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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情深缘浅-第30部分

小说: 情深缘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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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五十,又开始了下午的“预备”,又是四乘以四十五分钟,然后就到了五点半。
  一个小时的时间,要完成晚饭的解决。
  六点半,晚上的三节自习又张开了它的魔爪,直到九点半,一天里被学校安排的学习时间才算完结,更有甚者,并且还为数不少,在九点半晚自习结束之后还会在教室呆上一会儿,彼此间请教探讨、共同进步,或者,跟着数学老师(曾提到过的黄老师)去比较安静的办公室开个小灶什么的。
  高晨一般都会在学校呆到十点钟,然后才回住处,洗了就睡。
  其实,后来想起来,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是高晨的学生时代过得最充实的了,每天都兢兢业业地搞学习,文科六门课玩转不停,除了稍微薄弱的文综,语数外她都是班上的佼佼者,身为英语课代表,高晨的英语一直保持着很高的水准,从初中开始即是如此,她仿佛在语言上有一种天赋,别人听起来如一头雾水的语法(各种从句、句型、时态),她都能理得一清二楚。
  而数学,虽然在遇到黄老师之前,一直是青黄不接,不好不坏的程度,但说实话,高晨最喜欢的学科,还是数学。尽管后来,上了大学,她把曾经精通的各种函数、曲线、概率、几何体丢到了不知哪一国里,但高中那两年,她是真切地爱着数学的。
  语文呢,坦白说,高晨并不喜欢,从小就特别害怕被语文老师点起来回答中心思想、段落大意、句子含义之类,但好在她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和对语言文字天生的敏感,索性语文并不落于人后。
  而文综,始终是高晨的弱点,政治和历史还比较好说,人文地理也还说得过去,就是那个自然地理,她始终对各种日出日落时刻的太阳光线图一头雾水,对了,最烦的是气压图,就给你个画了恩多条粗细不一的线,标上各种数据,完了就叫你根据图意来判别某一地的天气状况,或者风向,真是变态之极。
  后来,有这样一种说法:语文好的人普遍文艺,历史好的人普遍博学,地理好的人普遍谨慎,英语好的人普遍开朗,生物好的人普遍灵巧,物理好的人普遍聪慧,化学好的人普遍乐观,体育好的人普遍果敢,政治好的人普遍执着,微机好的人普遍时尚,而,亮点在后面,——数学好的人普遍变态……
  纵观高晨同学的各科,语文还不错,历史也还行,地理不太好,英语比较好,生物太一般,物理,那真是“雾里”,化学,嗯,其实也还不错,体育嘛,嘎嘎,略过,政治也还好,微机嘛,虽起步晚,但水平不算低,至于数学,哼哼,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所以,高晨觉得自己一直是个纠结的人,文艺吧,的确。博学吧,算是。开朗吧,确实。乐观吧,对的。执着吧,还真有。时尚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于谨慎,上了大学之后三度分别丢了一个手机、两个钱包(内有现金以及各种证件),甚至被骗过一次。至于灵巧,洗衣有余,做饭不足;敲键盘有余,缝十字绣不足;叠衣服有余,织围巾不足;化淡妆有余,盘头发不足。至于聪慧,她的确很聪慧啊,难道说,在某些方面的造诣还不够?至于果敢,那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过,也算不足。至于变态,这个就有点过了吧,不过,联想到她后来的某些执念和疑似强迫症,倒还是有点道理的。
  在学习方面,虽然每天都会增加一些在高考上取胜的筹码,但也会随之发现更多的自己未曾复习到的地方。不过,有一颗好脑袋就是让她比别人,尤其是秦和荣之类,游刃有余多了。
  于是,在另一个方面,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呢?
  那时候,手机对于中学生,还不是特别普遍的存在。所以高晨虽然一直是随身携带着的,但并不敢常拿出来。
  因为某个晚上,她正在苦思冥想着一道某个节气的太阳直射图,忽然感觉到手机的震动了。
  张航:老婆,在干吗呢?
  她正在打字:做地理题呢,“你在干吗呢”还没打完,就有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白皙、指节分明的男人的手朝她的索爱伸了过来,高晨一个激灵,赶忙按了几下返回键,递给了不管哪科的晚自习都会过来巡场的阚耙。
  说实话,如果是被痞子蔡抓了现行,高晨说不定会比较忐忑。但阚耙这个人,全身洋溢着一种淡定安稳的气息,他像一个熟谙中庸之道的老者,既不太激烈,也不会无作为。他很少表现出过于情绪化的行为,但也绝不会放任不管。
  就像此刻,他看见了高晨的小动作,不曾无视,而是直接收走了她的手机。但他也没有当场发作,尽管说,高晨是他的得意门生,实际上,对于其他的学生,他的处理方式也会是如此。
  高晨虽然有些担心,手机上的某些信息可能会被察觉出来。但转念一想,她对阚耙的人品,还是放心的。所以,她反而更淡定了,尽管周围一些同学目睹了这起事件,但她还是继续平静地埋首做题,唯一不舒心的就是,给张航的回复尚未发出。
  直到晚自习结束,阚耙才又来到窗外,喊了高晨出去。
  在高三年级的办公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阚耙并没有对高晨盘根问底或者无情训斥,他只是随意地就高晨最近的学习情况和她交换了下意见,末了才说,不要经常把手机带到教室,带了也不要经常拿出来玩儿。
