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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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把信儿姑娘叫下来让我看看。”沈晏然平静地说着转头打量了一圈环绕着一楼大厅的三层房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这个,客官…小的刚才告诉过客官了…信儿姑娘的客人今天已经排满了,客官真要见信儿姑娘恐怕得…预约。”小厮说着抬手擦了把额头微微冒出的汗,他说话时分明瞧见对方眼睛里渐渐冒出了愈来愈多的不耐。
“预约?!”沈晏然重复到。
“是…就是预先约定。因为要见信儿姑娘的客人实在太多,所以…就只好排队…”
“排队?!…见一个青楼女子还要我排队?!”沈晏然这下真的火了。
“客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那小厮显见得是见多了这般趾高气昂的客人,忙腆着脸安慰道:“客官先喝杯茶解解渴,小的这就去找妈妈打个商量,看看能否给客人加个队先!”
那小厮说完一溜烟地跑走了,坐在大厅内的沈晏然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吴清,”他懒得回头,眼睛望着墙上的山水画,手底掀起茶盖抹着茶沫道:“你觉不觉着这醉魂楼透着几分熟悉的怪异?听这小厮说话,我怎么总觉着哪里……”他没说下去,手底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手整个捂在茶盅盖上也忘了抬起,一双探究的眉眼越发眯缝了,他再次细细地打量着墙上的远山淡水,心里渐渐涌上了一股又一股满含期待的甜蜜。
且说那小厮一溜烟跑到了苏姐的房里,抹着额头的汗珠说:“妈妈,又来了位指名要信儿姑娘伺候的爷,衣着挺讲究,举止也不凡,深藏不露的样子,我估么着恐怕不好打发!”
“面熟面生?”苏姐撇过其他直奔主题。
“面生!”
“那就还照老样子!”苏姐挥了挥帕子不在意地吩咐到。
“好咧!”小厮领了命自顾下去安排了。
这厢沈晏然正喝茶喝得满脸不悦,忽见那小厮一溜烟地又回来了,“来了~客官!信儿姑娘来了。”他打着千恭敬地说。
沈晏然欣喜地抬眼望去,就见从二楼的楼梯口转来一抹娉婷婀娜的靓丽身姿。
“风荷!”沈晏然欣喜地几乎就要脱口呼唤心目中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了,却在张口的瞬间眼神变了几变,终于阴暗了下来。
“这位就是信儿姑娘?”突然间就失了兴致,沈晏然颓丧地坐了回来,沉着声冷硬地问跪在一旁的小厮。
那小厮本就有几分心虚,听沈晏然这么一说还以为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赶忙抬头使了个眼色给已经到了近前的杏儿姑娘。
“诶呀~客官,我就是杏儿啦~客官不是指名点的我么?!怎么杏儿都到跟前了也不见您笑一笑啦……”杏儿哼哼唧唧地撒着娇,眼见着就唧唧歪歪地要贴到沈晏然的身上去了。
“这幅画是姑娘你画的?”沈晏然却是抬起手,毫不怜惜地捏了杏儿的胳膊,将她控制在了离自己一步远的地方问到。
沈晏然这么一说,倒是让杏儿与那小厮眼对了眼。
以往点名要信儿伺候的客人,遇到排不上号的或者信儿自己不愿接的,苏姐都让杏儿替上。虽然醉魂楼放出过话来,说信儿不愿接的客人醉魂楼绝对不接,但毕竟做的就是这种生意,若是真得罪了达官显贵,则必定后患无穷。反正真正见过信儿的人也不多,所以,遇到面生的客人,索性就让此杏儿代替了彼信儿。
只是以往的客人并不计较很多,来了该吃吃,该喝喝,挥霍完了拍拍屁股也就走了,有的事后知道了伺候自己的是杏儿而不是信儿,也会来找苏姐理论几句,但苏姐总是一脸无辜地分辨说:“杏儿也是醉魂楼最好的姑娘,客官又没专门强调,我又如何知道客官您点的究竟是杏儿呢还是信儿呢?!”
