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穷途末世-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章十
席末一路走回去,九月份的天气依旧炎热,傍晚五点钟的太阳像是要在下山前燃烧一切。
这个城市的外表和这些路上来来往往的精英们一样光鲜,和海岸线比邻,像是一只攀爬在海边的巨型钢铁怪物。谁又能想到,末世的洪水,第一个吞噬湮没的就是这个神话一样的城市。
陆地塌陷,一座座不朽的钢铁建筑不到一年就成了海底宫殿,也许从天空俯身望下去,这个城市就是一片汪洋。
晚上,席末从空间掏出速冻的羊肉卷,这些可是从超市的冻库里顺过来的,怕被人发现,拿的不多,顶多就两斤。
电饭煲里面的锅底沸腾了后,席末将羊肉卷扔了一半进去。书桌上的不锈钢脸盆里还摆放着洗干净的菠菜,小白菜,香菜也备好了,还种了几根在空间。
席末将床头的小风扇打开了,对着自己的背吹。羊肉要煮熟,熟透的那种,要不然寄生虫太多了,吃了坏肚子。羊肉快熟的时候,席末又将菠菜和香菜丢了进去,麻利的从压力锅里盛了一海碗米饭,将在锅里烫了不到一分钟的香菜和菠菜都捞出来吸溜吸溜的吃了起来。
地下室的门就是这个时候被敲响的,席末的羊肉熟了,他热腾腾的挥汗吃着羊肉,听到敲门声,他真想爆粗口。这人来的真是时候,可自己明明就没有深交的朋友,不会是超市的管理员吧,难道就两斤速冻的羊肉卷也能被发现?
席末冷汗淋淋的打开了门,眼前的人让他目瞪口呆。
江夜鸣穿着白色的棉布汗衫,灰色的长款休闲裤,脚上还不嫌热的穿着运动鞋。江夜鸣看到席末一脸愣愣的看着自己,真是个傻楞子,门没打开就闻到里面羊肉火锅的味道了,咧开嘴,露出八颗白牙:“嗨,席末,是我,江夜鸣。”
席末看着不请自进的江夜鸣,发现他正用着热辣无比的的眼神瞟着锅里翻滚的羊肉,那表情绝对称得上是垂涎。
席末嘴角抽搐,没有多余的饭碗,就掏出张金兰给自己装豆腐乳的缸子给江夜鸣当饭碗用。可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江夜鸣很自觉的端着他的饭碗坐在他坐的位置,自顾自的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嘟囔:“嗯,真好吃,席末,我都一天没吃饭了,饿死我了。”
席末再次目瞪口呆,这个人才见两次面,第一次问自己要茶叶蛋,这次直接进自己屋里吃自己的火锅,没见过这么自来熟又得寸进尺的。
“站着干什么,你也来吃啊!”江夜鸣很好心的提醒席末,羊肉都快被他吃完了。
席末垂首,什么叫本末倒置啊,这不就是么?席末认命的将剩下的一半羊肉都倒进了锅里,将装羊肉的塑料大碗清洗了下,掏了双没开封的筷子,拉开椅子坐到了床边。
江夜鸣盯着锅里的羊肉,没熟,转首又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上身只穿着灰色背心的席末。这个人,从自己进来就没开口,哎,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啊,可是羊肉火锅真的很好吃,自己真的很饿啊。
“席末,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来找你啊?”江夜鸣可怜兮兮的说。
“没有,来了就来了,来者是客。”席末突然发现江夜鸣这个表情很好看,嫩呼呼的,像是一只刚刚睁眼只会吃奶的小奶狗。
席末觉得自己猥琐了,这孩子多纯洁啊,看锅里羊肉快好了,起身给江夜鸣添了碗白米饭,自己也盛了些。席末将烫好的小白菜和菠菜夹到江夜鸣的碗里,看他吃的呼哧呼哧的,也不知道他吃不吃香菜。
