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漂亮的寡妇女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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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趁早治,是可以治愈的。我知道的。只要将癌细胞割除,就没事了。”
“不。”她摇了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
“不。南姐。不管怎样,不管要多少钱,不管结果怎样,我都要你去接受治疗。”
“嘿……”她平静地一笑“最后还是死亡。”
“但是……但是……”我焦急道,“南姐,相信我,你一定会治愈的。”
“我相信你。但是脑癌终究是脑癌,不是相信你,它就会被治愈的。”
“我知道。但是你绝不能不去接受治疗。关于医疗费用,就算我去贷款也好,借钱也好,只要你去接受治疗了,我会甘愿接受结果的。总之,你不去接受治疗,我是不会回北京的。我绝对不会回去的。”
“嘿……”她不禁又微微一笑,但是眼角却闪动着泪花,“那……那你就这样看着我死去吧?因为……我不会变老了。”
“你?”我不禁也涌动了泪水。
“曾雨。”她忽然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又微微一笑,“嘿……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说你想结婚,你想有一个家,可是你只有摆酒席的钱。现在……你房和车都有了,也有摆酒席的钱,你完全可以回北京找个女孩子结婚的。好女孩子很多。嘿……我只不过是个结过婚的女人。”
“不。南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想和你结婚。你是知道的。”
“嘿……”她含着泪花微微一笑,“你可以把我当作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过一段时间,你会忘了我的。”
“不。我绝对忘不了的。我也不要忘记。我只要你去接受治疗。”说着,我有些哽咽了,“南姐,我求你,求你为了我,也为了你,更为了我们的未来。”
“嘿……”她想了想,“我也以为我忘不了他,结果……我还是和你……曾雨,听我说,生命是短暂的,你不要为了一个等待死亡的人而白白浪费你的美好时光。其实……我们谁也不愿看到死亡的存在,但是这些不是我们就可以左右的。你,或者我,毕竟还要继续活下去。我们可以去怀念,但是我们不能不快乐地活着。明白吗?”
“假如你……”我哽咽道,“我……我还能快乐吗?”
“不,你错了。你应该快乐。”
“南姐。”我叫喊道,“我只要你去接受治疗。”
“嘿……”她又含着泪冲我微微一笑,“有时候,人生就好比是一场游戏,我们唯有遵守游戏规则,才能开开心心地玩下去。不是因为我们做错了什么,游戏规则就是游戏规则。明白吗?”
“……”
第三十八章 病变
这天,从山里回来后,南姐依旧像平日一样快乐着。
看上去,她像是忘却了她的病情,其实,或许……她的内心在暗自估算着死亡的临近?这一点,我似乎可以从她那看似愉悦的面容中看出?
这天的阳光很暖,可是我的心却很寒。我知道……她的固执。或许……我真的只能就这样看着她慢慢步向死亡?
下午两点,她又按时去水塘冬泳了。
但是,这天冬泳回来后,她忽然跟我说她感觉好冷。说着,她不禁颤抖了起来。
看着她冷得哆嗦的模样,我不禁焦急了起来。同时,我感觉很是心疼。
而她却笑呵呵地凑到我的耳畔小声说道:“呵……可是早上在树林里着凉了?”
看着她的模样,我迟疑了许久,然后说道:“我……南姐,我感觉是……是你病变了。必需马上去医院。”
她的脸色略微一沉,片刻后,又微微笑了笑:“嘿……不是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啊?”
“不。”我低沉看着她,“肯定是病变了。镇上应该有医院吧?”
“不。是感冒了。”她又微微一笑,“嘿……去外面晒晒太阳就没事了。”
说完后,她转身向门外的禾平上走去了。
不禁,我赶忙跟了出来。
这天的太阳格外的明朗,也感觉格外的暖。
她走到禾平上后,不禁蹦蹦跳跳地做起了运动来。
我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那蹦蹦跳跳的模样,不禁又说道:“南姐,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没事的。只是感冒而已。”
这时,她伯娘忽然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她在禾平上又蹦又跳的,不禁用地方音问道:“小南啊,你在做啥子哦?”
她忽然停下了运动,转身面向她伯娘,微微一乐:“呵……我受凉了,冷,所以就来晒晒太阳,做做运动。”
“哦。那应该烧堆火噻。你等一下,我去拿稻草去。”她伯娘回道,然后转身朝一侧走去了。
趁机,她凑到我的耳畔,小声道:“一会儿不许说我得了脑癌哦。否则,我伯娘会急疯的。明白了吗?”
听完后,我想了想,然后也贴着她的耳畔小声地说道:“不。我一定会说的。除非你现在跟我去医院。”
她又凑到我的耳畔道:“你听我说,你不要那么小孩子气好吗?你真想让我伯娘急疯吗?”
“我一样要疯了。你知道吗?”我焦急地回道。
她正想凑到我的耳畔,反驳什么,不料,被她伯娘看见了。
于是,她伯娘窘态地一笑:“嘿……没事的,你们亲热你们的。”
说完后,她伯娘将抱来的稻草放了下来。然后,她蹲下来,开始生火了。
趁机,她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她朝火堆迈了两步。
我也朝火堆走了过去。
待生好火之后,她伯娘站起身,又微微一笑,玩笑道:“嘿……我回屋啦,不打扰你们两个亲亲我我的啦。”
待她伯娘离去后,我似乎很是失望。心想……计划被落空了。
她侧脸看了看我,说道:“曾雨。你听我说,我没事的。还有,你听我说,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我只要你陪我一起开开心心的。你明白吗?”
