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东莞-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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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是比赛抽签,为了等七爷,我们决定在澳门城内住上一天,等大队伍会合了,再去氹仔游船。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葡京安营扎寨。
我和牛仔,甜妹、白素素、毒药都是第一次来澳门,都希望能慢慢看看,其它人来澳门就像上厕所一样,但反正也不赶时间,就迁就我们几个乡巴佬,拒绝了葡京赌场在关口免费的接送班车,一行人坐公共汽车逛澳门。
说实话,没有什么感觉,澳门街道挺窄,房屋也不高,骑电动车招摇过市的也好多,只是街道还算干净,秩序也还好。中国大陆确实发展很快,澳门这样的城建水平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了,如果没有赌博业和*业,它跟汕头、汕尾水平差不多。
公共车上人很多,没有位置的人在车上也是挤来挤去的。
牛仔把位置让给了一个老人,挤来挤去时不小心踩到一个大陆游客的脚了,那游客转身就骂道:“你挤个鸡 8?”
牛仔低头不语,过了一阵子满脸通红道:“一个。”
葡京有新葡京,旧葡京之说,其实相隔也就百米,还是连在一起的,葡京的房价很贵,这对于卫哥来说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他给每个人定了一个单独的豪华间,又各发了三千澳币,并道:“来了这里不赌跟到了东莞不嫖有什么区别?砸人饭碗都是不道德的。去玩几把,祝你们好运。”全场欢呼。
听说新葡京二楼有*真人秀,我们一致决定去那边。穿过一个走廊,不时地被北姑骚扰,看见男人就如同苍蝇看见了*的肉。直到我们带的七仙女从后面走来,她们才惊讶地离开,东莞七仙款款走去,一时风光无双。说实话,这些囡囡长相也就过得去而已。 据小五介绍,澳门的北姑有一半是珠海做的,练了点技术后,几十块钱块钱签个证,到了澳门身价马上涨一倍。六指深恶痛绝道:“来这里玩北姑的都是凯子,在澳门如果不骑洋马,比东莞差远了。康皇就比这好多了,去康皇玩嘛。”
小五道:“就是,不过也没有必要去康皇,应该来我们至尊金,至尊金可以把这灭两次。”
李鹰道:“资本主义是日落西山啰。说桑拿还是要来家华。”
我道:“大家别吵了,说说看,去哪找个洋马?”
小五笑道:“这个简单,我知道一地儿不错,等会我就带你去为国争光。”
楚妖精不满道:“放着我们这些美女不要,去找那些庸脂俗粉干吗?”这话说得,来参加个花会,还真有点名妓的范了。
我突然有了主意,我道:“妖精,给你一个任务,今晚,你去陪陪牛仔,这家伙没见过女人,就没有长大,是个男孩。把男孩变成男人是一个优秀女人的业务。你别让他跑了,上次在李鹰的洗脚店,他就跑过一次。你也别下手太狠了,对年青同志要鼓励为主啊。”
楚妖精面带诡异的笑容,显然对着传说中的处男产生了必然的向往。男人有处女情结,逼得女人也是有了处男情结,桑拿有个规矩。如果囡囡们碰到处男,不仅分文不取,还要给红包的。但这样的运气很难碰到,就算碰到了几个,这么丢人的事,男方也往往打死不承认。
楚妖精道:“放心,还没有男人能从我房间跑掉。我一定会榨干他。”
我一身长叹:牛仔,从今天开始你好多上层武功都不能练了。但妖精勾引和尚,这正是佛界内的佳话啊。我都等不及看热闹了。小时候看《白蛇娘子》,我就曾邪恶地想,如果小青牺牲一下勾引法海,说不定雷峰塔就用不着了——这什么破孩子啊。
看过了那盏号称世界最大的水晶灯,我们上了二楼。二楼一侧的秀台上,两个葡萄牙长腿妹妹跳着艳舞,还真有点吸引人;大厅另一侧充满了各种赌局,足足有几百个。而*真人秀,就在上楼梯右边的一个角落里,三百三十澳币一张票,还没到上演时间。果然声色犬马。
