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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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求求您了,您就安生些吧!”险险控制住自杀欲念的婉儿气急败坏地给昏暗的屋内点起了蜡烛,就见她端着烛台站在屋子当中边跺脚边哭着说:“您不知道,奴婢一想到过去您那知书达理,温婉娴静的样子,心里就痛的跟扎了个无数个洞似的!您怎么…怎么被那冰湖的水激了一下,就跟换了个人了似的,变得这般,这般……你就不能,唉!就不能……”
“哈!川…哦,婉儿你说!”榻上的球体忽然一跃蹦了起来,吓得婉儿生生地忘记了刚才想说的话,就见她家这位得了失心疯的小姐一个大步跨下塌来,急切地抓了婉儿的手紧攥着问道:“你说我来了她这里,那她是不是就去了我那里?!”
“天哪!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呀!”婉儿绝望地看着满脸兴奋的尹风荷想,“尹家究竟做了什么孽啊?!非要让小姐疯癫至斯?!……”
没等婉儿感叹完,她家小姐又一个箭步跨回了榻上,就见她郑重地盘腿坐在那里,一手支着腮,一手放在膝上,手指头不老实地点啊点地,就好似在算计谋划着什么。
“嗯!如果是这样……也好!至少,还有个人能替我守在他的身边继续陪他!而我爸妈也不会体会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了!”尹风荷疯言疯语地边说边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样子很是认可自己的判断。
忽地,她又想到了什么,“呀!”的一声,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无限遗憾地自言自语到:“可是……如果我们两人只是换了个个儿,那四百万的保险不就没了么?!”
“保…险?是什么?”婉儿被尹风荷的疯癫言语彻底搞懵了,正待问个究竟,却见风荷又疑惑地皱眉揣测到:“你说陈越他会喜欢你家小姐吗?!嘶~”她的嘴角抽了抽,倒吸一口凉气,挑高了眉分析到:“估计她在那里也跟我在这里一样,被人当做了傻子吧?!嘻嘻~应该比我还惨!”说着,她幸灾乐祸地望着婉儿笑说:“我即便没来过,古言小说也看了那么多了!她可就惨咯!还不活活地被整懵了!哈哈哈,有的陈越好受的……哇!~唔~呜呜呜……×&@%¥&**……”
待到七信好不容易撬开婉儿捂在自己嘴上的那几根万恶的手指,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之后,便恨恨地瞪着胆大包天的奴才,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质问她道:“干什么呀你?!我招你惹你了?!说几句痛快话都不行吗?!你知不知道我在这个鬼地方都快被憋死了?!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家小姐,可我却连在你面前说几句痛快话的权利都没有!告诉你,再这样下去,我非得忧郁症不可!”
可怜的婉儿悲戚戚地望着颐指气使的疯癫小姐,狠了狠心,终于扑通一声,直愣愣地跪倒在了她面前。她边哭哭啼啼地磕着响头,边幽幽怨怨地哭劝道:“小姐啊,您可以把过去的恩怨都忘了!您可以得了失心疯说些胡话!可是奴婢不行啊!~奴婢打记事起就在乞丐堆中苟活着,万分庆幸遇到好心的小姐,这才有了在尹家的好日子。这么些年来,奴婢不但在尹家没受过一点罪,没遭过一次白眼,反而跟着小姐一道读书识字,学棋抚琴。但凡小姐得了什么好物件,能分的必会分给奴家一份,小姐的大恩大德,婉儿永世没齿难忘啊!……”
被婉儿的举动吓愣了的七信就着模糊的烛光看到婉儿额头涌上一抹血红,立马惊得跳起老高。她急忙上前连拉带拽地想要扶婉儿起来,可婉儿仅是止住了磕头,人却继续强硬地跪在她的面前幽怨地哭诉着:“奴家随着小姐来到这沈府,眼睁睁地看着小姐被欺辱而日渐憔悴,总觉得心中有恨却又无可奈何。那天三少爷好心让我陪您去恩泽寺烧香,在路上遇到路人谈论尹家被抄家的消息时,奴家这才知道三少爷究竟安得是什么心!…他必是算准了您听到老爷和大少爷被问斩,小少爷被流放岭南蛮夷之地的消息后会绝了生念,故此特意在那天放我们出府的呀!…我还道是他安得什么好心!却原来……”婉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以至于嘴里的话啃啃噎噎得都说不完整,“老夫人她一根白绫随老爷去了,可小姐还没及笈呢,怎么也会想不开要去投湖呢?!…即便现如今尹家已是家破人亡了,可这家族仇恨却始终还在啊!……”婉儿说着说着再也抑制不住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凄苦,掩面痛哭了起来。
七信心惊肉跳地分析着婉儿嘴里那血腥的家族恩怨,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彻底地消化。听婉儿这么一说,这尹家岂不是彻底地“树倒猢狲散”了?!就在七信心有戚戚焉地对自己的前途表示无比的担忧的时刻,婉儿却忽然止住了哭泣,她红着眼睛直直地盯着七信,义愤填膺地恨声到:“小姐放心!尹家上下两百多条人命,以及小姐您投湖自尽的仇,奴婢来想办法帮您报!…纵然是活着被千刀万剐,死后被下油锅永世不得超生,奴家也在所不辞!…如若婉儿不能兑现承诺,甘愿被天打雷劈!”
