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龙头-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轰然一声,炸药同时击中鱼身爆炸开来。
烟硝晦迷中,怪鱼猛然拍击水面,翻起汹涌波涛,卷上湖畔。
山仔急忙拉着三人的衣领,将他们拖到安全距离之外,吩咐道:“站在这里丢炸药就可以!”
于是,他们四人仿佛比赛投球似的,将炸药换命朝怪鱼身上招呼。
由于当初这些炸药打算用来爆破冰雪,因此都有防水的保护,就算没有直接命中怪鱼而落入湖中的炸药,也依然发挥效果,在水底爆炸开来,激起一道道的水柱!
这怪鱼虽然皮粗肉厚,没有丝毫损伤,却仍被这些炸药整得哇哇叫,别别跳,它索性一摆头,就打算溜走。
山仔见状就带着炸药追上前去戏弄怪鱼,将它又激得暴怒不堪,张口想攻击凌空的山仔。
山仔忽然灵机一动,掠回古董身旁交代数言,才又重新飘身落在离岸很近的一块浮冰上面。
怪鱼见山仔停在冰上,火气方炽,想也不想张口就咬!
忽地——
一大包黑黝黝的东西落入怪鱼大嘴中,山仔顺手抛了个燃烧的火折子进去!
“轰隆!”
成吨的炸药在怪鱼肚中爆炸,将怪鱼炸得血肉模糊,浮尸湖面。
山仔也被爆炸余威扫中,摔死狗般地飞坠而出,砰地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古董等人争忙上前探试,见他并无大碍,方始安心地嘘口气。
古董叫道:“老大,该醒啦!天亮了!”
山仔迷迷糊糊咕哝道:“我是不是驾返瑶池?”
苦瓜戏谑道:“不是,你是坠入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山仔蓦地伸手掐住他脖子,叫暄道:“既然不得超生,就得找个终身伴侣来侍候我!”
苦瓜呃呃地叫道:“不行呀!我不是娘们,不适合做你的终身伴侣,你找古董比较合适!”
古董趁他尚未脱身,踹了他一脚,喳呼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竟敢暗示我像娘们,找死!”
苦瓜挣脱山仔的魔爪,反身扑向古董改算另一笔烂帐,他们两人几乎一触即发,马上缠战不休。
山仔躺在地上,斜瞅着二人,无奈道:“这两个真像干柴烈火,一发就不可收拾!”
茶壶对这些成语的意义,根本不甚明了,他颇为赞同地道:“不但一发不可收拾,而且烧得特别轰轰烈烈!”
山仔差点笑破肚肠,却硬憋着笑意,一本正经地颔首道:“说得好,赶快去告诉他们吧!”
茶壶受到鼓励,很高兴地插人古董他们之间,将这些话一字不漏地重播一遍。
山仔偷笑着溜向湖面,在怪鱼的残骸中,寻找他想要的东西。
不久,茶壶被古董和苦瓜四下追杀的哀叫声,几乎响彻霄,其中,还夹着他大骂山仔的激烈言词!
半晌————
山仔终于找到那根血糊糊的肉须,他取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划开肉球。
登时,一颗散发着蒙蒙寒雾的晶莹珠子,滴溜溜地滚入他的手中,触手清凉,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古董等人潜近山仔身旁本想暗算他,但是三个人的目光全都被山仔手上的珠子所吸引,而忘了原来的计划。
古董兴奋道:“这就是雪魂灵珠?”
山仔神色湛然地笑道:“试过才知道。”
他们匆匆上岸在湖边升起一堆火,山仔将珠子握在手中,缓缓靠近火焰,奇怪的事立刻发生。
火焰好似害怕山仔紧握的拳头,竟只在他拳头旁三寸之外燃烧。
山在激动叫道:“没错,就是它啦!”
“唷呼……”
他们四人立刻猛吹口哨,大肆狂呼,以示庆贺。
东方曙光初现,另一个新的日子又将展开。
如果没有那落满湖面的怪鱼残骸证明,山仔他们几乎难以相信,昨夜,竟是恁般不可思议的一夜!
山仔意气风发道:“古董,收拾好雪魂的陪嫁,咱们上鬼湖宫去,等咱们练好神功,我要找江湖衙门好好讨回一个公道!”