我玩的是最弱智的押大小,我想这个胜利几率应该有一半吧。一上手,我就赢,两百赢两百,连续赢了三次,一高兴输回去一把。我决定按照自己的设想,一直押大,第一次押两百,如果输了就压四百,然后压八百,然后压一千六。除非连续出四把小,怎么都是我赢。我找了个已经连续出了三把小的盘,拼命压大,我满怀信心,坚信不可能连续七次出小。结果……我的三千澳门币撑了三分钟而已。
葡京金碧辉煌啊,这金碧辉煌的背后有多少家破人亡啊。但身在这里,脑袋想得清楚,心却控制不了。我颤抖着手拿出三千二百的人民币,想接着压大,赌场的女人很客气道,对不起,不收人民币,旁边就有银行,换港币或者澳币吧。这是什么破规矩?我火速换好钱,想回来接着压大。结果盘子被人抢了,一个有着修长脖子身着和服的高贵女人,已经抢在我换钱的空隙压了大,赢了。那女子高兴地跳了起来,变出一堆钱来,把我气得!国仇家恨我都想报了。那女子又开始压了,我就一直在旁边诅咒着,别说,怨念是很有用的,她的钱很快就输光了。哈哈哈哈,让你爷爷在南京杀人,让你抢爷爷的盘子!
这家伙赌博的手法跟我一样,一个劲地翻番地压大,只是押得比我大点,现在好像输光了,说来也邪门,这盘子刚才又连续出了五把小。我直觉认为,这把应该是大了,那和服女子显然也这么认为,可是没有筹码了,又怕去换钱被人抢了“喂熟”了的盘子——这点看,她比我成熟。正焦急的踱着脚。
我正在幸灾乐祸。那女人转身,一脸恳求地望着我,鞠躬说着鸟语,还用手指着银行。意思是先借我点钱,赢了这把马上取过来还我。
开什么玩笑,你他妈的,我冷笑到,但我看见她的*地眼睛了,慢点,这和服这脸蛋怎么这么漂亮,这女人长得很顺啊,不仅是顺还有高贵?!张小盛有句话说得我很赞同,日本人都该杀,美女除外。
别说,除了那个忍者外,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穿衣服的日本人。鬼使神差地我居然把钱借给了她。
那和服女子理所当然地拿了,又压了大,两只手合十,祈祷着,这次是我的钱,我也就没有诅咒了。结果,赢了。美女跳了起来,一口鸟语地要把赢的钱分一半给我。
我捏了一下她的手,柔若无骨,钱被我拒绝了。乡巴佬去了外边,自尊心莫名奇妙的强。
那和服女子一愣,望着我笑道:“阿里嘎多,谢谢。”我看了一眼和服,里面好像是红色的内衣。
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扯一扯裤脚,不带走一片云彩。
满脑子郁闷地跑去看*真人表演,让我兴奋不已的是,居然是小泽玛利亚!那个混血儿,她的片子我下了很多,想不到今天居然在澳门能见到真人。
说实话,看到这个真人,还没有电脑里初见时*,距离太近了,脸上的一些坨坨都能看见,小泽的皮肤并不是很好。但,她的身材,她的叫声、她的动作、舌头和眼神的运用——都是专家级的。尤其是电脑上经常出现的东西一下子下载到现实中来了,这种庄生梦蝶般恍惚的感觉,我还是认为这三百三十澳元,是花得最值的。我左右两边都坐满了同胞,有好几个手都伸在裤袋了,看完了正想回去,找小五为国争光。
有人碰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望。那个借我钱赌博的女人吐了一下舌头,她居然一直坐在我身后,也在看表演。
我友善地点了点头,那和服女子浅浅一笑,突然说出一串鸟语。这鸟语讲得真好,可惜我是灵长类动物,有点对不上号。
和服女子急了,又稀里哗啦地讲了一大串。
我心道:八哥亚路,花姑娘,你在说什么?一边展现出奥运会大国国民迷人的笑容,你丫的,你害老子输了这么多钱,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
和服女子道:“谢谢。”又用手指着自己的腹部,又轻轻张开自己的小嘴,我一阵激动,日本女人就是直接啊,正准备暂时接受中日友好亲善行动。和服女子做出个吃饭的动作,我抹了抹汗,差点就误会鸟。
这丫头八成是为了谢我帮她赢钱,想请我吃饭吧?我一看时间,也快下午六点了。
介个,介个,去不去捏?就去吃个日本豆腐吧?