席末看着江夜鸣的头顶,微黄的头发顺着发旋肆意的铺张着,让人想伸手捣鼓两下子,笑了下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江夜鸣慢吞吞的嚼完口里的食物,咽下去,亮晶晶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席末说:“其实,我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你住在这里了,我不敢来找你,装偶遇又太假了。今天,我实在是太饿了,羊肉火锅真的好香啊,好吃。”江夜鸣说完就将筷子伸进锅里,扒拉着羊肉,夹起来也不怕烫就往嘴里送。
席末眼角抖动,这哪是一天没吃啊,明明就是几年没吃过的样子。“好吃就多吃点吧,吃慢点,你也不怕烫。”
对于江夜鸣的说法席末不置可否,很久以前是多久?难不成自己从第一次找到工作之后就被江夜鸣知道了,而且还监视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又不是美若天仙,谁这么无聊啊。
席末发现江夜鸣不挑食,香菜也吃,然后就继续烫香菜吃。吃完之后江夜鸣不顾形象的抱着圆溜溜的肚子躺在床上吹风扇,席末再次认命的收拾摊子,将锅碗刷好后已经大汗淋漓,要是没这个碍事的江夜鸣,自己就可以去空间冲个凉了。
“躺过去点,我热的不行!”席末拍了下江夜鸣的细腿,拉了椅子就坐在了风扇的正对面。
江夜鸣不满意的哼哼两声,还是老实移开了,不过脚上的鞋子被他蹭了下来,整个人已经赖到了床上。
席末见着江夜鸣懒洋洋的半眯着眼,这怕是要睡着了,这床也不是很大,江夜鸣睡了,他睡哪?大热天的两个男人挤一张床不是遭罪是什么,席末绝对不会承认他对江夜鸣不安好心。
“你在哪里上学?你晚上不回去吗?都快八点了。”席末完全是提个醒。
“嗯,海滨大学,你这里怪好的,我就睡这里了。”声音明显的有睡意了。
席末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人是小猪崽吗?吃了就睡。这里的条件并不好,床上的席子还是最原始的芦苇席子,买的时候就图便宜,十来块就能买一床。超市里有各种高档的竹席,一床比一床贵,席末觉得买那些是浪费。
席末见江夜鸣就赖这里了,怎么说都说不动他就随他,最后只是将他拉起来去公用的洗手间冲了凉,给了他一件自己的便宜衬衫和没开封的便宜内裤,结果江夜鸣洗好回到租房里,差点没害的他流鼻血。
席末紧绷着脸将席子用湿毛巾擦干净了,才对着站在门边晃着两条白嫩细腿打着哈欠的江夜鸣说:“现在可以睡了,我去冲凉。”
席末离开前还听到江夜鸣软软没力气的声音:“快点啊,我等你回来再睡,我都困死了。”席末脸黑了一下,这小孩也太没有警觉性了,他真的和这个江夜鸣不熟啊。就算有缘分,也就上辈子被这个江夜鸣挖了一次烂根的墙角,顺便给自己透漏了一个他迟早得知道的坏消息,可现在都尘归尘土归土了,席末觉得他上辈子没得罪过这个人啊。
第二天江夜鸣吃完早餐,硬是将席末的手机掏出来拨了他的号码,然后存档。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江夜鸣还交代,以后晚上都在席末这里吃饭,他不吃白食,会上交伙食费。本来江夜鸣还跟席末说他要和他住一起,被席末一口就回绝了,没有余地,蹬鼻子上脸了还!
☆、章十一
席末本来觉得他会这样一直优哉游哉的慢慢积累,慢慢的充实自己的空间种类和数量,静静的等候末日的到来,可有些事情并不是非要遵从人原来的意愿!