“噗!”桌上的蜡烛突然毫无预兆地熄灭了……
“嚓啦!”一道刺目的闪电随即伴着蜡烛上方袅袅升起的一线烟影撺掇而起,瞬间就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撕裂了小院的天空,连带着整个屋宇都跟着共振了一振……
“啊!!!~”两个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吓得寒毛根根直立,下意识地就瑟瑟发抖地拥在了里一起。
“婉儿,这报应来得太快了点儿吧?!……”七信抖抖嗦嗦地望向婉儿,脸上的表情精彩得就像大白天见到了鬼。
与此同时,将将走到门口的沈晏然也被这平地而起的春雷惊了一跳,没等他掉头往天上望去,突然被屋内接连响起了两声凄厉的鬼嚎吓得一阵哆嗦。
“啊!!!”……
“啊!!!鬼呀!!!~”……
待他看清了地上相拥颤抖着的两个疯癫鬼影抖抖嗦嗦地颤着指尖,齐齐指向他身后的那一刻,不期然地,从来不相信鬼神怪论的沈晏然,忽然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缕阴寒湿冷的诡谲气息,随着淅沥而下的星星雨丝,悄无声息地从他的脖颈后侧幽幽地飘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李道长
最近,七信的日子过得甚是舒心!
这沈晏然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之,七信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他的人了。
“诶?~婉儿,你说…那天沈晏然会不会真的被我们给吓着了?!”无所事事的七信慵懒地圈在明显与时令不相吻合的两床薄被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扬声与在院子里忙碌着的婉儿聊着天,“不然,他怎么消停了这么久都没来找我们的麻烦?!”
没办法,这鬼天气实在是冷,而取暖设备又实在是匮乏,所以,每到白天,七信就像孵小鸡一样,把自己的薄被和婉儿的那床一起捂在身上。除了出恭和吃饭,几乎是全天候地卷缩在榻上呈不死不活的冬眠状态。
“什么呀,小姐!”婉儿麻利地把刚洗好的衣服晾在竹竿上,没好气地瞟了一眼风荷的屋门接口道:“您还没被他欺负够是不是?!好不容易得空让你好好将养两天,你倒是先沉不住气了!”
“切!~才不是呢!”七信撇了撇嘴道:“我就是觉得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平静得有点儿不正常!”
她的话音刚刚绕过墙壁飘到屋外,“哐当当!”院门忽地就响了起来。没等婉儿放下手中的活计,这方破败的小小院落就被一群灰不啦叽不请自入的下人们,给塞了个满满当当。
“什么情况?!”七信边跳着脚提鞋往外走,边扬声问院子里的婉儿。刚跌跌撞撞地跳到屋子门口,她立刻就被眼前的这一大群生物给惊呆了!
话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月有余了,可是七信一直被软禁在这方小小的院落之内,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桶来出恭的蛀虫生活。并非她对这坐井观天的生活感到满足,只是一方面初来乍到,七信还没能完全适应这个远古又陌生的世界,而另一方面,通过婉儿的告诫,七信也多少明白了自己在这个沈府之内,不但不受欢迎,而且还被众人鄙视唾弃着。
所以,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七信除了在脖颈上的伤完全愈合之后,在夜深人静之时爬过几次墙头,探看了几眼院外那黑灯瞎火的世界之外,也就再没敢弄出什么更出格的动静了。
至于活生生的么,除了前天掠过七信这小小院落上空的那群黑漆漆,叽呱呱的乌鸦之外,她还真着实没见过数量如此可观的生物群!
就在她愣神的当口,拥挤的人群外侧忽地开了一条缝,七信眯缝着眼睛望过去,就见一群仆妇低眉顺眼地引着一位衣着讲究,神情冷傲的中年妇人来到了院子当中。
“奴婢婉儿和风荷小姐给夫人请安!”婉儿疾步走到七信近前,拉了她狗腿地凑上去,恭敬地向她口中的夫人行了个大礼。
被婉儿称作夫人的女人斜觑了一眼僵立在她眼前,却不见有任何动作的七信,缓慢却又严厉地开了口,就听她道:“尹风荷,我听老三说你得了失心疯?!你觉不觉得,这老天还真是开眼!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对吧?!”
七信没说什么,她知道婉儿嘴里的这位夫人就是沈晏然的亲妈了,也就是那位因为斗不过尹家老爷而屈死在大牢里的沈老爷的续弦夫人。
怎么说七信还也算是个有良好家教的孩子,对长辈该有的礼数她从来也不缺,但是要让她卑躬屈膝地给长辈请个大安,作为一个骨子里的现代人,七信却怎么也弯不下这膝盖骨去!
可惜啊,这年纪轻轻的,居然就守寡了!不过,就冲她那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臭样子,七信就觉得她活该!
一边暗自腹诽着面前之人,七信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满院子气势汹汹的生物。终于还是轻轻地皱起了眉头,“莫非今日少不了得来场你死我活的恶斗了?!”她在心里揣测着。
尹风荷越是沉得住气,沈夫人就越是火冒三丈。她看着尹风荷那张稚气未脱就已然显得有几分姿色的狐媚面容,心里的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
“来人哪!”她抬手一指跪在七信身侧的婉儿说:“先把这个贱婢子给我拉下去打二十个大板!再找个厉害的管教嬷嬷来好好教导一下尹家小姐。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即便现如今尹家得了报应落魄了,可大家女儿该有的礼数却一点儿也不能落了去!尹家没教会她家小姐的,我们沈家替他们教!省得让外人看了笑……”
“不要!”一声尖利的叫声过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夫人脚下的却不是即将挨打的婉儿,而是刚才还把脊背挺得笔直不肯做小伏低的尹风荷。
院子里的众人一时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了神,人人都抻长了脖颈往那变故的发源地望去。
“夫人在上,请千万听小女子解释啊!”跪在地上的尹风荷忽然面容一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了起来:“小女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夫人的,您也知道我得了失心疯。没错!我是记不得以往的事情了,可是,小女刚才之所以会对夫人如此无礼,并非小女不认得夫人,而是冥冥中被一股神秘的力道控制着,实在不能自已啊!”
“啊?!……”围观的众人听到这里皆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原本幸灾乐祸的表情也都纷纷换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