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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回忆里的旧时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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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依然还是许嘉驰心头的一颗朱砂痣,长了就不会消逝。”余静淡淡道。
  夏娉婷瞪着圆圆的眼睛,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说:“那许嘉驰和你结婚,他……”她用手捂住了嘴,“对不起,对不起,我乱说的。”
  “你说的没错,他和我在一起,可能只是因为我是余洁的妹妹。”经历了那么多事,余静早没了当初的自信。
  夏娉婷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她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她扶住余静的肩膀,郑重道:“小静静,你还有我。”
  余静回抱了她一下,“放心,我没事。”
  夏娉婷心疼极了,余静漂亮时尚,聪慧优雅,又是她几个好朋友中最先出嫁的,本该过着安逸舒适的生活,却遭受这样的磨难。说到底还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的疏忽,余静现在该有多幸福。她扁着嘴,泪水呼啦啦地落下。

第八十九章 执着
  余静诧异,这说着她的事,夏娉婷怎么比她还伤心。“你怎么了,你瞧餐厅里的人都往我们这看呢,快别哭了。”
  “都怨我,都怨我。”夏娉婷紧紧搂住她的双肩,“全怪我,全怪我。”
  余静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她抚摸夏娉婷柔软的发丝,“你不要这样想,谁都无法准确预料没有发生的事。有一千种可能就会有一千个后果,就算你没有遗失信件,老师和我爸妈也有可能通过别的途径抓到我们的把柄。或者我和程朗能一直瞒到高中毕业,但我们也许没能考到同一所学校,甚至不在同一个城市,聚少离多,异地恋的有几对会成功的?又说不定我们能在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甚至一个班,可那又如何?每天腻歪在一起,搞不好就成怨偶了。”余静用极轻松的口吻述说着她和程朗虚拟的将来,程朗脾气火爆,她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她说的那些或许真会发生也不一定。
  夏娉婷破涕为笑,她嚅喏:“居然还要你来安慰我,我真丢脸死了。”
  余静自嘲地笑笑,不是她的心理太强大,而是事到如今,她除了自我调节心态,别无他法。
  夏娉婷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余静颔首,嘴角挂上浅笑,是的,幸好还有你。
  第二天,夏娉婷拉着凌天懿去找程朗。
  “这么急找他做什么?”凌天懿很好奇。
  夏娉婷就把余静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听完她的述说,凌天懿发了会楞,余静的感情竟还有这许多波折。“那你找程朗是为了什么?”
  “既然许嘉驰不能给余静幸福,程朗可以啊。”夏娉婷觉得这是件理所应当的事。
  凌天懿瞥她一眼,“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吗?”
  “你这叫什么话?”夏娉婷有点儿不高兴,要不是余静,旁人的事她才懒得管呢。
  凌天懿柔声说:“你别动气,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停了一会,“我只是觉得,余静也好,程朗也好,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何必搀和,小心吃力不讨好。”
  夏娉婷不是这样想的,就算余静怪她多事,她还是会这么做。因为她觉得余静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她有义务帮她走出情伤,而程朗会是最好的一帖药。她咬着嘴唇,考虑了良久,才说:“凌天懿,如果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你还会爱我吗?”
  “说什么傻话。”凌天懿笑了。
  总归瞒不了他,哪怕会破坏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夏娉婷也铁了心要说出来。
  凌天懿扬扬眉,“就这事?”
  “这事还不严重?”
  “余静说得没错,人生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没有你的那次疏忽还会有别的闪失,你不需要太责怪自己,我相信程朗也不会计较。”凌天懿笑着揉乱她的头发。
  “余静虽然没有怪我,但我心里总还是很内疚。”夏娉婷低头说,神色恹恹。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所以你就想尽力补救,对吗?”
  夏娉婷点头如捣蒜。
  “程朗的态度其实并不重要,你我都知道他对余静从未死心。主要是余静心里怎么想,如果她不再爱程朗,你做什么都没用。”凌天懿一语道出关键所在。
  夏娉婷虽不想承认也不得不佩服他分析正确,余静的想法至关重要。她沉思了一会,“我还是得去找程朗说说。”
  凌天懿忍俊不禁,“我刚才的话白说了?”
  夏娉婷摇摇头,“我只负责把事情告诉程朗,他要怎么做我管不了,余静会不会接受他,也不受我控制。这对他是一个机会,对余静也是。他们曾经有过那么深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凌天懿学着她的样子也歪头想了会,“你说的也对,那就试试吧。”
  他俩敲开程朗家门时,程朗刚洗完澡,正拿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看今日股票收盘。
  “你们怎么来了?”他诧异,平时叫凌天懿上家里来玩,他推三阻四,说什么两个大男人会被人误会,今天主动前来肯定没好事。
  夏娉婷一挑眉,“怎么,不欢迎?”
  “岂敢。”程朗笑着说。
  夏娉婷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
  “快进来坐,”程朗把沙发让出来,又问:“喝什么?”
  “有什么好东西通通拿出来吧,”凌天懿毫不客气地说。
  程朗就真的去冰箱翻找去了。
  “哎你不用忙了,我们不是专程来喝东西的,我有话和你说。”夏娉婷瞪了凌天懿一眼。
  凌天懿乖乖地把程朗拉回来,“你坐下。”
  程朗疑惑地看向他们两个,“什么事?”
  夏娉婷同凌天懿对望数眼,夏娉婷用肩膀蹭了蹭凌天懿,“还是你说。”
  “为什么让我说,是你要来的。”凌天懿吊儿郎当地抱着双肩,坚决不肯趟这趟浑水。
  夏娉婷恼了,“你是不是男人!”
