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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莫可言说的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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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他们在几处酒庄下船,酒庄的主人都热情的拿出十几种酒拿出来给他们品尝。神秘的古堡、古老的酒窖、19世纪的酒,让两个女孩流连忘返。正午的时候,他们在一处较大的酒庄午餐。酒庄的主人异常的热情,将餐台摆在葡萄园旁开满不知名花朵的草地上,侍者门穿梭着给他们捧上最好的当地美食。萧默儒指着面前品种繁多的葡萄酒给两个女孩子介绍白葡萄酒的品法和一些基本的知识。
  “和法国其它产区不同,阿尔萨斯葡萄酒不是以产地命名,而是以酿酒所用葡萄的名字命名”萧默儒说。
  他指着刚刚品过的一种说:“这是最富盛名的Riesling”,又指着另外几种说:“这是Musca、这是Pinot Gris、这是Gewurztraminer、这是Sylvaner……”
  唐芯喝的已经薰薰然了,打断他的话说:“你肯定是个风流多金的纨绔子弟”
  “哦,为什么?”萧默儒感兴趣的问?
  “这一路都有人给你最周全的照应,受到最热情的招待,品着价值不菲的酒”唐芯摇着头说,“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我不喜欢”
  萧默儒不以为忤:“为什么不喜欢?”
  唐芯不肯再说,萧默儒笑着说:“是因为有个和我很类似的人让你伤心了吧?”
  唐芯睁大了眼睛,微张着嘴,这人有透视眼,能看出人心里想什么?
  萧默儒对她笑了笑,转头去看莫言。
  莫言却不说话,看着那些微微摇曳的花朵,品着一种叫Pinot Noir的酒,那是阿尔萨斯地区出产的唯一一种红葡萄酒。
  萧默儒忍不住问她:“感觉怎么样?”
  莫言将眼光转回,轻摇着手里的酒。酒色映在她的脸上,像油彩滴在上好的宣纸上,绯红点点蕴开,粉嫩的不可思议。萧默儒觉得呼吸一阵困难,此时的莫言无疑是动人的,甚至是……性感的。
  莫言歪着头,思考着慢慢的说:“有水蜜桃的甜美……玫瑰的醇香……荔枝的圆润……橙皮的干爽;很棒”
  萧默儒好笑的说:“一种酒里喝出这么多味?”
  莫言抿起嘴,眼睛微弯,睫毛轻翘,一朵小漩涡在嘴边漾开:“呵呵,我说的是今天品的全部酒”
  萧默儒也笑了,是啊,味道真棒!
  唐芯刚才听了萧默儒的话后一直沉默,她古怪的看着萧默儒,迟疑的问了一声:“你认识PRTER吗?”
  萧默儒听到她的问话,满不在意的说:“哪个PRTER?这世界上叫PRTER的人可多了”
  唐芯迟疑的看着他,思索了一下,摆摆手:“算了,你不会认识”,说完有点颓丧的拿起面前的酒杯。
  萧默儒调侃着:“PRTER看到你这样喝酒会怎样?”
