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现代都市电子书 > 浅爱一生 >

第17部分

浅爱一生-第17部分

小说: 浅爱一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都不会爱上彼此,永远也不会。
  我们回到了家里,开了灯却看到独自坐在电脑前,仍然一身黑衣的周子。
  他没有开灯,没有开电脑写博客,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我想要走过去抱一抱他的肩,想一想还是算了,便自己脱下了衣服,想要去冲一个热水澡。
  周子的耳光就是这样令我措手不及地朝我的脸甩过来,重重的一个耳光。
  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看周子的脸,就感觉到一阵火辣的疼痛自脸颊处传来,我捂住脸,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周子,什么也不想问,不想说。
  我以为周子会对我解释,或者骂我几句什么,也能让我知道这一个耳光是为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摔门离去。
  一定又去喝酒了,我苦涩地笑笑。
  再无责怪。
  嘴角被扯得一阵疼痛。
  尽管这一个耳光挨的不明不白,我也没有想过要问周子一个所以然,我想要的,是周子主动给我一个解释,我当时想,哪怕周子扬是对我没有任何解释,他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我都能说服自己原谅他。
  我太久太久没有好好听过周子对我说过话了,太久没有听到丈夫的声音,对于一个女人看来说,比打几十个耳光还要令我疼痛。
  周子这一晚没有回来,我开始预料到,这是我们生活渐渐走向枯萎的开始。


