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传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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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身子相后一倾到在了地上,胸口鲜血渗出,片刻已红了一片。
白衫人纵身起落,一脸阴笑,折扇直指向褐衣人咽喉,褐衣人被透骨钉打中时,数处穴道被封,而且白衣人用的是重手法,即便内力再强也不能在瞬间冲破闭穴,更何况褐衣人又中了毒,更是冲不开死穴,这时也只得坐以待毙了。玄明对白衫人如此行经,极为不齿,便顺手拈起枚石块,用了三分力道弹了出去,正中白衫人手背,他惨叫一声,折扇扑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白衣人看时手背已然血肉模糊,急忙游目四顾,却无任何异常,突遭变故,几人不免心中发慌,但四处观望,毫无声响,以几人功力可清晰听辩出十丈开外的声响,而今不得半点声音,心脏自是仆仆直跳。白衫人暗道:“此人弹出石块我竟听不到半点声音,看来非泛泛之辈。况且弹石之力,如此厉害,已可取我性命,他只是警告,我又何必往阎罗殿前走呢?”当即闭口无语了。灰袍人冷冷一笑道:“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来比斗,夺在暗处伤人未免太卑鄙了吧!”声音响过,四野空旷,寂静已极,那里有人?灰袍人壮了壮胆伸手去捡寒玉剑。
玄明寻思:“这四人手段残酷,卑鄙已极,料来不是什么光明侠士,看这褐衣人出招之际有几分侠者风范。寒玉剑我得替他留下。”当即又捡了枚石块,用了五分力道弹出,破风声响,急速打向灰袍人。灰袍人似乎有所察觉,急忙直身,回锏护向胸口,当的一声,后劲甚大,竟将灰袍人摔的人仰马翻。这时嗷嗷大叫,玄明只是出于警告,用的都是巧劲,不会致命,只会有一时之痛罢了。白衫人急忙扶起灰袍人,却见其长锏正中一个圆孔,正是石块击下来的,几人对视几眼,面色惨淡,惊疑已极,不禁倒抽了口凉气。白衫人向空中一抱拳说道:“大侠手下留情,张某这里谢过了。”便缠扶伤者,向林外走去。
褐衣人频临生死,受人暗助,心中极为感激,用尽力气说道:“大侠今日救命之恩,在下定当终身铭记,大侠不肯照面,可否留下威名,日后好报此恩。”
透骨钉乃是玄门暗器,大多淬有剧毒,玄明观褐衣人面色微紫,料他已经中毒,便抢过去,不待褐衣人说话,连连出指,封住了褐衣人几处大穴,以防止毒素扩散,同时左手拍在褐衣人肩上,将源源不断的内里输入其体内。几刻后,褐衣人满面汗珠,滴滴落下,头上一层雾气,冉冉升起。这时,褐衣人全身如蒸,体内脏腑,一股热流流过,顿觉舒服,褐衣人突觉气血上涌,哇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玄明收手,将真气聚会丹田,拭拭满脸汗水后,从怀中取出一只紫红色瓷瓶,倾倒出一枚黑乎乎的丹丸递给褐衣人道:“这透骨钉淬有剧毒,现在你体内十之八九的毒素已被迫出,服下这枚丹丸再运功逼几次,便会彻底清除残留之毒。”褐衣人双手接过丹丸仰头吃下抱拳道:“道长大恩大德,在下无以回报。”玄明扶住褐衣人道:“大恩不言谢,兄台无需挂怀。”