  唐芯睁大眼睛怀疑的盯着他看,他哈哈笑出声来,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说:“好,我承认,我确实认识PRTER,PRTER吴”,看到唐芯杀人似的目光,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吴磷波”
  唐芯的脸瞬间就苍白了,半天说不出话。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没告诉他我在这吧”
  萧默儒无奈的摊摊双手,“大概已经在来法国的路上了”
  唐芯苍白着脸,咬牙切齿的说:“你和他一样,不是好人。莫言,我们走。”
  说着她扯起莫言,气急败坏的往小艇停泊的地方走去。
  萧默儒好笑的跟在她们后面,轻声的解释:“早上PRTER刚好打电话给我”
  唐芯也不听,气冲冲的让人开船。
  小船缓缓开回,船上的人一片静默。唐芯冰着脸,不知在想着什么。
  莫言也盯着河面,不说话。从在巴黎的那个晚上,她听到唐芯伤心的小提琴时起,她就知道唐芯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可自己从不问,就好像唐芯也从不问自己的伤心事一样。
  萧默儒也不知道说什么,早上吴磷波刚巧打电话过来,他想到吴磷波对唐芯的牵挂,就忍不住说了出来。估计,现在吴磷波正在美国飞往法国的飞机上了。
  回到小镇,唐芯头也不回的就往玛索家走,莫言有点抱歉的看着萧默儒。
  “Gonzague,不好意思,唐芯的心情有点不好”莫言叫着萧默儒的法文名。
  “叫我默儒吧,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萧默儒说。
  “嗯”莫言点头。
  萧默儒有点留恋的说:“本来晚上还想请你们赏光吃个饭,明天我就要走了”
  莫言抱歉的笑了笑。“出来很久了,你快回去休息一下吧。晚上我再来,看看唐芯肯不肯原谅我”萧默儒体贴的说。
  莫言只能点点头。
  告别萧默儒,莫言走进玛索家,走上三楼。
  唐芯已经把二人的全部家当收拾好,两个大包。
  莫言惊讶的看着唐芯,她的动作可真快。
  唐芯说:“莫言,我们走吧。去找个温暖的地方过冬”
  莫言望着面容姣好的唐芯,她一定有非常伤心的往事吧。
  于是,她点头。
  唐芯感激的拥住莫言,有个什么也不问就跟着自己走的朋友,真好!

  第四章

  农历春节大年二十八,莫文昊回到寒冷的北京。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冷,莫宅里池塘的水结成厚厚的冰,树木都凋零了,只有一些家里的佣人在忙着往那些枯树上挂着大红的灯笼,入目却份外的凄凉。自从莫崇高带着妻子子女搬到香港后,莫宅的春节就一年没有一年热闹了。尤其是莫毅峰已经90岁了,这几年神智都不太清楚了,忘记了很多事,人都认不全了。只是孩子们还是记得回来。莫文昊未满12岁就赴英念书,但是他每个春节都回北京。
  从莫文昊和莫言相识开始算起,时间的洪流已经流到第11个春节。
  第一个春节后,莫文昊赴英国读书。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春节,莫言还在北京念小学,是唯一一个常年陪伴在莫毅峰身边的人。每次莫文昊从机场一回来,就会在温暖的书房里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或是在磨墨,或是在临帖,无论在干什么,都会在看到他进来的一霎那绽开一朵娇艳的笑颜。
  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春节,他们一起从伦敦飞回北京。那时,莫文昊和莫言都在英国读书。他在伊顿,在温莎。她在罗丁,在布莱顿。他们一年间也见不了太多次,但总是会在农历春节前相携回京。现在想来,那飞机上11个小时的旅程,很是温馨难忘。
  第八个、第九个、第十个春节呢?他们不再一起回国,她总是很早就回北京翘首以盼他的身影,而他总是匆匆回来又匆匆的走,不给莫言说话的机会,也不给自己动摇的机会。每次见她,那些美好的往事像滚开的水,烫得他落荒而逃。
  记得他18岁那年,英国的夏天来得很早,他和莫言趁着公众假日在伦敦游览。莫言喜欢步行,他们走遍了国家画廊、大英博物馆、白金汉宫和伦敦塔。饿了,他就带莫言去街边的小酒馆买牛肉馅饼吃。牛肾做的,一股怪味,吃得莫言叫苦连天,莫文昊却哈哈大笑。就是那个英伦初夏的夜晚,他们在寂静的特拉法尔加广场上奔跑,温柔的风像情人的手,15岁的莫言是风中娇嫩的水仙。于是莫文昊倾身吻住了她,18岁的少年沉醉了。
  可是,仿佛是一首动听的歌,刚刚进入□就被生生掐断了。但是思念能就这么断了吗?只有借着每年冬天回北京过年的机会,他才能在莫家大宅看看那个令他相思成灾的身影。靠那短暂的一瞥来苦苦支撑,撑到下一个春节来临,再看上一眼。没有人会相信吧,天子骄子莫文昊苦苦所盼的不过是惊鸿一瞥。
  现在,是第十一个春节了,他通向幸福的路漆黑一片。
  莫文昊向往年一样,在温暖的书房里看到了莫毅峰,他被佣人照顾的很好。只是神智越发的不清,整天只会坐在那发呆了。莫文昊走近莫毅峰,看着这个全莫家给自己关怀最多的人,充满感情的叫着:“爷爷,我回来了”
  莫毅峰抬头,奇怪的问:“你这孩子是谁啊?来看我的吗?”