“对!”古董凛然道:“我们要完成独孤大侠的心愿,还要为他报仇!”
苦瓜也狂然接道:“还有让你吃过亏的百兽山庄,也要他们低头请罪,否则,一脚踏平它!”
山仔看着比他还激动的二人,纳闷道:“究竟谁才是血眼使者?我看你们两个人比我还嗜血如命,干脆我把头衔让给二位了!”
古董苦瓜两人同声嘿嘿地干笑道:“爱说笑,你是龙头也!我们只是为你出头而已啦!”
山仔睨眼笑道:“哟!真难得你们两只也有异口同声,意见相同的时候,难怪昨天会天崩地裂,宇宙再造!”
古董瘪笑道:“老大,我们不属只,可不可以?”
山仔瞪眼道:“不可以!”
他瞄了一眼垮着脸的古董他们,得意道:“咱们既然叫做四小龙,龙就得属只,不然你想属条也可以!”
苦瓜苦笑道:“属只就属只,两只龙是比两个龙好听一点。”
茶壶憨然道:“我倒觉得四条龙比较顺耳。”
古董扮个鬼脸道:“如果打十三张麻将,一条龙就比较值钱,四条龙就没得好胡啦!”
山仔呵呵笑道:“一条龙也好,四条龙也好,反正龙头绝对只有一个,我属个,你们属条,就这么决定。走啦!回中原去!”
他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地向山下奔去。
其他三人耸耸肩,无奈道:“条就条,总比一尾龙强!”
他们带着满腔的兴奋,嘻嘻哈哈地追上山仔,准备重返中原,开创四小龙的天地!
灰蒙蒙暗黝黝的天空,从午后起,就一直飘着牛毛细雨。
这场雨不大不小,正好能将大地搅和成一片烂泥,令走在上面的人,一个个怨声载道,猛发牢骚。
但是,就有四个年纪不大不小,正值弱冠的年轻人,头顶细雨,脚踏稀泥,形态潇洒悠闲,一摇三摆地晃进这个位于川滇交界的小镇。
这四人,为首者身着青布长衫,长发技散,打扮特异,他身边是一个举止干练的娃娃脸,随后二人,一为满脸麻子,另一人则是手长脚长的大饼脸。
不消说,他们正是自金沙江源头凯旋而归的四小龙。
由于山仔突出的扮相,四人甫进镇内,立即引起保守镇民的频频注目。
山仔一如往昔,对四周异样的眼光毫不在意,依旧是大模大样地朝镇上唯一的客栈昂然迈进。
苦瓜和茶壶二人更是刻意抬头挺胸,表现出大人物似的风度,昂然自如地目瞪着镇上的居民。
客栈一共只有左右两排十问客房,中间一块空地做为前厅,后面则是个小院子,前厅经过一处小型天井便是正门,建筑简单,一目了然。
山仔等人刚踏进客栈,伙计便操着浓重口音的汉话,迎上前来,四人随即要了间上房住下。
古董迫不及待道:“哇!被这种半大不小的雨淋得粘答答,难过死了,我要先去洗个痛快的热水澡,你们吃饭不用等我。”
他话未说完,人已钻向后院澡房而去。
苦瓜对着他的背影,撇撇嘴挖苦道:“一天到晚就只会洗澡,又不是娘们,搞得那么干净做啥?一点英雄气味都没有!”
山仔瞄眼谚道:“你的气味是有够重,可惜那种味道不像英雄,倒像狗熊的骚味!我也要去洗澡,今晚你如果不洗澡,就别给我上床!”
山仔走后,苦瓜举起双手,用自己的鼻子在身上嗅了嗅,无辜地道:“我觉得还好嘛!也不过半个月没进澡堂而已!”
茶壶白眼道:“你好别人不好,这就是古董说的那句,什么……骚味闻得多了,就不觉得自己臭!”
他亦是转身走出房间。
“你也要去洗澡呀?!”
苦瓜无奈地搔搔头发,喃喃自语道:”半个月不洗澡有什么了不起,我最高记录有七十一天没洗哩!”
想了想,他兀自接道:“好吧!洗就洗,兔得你们再罗嗦,要我睡地板!”