话毕看看褐衣人胸前的几处伤口续道:“这些透骨钉都有倒刺,兄台不易自行拔除,到镇上请大夫拔除吧!”褐衣人低头看了看伤处,哈哈笑道:“这些儿透骨钉多长一刻也无防。”顿了顿续道:“放眼天下,能迫出透骨钉上的蛇毒,也只有南禅北道、碧落仙这等人物了。”玄明道:“幸亏淬的不是”黑面阎罗‘的毒,如若是那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褐衣人神态谦恭,欢悦的说道:“北道侠名,在下早有耳闻,恨不得见,今日得恩相救,死亦无悔。”玄明道:“虚名而已,兄台何须过谦。”又道:“那白衫人是谁?他怎么会有昔年大月氏闪电蛇之毒。”褐衣人道:“白衫人是我二师弟张劲松,紫红长衫人是三师弟柏天横,灰袍人是四师弟贺元钊,用锤人乃是五师弟方昆荣,我叫诸葛天。”玄明向他一揖心中道:“此人果然是”掠水无痕‘诸葛天。“诸葛天续道:”五年前师父仙逝,二师弟张劲松便偷拜在了“一笑无痕’笑面虎的门下。”
笑面虎此人内力精湛,乃是葱岭一带高手,为人狡猾奸诈,手段残酷,擅于用毒。十年来精研毒物,能在一笑之际,连展三百余种毒技,自出道一来,一直为祸武林,他行迹诡秘,飘无定所,因此存至今时仍逍遥法外。玄明听到“笑面虎”三字,心中不由那里不惊,恨不得顷刻将其碎尸万段,铲除大害。便急忙问道:“可知此人藏身何处?”诸葛天摇头道:“此人行迹飘渺,居无定所,自从两年前笑面虎与二师弟张劲松别离后,江湖上便再也没有他的丝毫讯息。想必是惧于正义人士的威严才藏起来的。”玄明叹息一声,不再言语,他深知笑面虎聪明已极,行迹败露,又岂会在做张劲松的师父呢?隐遁江湖,既可避人耳目,保求平安,又可修习毒术,精进功夫。
诸葛天拾回寒玉剑,仔细端详着,突然面色凝重,阴沉难看,玄明道:“寒玉剑乃是天下至寒宝物,放眼中原,怕再无媲美之神器了。”目光上移,正见诸葛天面色,心中料想:“定然是想起了不堪旧事了。”诸葛天道:“道长过谦了,比起道长的辟邪神剑这把寒玉剑又算得了什么啊!”稍停几刻又道:“只可惜,我不成器,徒令宝剑折威,不能替师报仇,更不能广大五艺门。”玄明虽然久居北方九环山上,却于五艺门之事也是有所耳闻的。五艺门总坛原设在凤鸣山上,自从前任掌门为人害后,便四分五裂。其中诸葛天仍据凤鸣山为中派五艺门,张劲松据雁荡山为东派五艺门,柏天横据横峰为西派五艺门,贺元钊据武夷山为南派五艺门,方昆容据括苍山为北派五艺门。东西南北四派,仇视中派,双方常有厮杀,但诸葛天仗有寒玉神剑,又据危岩险嶂的凤鸣山,占尽了天时地利,因此四派对中派虽有合围之势,却不能轻易枉起战事,更何况同门相残,确有不忍。
玄明道:“方才兄台与方昆荣比斗时,本可轻易取其性命,却始终不施毒手,看来兄台是仁非恶,是侠非奸啊!”诸葛天苦笑一声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门相残,于心何安?”玄明心中暗自佩服他的胸怀宽广,便道:“兄台胸怀可纳百河千流,可惜你四位师弟却不视你为同根啊!”诸葛天无奈的说道:“只是有点小误会,只要找到真凶替师报仇,便可还我清白了。”玄明道:“这化功散乃是西域邪道流派研制的一种特殊奇毒,功效极快,化功奇痛,功力越深,承受的痛苦就越重,不过化功散并非化除功力,自此废尽,其效性是有段时间的,七日之后,药性自除,功力缓复。而今中原人士会使用化功散的能有几人?”玄明话中之意,非常明确,化功散的研制流派早无考据,而今笑面虎以毒雄称武林,难保他有化功散的研制方法,更何况张劲松又为其关门弟子,有化功散又有何其?
