里浓浓的苦涩,那是中药的味道,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也变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吱呀”一声,门被人轻轻的推开,慕流云抬眸望向来者,轻声问道:“怎么样?”
  见主子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绿萝心中愈发不忍,犹豫许久,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王爷不肯来。”
  慕流云眸中闪过一抹黯然,五年了,他和皇上一样,还是不肯原谅她。
  垂眸,看着手中那许久不曾翻页的经书,苦涩漫至心头,姐姐,她喃喃的唤道,心口一阵绞痛,让她止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娘娘……”绿萝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向门外吼道:“来人,快去传太医!”
  “不必……”慕流云强止住咳嗽,抽出袖口中的绢帕拭去唇角溢出的血丝,“没用的……”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当初姐姐话里的意思,蛊能害人,亦可伤己。
  数百年间,苗域蛊毒害人无数,终是遭到了上天的惩罚,自曾祖父那一代开始,苗域的女子一出生便会受到诅咒,染上一种怪病,日日忍受噬心之苦,这便是苗域族人的不幸,也是苗域衰落的原因。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可诅咒还是在姐姐死去后,降临在她的身上,让她痛不欲生。
  这便是报应吧,连上天都在责怪她害死了姐姐,连她都无法原谅自己,又如何奢求他们的原谅?
  “慕流云,朕不杀你,但你曾加诸在裳儿身上的痛苦,朕会一样不落的加倍奉还给你!”
  不得不说,他给予的惩罚远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可她是真的不想死,她不想去那个没有他的世界,更不愿再见到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姐姐。
  慕流裳,为什么她连死都不肯放过她,她带走了他所有的爱,却将恨都留给了她,她真的好恨,好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讨君欢心

  清舞见到月盈的时候,她的面前堆满了散发着恶臭气味的亵衣裤,那些都是宫里粗使的太监换下的衣物,因为阉割的缘故,太监们都有尿档的现象,亵裤自是臊臭难闻,令人作呕。
  在西越,月盈也曾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尚书千金,即便关家获罪遭贬,她入宫服役,也不曾做过这等肮脏低下的事情。
  强压下心里的酸涩,清舞缓步走近那个双手浸泡在污水中,吃力的洗着衣服的女子,低声唤道:“月姐姐……”
  月盈双肩一颤,缓缓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来了……”多年的相处,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眼前这个女孩,所以,也就并不奇怪她会出现在这里。
  清舞蹲下身,拉过她浸泡的有些红肿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她的掌心里,“对不起,月姐姐,是我连累了你。”
  月盈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笑道:“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坚持要来陪你的,吃再多的苦,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你无关。”
  她这么一说,清舞心里愈发的不好受,努力吸了吸鼻子,她拉着月盈远离那堆刺鼻的脏衣服,坐到一边的青石台阶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塞进她手里,“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是小泉子从御膳房拿来的,姐姐快吃吧。”
  握着那还带着她体温的纸包,月盈的鼻尖也酸涩了起来,以前在西越的时候,总是她偷偷从御膳房里拿东西给清舞,现下倒换成她是被接济的那一个了。
  “姐姐暂且忍耐一下,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这里……”
  “我没有关系。”月盈打断她未说完的话,“但你要记住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清舞,你一定要讨得皇上的欢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讨得那个男人的欢心?清舞暗自苦笑,他的心,那般深不可测,她又如何捉摸得透?
  “清舞……”见她不语,月盈伸手晃了晃她的肩膀,担忧的唤着她。
  清舞下意识的低头,正瞧见月盈衣袖滑落后,胳膊上露出的斑驳伤痕。
  扯住她的手腕,清舞刚要细看,却被月盈大力的抽了回去,“时辰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说着,她兀自起身,将手中的纸包放到一个堆放杂物的桌子上,便重新走回木盆旁,继续洗起了衣服。
  清舞仰头逼退欲要涌出的泪水,她明白月姐姐的意思,求人不如求己,在这个波云诡谲的九重宫阙里,没有人会无条件的帮她们,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再次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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