  说实话,高晨还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发现什么呢。但对于这个结果,还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只是后来,她真的没再在教室里过多地玩手机。
  她和张航两个人,更多的是在午夜十二点左右联系,她不知道张航为什么只在那个时间段有空,她不是个爱打探的人,除非对方主动讲出来。至于张航,她虽问过,但没得到确切的答复。而且,隐隐的,她有点怕太清楚地了解了他的生活,过得好,他会不会因此忘了她?过得不好,他会不会吃苦受累?所以,索性他不说就不问了吧,也算多了一份想象。
  由于是午夜十二点,高晨的生物钟就有些被打破了。刚开始,总是睡得正香,就被他吵醒,甚至吵不醒。到后来,她变得不到十二点就睡不着,过了十二点,差不多了,如果他没打来,她就会马上睡去。
  恰好张航也比较守时,总会在那个固定的时间给她打过来,于是高晨就披衣起来,轻轻推开通往露天阳台的门,阳台上方的天空,繁星闪烁,周围一片静谧,正是排解思念的好时节,她听着手机那端张航充满年轻气息的声音,可以想象他脸上的笑意。
  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不到一个月。
  高考倒计时上的两位数越来越小,高晨他们桌子上的试卷越堆越高,张航打电话过来的时间越来越不固定,发信息过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好在,高晨早已平静了许多,果然,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可以改变一切。
  人间四月天里,高晨一个人去了板栗林和渡桥和宝塔,以此纪念她和张航的第一年,坐在曾和他一起坐过的渡桥上,坐在埋了许愿瓶的树底下,坐在林子深处那个被经常来此约会的情侣们称作“月亮湖”的小水塘边,靠在曾被他强吻的宝塔的墙上,思念太猖狂,距离太磨人。
  张航去了深圳之后,改用了联通的号码,说是比较便宜。但那个时候,移动和联通尚未情同一家,所以,高晨用移动的号码给张航的联通发信息,是收不到回复报告的。
  总是,他发过来一条信息:吃饭没、想我了没、下自习没……她回过去,半天过去,没了下文,她又收不到回复报告,于是,就在心里想了一百种可能,一百种纠结,一百种怅然。
  高晨是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敏感纤细、感性多愁的天蝎座,在她看来,你要么不发,要么你就发完,别老搞这种招惹到一半就废掉的事情,偏让她得着了一点撩拨,正待把自己的一腔柔情与对方分享,他却无故中断了,这如何不让她猜心猜个不停呢。
  为此她跟张航说过很多遍,但他每一次都有理由,每一次都答应会改,可下一次,下下一次,还是如此。
  反反复复中,高晨的心里,不是没有强大的失落的,只是,各安天涯的两个人,各有使命的两个人,如何能一直争吵不休呢?
  慢慢地,一切变成了偶尔。
  偶尔会收到他的短信或电话,很关心,很亲热,很熟络的口气,可也渐渐趋于平淡。
  偶尔会因为看到过去与他相关的事物而伤感半天,比如曾经一起走过的池塘,曾经一起数过的楼梯,曾经一起相拥亲吻的转角…… 
  偶尔会看到汪小风避开她小心翼翼地讲电话,那头的他,笑声朗朗。
  慢慢地,高晨学会了,把一切放在心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方能细水长流不是么。 
  四月底的时候,文灵的爸爸给她买了一部手机。
  于是,她和张航也有了联系。
  其实,张航和文灵,因为高晨的关系,从暑假的尘封事件开始,就有了比较好的关系。
  当然,他们之间最多的话题当然是高晨了。张航会向她诉说一些自己和高晨在感情方面的困扰,她会很仔细地帮他分析。
  慢慢地,两个人在很多方面产生了共鸣。而大家都知道,文灵也是个感情经历颇有波折的人,所以,她和张航,便有了更多的可谈话题。
  用今天特别流行的话说,文灵算是高晨的闺蜜了。其实,闺蜜真的是一个很温暖的存在,但那个时候,文灵却给了高晨一定程度上的失意。
  她是高晨的闺蜜,可谁让她还是张航的知心人呢。
  只是更多的时候,高晨把重心放在了汪小风的身上,无暇顾及她,也对她颇是放心。
  只是她有了手机以后,与张航的联系频率竟是比过了高晨。
  有那么一次,中午,她和文灵都在住处。又是张航先发了信息过来,高晨很快就回了,可他却没了音信,高晨很是愤怒。于是,他打来电话时,她就死活不接。没一会儿,文灵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也没接,但很快,就跟高晨告了别,说是要先一步去教室。
  高晨不以为意。谁知,晚上,张航再打电话过来,消了些气的高晨就接了,张航却问她中午为何不接他电话,害得他还给文灵打了电话……
  高晨一下就懵了,张航的电话,她至于避过她去接么?
  同床共枕了快两年的人,忽然就有些不懂了。难道说,那种小说电视里的低劣戏码,要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不过,正值高考前夕,高晨怎么也得按捺下情绪。
  只是,从此,她对于闺蜜,对于女性朋友,都有了一分顾虑。
  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四个月里,爱情从经常变成了偶尔。都说距离产生美,可好像不太准确。习惯是个强大的东西,可以习惯有他,也可以习惯没他。
  




☆、艰辛

  到深圳已经两个多月了,从刚开始的新鲜到现在的淡然,这中间的经历和状态,远不止这两个词可以形容的那么简单。
  张航到了深圳之后,就投靠了一个发小,叫王佩。她和张航同龄,初中毕业之后就来了深圳,进了一家电子厂,结交了和她在同一个车间的男朋友,两个人在离工厂不远的居民楼里租了一间单人房。
  张航去了之后,王佩就去买了一张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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