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震撼三部曲-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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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民主”使许多国家的民主品质迅速走向平庸化和劣质化。欧盟惊讶整个东欧二十年民主化竟然没有选出过一位政治家;第三世界的所谓“民主国家”里,贪官污吏通过贿选当政易如反掌,国家也往往因此而陷入冲突和战乱。即使在西方发达国家,美国的小布什连任两届总统,领导无方,结果美国的国运便直线下降,还成了金融海啸的发源地和重灾区,世界也迅速进入了“后美国时代”;南欧的“笨猪四国”也相继出现了财务危机,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政客们只知一味讨好选民,结果耗尽了国库,最终恶果还是要老百姓来买单。这些国家一度都相当风光,但仅仅一代纨绔子弟就把国库弄了个精光。
亚洲两个摆脱了这种政治平庸化的政党是新加坡的执政党和中国的执政党。它们的特点都是能够超越党派之争和拒绝平庸化。现在看来,这两个政党应该是世界上行政组织能力最强的政党,所以才创造了新加坡和中国这两个世界奇迹。而按照西方标准改造的亚洲政党都毫无例外地政治平庸化了,只能代表社会的部分利益和部分派系,都不具备整合社会整体利益的能力。西方民主制度也普遍出现了政治平庸化和高度资本驱动的问题。不少西方有识之士对此忧心忡忡。
美国《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哈罗德·迈耶森(Harold Meyerson)于2010年3月31日发表了一篇题为“存在缺陷的美国政治模式帮助了中国”的文章,表示了他对西方民主制度退化和中国模式挑战的担忧。他这样写道:
在参议院,多数派的决定总是遭遇阻碍。最高法院已经裁定,大笔金钱能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主宰我们的选举。你以为边境之外没人会注意到这些吗?参议院的共和党人可曾意识到,我们现在的劲敌中国正在嘲笑我们的民主没有能力创造就业岗位来恢复经济,并且将这作为威权主义优越性的证据。《中国日报》本月援引中国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副主任李飞的话评论了我们政治体系的缺陷。李飞说,西方式的选举是富人的游戏,他们受到候选人能够利用的资源和资金的影响,设法赢得大选的人很可能站在他们党派或资助人的立场上行事。李的观点是有力的,因为它相当——尽管不是完全——正确。美国很多保守派的行事方式似乎是在急于证明这些话的正确性。最高法院1月份的一项裁决允许各个企业可以无限制地投资于选战。这听起来似乎是有意要验证李的观点。参议院出现机能失调,导致多数派的决策屡屡受挫。这是在全世界面前对我们民主价值观的嘲弄。在同中国的激烈角逐中,我们首要的任务是表明民主依然奏效。如果我们不这么做,那么,中国将会赢。
美国政治学者、《新观点季刊》主编内森·加德尔(Nathan Gardels)则使用了“消费者民主”这个概念来形容今天美国民主的特点。所谓“消费者民主”指的就是一种极为短视的“减肥可乐式的文化”,一种“既要甜味又不要卡路里;既要消费又不储蓄”的民主制度。这个概念与我提出的“游戏民主”有异曲同工之处。内森·加德尔承认美国这种民主制度已无法适应中国崛起带来的挑战。2010年1月27日,他在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上这样写道:
现在我们生活在消费者民主制度之中。在这种制度下,从政客、传媒、市场反馈的所有信息,都引导社会获得即时的自我满足。这种制度缺乏长期思考、策划,缺乏持续统治的政治能力,远远无法回应中国的崛起。新的现实环境要求增强政府的统治能力,设计更好的管理体制—既有更多的制约,又更能平衡各方利益。这种体制不仅能够抗衡新媒体时代“一人一票”的短期暴政,而且能够抗衡定期选战接近时的种种压力。这些压力都是政党策划和电视即时新闻排斥民主协商所造成的恶果。
没有被统治者的同意,统治制度不能够维持下去。但正如从孔夫子、柏拉图到美国“宪法之父”麦迪逊的每一个政治智者都明白,当公众的贪念否定了治理,结果则是两败俱伤。大家都可以看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直接民主的极端例子—公众的支配力量,已经证明是毁灭性的。加州的危机显示,减肥可乐式的文化—既要甜味又不要卡路里;既要消费又不储蓄;既要现代化基础设施和良好的学校,又不想纳税—是行不通的。加州的管治失灵,只不过是美国整体政治问题暴露出的一角。在中国,当企业家的能量被自由市场解放出来时,统治者保持着极大的政治治理能力。他们借助新儒家政府强有力的手,以社会和谐和长远发展的名义,调节着发展所释出的利益。
内森·加德尔提到的加州政府破产的例子颇能说明美国体制的问题。政客的民粹主义短视政治导致了竞相减税,先是减少财产税,后是取消汽车税,最后加州政府陷入了破产的境地。州政府后来想恢复汽车税,但州议会又从中作梗,结果使加州的财政陷入恶性循环。今天去美国的人都会发现,美国的各种基础设施老化失修的情况极为普遍,其实美国的政治体制也老化了,尽管许多美国人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还以为美国真可以以不变应万变。美国的政治制度设计,严格地说,还属于前工业时代的设计,非改革不可,否则美国将难以避免走向衰落。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政治制度面临的最大挑战是缺少整合力与竞争力,没有很强的人才观念。“三权分立”根本无法预防金融危机,因为“三权分立”只限于政治领域,而西方不少国家的政治被资本力量绑架了。我认为现代社会需要另外一种平衡才行,也就是超出政治领域的三种力量之间的平衡,即政治力量、社会力量、资本力量之间的平衡。这样一个国家才能运作得更好。