我向前一挥手,很客气道:“没事,心意我领了。葡京有免费的糕点、咖啡。我就不去了,夜深一点你再请我吃夜宵吧。”
和服女子见我挥手,八成也误会了,高兴地点了下头,又说了句谢谢,声音真像百灵鸟一样好听。她挽着我的手就往葡京门外走。
这女人也有一米六八,再加上高跟鞋,硬是比我还高了一块,我心里郁闷了,不是说日本人矮吗?那我算什么?我停下了脚步,准备找个借口回去。那女子挽着我的胳膊,眼珠一转,道:“等下下。”扭着屁股跑去电梯处了。
拿钱包?拿套套?我浮想联翩。想走又不好意思一个人离开。等了好一阵子,正不耐烦时,和服女子慢慢踱了回来,走近一看,她居然是去把高跟鞋换了,穿了双平底小靴出来。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和服女子拿出张纸条给我,上面写着两个字:“文子。”
文子,哦,我都不好意思点蚊香了。
小五看见了我,兴奋地窜过来,估计是想找我一起去骑洋马,抬头看见文子紧紧地随在我侧后面,望着我俩睁大眼睛竖起个大拇指,转身就跑了,刘翔一样,老子叫都叫不住。
文子把我带到一个日本寿司店了,点了一大串东西。殷勤地跪在榻榻米上不断把菜送到我碗里。我做出手势劝她也吃,但她就是不吃,还托服务生翻译给我,说自己没有胃口,厌食。
刚开始,我们俩都想说话,孤男寡女,异国情调,星月传奇,多浪漫啊。片刻后,问题出现了,没有语言交流太困难,靠手语偶尔比划一下,活像两个刚参加完残奥会的。气氛越来越沉默,实话说我也不算什么帅哥,那美女慢慢失去了沟通的愿望。最后榻榻米上只剩下两人没事找事地相互傻笑。早知道,我就死活要抓住小五去干点别的了。
沉默了一会后,文子拿出钱包结账,被我坚决制止,我没有用女人钱的习惯,忍痛付了两百多澳门币。这时文子终于飘过一道欣赏的眼神,我心里一边骄傲一直流血。
打的回去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一天时间损失五千元,这在葡京自然屁都不算,但对于我来说,还是算一个比较大的屁的。于是我没有心情再出去找节目,想径直回房间休息。文子心情好像也不怎么好,虽然还是面带笑容,但明显失望。
分手时我才发现,文子跟我是同层楼,文子对我低头一笑,鞠躬道:“谢谢,沙扬娜拉。”
我停下了开锁的节奏,道:“文子,你饿不饿,厌食是个心理问题。不吃东西是不行的。”我做出个要吃东西的手势;并给了她个关切的眼神。
文子摇了摇头。
我又做出个一定要吃的手势。她不再回应。低头走进了608的房间。
看了会新闻,觉得实在有些无聊,就决定下去走走,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景点,一看路牌,叫大三巴。那条斜着上去的路上有好多东西吃,尤其是猪肉松,很多大陆游客在那里买手信。我不怎么感兴趣,东转西转在一个教堂转弯的小巷子里,居然发现了卖烤红薯的地方,卖货的是个正宗湖南老乡,在澳门白天做“黑户”,晚上做“走鬼”。我一阵兴奋,兴奋过头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