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传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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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不由亦叹了口气,道:“若能于此时杀夫差,便可消弧浩劫,也不必丹妹出手,我鬼谷子也义不容辞,但夫差祖脉龙气恰好被有识之士,破解我十年前预布的镇龙大法,我便知道,夫差气数正盛,怎能轻易杀得了?幸而我亦知你和师妹均非夭折之相,因此必可逢凶化吉,这才没赶去姑苏城救助,你俩人因此更激荡吴国王陵龙气,只怕战祸已逼在眉睫,热难化解了”,蓝丹一听,叹了口气,苦笑道:“是,一切正如你所预料,夫差已决定向越国大举用兵了……我侦悉这事,才急急赶回,以免枉送了越国万千苍生生命。”
鬼谷子一听,不由欣然点头,暗道丹妹毕竟成熟多了。鬼谷子心念电转,也不敢再有犹豫,立刻向蓝丹、九天玄女。文种、范蠢、于潜等人道:“天下百姓,危机一线,浩劫将临,岂可坐视不理?宜及早准备,以尽我等应尽之力!”
鬼谷子话音刚落,空地上忽然呼的掉下一团物,众人一看,原来是越老越顽皮的猿爷爷,只见他吱吱派派的一阵大叫,又以爪指六点地,状甚慷慨激昂,末了又一指蓝丹,似求她转述他的心愿。篮丹又好气又好笑,无奈道:“猿爷爷说:鬼谷大侠,有这等为国为家的大事,若少了他猿爷爷一份,岂非小看了他猿爷爷吗?他可跟你没完没了,说不定狠狠捣蛋,跑去吴国,向那奸王夫差告密!”“奸王”二字,自然是蓝丹自己加上去的,猿爷爷猿猴心性,只知好坏,又如何分得出忠奸。鬼谷子一听,呵呵一笑道:“很好,连猿爷爷亦为此争先赴难,我等更不可落后了,猿爷爷放心,我鬼谷子但有所行,必与你一道进退便了!”
猿爷爷一听,这才乐得吱吱大笑,却也不再顽皮。当下鬼谷子决定先派文种、范基、干潜三人入越国都城,以助越王勾践一臂之力。他和笠丹、九天玄女,还有猿爷爷居中策应,以尽己所能,减轻天下百姓战祸浩劫之苦。文种、范基一于潜三人临行,鬼谷子写了一封密函,说只要交越王勾践,一切使会明白。文种、范基、干潜三人,向鬼谷子和蓝丹、九天玄女、莫邪等拜辞,然后便决然的向越国都城钱塘郡进发。
三人不一日抵达钱塘郡,越王勾践起初对三位前来投效的少年人瞧不上眼,后来文种呈上鬼谷子的书函。越王勾践听说是“鬼谷子”三字,猛地省起鬼谷子临别时曾说过,“有缘千里会相逢”一话,如今眨眼已过十年,居然再次听到鬼谷子的名号,更接到他的亲呈密函,不由心头一震,暗道:“莫非已到天下剧变之时了?”
当下勾践也不避忌文种、范基、干潜三位少年人,即席拆开密函,他细阅了一遍,不由纵然动容道:“按鬼谷先生所报,吴王夫差不日将挥军攻越,而且正值吴国王陵龙气大盛时,一场屠戮天下的浩劫势将难免了!越国势弱,三位既是鬼谷先生传人,必有所长,目下如此恶劣情势,三位有何妙策教寡人?”
文种性颇冲动,又较好功,闻言便朗声道:“凡遇强敌,若计谋不能诱,利害不能惑,我则势弱,须用奇兵,突击而进,先发制人,后发则被敌所制!请越王率领大军,抢先攻吴,以振声威,以慑敌胆,则敌必不敢轻犯矣!”
越王勾践一听,不由连连点头,因为文种所见,与他急欲尽其功于一役的心态竟不谋而合!此时范迹却微一摇头道:“越王,不然!凡敌远来气锐,不可与之速战,宜深沟高垒,安守勿战,以待其疲,若敌以事扰我,求战,亦决不可动!安则静也!待战机有利于我,方可一举出击,必可一战而胜!”
