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穷途末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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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里面还是那副繁荣昌盛的景象,整个北街改造的跟大城市的街道没什么差别,路灯商业街,梧桐树,还有人行道和红绿灯。新开的快餐店就在西街一个商贸城的一楼,席末被江夜鸣拉进了店面。中央空调带来的清冷之气,在这炎炎夏日显得格外突兀,席末一进快餐店,就被冷气刺激的起了疙瘩。对于这类纯消费理念的场所,席末表现的并没有像是在乡下种田那般从容,每个人都有他特殊的生存环境,一旦离开那个规定的圈子,他多少都会变得有点无所适从。与之相反的江夜鸣似乎天生就应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掏着席末的钱包就钻进人群里去排队点他爱吃的炸鸡柳了。
席末绝没有想到在这样的环境里居然能再次遇到熊涛以及他现在的爱人,要是他有预知能力,他绝对不会选择今天带江夜鸣出来吃快餐。这只是上午十点多一点,进来吃早中餐的人占多数,加上快餐店开张头三天有活动,所以尽管没有到用餐时间店里人却不少。席末做的桌子是靠窗的四人桌,熊涛见其他桌子都已经沾满,就带着秦岷直接坐到了席末的对面,还像是看见熟人一般跟席末打招呼。
席末一张脸平静无波,天知道他在心里已经将熊涛骂的狗血淋头,难道你不知道这桌子已经有人了么?你眼睛已经残疾到这种无可救药的程度了么?江夜鸣捧着点好的食物回到桌子上才发现对面多了两个陌生人,他可不像席末这么能装,不待见的神情立马上脸,他根本就是在仇视着熊涛。“呃席末,这位是你的朋朋友?”
熊涛承认被江夜鸣姣好的面容给吸引了,原本他觉得一年多没见面的席末已经变的更美了,却不知面前这个男孩更好看。一旁的秦岷将熊涛失神的神色收进了眼里,漂亮的凤眸里嘲讽之色一闪而过。
“嗯,我朋友。”席末言简意赅,站起身接过江夜鸣手中的餐盘和钱包放在了餐桌上,让江夜鸣坐到里面。席末站起身后对面的熊涛被他陡然拔起的身高给惊着了,这个人短短一年不见,居然变化这么大,不仅整个人的气质都上去了,连着原本就很出色的容貌变得更加的英伟,俊俏。
熊涛又再次想起了那些模棱两可的梦,现实与梦幻之间,他似乎都已经分辨不清楚了。
“席末,我们要不要换位置啊。”江夜鸣也不再看着对面的两人,只是转首对席末直言。“不用,这位是熊涛,以前高中的同学,那位应该是他的朋友,熊涛,他叫江夜鸣我朋友,大家都认识,坐一桌也没什么。”席末语音平淡,态度疏远。
江夜鸣嘟嘴不说话,将袋装的番茄酱递给席末,席末很自然的给他撕好倒在餐盘的小碟子上,江夜鸣掏着炸薯条一点一点蘸着番茄酱吃的欢快,对面的两人看的也很欢快。熊涛去给秦岷点餐,秦岷无障碍的坐在了两人的对面,仔细的观察着席末和江夜鸣的互动。
席末很照顾江夜鸣,很小的细节就能看出来,炸鸡柳冒热气,席末直接让江夜鸣等会儿再吃,江夜鸣不乐意,席末就捻起一块尝了下,发现不是很烫,才将整盒的炸鸡柳推到江夜鸣的跟前。秦岷心里涌出一股酸涩,对照着席末与熊涛,他承认他嫉妒了。
之后的用餐气氛看起来很融洽,其实内里席末与江夜鸣是真的不待见眼前的两位。江夜鸣吃东西的时候都可以吃的咯吱咯吱的响,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跟食物有仇。熊涛一边故作体贴的照顾着秦岷吃东西,一边又腆着脸问席末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找工作?