  莫文昊看着爷爷苍老的容颜,想起他风雨飘摇与辉煌壮丽交织的一生,近一个世纪的传奇,到最后也不过是剩下孤单的影子。有个相爱的人陪伴终老,才是真正的幸福吧。
  莫文昊拿起书桌上一本线装书来看,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那本线装书是莫言手抄的《金刚经》,一水的簪花小楷。从莫文昊去英国后,莫毅峰就经常叫莫言磨墨,一老一小经常静静的相伴一日。时间长了,莫毅峰就教莫言临字。因为是女孩家,临的是卫夫人的字。后来,莫言和莫文昊每次回来过节,莫毅峰都叫他们给自己抄一本经书。积攒下来,倒也有好多种。前几年莫毅峰还把经自己批注过的经书送人做礼物,现在在外面是颇有收藏价值的东西了。
  莫文昊一页一页的翻着,字如其人,莫言的字娴雅婉丽,灵动飘逸,看得出是下过苦功夫的。她外表柔弱,感情内敛,但却冰雪聪明、意志坚强,无论做什么都能做的好。那年莫文昊决定去哈佛念书后,莫言为了也能到哈佛念书,毅然放弃了罗丁中学,而考入圣保罗女校。她放弃了罗丁那些钢琴、舞蹈和各种语言课程,努力考进了以保守出名的圣保罗女校,因为这对申请哈佛的学位来说更有利。她千辛万苦来到了哈佛,然后……
  莫文昊管不住自己的思绪,它总是不自觉的往回跑。
  那个美好夏天的夜晚,莫文昊和莫言流连在初吻的甜蜜滋味中。当他们在清晨时分相携回到莫家在伦敦的寓所时,发现沙发上正坐着等了他们一夜的黄豫瑾。莫文昊神采飞扬的眼,莫言娇艳如花的面颊,无一不让黄豫瑾的心如坠冰窟。她的眼,像刀一样的投向莫言,她就知道这丫头是个魔障,果然不差。她冰冷冷的开言:“莫言,你回房去睡。小心别吵醒了欣晴。文昊,你跟我来一下。”
  莫言在黄豫瑾的眼神下发抖,又来了,那仇恨的眼神。她飞一样的跑回卧室,几个小时之前的欢愉像场梦般迅速从她的身边远离。
  莫文昊用眼睛斜睨着黄豫瑾,一抹冷笑衔在嘴边。
  走到书房,莫文昊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里,等待黄豫瑾的责问。
  “你和莫言……”黄豫瑾艰难的开口
  “你猜对了,我们互相喜欢”莫文昊打断她。虽然有准备,但黄豫瑾还是被莫文昊的话打的头晕目眩。
  “她是你的侄女”黄豫瑾声音开始颤抖。
  “没有血缘关系”莫文昊的声音波澜不惊。
  “没有血缘也不行。我是你的嫂子,我的女儿就是你的侄女。你们这样简直是天大的丑事”黄豫瑾说。
  “没什么不行,如果家里容不下,我们就脱离莫家”莫文昊早就想好了答案。没有莫家,他和莫言只会过的更好。他们这样的年轻,五彩斑斓的未来正等着他们去开创。
  黄豫瑾突然嘿嘿冷笑了起来,眼光向冬天冰冷的湖水,从头到脚罩向莫文昊。笃定的莫文昊看着阴森如魔鬼般的黄豫瑾,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脱离莫家?嘿嘿,除非你们死!”黄豫瑾的声音子弹一样射向莫文昊:“你知道莫言的生父是谁吗?是莫文端。你知道莫文端是谁吗?是莫毅峰的亲孙子。你以为你爷爷一辈子只有你奶奶一个女人吗?他在外面和其它女人还有儿子和孙子,你知道吗?”
  莫文昊的心颤抖起来,黄豫瑾嫁给莫文耿之前的事他是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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