第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1…4…11 19:26:21  字数:3442

 如果我是那枝在深夜里盛开的野莲花,
  那么,
  我已经败了,
  在我的身体里,布满了尘埃。
  ——浅爱
  第一节
  直到周子离开许久,我站在镜子前用冷毛巾敷自己红肿的脸,一阵阵刺痛从皮肤里渗了出来,我才突然记起,今天我居然忘记了去接周一翔。
  这个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距周一翔放学已经有三个小时了。
  我一边往婆婆房间走去,一边安慰自己,或许婆婆已经把周一翔接了回家。我的心里一上一下,忐忑不安,如果不见了周一翔,我不知道要怎么向周子交代,还有公公、婆婆……
  推开婆婆房间的门,却不见婆婆,直到听到安海房间里传出一阵一阵的笑声,我才知道婆婆还在安海房间里,和江美丽聊着天。
  我敲了敲门,是婆婆开的门,我往里面望了望,桌上摆着瓜子和水果,江美丽坐在白色的雕花椅子上,正在修剪她的指甲,旁边没有安海,也没有周一翔。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战战兢兢地问婆婆:“您去接周一翔了吗?”
  婆婆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问题,依然笑呵呵地说:“翔不是一直你去接了吗?怎么还问我?”
  我瞪大了眼睛,惶恐不安地看着婆婆,看着她的脸像六月里的天,一瞬间晴转多云。
  紧接着是闪电和霹雳。
  紧接着公公和安海也奔了过来,他们给周子打电话,但周子的电话关机。
  外面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我和公公、安海匆匆穿上雨衣往周一翔的学校奔去,婆婆和江美丽呆在家里,不停地给周子电话。
  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加上雨很大,看不清路,我们很久才赶到周一翔的学校,但是学校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我朝里面张望着,希望能看到周一翔的身影,但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风雨不断地拍打着树叶的声音。
  我的心里已经失去了控制,脸上不断地淌着泪水混杂着雨水,突然间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喊着周一翔的名字。这一幕就像当初我失去自己的孩子一样痛苦,我不希望周一翔有事,他是周子的孩子,是周子对谢芳最后的怀念,我和周子的感情已经濒临枯竭,我不能亲手毁了他的孩子,毁了他的最后一点念想,毁了他对我仅存的一点感情。
  大概是我的哭声太大,惊醒了门卫大爷,校门隔壁房间的灯亮了起来,大爷披着一件雨衣从屋里走了出来,隔着门,他问我们:“你们这么晚在这里,有事吗?”
  大爷的声音刻意喊得很大,但雨声冲击过来,我们只能听见微弱的一点声音,我们三个人急忙从手足无措中醒了过来,跑到大爷的面前,告诉他我们不见了小孩。
  “是不是一个六七岁左右,背着蓝色书包的小男孩?”
  “是啊,大哥,您看到他了吗?”公公赶紧点了点头,焦急地询问他。
  “傍晚下课的时候我看到他了,他就站在你们这个位置,等到所有的小孩被家接走了,他还在等,我看快要下雨了,就叫那孩子到我的屋里来等,但孩子死也不肯。”
  “那大爷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是安海的声音,我附和着不停地点头。
  “后来不是有一个五十左右的女人接了他回去吗?”
  “五十左右的女人?”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反问,心里却在搜索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难道是妈?”安海看着公公问道。
  “你妈?难道她跟我们开这么大的玩笑吗?应该不会啊?”公公也陷入了沉思,只有我不顾一切地跑了起来,我要奔回家中,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婆婆接回了周一翔。
  等公公和安海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得很远了。
  奔回家中的时候,我顾不上脱掉湿漉漉的衣服,就跑到婆婆的房间,仔细地找了一边,婆婆和江美丽站在我的身边,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公公和安海随后就到了。
  “素云,告诉我是不是你接了翔回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公公按着婆婆的肩膀,严肃地说。
  婆婆似乎愣了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们没有找到翔吗?我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翔去哪儿了?这么大雨,翔还是个孩子,他去了哪儿?”公公听到婆婆的话,“嘭”的一声瘫坐在地上,我的身体也失去力气似的,软绵绵地坐了下去。
  全家人都愣了,就连江美丽此刻也脸色苍白地看着我们。
  我们报了警,打电话给周子,他的电话还是关机。
  警察那边答话说,不满24小时不能发动警力全面搜寻,叫我们自己再到他经常去的地方好好找一找。
  安海和公公二话没说,又披起了雨衣朝外面走去。
  家里剩下三个女人,婆婆的哭声在我耳边此起彼伏,而江美丽则手忙脚乱地替婆婆端茶送水、擦眼泪,我坐在地上,想着等周子回来该怎么像他交代,怎么还一个周一翔给他。
  第二节
  安海和公公就这样找了个晚上,直到早上八九点才回到家里,一脸的疲惫和垂头丧气,江美丽已经陪着婆婆去睡了,婆婆终于哭得没有了力气,只得顺从地被江美丽扶到了房间,他们回来的时候,婆婆赶忙从房间里奔了出来,但看到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又禁不住嘤嘤地哭泣。
  我们一家人围着长木桌坐着,等着周子回来,就像在等着宣判一样。
  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便听到了周子的车声,周子回来了。
  “回来了?你怎么关机了?家里……”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跌一撞的向周子跑去。
  周子只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猜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未等周子反应过来,婆婆的哭声又响了起来,沙哑却有力。
  周子一身酒气,将醒未醒地望着我们,眼角扫视了一眼,不见周一翔,我恐惧地看着周子,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你们哭什么?妈,周一翔呢?”周子拉了拉领带,不耐烦的说。
  婆婆只顾着哭,却不说话。
  周子像是意识到什么,强打起精神,走到婆婆面前,蹲下来。
  婆婆看着周子,突然间愤怒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我的脸,声嘶力竭地对周子说:
  “是她!是这个女人!周子,你的女人,你快问她把翔送到了哪里去啊……周子!一切都是她,自从她进了咱家门之后,咱家就没有消停过!这个女人……她、她就是扫把星!”
  我痴眼望着婆婆,又转眼看一看周子,脸刷的一片苍白。
  我没有想到婆婆会在这个时候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我没有想到,她依然处处针对我,不肯放过我!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如此的不能容下我,我就像植进她皮肤里的一根刺,让她时时刻刻感觉到痛苦,欲除之而后快。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与世无争。自从嫁给周子之后,就只是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天长地久求一个安稳,但是如此卑微的愿望于我也是奢侈!甚至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我是否真的是婆婆口中的扫把星,是一切厄运的源头……
  我眼巴巴的看着周子,希望周子还能同以前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站在我的左右,替我挡风挡雨挡刀枪;我希望周子能在此刻给我一个释怀的拥抱,像以前一样对我说“浅,你不要害怕”;我希望周子能哪怕给我一个鼓励的目光,那样我才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婆婆以及这个家。
  我看着周子,但周子看也没看我,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紧接着是无数个拳头落在我的身上……
  这是周子第二次打我,当着这么多的人,周子的拳头那么毫不留情地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脸上火辣辣的,还有周子的掌心的温度。婆婆看着如此盛怒到失去控制的周子,似乎也被震惊了。公公想要制止他,但周子就像一只盛怒的狮子……不,是狼,周子是狼,是一匹终于爆发了狼性的狼!江美丽像一只吓坏了的小鹿,躲在安海的怀里,楚楚动人。安海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似乎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原来在这个家庭里,我仍然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甚至,这都不算。
  我还有什么自尊可言?我的自尊都在周子的拳头下,被击碎得狼狈不堪。
  我的脸很疼,身体很疼,像有千斤重的东西在身上碾压过去,只是没有流血而已。我的心也很疼,很疼,疼得只剩下一点点苟延残喘的气息。
  周子的拳头依然如雨点一般落在我的身上,我伏在地上,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周子的脸涨红,酒精使他更加像一头野兽,他按住我的手,我便丝毫不能动弹。
  我已经感觉不到周子拳头的重量,身体像是被打了麻醉一般,失去了知觉,但我的意识还是很清醒。我已经不疼了,身体不疼,心也感觉不到疼痛,我只是想尽快地逃离这里,逃离这样众目睽睽下的耻辱,我什么也不敢想,只想逃,越远越好……
  我就像一个失去了母亲,受后母虐待的小孩,可是打我的,竟然是周子,是我的丈夫。那个仅仅用一句“浅,你不要害怕”就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冷漠却深情的男人,那个在结婚当天亲自为我戴上戒指,并许诺一辈子对我好的男人,那个口口声声说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男人……
  周子声嘶力竭。
  我听到周子说:“浅爱,我他妈的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你这个女人!浅爱,你真是个狠毒的女人……浅爱,你的孩子死了,你恨我,恨我妈都行,但你为什么要报复到周一翔身上!?他是我儿子!他才七岁……你完全可以离开我,何必这么处心积虑地算计我?!你真狠毒……你真毒……”
  周子不停地打我,不停地嘴里喊着同一句话。
  我已经无力为自己争辩什么,只是重复不断地说:“我没有,周子,我没有……”
  我想,等到周子打累了,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