越王勾践一听,轻轻点头,又缓缓摇头,心道:“范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坚稳心性,实属难得,但你岂知我越国势弱,兵微将寡,岂能久守坐以待毙?按兵不动,坚筑高垒之说,只宜用于双方势均力敌之时,岂能适合目下越吴弱强悬殊?”
越王勾践又见鬼谷子在密函中大赞范基进退有度,乃治国处政之材,不由微微一笑道:“范基所见,用于治国,不失为良策;但若用于战场,则未免先示怯于敌,我军军心必更动摇矣!这位小兄弟叫干潜么?”勾践忽然目注于潜道。干潜点点头,不卑不亢的肃然道:“小民正是。”
勾践微笑道:“干兄弟亦肯上越国助寡人一臂之力?”
干潜想也没想,便朗声道:“干潜入越,一为奉师之命,二为消再战火,三为报吴国夫差杀父之仇。三者以大为宗,小者亦附带遂愿。”
勾践一听,不禁欣然一笑,他在鬼谷子的密函中,已知干潜是吴国铸剑圣手干将的遗腹子,干将被夫差所杀,子报父仇,天经地义,难得他小小年纪,竟能分清轻重大小,以天下大势为重,而在天下大势的投入中,亦能以个人私利从大局,坦然相对,光明磊落,果然是鬼谷先生所判断的将帅之选!但不知其实际本领又如何?勾践这般转念,便忽然微微一笑道:“干兄弟,据鬼谷先生所报,你剑术通玄,又力敌万人,寡人便封你一个无敌勇士之卫,你愿意承此美号吗?”
干潜立刻朗声道:“不愿意!”文种一听,微惊道:“干师弟,越王一番美意,岂能如此决绝?”
范基却微笑道:“干师弟志不在此,又岂能勉强?否则便流于虚伪矣!”
越王勾践不由呵呵一笑,道:“寡人有三把强弓,第一把拉开需三牛之力,第二把需六牛之力,第三把需九牛之力,假若一牛代表越勇士率三万,你愿意拉开几牛之引统率几牛之军?”
干潜不加思索,便又朗声道:九牛之弓无拘,九牛之军亦无妨!多多益善,小小无碍,但能消洱天下战祸,则干潜便无所求无所怨矣!”
越王勾践一听,登时呵呵一笑,传令道:“难得干兄弟心胸如此广阔,众卫士,把寡人的三把强弓,抬到校场,待寡人当众选拔将帅之材!”
众卫士领令,立刻准备去了,越王勾践这才向文种、范差、于潜三人道:“三位少侠,请随寡人上校场,当众一选,将帅之位已虚悬久矣,能者居之,寡人诚心以求!”
当下文种、范基、干潜等三人,随勾践上越国校场。勾践登上司令台,令旗一挥,校场上军众立刻肃然不动,鸦雀无声,勾践指挥军兵,倒甚有法度。勾践手执令旗,向校场正中的三把强弓一扬,遂朗声道:“寡人三把强弓,乃祖宗所传,越国镇国之宝。三把强弓,分三等次,最强者当九牛之力,方可拉开;次者需六个,最弱之弓,亦需三牛之力。寡人现把强弓依次分为大将军、越大夫、越谋臣三等级次,能拉最强者,即为大将军,次者越大夫、再次者越谋臣,三者均为越国重臣,目下国家危急,择贤能而用,寡人决不食言。”
勾践令出如山,当场便有越军精勇,走上校场中央,欲拉强弓。勾践祖传的这三把强弓,乃用玄铁而造,千百越军精勇,能抬起最次等的强弓者,百中无一;能勉强拉开少许的,那更是千中无一。勾践目睹,不由向司令台上站立的文种、范基、干潜等三人道:“越国兵微将弱,教三位少快见笑了!”
文种好胜,闻言便一跃而出,向勾践道:“越王!文种愿下校场一试!”