“可是……可是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我坚决道,“总之,我要你去接受治疗。”
“嘿……”她不禁冷冷地笑了笑,“我想……你明天回北京吧。”
“……”
她和我在禾平上争执了一会儿后,不禁生气了,然后转身朝屋内走去了。
我则紧随其后。
回屋后,她直接回里屋,上了床,躺了下来。
俯视着她生气的模样,我倍感尴尬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渐渐地,我侧身俯视着她。
她见我在看她,她不禁侧转身子,面向了床里边。我知道,她或许是在跟我怄气。
“南姐。”我不禁叫了她一声。
她没有回应。
“南姐。”我又叫了一声。
她还是没有回应。
不禁,我想……或许她正在气头上,一时半刻是不会搭理我的?
然后,我也只好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后,倏然,传来了一阵推门声,不知是谁推开了外屋的门?
于是,我忽然站起身,朝外屋走去了。
正好在里屋的门口处,我和南教练撞了个正面。
南教练回来了!我倏然一阵震惊。
南教练一见是我,不禁脱口骂道:“曾雨,你个王八蛋!”
不禁,我这才想起……原来我把给她打电话的事忘了,抛向了九霄云外。
我还未开口,她又继续骂道:“你还是人吗?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说好了到了就给我电话,结果呢?”
“我……我……”我一阵发懵,过了片刻,我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我的手机坏了。对不起!”
“我妹妹在哪儿啊?”她急切地问道,似乎没有心思听我解释了。
“床上。”我答道。
说着,我回转身,和她一起奔床前走去了。
我叫了几声南姐,南姐还是没有回应。不禁,我想……她?没有道理这么快就睡着了啊?才几分钟而已嘛?一般,不可能在几分钟内就睡得这么死沉死沉的啊?莫非她……
南教练也急切地叫嚷了好几声,她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不禁,我一焦急,俯身拽了拽她。她还是没有反应,似若沉睡了。
“她睡了多久了?”忽然,南教练焦急地问了起来。
“嗡……”我更是焦虑不安,“还不到十分钟吧。”
倏然,南教练也俯身猛然一拽,她只是随之侧过了身,平躺着。
见她就那么毫无知觉地随之摆弄,南教练不禁嚷嚷道:“菜花!菜花!菜花!南菜花!南菜花!南菜花……”
渐渐地,南教练声音如雷,可她却只是那么静静地平躺着,毫无知觉。
看着她就那么死沉地躺着,我更是不知所措……不禁我急得哭了。
“南姐,南姐,南姐……”我急得哽咽地叫嚷道,“南姐……”
随着,南教练也急哭了。
片刻后,不禁,她急得冲我大吼了一句:“别嚷了!”
“那……”我也没了主意。
“背她去医院啊!”她哭嚷道,“还等什么啊?”
第三十九章 挽救
南教练慌乱地帮助我一起将南姐架到我的背上。她似乎焦急得有些无助。
我更是恐慌,更是焦急,更是担心……随之,我背起南姐便冲门外迈开了大步。
南教练一路小跑,紧跟随其后。
恰巧在禾平上碰上了南姐的伯娘。
她伯娘见情况不妙,慌忙问道:“她……怎么回事哦?”
南教练随口焦急地回道:“脑癌。”
“啊——”随着,她伯娘也跟着跑了起来。
我已经没有心思来理会她们了,只顾背着南姐往田地间的小路跑去。然后,拐了个弯,上了个坡,接着沿着山路拼命地往前跑着……
直至今天回想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我在想,我当时哪来的那么的力气?也不觉得累,只知道拼命地往前跑着。
她们俩个一直紧随其后,跟着我跑着。
正好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赶到了镇上的医院。
然而那儿的主任医生看着躺在病床的南姐,一点儿也不知道着急。他首先只是慢条斯理地把了把脉。
看着他那副模样,急得我直冒烟。我真恨不得痛骂他一通。
南教练和她伯娘也一样急得直冒烟。她们俩一直溢着泪花,目光一直落在南姐的面部。似乎在期待有什么奇迹出现。
过了片刻后,那位主任医生慢吞吞地转身看了看我们,缓语道:“你们还是赶紧送她去市医院吧。我怕我们这儿……”
“那有没有药物暂时控制一下她的病情啊?”我忽然嚷道。
“对不起!”那位主任医生即刻致歉道,“在没有诊断之前,我们是不可以随便下药的。”
“你……操!”我不禁急得骂了句粗话。
紧接着,我上前扶起病床上的南姐,欲要背到背上。
不禁,南教练和她伯娘慌慌忙忙地上前来,扶了一把。
随后,我背着南姐跑出了医院。
忽然,她伯娘不禁在我身后倍感无助地怨道:“这老天真是瞎了眼啊!”
跑到街上后,南教练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我们一起上了车。
在车上,我一直死死地将南姐搂在怀中。我的双眼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的面颜。而她却只是就那么毫无知觉地躺在我的怀里,脸色煞白。
南教练和她伯娘只是沉默着,一句话也不想说,也没有心思说,像是只在期盼南姐能够奇迹般地醒过来。
我也一样,什么也不想说。也没有意思再去想别的什么了。
渐渐,天空暗淡了下来。司机打着了车灯。
而我不禁暗自骂了一句:“他妈的还有多远啊?”
到了市医院后,已是夜里九点多了。
南姐一直没有醒来。但愿她不会……就这么睡去了?!!
随后,我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推进了急诊室。
我也只好心神不定在急诊室门口踱步,焦虑不安着。
南教练和她伯娘则是含着泪水静立在一侧。她们的面容显得格外的无助。
我们谁也没有心思说些什么。也压根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唯有期盼。
走廊内明亮的灯光照亮着的是三个无助的人。
或许我们三个都同样在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