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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走,穿去当炮灰-第29部分

小说: 走,穿去当炮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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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是回了故乡,但在汗然的十一年对于三皇子而言却是缺失的。这十一年中,不要说像其他的皇子那般跟圣上亲近了,就连见面都从未有过!三皇子他跟圣上即便再有血缘关系,两人之间隔着空白的十一年,又如何能亲近得起来呢?!
  加上三皇子在汗然的草原上疯跑惯了,又如何能忍受整日被宫中繁杂的礼仪束缚着?!至于皇子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三皇子就更没有兴趣了。可现实似乎是,不论他想不想争皇位,不论他表明的态度是不是远离皇子间的争斗,别人都不会放过他!
  在圣上那里,即便现在由于天潜的强大,而使得汗然不得不常常对天潜低头俯首,但毕竟三皇子是在汗然长大的,即便圣上不认为自己的这个儿子会被汗然驯化地一心偏向外族,但从心底讲,他也并不能对三皇子做到完全地放心。
  圣上对三皇子不喜的态度,使得其他皇子对他的排挤变本加厉,虽然尚不至于危及他的生命,却也让三皇子整日绷紧了神经,一刻也不得安宁。
  “三殿下,那姑娘受伤不轻,但…有些蹊跷。”前去查看的侍卫细心地打量了一番车厢的碎片,又两度探出手探查了风荷的鼻息和脉搏,这才带着疑惑的神色回来向三皇子禀报说,“她似乎会闭气功,这会儿好像是闭过气去了。还有,小的看那车厢碎片上的图案,倒像是宫里的车架。”
  “哦?~宫里的…”三皇子皱起了眉,他斟酌了一刻后吩咐道:“先将那女子抬到我车上来,你立刻进城去另赶一辆马车来。我在城门口等你,待把她换到你的车上后,直接送去醉魂楼,一起都安顿好之后再帮她解开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一样的沈晏然

  沈晏然被圣上留在御书房里议事完毕之后,圣上又开恩在宫里赐了晚膳。待他回到沈府早已是过了掌灯时分了。原本他想着去风荷那里看看,但想到手里尚有几件圣上交代的亟待解决的事务,便脚步一顿直接回了梅然居里他自己的书房。
  将近三更时分,尚在书房忙碌的沈晏然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杂踏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婉儿模糊不清的声音,似是在叫他,却被吴清厉声的呵斥止住了声响。
  沈晏然的心凭空就漏跳了一拍,写字的手忽地一抖,纸上便拉出了一笔逶迤的墨迹。
  他撂下笔急急地往书房外走,人还没到院子里,焦燥的声音已经传出来了:“怎么了?风荷出什么事了?”
  “三少爷!”婉儿见到沈晏然宛如见到了观世音菩萨一般,就见她使力甩开吴清的拉扯,几步跑上前来,噗通一声跪在沈晏然的脚下急急地说道:“午时宫里来了个小厮,说是奉少爷和宁王的命令,来接小姐出城游玩的!小姐…”眼见着心里一直不好的预感果真变成了现实,婉儿说话的声音也愈发地颤抖了起来,“小姐…至今未归啊!”
  “什么?!我怎会…”沈晏然话还未说完就被婉儿无礼地打断了,就听她抬头急急地问道:“那宁王可有派人来接小姐?!”
  “不可能!宁王今日与我始终在宫里……可是…四公主?!”沈晏然说着募地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能打探到圣上将他和宁王一并留在宫里,且又从宫里派人来接走风荷的人,除了四公主,还能有谁?!