席末再次回到这个超市工作,是因为他熟悉这个操作流程,也不想改变已经改变不了许多事情。小心又谨慎的,就连想买二手电脑,都被他延迟到上辈子的时间。
席末就是个穷人,不知高档货,不识贵族人,不懂商业,不会交际。家人的不近人情,让他变得冷漠,两世到目前为止亲近过的人就熊涛一个。
席末想感激,想回馈,想施舍他都找不到要感激回馈施舍的对象,对他好人没有,他全心全意护着的人却要了他的命。
世人都有一颗向钱的心,谁还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个新日超市规模还是跟以前一样,里面的员工基本上是席末知晓的,虽然有几新人个他不熟悉,可他自认为他没招惹过任何人。
超市经理跟他说将他调到前面当收银的时候,席末愣住了,这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下意识的就问:“为什么?难道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经理秃掉的秃顶印着日光灯闪闪发亮,面上表情有点强硬:“不是,你做的还不错,仓库货管已经有人顶上了,至于是谁,以后大家一起工作你自会认识。本来想将你提干的,不过你的学历太低了,工作的时间又不长。”
席末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可能,仓库货管并不是好的差事,累不说,每次还要认真的清点新进的货物,工资也没高到哪里去。要说优点,怕就是可以捡漏吧,自己还不是想拣点油水什么的。
席末想顶了自己人怕是有传说中的后台吧,提干也是画好的饼吧,微微的底下了头,轻轻叹气,谁叫自己的学历是真的很低呢?
席末扯了嘴角,笑了下说:“经理,我知道了,我什么时候去前面当收银?交接的工作怎么做?”席末还是很好脾气的,拿人钱财,哪有理直气壮的时候。
这事不到四天就交接好了,顶他的人是个有点胖的女孩,长的微黑,板着脸,说话也很木讷,叫石梦洁,初中的学历,据说是经理家老婆家二哥的孩子。
已经站了八个小时的席末在更衣室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捏了捏腿,这比割了一天的稻子还累。
“哎,席末啊,我觉得你不错哎,第一天就可以自己独立收银,刚交接班的时候也没见你错钱,真不错。”说话的是个理货员,叫张海的山东大男孩,以前就和席末的关系融洽,大概是因为两人常常在仓库碰面的缘故。
“就那样,就是站着累。”席末说完也开始换衣服。
张海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好看,抱怨的说:“席末,我和李姐都想你了,那个石梦洁什么都不会,货物也不知道清理,就知道坐在那里嗑瓜子看小说。”
席末笑了下,摊开手说:“我也想你们,但是事实是残酷的,人家小女孩也不容易,能让就让着点呗。”
这话刺到张海了,张海爆粗:“屁都不是,你没看她那态度,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们去提货不说帮忙,让她签个字都跟孙子一样求着。收银员的工资比货管高,她之前来的时候就是想当收银员的,当了一个星期的收银员就没哪次钱对过,还都是少钱。快被其他人看不过去了,经理才调她去当货管。仓库可是好地方,手欠的人可是很难管住自己的,经理这次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席末换好衣服掏手机看了下时间下午三点了快,江夜鸣那人发短信说晚上要吃酸菜鱼,鱼池塘里有,酸菜超市里有称的,作料超市也有现成的。
席末也不管张海说的那些,左右已经不关他的事情了,只是淡淡的说:“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被有心人听到会跟上级报告说你工作态度不端正的。”
张海面露不在乎:“切,我孤家寡人一个怕什么,你就看着吧,我就把话搁这儿了,石梦洁那人迟早得出事儿。”
席末换好便装来到超市的作料货架前,对比了几样酸菜鱼的作料,买了几样,回去试试味道,要是不好,以后就不买了。
席末自己会腌酸菜,作料嘛简单,多备点白醋陈醋香醋米醋各种醋,花椒自己也收了不少了,嗯,什么时候的学习一下该怎么做泡椒,泡椒开胃。
席末处理好鱼,片成了一片一片薄薄的鱼肉片,加了淀粉和一点点食用盐准备腌制一两个小时。江夜鸣来的时候,就看见席末光着膀子在那里给酸菜鱼浇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