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舞杀杀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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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立刻紧紧双手,却抓了一个空,手上什么都没有。我立刻跳了起来,却感觉身体好象扯着了什么。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张弹簧床上,而身上挂着一些线头,线头连着传感器贴在我身上一些重要关节和穴道处。我这一扯,拉断了几根线,连带着把一台连着线的仪器给打翻了。
我赫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布满大大小小闪烁着的仪器的房间里,而所有的仪器最终针对的对象却是我本人。房间的墙壁全用特种合金制作,俨然一个高度机密的所在。
我大声叫嚷起来,没有发现穆子君,又让我失去了情绪的控制。
我的叫声却始终没有引来任何反应,我对着仪器拳打脚踢,最后把所有的东西都打翻了也没有任何人前来阻止。
在我累着趴下来的时候,一扇外表丝毫看不出迹象的刚体门却突然无声无息地侧滑打开了,走进来几个人。
我抬头一看,却愣神了。
进来的赫然是那几个家伙。
我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有他们几个在,天塌下来,我好像也不需要担心。事实上,在我成长的历程中,我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跟父母的时间更长。
但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居然都披着一身陆军军装。看军衔,居然都是上校。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我能免于被逮捕,并被征招入伍,肯定都是他们的功劳。可是他们怎么都是上校呢?
我本想冲上去抱着他们大哭一场,哭诉自己最近的辛酸,但他们却笔直地站在门口,脸色木然,冷冷地看着我,好像看待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
他们紧盯着我,那种眼神令我害怕,好像没有一丝感情。
就这样,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你太令我们失望了!”
我愕然了。我不太明白他们的意思,我也从来没有在训练时间之外看过他们这么严肃的表情。尤其说这句话的是强叔,他对我向来溺爱,而且做人是不太正经的,老嬉皮笑脸的,现在说出这么冷的一句话,一下子让我转不过弯来。
他们从来没有对我要求过什么,也从来没有说让我如此刻苦训练有什么目的。他们总是说,我做事可以不必顾虑,按照自己心的要求。他们总是在我训练之外放任自流。
现在他们却又对我有什么期望?
难道因为现在他们是个军人,所以恼怒于我?
“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样!”富叔也紧跟着批评,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我们以为你对于心灵的控制已经达到要求,却没有想到你会沉迷于情爱。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蓬头垢面,一脸死人相,从你和她在一起开始,你什么时候有训练时候的水准了?”这是平叔的话,他们一个个依次地站在那里对我展开批评。
“尤其……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和叔的话却令我一下子失去控制,我跳了起来,大声吼叫:“不!她不是!你们谁也不能侮辱她!你们在这样说……我……我跟你们拼命!你们自己一辈子光棍,不懂感情,你们能了解什么?”
面对我的吼叫,四个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站在那里,却散发着一种杀气,气氛一下子变了,变得很不寻常,也许我说中了他们的痛处!
我住了口,但犹自地气愤地盯着他们。
“现在……我们都是军人!你也是!注意你的举动!现在不是在家里,你是少尉,而我们是上校。”强叔冰冷冷地说道。
“你当我想当这劳什子军人?少尉……哈哈哈哈……多么廉价啊。无缘无故我就得了一个军衔。”我反唇相讥,“军人怎么了?军人还不是没有任何能力,把一个柔弱的女子当成‘鱼饵’来成全自己的功劳!军人还不是一下子害死了那么多在冶炼厂的平民,军人……”
“啪!”我的话硬生生地被一个巴掌给打掉了。在我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和叔就冲了上来,顺手甩了我一个巴掌,然后把脸凑在我面前,双眼紧盯着我,恶狠狠地说道:“首先:到目前为止,处理保罗德案件的都是国安局,我们军队只是辅助。其次:就算是我们处理这些事情,我们也会这样做。我们不在乎牺牲多少人,也不在乎牺牲的是什么人,哪怕是我们自己,我们只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保护国家保护绝大多数人的利益。纵使牺牲一小部分人,那也是值得的,他们是光荣的。而且,在冶炼厂的职工没有一个是平民,他们都是我们的战友,我们可爱的战士。你真以为我们会窝囊无能到用普通老百姓做靶子的地步?”
我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后退了几步,却始终不服气。
“看看你现在什么身手?我打你,你居然没有一点反应!我更没有想到你读了三年大学,却什么道理也不懂!不谈政治、道德,光是爱情,你也是一窍不通。怎么……不服气?看来我们是对你期望过高了!”
“期望?你们什么时候对我有过期望?你们不是说训练我没有任何功利和目的的吗?天天让我训练,我完全失去了一个孩子该有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我不明白,你们把我当成一个特工一样训练,是为了什么?当军人?可笑……你们花费十几年的时间窝在我们那小乡村,就是为了把我当成一个军人来培养?”
四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齐齐看着我。我依然愤怒地站着,横眉冷对。
“子君呢?把她还给我?你们要是把她拿来做人体研究,我跟你们拼命!她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夺走!”