  “立刻备马,我要去宫里一趟!”沈晏然说着绕开还跪在书房门口的婉儿,一边疾步往外走一边吩咐道:“吴清,你马上去宁王府上一趟,就说风荷被四公主带走了,至今未归。请宁王立刻进宫,我先一步去找四公主问问!”他的话音将将落定,人已经消失在照壁的那端。
  一路疾驰,来到皇宫门口的时候,沈晏然方才想起来现下这时辰早已过了允许进宫的时间了,他勒着马嚼子急躁地在宫门外徘徊着,焦心地等待着宁王。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静谧的夜里终于传来了得得的马蹄声,沈晏然扭头,就见暗夜下,长长的甬道那头的月影中出现了一前一后两骑身影,于是他赶忙打马迎了上去。
  “等我!”宁王并未减速,只与沈晏然在错身而过的瞬间撂下这一句,就赶上前去掏出腰牌对着守门的侍卫晃了晃,不等宫门全开,就直直地冲了进去……
  月夜下,空阔的宫门前,只余两骑清冷的影子地被投注在青石板地上。这一刻,夜的静谧让沈晏然忽然觉得心底直发寒。他轻吁一口气抬头望天,苍穹之上银河如练,月华如水,闪烁的星光恰如风荷那眉眼般调皮明亮,而皓月的清辉也那么柔那么透,就好似风荷身上那清新淡雅的熟悉味道。
  此刻想想,风荷对他而言似乎就像这星月一般,始终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每当他想起的时候,转身,她总会在那里。他从来都不曾担心过,会有一天他再也寻不到她。可是,方才一想到是四公主带走了风荷,他忽然间就有了种迷茫的不确定。他不知道四公主究竟对风荷做了什么,也不敢想风荷是否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四公主对他的态度怕是连圣上都了然,而在众人的眼中,能得公主的青睐,他沈晏然是何等的幸运。没错!原本他的确是打算利用好跟公主的这一层关系平步青云的,他也一直理所当然地利用着风荷对他的好。只是,真到了风荷出事的这一刻,他方才意识到,他居然愿意舍弃现有的这一切,去换取一个风荷的平安!
  “吴清,换做是你…面对伤了风荷的四公主,你会如何?”沈晏然目视着紧闭的宫门冷峻地问身边的黑影到。
  “主子,还请三思!……”吴清在马背上朝沈晏然抱了抱拳到,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成熟清冷,就像他的人那般,永远那么坚定刚毅,似乎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可以令他动容的人和事……
  宁王没去多久就又从宫里急急地冲了出来,沈晏然和吴清忙打马迎上去,可是宁王却板着脸抿紧了唇角,一脸严肃和焦虑地直奔南城门而去。
  沈晏然紧跟在宁王的马后,他攥着马鞭不停抽打马股的手心全是汗,而背后的衣衫也早已透湿。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可是沈晏然的心却已冰到了极点。从宁王的方才的表情中,他看得出隐忍的暴怒,却推断不出风荷目前的处境究竟如何。心里的疑虑和揪心只有狠狠地发泄到马鞭之下,化作那穿城的疾风,飞驰在夜半无人的街巷间。
  冲到南城门下的时候,守卫还在城头上没来得及下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快沈晏然和吴清一个马位的宁王失态地冲着跌跌撞撞地跑下来开城门的侍卫们骂道:“耽误了本王的事,本王诛你们这些混蛋的九族!”
  一向以温和示人的宁王此刻的焦躁让沈晏然的心里忽地升起了一股极度的不安,跟宁王整日同进同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宁王遇事如此急躁烦乱,沈晏然自然明白,这般失态究竟意味着什么!