苦瓜正等举步。
忽然————
“砰!”然巨响,客房的木窗被人震碎,数条黑影冲了进来。
苦瓜膘见来人胸前绣着银亮的枷锁图案,怪叫一声拔腿便跑!
“老大,不好啦!”
澡房里,山仔刚脱下衣服,正慢条斯理地泡进热水中。
他闻声叹道:“谁说我不好,我现在可舒服得不得了!”
话声未落,苦瓜已经一头撞入澡房,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老大,江湖衙门那票老相好又摸上来啦!”
“杰杰……独孤山,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往哪里逃!”
“哗啦!”一声,山仔翻身而起,左手抓衣,右脚飞踢,将洗澡的大木盆连盆带水地朝门口踢去。
登时,乒乒乓乓的声音和惊叱哀叫声混成一团。
率先冲入澡房的江湖衙门捕役,不但个个变成落汤鸡,更有数人被木盆砸得鼻青脸肿,倒摔而出。
古董和茶壶同样动作俐落地仿效山仔的行动,发动第二波攻击。
来人虽然躲过木盆,却逃不掉当头没落的洗澡水,一个个被淋个正着!
苦瓜更狠,索性提起火炉上犹自沸腾的开水,“哗啦啦!”一股脑地泼将出去,烫得门前的黑衣人哀哀惨叫。
山仔匆匆套上衣衫,扬掌震碎澡房的天窗,和古董等人翻窗而出,跳落在客栈后面的小院子中。
但是,原本空寂的院子,此时却已被无数黑衣大汉所包围。
山仔苦笑道:“他奶奶的,真是阴魂不散!”
江湖衙门的带头者,正是上次在江边被山仔以计唬退的邪钩钟振泉。
而钟振泉身旁还站着尖嘴猴腮,神色冷酷的鬼猴岳中齐。
古董低语道:“老大,那个瘦皮猴是江湖衙门七大捕头里,武功排名第一的鬼猴岳中齐,千万要小心他的钻心爪!”
山仔轻哼道:“这小子我在地牢里已经照过面了,没想到他还真有点二步七,居然排名第一!”
苦瓜低声道:“老大,看这光景,好像情况不太妙,咱们是不是得准备施出三十六计的第一计————脚底抹油?!”
山仔估量一番情势,搓搓下巴,低声交代道:“答对了!四四五(识时务)才是真英雄,待会儿自己的招子放亮点,苗头不对就绕跑!”
岳中齐阴恻恻道:“独孤山,不用再咬耳朵,此番本座奉命不得让你生出,你若是乖乖过来送死,本座可以提供你一个最不受痛苦的死法!”
“放你娘的狗臭屁!”
山仔猝然暴起,凌空扑向岳中齐。
岳中齐冷冷一笑,喝声:“上!”
他身旁的江湖捕役在铿锵的声中,翻出兵刃,拦向山仔。
山仔人在半空,身形却突兀地折射钟振泉,嘿笑道:“钟邪钩,我看你好像比较好欺侮!”
他的掌势和话声同时到达。
钟振泉争忙挫步蹲身,双钩挥洒而出,化解山仔的攻势。
山仔却是稍沾即走,一个浪翻又掠回古董他们的身边,帮忙抵抗围杀他们三人的江湖捕役。
钟振泉跺足恨声道:“这个小鬼真滑溜!”
岳中齐捻着腮边一根汗毛,淡漠道:“如果有钟大捕头出手,这小鬼可就兜转不开!”
他这话在暗示钟振泉,要钟振泉上前动手。
若论名份,钟振泉和岳中齐同属大捕头的职位,谁也压不过谁。
可是由于岳中齐在江湖衙门中所受的礼遇和待遇,都比钟振泉高些,无形中,变成钟振泉得受岳中齐的调度,这一点一直是使钟振泉心里不舒服的地方。
如今,岳中齐虽然没有明言差遣钟振泉,可是意态已经颇为明显。
钟振泉心里早就很得牙痒痒,但想到师爷都支持岳中齐,他只得委屈自己听命,提着双钩加入战队。
山仔将钟振泉犹豫和不悦的脸色看在眼里,加上上回在江边的一些联想,隐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