遇到实在难缠的主儿,苏姐便让信儿勉为其难地再接待一下,可是这个信儿空有才女的名头和娇艳的容颜,却始终不如那个杏儿来的风骚妩媚,轻薄主动。于是乎,客人们又觉着还是那个杏儿更合自己的胃口!
像今天这般指着信儿的画点名找信儿的客人,沈晏然还真是头一个!
“哦~客官您原来是要找作这画的信儿姑娘呀!”那小厮反应倒快,见风使舵的本事也不小,就听他仿佛刚刚了然一般道:“小的还以为您找的是这位杏儿姑娘呢!”他指着面前的女子说。
“少装蒜!”站出来说话的却是吴清,就听他不耐烦地吩咐到:“快点叫信儿出来伺候我家少爷!敢跟我们玩滑头,醉魂楼的生意不想做了是不是?!”
“少爷息怒!少爷息怒!”那小厮噗通一声跪下,边磕头边讨饶到:“小的这就去叫信儿姑娘……”
“算了!”这回说话的倒是沈晏然。就见他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冷声道:“你们也不用去找了,我也懒得再见什么信儿杏儿的了!吴清,我们回去!”
“爷!”
“爷!”
异口同声,却是分别发自吴清和那小厮的口中。
吴清是觉得没让沈晏然解了闷反倒是惹了一肚子气心里不好受,而那小厮叫沈晏然却是怕他这生气地一走,真给醉魂楼来个吃不了兜着走。
“倦了!回吧!”沈晏然锁着眉,当先抬脚往门口走去。吴清跟在他的身后,再次看到沈晏然孤独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着这个背影比刚才在路上看着的还要疲累还要无力……
就在沈晏然的一只脚将将迈过门槛的当儿,忽地从三楼的某个雅间传出了一阵悠扬的琴声。于是,沈晏然将出未出的身子便顿在了门边。
琴音继续缓缓地流泄,仿佛那月夜下涓涓流淌的溪水,让整个醉魂楼都笼上了微薄的凉意。沈晏然愣愣地收回了迈出门槛的腿,转身抬眼向三楼一间间地寻去。吴清分明看到,他家少爷的眼底在潇潇的琴音中涌起了一层又一层迷离的生机。
“风荷!”沈晏然轻声地唤着,用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生怕眼前的这一幕是虚幻的梦境。
忽然他疾步奔上了楼梯,左闪右躲地避开一路上与他相向而行的客人和姑娘们,顺着清澈的琴音直直地往三楼而去。
吴清跟在沈晏然的身后上了楼,一路听着前边传来的男人呵斥声和女人惊慌地尖叫声,不由地替他家少爷抹了把汗。在他的印象当中,除开得知老爷去世的那日,三少爷再未有过像这般急躁失态的模样。他知道是那曲子吸引了三少爷,当初在桐轩阁,立在院子里等候三少爷的吴清没少听尹小姐弹奏这首曲子。三少爷说过,尹小姐给这首曲子起名叫《春江花月夜》。
琴声越来越急,仿佛追赶着沈晏然的脚步,愈发搅得他心里毛躁难耐。“风荷!”沈晏然瞅准一间屋子,不带任何礼数,“哗啦~”一声就将门推了个对开。
可惜,屋子里除了香炉中那一丝冉冉升起的熏香,再无半个人影!
“风荷!”沈晏然貌似愣了一下,紧接着一把甩开刚刚赶到身边的吴清的拉拽,又上前几步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哗啦!~”这次映入眼底的…却是一幅香艳无比的春宫图!