  山间的道路崎岖不平,即便如此,三人坐骑的速度却是丝毫未有减缓。沈晏然越走心越惊,他想不明白,四公主究竟是设计了何种圈套,又将风荷置于了何种危险之中。
  突然,三人同时狠狠地一勒缰绳,马儿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前蹄踢踏了好几下方才险险地停在了一堆黑魆魆的小丘之前。
  即便是夜晚,凭借三人的目力还是一下子就辨认了出那是一堆散了架的马车。沈晏然凝眉看向宁王,却见宁王紧蹙的眉眼中射出了一线恐慌的神色。
  “风荷!”沈晏然突然就明白了,他飞身下马,根本顾不上多想,几步上前跪在那堆残破的车厢前,徒手就开始搬看寻找。他一边焦急地呼喊着风荷的名字,一边四处搜寻着风荷的身影。可是,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唯有一片片淋漓的血迹,触目惊心地在惨淡的月影下印在那些碎片之上,泥土之中……
  “晏然,风荷应该是被人救走了。”此时的宁王倒是比沈晏然还多着几分清醒和理智。他锁眉看着眼前被搬得七零八落的碎片说:“四妹说风荷已经死了,但我想她应该只是…只是闭过气去了。”宁王说着话带上了几分不确定,他顿了顿才接着道:“她受了重伤,若是一个人走肯定会有血迹,可是你看,”他指着附近的路面说:“没有拖拉的血迹,所以我想应该是有路人救走了她。怕只怕…没人为她解开穴道……”他的声音终于还是小了下去,忽而又一整神色道:“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回城去把所有的医馆都挨家找一遍!”
  沈晏然顺着宁王的手看了看地上,也觉得自己有些关心则乱了,但是听到四公主说风荷已经死了,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涌上重重的担忧。毕竟距离风荷出事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不确定风荷身上的伤是否足以挺到被人救起,也不确定救了她的人能否看出她只是闭过气去了,更不确定救了风荷的人是否会及时帮她解开穴道……
  “驾!”一声厉斥撕裂了黎明的苍穹。宁王募地抬头,看到沈晏然毫无礼数地赶在他之前策马疾驰而去。淡淡的月夜下,沈晏然的衣襟飘飞在马后,显出一丝他从未在沈晏然身上见到过的尖锐和狠厉。
  “沈晏然,你居然爱上了风荷。”萧宁傲然地凝视着沈晏然远去的背影低语道:“可惜……”他并未说出可惜什么,也“驾”地一声,接连抽着马股追着沈晏然的背影向城里疾驰而去……
  风荷醒过来的时候,离她被四公主宣布死亡的那日,已经过去了五日有余。
  方一睁眼,她就明白自己是被懂点儿门道的人给救了。按照萧宁曾经告诉过她的,这闭气功不练武的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
  不过,单看这房间的布置,救她的高人似乎……是个女儿家!
  其实,在风荷将将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毕竟,她还是有几分期待自己从这个复杂的世界永远地消失的,如若这一死还能再回归到她曾经的那个世界,那可就太完美啦!
  风荷给她的这个世界当真可怕,人命如草芥,随随便便地就可以被上位者找个借口处死。更何况,她还顶着个罪臣之女的名号!四公主一个心血来潮,就把她拾掇得体无完肤,伤筋动骨,能捡回一条小命,全靠上天恩赐。不然的话,她被埋在那破碎零乱的车厢残片之下,等来的,恐怕不是闭气过久而死,就是失血过多而亡!
  风荷知道沈晏然和萧宁一定会去找她,找不到人也应该会四处去打探。她本来确实应该拜托救了她的人家帮她捎个口信好让他们放心的,但不知怎么,风荷醒来之后忽然就想静静地一个人呆着,似乎真的不希望再被他们任何人找到。她甚至觉得,若是这家小姐不在京城住着该多好,那样的话她就跟着人家给他们当丫鬟,从此隐姓埋名地生活好了!
  “你醒啦?!”随着一道温和的声线一同飘过来的是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柔媚女子。风荷被她身上裹挟着的浓重脂粉味熏得连打了三个喷嚏。
  “呵呵,该不会是我熏香熏得太重了吧?!”那女子边按下想要起身的风荷边说道:“快别起来,好生养着吧!你这浑身的伤啊,医师说了,没个三五个月的是好不了的!”她说着在风荷的榻边坐了下来,上上下下将风荷打量了一番道:“听凌公子的小厮说你的马车都撞成粉末了,怎么回事?该不会是马惊了吧?!…算你命大,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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