席末简单明了的回就那样,在家务农,噎的熊涛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一旁的秦岷从始至终都是沉默的,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像是明悟了一些看似繁简实质却很简单的事情,熊涛的做作,言不由心,表里不一他算是看透了。
回去的路上江夜鸣绷着脸,他生着自己的气,那个熊涛到底有哪里好,值得席末为他付出一生。江夜鸣大概不知道,他将席末当成了生命里的救赋,而上一世穷途末路的席末却将熊涛当成了命里的唯一,世上谁都有没有的东西,谁也不用质疑着谁。
40章四十
回去后;江夜鸣扭捏的要席末许誓,以后见着熊涛一定要当做不认识;要是敢主动说话;就变成长大的丑鸭子。
江夜鸣是不会跟席末说他心内最真实的触感;他怕席末讲他想的太多。江夜鸣对熊涛有一种深刻到骨子里的仇恨;这个仇要是不报了,这一世他觉得他都不会活的安心,熊涛是一定要出去;席末心软;他不能。
席末看小孩过家家样子就点头了,小孩也就这点企盼;他没理由不答应的,是心尖上的人所以舍不得。江夜鸣再不高兴,席末就带着他进了芥子,去逗弄他养在芥子里面的猪牛羊,还有幼小的鸭子。
江夜鸣果然是个小孩,看着毛茸茸的小东西们后就将烦恼的事情抛到脑后,手里捉了两只小鸭子玩的不亦乐乎。小羊羔咩咩叫,江夜鸣也学着叫,半大的牛犊子拿蹄子踹他,他就借用着身轻如燕的身体飘来飘去。
江夜鸣知道黑蛟衡修已经化成龙形沉在湖底闭关,就对席末嚷着要去湖底看看衡修闭关的样子,湖水的深度席末是不知晓的,他就没理江夜鸣的请求。江夜鸣目的没达到,就跑到树林里去摘果子吃,典型的摘了芝麻丢西瓜,江夜鸣有些疑惑香蕉居然能和梨子长到一起去,果实都还这么硕硕。席末跟在后面随时预备着给小孩解惑,顺便捡起小孩只啃了一两口的梨子或者苹果,浪费是不好的。
空间的瓜蒌也收获了不少,席末懒得开瓢取瓜子,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等以后那两亩地的瓜蒌子收获了,席末就预备请几个人在院子里给他剥瓜蒌子,顺便将空间里面的也解决一些。
瓜蒌果实也算得上是一味寒性中药,江夜鸣的身体不宜多食,还好这东西味微苦,要不然以后炒出来江夜鸣是铁定要吃的。长江中下游的省市地区到了夏季也是极热的,江夜鸣每天都要吃两三支雪糕,晚上要是吃了油腻荤腥,上床一吹空调或者风扇,肯定是要闹肚子,一个晚上都要在马桶和木床之间徘徊。
席末最后没得法子只得减少雪糕的供应量,屋里阴凉打磨光滑青砖地板也不准江夜鸣赤脚踩在接地气贪凉。席末加急在徐云峰那里打了一副矮脚木榻,搁在木床的前面,木榻上铺了毛毯,木榻前方也铺了一块柔软的地毯,地毯到浴室间,席末还添置了一方三米长的光滑木板,从根本上杜绝江夜鸣与地面接触的机会。
房间的墙壁原先就是古朴的青砖本色,灰扑扑的,江夜鸣口头嫌弃过屋内光线不好,席末就趁着江夜鸣在学校的时候将房间的墙壁都刷上了粉白的油漆,房间是亮堂了不少,开上日光灯,就亮如白昼。
席末在芥子里备了不少节能灯,多孔实惠的插排,买了不少可充电的蓄电池,节能灯的灯头是插头形式的,到时候用的方便。八月中旬,席末接到海滨市张海的电话,说是太阳能发电机到了,让席末去海滨市验货付款。
电话里张海的声音僵硬还略带嘶哑,席末以为他生病了。
“我已经打电话给席末了,你最好说话算话,要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张海挂掉电话对着坐在身后不远处沙发上的蒋万东怒吼,席末的事情已经触及他的底线。