  凌天懿委屈地说:“这和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程朗莫名其妙,他挠头皮,“你们不会是闹出人命,要赶着结婚吧。”
  “呸呸呸,”夏娉婷脸马上红了,“你才闹出人命呢。”
  凌天懿摸着鼻子笑得很无辜。
  夏娉婷银牙一咬,把前前后后的事清楚明白地说了一遍,最后她说:“当初是我的疏忽害了你,要打要骂随你,我不会还手。”
  程朗还没来得及说话,凌天懿立刻就挡在夏娉婷身前,“好男不跟女斗啊兄弟。”
  “我又没对她怎么样。”程朗哭笑不得。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他哪里还会专门跟夏娉婷过不去,可能他跟余静的缘分真的不够。
  凌天懿搂了搂夏娉婷的肩,挤眉弄眼地表示他没说错吧,程朗不会难为她。
  夏娉婷表情凝重地说:“程朗你知道吗,余静和许嘉驰已经分开了。”
  “你说什么?”程朗猛地抬头。
  “余静和许嘉驰分开了。”夏娉婷重复了一遍,微微叹息。

第九十章 利用
  程朗闷了半天憋出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难道是因为误会他和余静的关系?也不怪程朗会这么想,这些天他给许嘉驰打去电话,听他的语气有点怪异。
  夏娉婷一眼瞧出他心中所想,忙道:“余静说不关你的事。”
  “那么,是因为余洁?”程朗反应极快。
  夏娉婷一怔,“你知道余洁和许嘉驰的事?”
  程朗略颔首,“余静和我讲过,就在不久之前。”
  余静连这件事都不瞒他,由此可见,她真正释然了。只可惜许嘉驰不懂珍惜,程朗的机会又不大,夏娉婷纠结地抓着头发,这事可真伤脑筋。
  程朗目光坦荡且熠熠生辉,“表哥不懂珍惜眼前人,我懂,他不能善待余静,我能,他不可以携手同她共度一生,我可以。”
  夏娉婷面露微笑,他果然知道该怎么做。他会不会是余静在对的时间遇上的对的那个人,她还不得而知。
  凌天懿一直没有开口,这时他才缓缓吐出一句:“兄弟,我支持你。”
  程朗欣慰地笑,哪怕他们之前有过争执,甚至恶语相向,但关键时刻,他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余静终于趁母亲不在家的时候,把她藏在饼干桶里的信件都拿出来看了一遍。她以前就想过,如果有一日她能够云淡风轻地读这些信,那就说明她对过去的事已经不在意,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她含着眼泪一字一句地读完信,这是她的青春和热血,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程朗给她打来电话时,她刚看完信并放回原处。母亲既然想隐瞒下去,那么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她猜是夏娉婷说了什么,又给了他希望,他才会约她。余静想了想,答应下来。有些事,还是得当面讲清楚。
  程朗把地方定在了蔷薇饭店,上一次他是和施诗一起来的,他觉得这儿的气氛很适合他今天要做的事。
  他暗中交待了侍应生几件事,力求完美,志在必得。
  余静婉拒了程朗接她的请求,但当她走出医院门口准备招手拦车,一辆香槟色的轿车缓慢停在她身边,车窗被摇下,程朗探出笑脸,“现在这个点很难打到车的。”
  “你怎么来了。”余静眉心微微蹙起。
  “上车吧,这里不能停车,你也不想我被扣分吧。”程朗悠悠地说。
  余静只好上了车,只是不太喜欢程朗自作主张。
  马路上车流涌动,十分拥堵,余静随口问道:“你最近工作不忙吗?”不仅不忙,还闲到能在医院门口等她下班。
  “还行。”程朗漫不经心地说,在他心里,工作固然重要,可总也做不完,余静则不同,他不争取,就再也没机会了。
  余静瞟他一眼,没再说话。
  程朗提早订了靠窗的位子,从余静的座位望出去,窗外的那片蔷薇开得正艳。吸一口气,隐约有淡淡清香在鼻端萦绕。
  “这儿的环境不错。”余静脸上露出清淡笑意。
  程朗笑得有些神秘,“你喜欢就好。”
  余静垂眸,专心看菜单。
  “不用给我省钱。”
  他这么一说,余静反而放下菜单,随意指了几样。
  “太少了吧,我说了,不用替我省钱的。”
  “可以了。”余静不喜浪费,宁可不够再点。
  也对,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吃什么不重要。程朗如是想,眼底有光芒一闪。
  余静何尝不清楚他此行的目的,但他没说出口,她也不好说什么。
  程朗见时机成熟,给侍应生使了个眼色,餐厅里换了首舒缓的钢琴曲。他又像变戏法似得从事先藏好的地方掏出一束红玫瑰,笑着递给余静,“生日快乐。”
  余静神情一滞,今天是她的生日吗?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往年的生日许嘉驰自会安排节目给她庆祝,备一份她期待已久的礼物,习惯成自然,没有许嘉驰在她身边,她提不起丝毫的兴致。“又老一岁了,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余静语调平静地说。
  程朗也是一呆,哪有人过生日收礼物心情不好的,他笑语晏晏:“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十八岁时的模样。”
  余静极勉强地笑了笑。
  她没有伸手接花,程朗有点尴尬,他把花送到余静身边的椅子上,沮丧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喜欢红玫瑰。”
  “花很漂亮。”余静答非所问。红玫瑰代表的意义太明显,她不能收下。
  “阿静,我有话想和你说。”程朗终于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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