“你怎么说话呢?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和叔又被激怒了,他向来就是如此易怒。但我毫不退缩。
平叔走上前来,按压住愤怒的和叔,然后走到我跟前,很平静的说道:“你的那个叫穆子君的同学,我们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她现在对于我们、对于敌人都没有任何价值了。即便对于你来说,也是一具红粉骷髅。你还小,始终不能明白什么叫爱情。为了一个女人你现在等于是在做背叛国家的行为。”
“背叛国家?我怎么背叛了?我只不过看不惯你们如此对待她这样一个弱女子,更何况她还是我所深爱的!我只不过带她逃走,不能控制局面那是你们的过错,后果不该由我来负担。你们不要把什么牵扯到国家民族这些空洞的话题上。有本事,自己去抓那个保罗德。”我说话越来越冲,要不是面对的是这几个人,可能我会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抓保罗德?呵……”富叔笑了一下,是目前为止他们中唯一一个笑了起来的,“那暂时不是我们的任务。说到这个保罗德呢,倒又提醒了我。我们以前一直对你说,训练你没有任何目的,只不过不想自己的本事随着自己进棺材而已。但事实上,还是……”
强叔走上前去,拍拍富叔,说道:“还是我来说吧!”然后对着我,仔细地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看到我的灵魂里去,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记得……是1990年吧。那时候,我们4个人被人追杀,撑着一条小木船在长江中下游躲躲藏藏。船漏水,我们落在江边,是你救了我们。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屁孩。你乘着自己家的小渔船,偷跑出来玩,却正好救了我们。我们很惊奇,那时候你才9岁,居然能把我们这样的大汉一个一个拖上船去。”
我默不吭声,只作无声抗议。事实上,我真的一直很后悔救了他们,我这是自找苦吃。他们不但就此在我家旁边住了下来,还增加了我家的粮食负担。
我父母都是老实人,用自己省下的钱凑了几万买了一辆拖拉机给他们,让他们以此营生,不致赖在家里吃白饭。那时候的几万,一下子掏空了我们家所有财产,从此小康的奔头没了。可他们倒好,只有在别人找他们时,才开着拖拉机帮人家拉上几车砖头,平时就呆在家里偷偷操练我。一个月赚2,300块钱,却拿去买器材来折磨我。到了我放假的日子,就把我带到全国各地野外训练,这时候,全部是当街卖老鼠药凑的车票钱。
不思进取,却害苦了我们全家。后来老爸在村办工厂失业,我家一下子就成了贫困户。在我要上大学前,这几个家伙才知道跟着别人用拖拉机贩运私粮,谋了一点钱财,再卖了拖拉机,替我交了学费。
现在,却突然成了上校,好像一下子牛了起来,居然在我面前板着面孔扮正经。
他们很有才华,教了我一身的本事,使得我很佩服他们;他们很厉害,在我没有出师的时候,我很怕他们的教训。但是,这些本事有时候真的无用武之地,训练起来却占据了我全部青春;他们拖垮了我们全家,让我穿不了好的、吃不了好的,让我父母更辛劳,这又使得我恨他们恨得牙痒痒。
尤其在这个时候,当他们发达过来,却又谈起我的救命之恩的时候,我更是很矛盾。
“作为报答之恩,我们教了你一身的本事,却从来不教你做人的道理,不让你明辨是非,以至于你现在成如此模样。”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在救你之前,我们就已经是军人了,而且都是中校。如今,你是少尉,我们是上校。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对你说出训练你的真正意图了。”
第30章(1)
“你救我们的时候是90年,那时候你也知道国际国内政治形势的风云变换。89学潮弄得整个中国差点崩溃,但后来还是稳住了。在老百姓眼里,政权没有发生动摇,国家依然平稳地发展。但事实上在这之前和之后,一系列的政坛斗争就已经开始了。中国是党指挥枪,所以我们的军队也就跟着政客后面开始分散乃至内斗。各个军区,各个军种,各个将军都在寻找更稳定更牢固的可以为自己带来利益的政协委员以及其他的一些掌有国家大权的人。我们……就是当时内斗失败的一方。”
尽管强叔说得很平静,但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天!你们不要告诉我,为了这所谓的政治利益,你们军队里争权夺利到了刀枪相见的地步!那这还叫什么人民的军队?我还一直以为军队里是最纯洁的呢,没想到居然也这样!”
我还清晰地记得当我救上他们的时候,他们一身的伤口,有的已经溃烂却得不到治疗。
“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为了保障军队的平稳以及有顺畅的物资保障,我们当然得跟某些掌管国家大权的高层人士处好关系。我们训练的土地,物资的来源,人员的补充等等等等,都需要与地方与中央的配合。如果不处好关系,如何得到保障。所以,靠向某一方也无可厚非。但,当高层出现分歧时候,如果我们还不明确支持哪一派的话,等他登台成功,就很可能对我们的一些保障下绊子。尽管,军队的一些不同体系跟了不同的政客,但我们之间还是没有矛盾的,不至于兵戎相见。军队永远都是最纯洁的。”
“切……那你那时候一身的伤是哪里来的?”我不屑道。
“伤?呵呵呵呵……这虽然是战友给我留下的伤,却也是我们为中国留下的伤!”强叔这时候满脸的兴奋,神色间透露出一股冲天的自豪,“其实,那个时候我们虽然是军人,但却是见不得光的。我们都是孤儿,没有任何亲人,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不错!直到现在,即使我们现在是上校了,也还是见不得光的。我们所身处的这块土地也只有少数人知道。但我们无怨无悔,我们经营着一个梦。”富叔也很自豪地说道。
我很吃惊地看着他们。
“十几年前,军队里有一支最特别的部队,当时是作为一个特种部队存在的,隶属于南京军区11集团军107师。那时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