“哟呵,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张海同志你不要搞错了,我们这也是接受上级的命令,要调查你的朋友。至于原因我也跟你说了,他在走私。张海同志你可要想清楚了,走私啊。”蒋万东的强调不阴不阳,靠在沙发里慢条斯理的吞云吐雾,模糊的样子也是美的。
“鬼才信你!我们交了海关税,算什么走私,你当我没读过书,是法盲么?谁让你在我家吸烟的,你滚出去!”…………
席末收拾行装,准备隔日就坐客运汽车去海滨市。距离九月开学不到十天,席末也没问江夜鸣要不要回海滨市,免得他又借题发挥。
江夜鸣懂席末的意思,天热,他反正是不想在烈日下晃悠,要是省城还好,海滨市那么远就算了,当然他是不会主动告诉席末他已经休学了的,签字当然是那家的女主人。席末晚上在厨房烧了好些菜,瘦肉丸子汤也做了现成的,在冰箱里冷藏了一大盘,烧了两只量的啤酒鸭,尖椒炒牛柳也备了足够的分量,还红烧了三条鲫鱼,蘑菇烧仔鸡也是准备三大盘,素菜都是席末切好了,到时候张奶奶还可以掌勺现炒着吃,他就备了三天的伙食,他顶多在海滨市逗留一天,来回路程得花两个日头。
江夜鸣晚上很主动,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撩拔的席末就差喷鼻血,席末如他所愿,将人按在地毯上为所欲为。江夜鸣经过多次试验,才发现老屋的青砖墙壁隔音效果好的不得了,再说他和席末的房间与张奶奶房间是一东一西,中间隔了一条十几米的走廊还有两间空房,张奶奶还睡的熟,他跟席末在这西厢房怎么闹腾,张奶奶只要不在房门口,应该都是没多大事的。
所以现在的江夜鸣声音叫的特缠绵,很勾人,席末被蛊惑也不矜持了,扣紧江夜鸣细瘦的手指,抵在他头顶,毫无保留的进入着身下的人,每一次深入似乎都比上一次更深更彻底,任由身下人失魂的呻吟,哽咽,求饶。江夜鸣时而倔强的样子勾的席末一身邪火,当然最后自食其果的人还是江夜鸣自己。
席末的持久性很好,曾经在芥子里创下了六十多天不停止的记录,所以一个简简单单的晚上足以让江夜鸣死去活来的承受着,哪怕是晕过去,也是要被做醒的。
这次席末的不细心,引起了张奶奶的怀疑,小孩晚上被操弄的狠了,第二天席末出发了小孩还缩在床上没动弹,等太阳绕过头顶,都快下午了,江夜鸣还没有起床的征兆。
张奶奶看了进到门口的阳光,又朝着西厢房的方向望了眼,浑浊的眼里有了丝清明。张奶奶人老是老了,但也不代表她就老糊涂了,平日里两伢子互相小动作,神情交流,席末细心照料江伢子的行为,江伢子那股受之不愧的劲头,再加上两人一向都是同进同出,这不就是两小口子处对象么,当她老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呢。
张金兰戳着拐棍走到堂屋后方的供桌边,枯瘦的手指摸索在席老席国行的遗照上,“国行啊,席小伢子估摸着也是像全了你了,连着这不爱红颜爱须眉的本性都错不了。他还想着要瞒着我呢,可是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着呢,我不打短,他爱就爱呗,横竖将来我眼睛一闭两腿一蹬,就什么事也没了,什么事情也不用操心。可是我还是会怕小伢子以后被人戳脊梁骨啊,跟个男的到底有个什么好,老了膝下都没个知心的子孙,小伢子将来要是老了该怎么办哟,大伟家的又不是个有眼力见的,大丰家的都已经飞黄腾达了,以后还有哪个会惦念着我可怜的小伢子。国行啊,小伢子可是个知冷知热好伢子,他孝顺着呢,你要是管事,就保佑保佑我可怜的小伢子吧,保佑他一生安康,老来也不会孤苦无依。”
老人这一番由心而发的话,被刚起床的江夜鸣听了正着,老人家的话让江夜鸣心肝脾肺都像是烧灼了一样难受。江夜鸣想着张奶奶对着他和席末亲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