诸葛天摇摇头道:“不会的,二师弟聪颖过人,深受恩师器重,又怎会对恩师痛下毒手呢?”玄明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张劲松偷拜在笑面虎门下说不定早有预谋,若是如此不免被尊师撞到。”真为其师撞到,那张劲松痛下杀手,弑师夺门便也在情理之中了。诸葛天面色惨淡,思绪纷乱,不忍事实如此,便转移话题问道:“道长深夜不睡,且有夜行之意,不知将要何去?”玄明心明其意,便也不再多说。此际听得诸葛天问起夜行之事,心中寻思:“诸葛天颇具侠义之心,我又何必隐瞒。”便说道:“贫道受大燕径南王之托,前往宫中救起公子的。”诸葛天心中震惊,苻坚进驻大燕宫殿,尚未固稳,宫中逻兵列阵,高手如云,定然是个龙潭虎穴。北道内力沛然,武艺超群,确然不容置疑,只是英雄难敌四手,豪杰难抵群攻。便语重心长的说道:“道长此去危险重重,困厄极多。苻坚手下猛将如虎,更兼杨义昭、俞胜中之雄。
而道长单骑闯宫,胜负难料。若以道长武林泰斗的身份,只需振臂一呼,那天下英豪齐夺燕宫,那胜负之数。岂不大矣?“玄明笑了笑道:”方才你也说困厄极多,危险重重,贫道又岂可置众豪杰之生危于不顾,枉自冒险呢?如今中原知名豪杰群聚邺城,还望替贫道掩饰身份。“诸葛天抱拳道:”北道侠义为怀,顾忌苍生,不愿众豪杰冒生死危险,委实令在下折服。在下定会守口如瓶。“玄明还了一揖。
诸葛天道:“明日午时,燕宫将举行武林盛宴,传闻苻坚得到了女娲侍座图,发出请帖,广邀武林豪杰共解其中奥秘,我思来想去,总觉得其中有诈,似乎苻坚做好大瓮,请群雄入瓮,他好来个瓮中捉鳖。”玄明鼓掌道:“兄台见解和贫道不谋而合。贫道有两点可疑之处,其一,苻坚刚破邺城,进驻燕宫,根基不固,竟敢发放武林贴,广邀豪杰,难道他不怕燕国剑客,混入宫中行刺?原因只有一个宫中有伏,让敌人不请自来。其二,女娲图关系到了魔力极强的魔法天石,天石乃武林豪杰必争之物,苻坚如若真有此图,又岂敢公诸于世,与天下豪杰为敌,其中原因或许是他根本没有女娲图。苻坚广邀中原豪杰,频道猜想他是想削弱武林,问鼎中原,侵我大晋江山”诸葛天面色灰死,声音微颤的说道:“苻坚能有如此野心?如果战事挑起,那天下苍生涂炭四野,万千百姓流离失所,受苦的终是我大晋子民。”
玄明叹口气道:“何止我大晋子民,千里秦川的子民一样会强征为役,流血沙场,只可惜大晋皇帝骄奢淫逸,荒废政事。贫道不管天子是谁,只盼望为帝者,勤政爱民,推行仁政,造福苍生,使万民可耕肥田沃土,吃饱穿暖。为官者,清廉明政,以万民为怀(奇*书*网。整*理*提*供),福泽天下,使民众和颜悦色,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天象已乱,中华大地早萌战意,这乱世之中谋求太平盛世,岂不是滑稽之谈?一句“如此而已、如此而已”,却是理想境界,何时何日才能“如此而已”,谁能回答?没有人能回答,只能有时光来告诉苍生,真正所谓的太平盛世在那里。
二人沉默良久,玄明开口说道:“频道该走了,兄台赶快回到镇上请大夫拔除这些透骨钉吧!”诸葛天道:“只可惜我受伤在身,要不然定随道长闯闯这龙潭虎穴。”玄明摇手道:“兄台心意,贫道领了,纵然道长身强体壮,毫无伤势,频道也绝不会答应兄台去的。”诸葛天拱手道了声珍重,玄明还礼后,便展开轻功,眨眼间已然行出了数丈之远,雾气丛生,掩住了玄明身形,诸葛天目视良久,方提剑走开。
玄明行了半个多时辰,已到宫门,宫门两侧,列兵守卫,彩灯映照,通明如昼,玄明提起真气,一个腾跃,便翻入墙内,声响极小,两侧卫兵全然不察,玄明潜在假山后,探头看时正好一队逻兵列队走来,玄明急忙收缩身子,听着脚步声远去,方露出头来,四顾之下,却见屋舍林立,亭阁列次,结构层次分明,建筑雄伟浩大,真不愧为皇室园林,奇树怪柏,列次而植,假山流泉,五里一置,玄明暗喜:“假山如此之多,正好藏身为用。”
仅半个时辰,玄明已过阁,渡流泉,越天池,绕花树,走亭台,行房檐,踏细柳,途中遇到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