“妈的!谁呀!……”那春宫男主募地感到光裸的脊背吹来一阵冷风,正卖力推磨的跨忽然就顿住了。他扭头对上了正在门口瞪着他放浪形骸的年轻男子,原本被j□j染得迷乱的双眸唰地一下登时就清明了。
“找死!”那男子突然就怒了,连衣服都顾不上披,赤条条地就从床上蹦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冲到呆愣的沈晏然跟前了。
说时慢那时快,屋门恰在此时被将将跟过来的吴清“唰!”地一声狠狠地关上了。
“嘭!”就听屋里紧接着传出了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
“啊!~来人啊!~”女人的尖叫声终于响了起来,“王公子撞晕了!啊!~流血了!啊!~来人啊!……”
吴清抬眼看向沈晏然,总算看到弄出这一系列动静的罪魁祸首的脸上也显出了几分烦乱。他从门前退开几步,正迷茫地左顾右盼着,想要分辨仔细琴音的确切方位,那悠扬的琴音却在此时好巧不巧——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失足少女
戛然而止的琴音“噔~”地一下,拨断了沈晏然心头紧绷着的那根弦,直到此时,他才有了几分清醒。站在另一扇尚未被他推开的房门前,沈晏然抬起的手颤了几颤,终于还是落了下去。他转身迷惑地环视着三楼一间间大门紧闭的雅间,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情绪。
“我并非冒失之人,此刻又怎会这般地沉不住气?!”沈晏然质问自己到,他后怕地想,若那琴音真是风荷所奏也倒好了,可如若不是……
沈晏然心底的这份类似“近乡情怯”的胆小,使得原本充斥在他胸口的激动随着那杳然的琴音也忽地一下,消失殆尽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次推开的房门内,抚琴的不是风荷,他,又该如何……
与此同时,与沈晏然一门之隔的雅间内,将将弹断了琴弦的风荷坐在地上,正气郁闷地指着面前的古琴发着小脾气,“什么嘛!已经是第三根了!萧凌你说我今天是不是见鬼了,居然一天弹断了三根琴弦!”
“呵呵,心不静吧?今天谁给你气受了么?”萧凌斜靠在信儿对面的软榻上,放下手里的书卷好脾气地宽慰到。
“没有啊,谁敢~哼!~”信儿说着自己也笑了。
“你呀!越发地骄纵了!”萧凌批评到,可语气里却透着浓浓的宠溺,“伤到手没有?”他说着来到了信儿的身边,蹲下来捻起她的手指左看看右看看。
“没有啦~”信儿笑着抽回手嗔道:“整天攥着你那一把绣花针,我早都练得刀枪不入了!”
“白教你功夫还不乐意,赶明吃了亏看你找谁去!”萧凌说着戳了戳信儿的头。
“又戳我头!”信儿忽地抬高声音吼他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再戳我头!”
“哦?”萧凌抬高了声挑衅道:“不戳头我戳哪?戳这儿?…”他说着伸出手指捅了捅信儿右边的胳肢窝。
“啊!不要,哈哈~”风荷笑着往左边躲。
“戳这儿?…”萧凌说着又去捅信儿左边的腰眼。
“哈哈,不要啦~痒死啦!”信儿又往右边躲。
“还是戳这儿?…”萧凌哈哈笑着干脆双手齐上,叮叮咚咚地在信儿扭来扭去的身上乱戳起来。
“哈哈哈哈~…”信儿笑得脱力,可是她人坐在古琴前,后路全被萧凌堵死了,便只好嘻嘻哈哈地伸手去挡萧凌四处游走的手,不想萧凌却是一把捏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仍旧用腾空的那只手东戳戳,西捅捅地跟风荷逗着乐。
就在两人搅成一团,笑的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屋门忽然“吱呀~”一声,缓缓地开了。
沈晏然门神一般立在门口,手还保持着刚才推门的动作,人却僵直地定住了。
方才他确信是听到了屋内有风荷说话的声音才推门而入的,可没想到,他推开门看到的竟然是风荷和萧凌笑闹着抱成一团的刺眼画面。
“沈晏然?!”风荷的嘴巴堪堪张开,俯身搂着她的萧凌却快她一步叫出了门神的名字。他这一叫不但叫醒了沈晏然,也叫醒了风荷。
“这位是?…”风荷佯装不识,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看沈晏然问萧凌到。
“哦,这位是沈家三公子,沈晏然。”萧凌说着站起了身,顺道贴心地扶起了风荷起来道:“沈三公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