文种说罢,即向三把并列强弓一掠而至。文种的武功技艺,在鬼谷子的悉心教授下,亦已达高手境界,只见他目注这三把强弓,微一沉吟,便向第一把九牛之弓走去,文种轻轻一抄,便捧起九牛强弓,在场越军均发一声惊赞。文种默运内力,贯于双臂.持力一拉,九牛强弓仅能拉开一半而已。文种再试了一次.这一次只能拉开一小半了。他不由叹了口气,不敢再逞勇,走去六牛强弓,伸手一抄,双手向外一拉,六牛强弓便被他拉开了满月!文种向靶心略一瞄准,放手一箭射去,六牛强弓箭呼啸而出,啸啸啸的一连射穿六个箭靶!监靶的军士一声大呼道:“六靶均中红心!好箭法!”
文种若有所失,退回司令台上,越王勾践当即宣令道:“文种拉开六牛强弓,寡人即日封为越国大夫。”
文种从此又叫文大夫了。勾践又含笑向于潜、范盖二人道:“二位少依不去试试吗?”
范基微笑道:“范基不敢托大,若试只能试拉三牛强弓而己!”
勾践微笑道:“为什么”
范基肃然道:“人贵有自知之明,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此同拉强弓之道,亦为治国处政之策也。”
勾践一听,呵呵一笑道:“好!那便请范少侠一试便了!”
范基跃下司令台,果然不望九牛强弓一眼,退真走去三牛强弓,他运力一抄,捧起三牛强弓,内力贯于双臂,轻轻一引,三牛强弓便拉成大半月。范基向靶心一瞄,右手把箭一松,箭矢呼啸,直射向前,破空之声虽不及文种的六牛强弓,但箭矢却坚而稳,啸啸啸连破六个靶心!越军众军士又一阵惊赞:三牛强弓竟破六靶红心!战绩与六牛强弓不相上下!越王勾践心中不由一动,暗道:“范益显然余力未尽,大可一挽六牛强弓,但他竟谦让文种,这等胸怀,非常人可及!勾践不由就在司令台上大声道:“范少使余力犹存,为甚不试六牛强引”
范基微微一笑道:“六牛强弓已为文种师兄所破,范基何必多此一举?治国处攻贵乎力有余而心不足,箭欲发而手收于腰,军欲击而潜于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治国如此,修身之道亦复如是。”
越王勾践一听,知范基乃有意谦让文种,便不再相强,呵呵一笑道:“好!既然范少侠力挽三牛强弓,寡人便封你为越谋臣之位吧!”
范基淡淡一笑,并无十分欣喜,轻声道:“是,多谢越王封位。”
从此,范台也便成了越国谋臣了。虽然其位在大夫之下,但文种深知此乃范基有意谦让,对范基不但不敢以上司自居,反而时时向范基垂询处政修身之道。当下越王勾践见六牛、三牛强弓已有人破了,心中欣喜,暗道:鬼谷先生的传人,果然个个了得,少年英雄,名师出高徒!越国有文大夫、范谋臣相助,当如虎添翼矣!至于那九牛强弓,是否有人可破,勾践虽然有所遗憾,但也并不大为意了。因为那九牛强弓自越国立国以来,从未有人有勇气一试,更不必说拉开这把绝世强弓了!越王勾践欣然一笑,道:“越国祖传三大强弓,今已破了二把,此乃越国当兴之兆,寡人亦感欣然矣!至于那九牛强弓,看来只好等待百年市出的人材了!”
此时干潜眼见文种、范基两位师哥,均已破强弓,获越王封位,他自己虽然一无所获,却毫不为意,向文种、范基贺道:“恭喜两位师兄,力破强弓,受越国封位,令师门增辉!”干潜意出真诚,绝无半点忌妒心理。越王勾践心中不由又喜又有点惋惜,暗道;鬼谷先生在密函中大赞干少侠,他果然虚怀若谷,绝不争胜贪功,心性沉稳,恢宏大度,此乃为将之道!可借他们仅能力破六牛之弓,但二把强弓已为师兄所破,越国统军大将军之位,只怕无人可以封赏了!此时文种、范基忽尔同声道:“校场之上,尚有强弓未破,干师弟为何不去一试?”
干潜道:“干潜入越,乃为消抓大下战祸,非为封位而来,两位师哥既然已破强弓,干潜叨光,已可留在越国效力,又何必再去争什么封赏?”
文种摇头决然道:“不然!干师弟,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