今天的时代已是全球化、信息化、后工业化时代。新的时代对政府和政治家的要求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苛刻,因为国际竞争空前激烈。任何决策错误都可能造成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为沉重的代价。坦率地说,在今天这个时代,一个只满足于“游戏民主”或者“消费者民主”的国家将竞争不过一个致力于制度创新的“非游戏民主”的国家;一个只知道“选举”而不知道“选拔”的制度安排,将竞争不过一个能够把“选拔”与“选举”结合起来的制度安排;一个只知道吃老本,视民主为游戏,而不知如何建立“学习型政府”和“学习型社会”的国家,在国际竞争中将越来越力不从心;一个不知“宏观调控”为何物的体制在今后的国际竞争中可能要出局。
“游戏民主”或者“消费者民主”很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如果他有祖上留下的家产,如美国和西方主要大国那样,他自然可以继续“游戏”和挥霍,但在这个竞争日益激烈的世界上,这种情况将越来越难以为继,而对于那些没有祖上留下家产的发展中国家,一旦成了宠坏的孩子,则无药可救。
五、日内瓦激辩人权
人权国际电影节暨人权论坛于2010年3月在日内瓦举行,主办人与我联系是否可以参加关于中国人权的辩论。我知道这个电影节和论坛已举行多次,对中国人权一贯持批评的态度,但我还是接受了邀请,因为我确实有话要说。在人权问题上,西方已经习惯了当全世界的法官,喜欢教训别人。其实,西方的人权观,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都存在大量的问题,值得好好辩一辩。辩论于3月9日晚上7点半举行,大家先看了一部法语的纪录片《南京的女孩》。应该说这部片子总体上还算客观,几乎没有正面提及人权问题,而是用写实主义的方法记录了南京师范大学一群女大学生的日常生活,从体操军训到上法语课,从上党课到谈恋爱,从卡拉OK一展歌喉到远足西藏长途旅行,很有生活气息。我对观众说,从这个电影中,你们可以看到中国社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放。
不过,这个电影只是前菜,中国人权本身的辩论才是正菜。参加这场活动的人大多是自称关心中国人权的西方非政府组织人士和当地一些对中国有兴趣的人,也有不少外交官,从主席台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坐得满满的,总有300多人,举手发问一直没有间断。应该说我们争论得相当激烈,虽然观点不同,但大家还是保持了必要的克制和礼貌。辩论会结束后,一部分听众又围着我,继续讨论了近一个小时。我不能说我说服了所有的听众,但不少人承认他们对中国人权有了一些新的认识。一些喜欢指责中国人权的人也承认他们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下面是我发言的主要内容:
大家就中国人权提了一些问题,我也谈谈自己的看法。主持人刚才提到“中国崛起对国际人权的挑战”,但我的看法正好相反,我认为没有中国在人权和人的自由方面的巨大进步,中国的这种崛起是不可能的。一个人权被不断侵犯的民族是不可能如此迅速崛起的。您不妨问一问您在中国或者世界任何地方见到的中国人:中国的人权究竟是好了还是坏了?我想大多数中国人的回答是现在更好。
中国是世界上变化最大最快的国家,欧洲三百年的事,中国压缩到了三四十年,这个过程自然会出现各种矛盾,包括不少人权问题需要逐步解决,但多数中国人对自己国家的发展方向是满意的,美国皮尤研究中心就此作过跨国民调,2008年中国人的满意度是86%,美国人是23%。所以讨论中国人权,应该先问中国人,而不是美国人和欧洲人。
奇怪的是西方总认为自己比非洲人更了解非洲,比俄罗斯人更了解俄罗斯,比中国人更了解中国,这肯定是有问题的。以非洲为例,西方总认为非洲的民主化必须压倒一切,但你们至少应该问一问非洲人自己是怎么考虑的。我走过很多非洲国家,我可以说,非洲人最想解决的人权问题首先是吃饭问题,然后是疾病问题、就业问题、治安问题,但你们硬要人家把民主化放在第一位,结果多少非洲国家陷入了动乱和饥荒?
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同时实现所有的人权,所以一定要有轻重缓急。中国人没有按照西方的逻辑去做,我们把消除贫困作为核心人权,实现了近四亿人脱贫。如果按照西方的标准做,消除贫困根本就不是人权,美国至今连经济、社会、文化权利都不承认,所以我们不等西方觉醒了,我们已经这样做了,而且效果不错。
刚才有人问为什么中国不参加西方对一些非洲独裁国家的制裁。这里又涉及一个理念上的巨大差别。从中国人的理念来看,帮助非洲国家脱贫本身就是实现一项核心人权,任何国家都不能找借口侵犯这项人权。这有点像国际红十字会的人道主义救援活动,它是不分敌我的,它是从人道主义角度出发进行的。如果要制裁一个国家,那需要联合国授权来共同进行,而不能只是几个西方国家说了算。西方在非洲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标准行事,简直成了政治勒索,受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