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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惑众妖言-第1部分

小说: 惑众妖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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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啄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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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缘起:
风云变幻无常,白衣苍狗,世事难料。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夙愿每每不得已偿。人生百态,家国天下处处挂着羊头却卖着狗肉。在世之夫,不如意处十之八九,慨叹人生几度秋凉。偶于灯下戏笔,恍惚间,不才成就此妖言惑众。区区数万言一拙作,庶几发古今中外文人骚客之先光,明哲之心据为己有,网罗些愤世嫉俗之言,聊作无病呻吟,供芸芸众生食罢茶间解颐喷饭,待中饱私囊。盖因年庚尚浅,濡墨无多,故不尽人意处颇多。然实非吾人所愿,望诸看官迁怒于肌下之肤,多批评雅正。初衷不明,别无他意,仅以娱乐!赘小诗为证:满纸荒唐言,数把心酸泪。休云作者痴,待解其中味!
啄啐

城市雾茫茫的。烟尘粉末,灰蒙蒙的天幕,阴沉沉地压下来,透不过气。能动的,不能动的都嘶嚎着,处处喧嚣着这里的可怜。一辆辆五彩斑斓的高级轿车尾巴挨着眼的飞驰着,像一股股原始的洪水猛兽,疯狂地肆无忌惮地无情地践踏着筑路工人的血与汗。过高的物质奢求似一根皮鞭,时时鞭笞着人们在钢筋水泥制造的冷冰冰的森林中行色匆匆。如一群暴雨将至前夕在紧张慌乱巩固着自己巢穴的蚁虫。
夜晚,流光溢彩渲染得他灯红酒绿。放眼望去,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和花哨招牌,向多年未见的老友般争相辉映。将这闹成一片纸醉金迷歌舞升平之胜景,处处透这暧昧。无论人或者非人,在这都能享受到帝王般的礼遇。当然有一个先决条件:既要有和开销成正比的资本。也就是说,想当皇上你就得有国库顶着。否则一切免谈!这儿是社会主义中的资本主义,用面值划分等级,靠钞票衡量人格。因此,他也就不存在人或者动物或别的什麽生物的种族歧视。有奶就是娘,只要你肯一掷千金,他都一视同仁。不管你是什麽东西他都会有什麽东西让你什麽。例如嫖娼,消费的是人,他会献上个女人,倘若是狗,它就会牵来条母狗。
自打踏上这片乐土,我就喜欢上了独自于斯环境中孤独的思考。在这个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又带点儿勾心斗角势力的和谐社会。我迷失了自我,丢失了立场和方向。直到多年后才幡然醒悟,面对世界,人人都是弄臣!博得多数人欢心,你才会被肯定。可当时年少轻狂,只想为自己而活没明白那是多磨的痴心妄想。总之,没多少时日,我的踌躇满志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消极无奈的无声抵抗。我在期待奇迹中漫无目的的睡去,漫无目的的醒来,又睡去,再醒来,日复一日。不想,这年头奇迹比他妈逼良为娼都难!现实变成了一道汹涌澎湃的湍急流水,我不能力挽狂澜,任由它将有棱有角坚若磐石的意志冲刷得越来越圆,越来越小,直至了无踪影。我如一头困在牢中的兽般绝望。心中,如凛冽寒风刮到脸上那般,刀割似的疼痛。我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像一头衰老的雄狮苟延残喘的闻嗅着死亡的气息。如果非要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那应该是还没找到一种既舒服又体面的死法。
我更不敢奢望爱情,觉得她比现实世界更为残酷!实属苛政与虎的关系。孔子云:苛政猛于虎。况且,吾只是一介寒窗四壁入不敷出,食不果腹的草民,根本没有或不配供它剥削的资本或权利。然而,造化弄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生活中许多事情都是在毫不强求的情形下悄然无息的突然降临。人类已知的空间中,没有任何一件事比一个孤独的男人和一个空虚的女人不期而遇更为幸运了。就如两颗在不同轨道运行的行星,一旦相撞,其威力无可预计。保守估算,余波都能轻而易举灭掉一切。在剧烈火焰眼中,不存在潮湿的木柴,况我们是干柴烈火!
冬日的阳光苍白无力地洒在身上。我坐在公园长椅贪婪地吮吸着唯一属于自个的那片温度。蔚蓝天空中,白云缕缕。头顶掠过几只不知名的留鸟,“扑棱棱”落到旁边古树上,站在苍老枯枝中纵声鸣唱,婉转悠扬,凭空增添了几分情趣。
“先生,我可以坐下吗?”这时,一个同样婉转的声音飘来。我扭头一看,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子。面容似带憔悴犹如宿醉刚醒。不禁心生怜意,向旁边蹭了蹭。她拧腰落座,微微一笑。一股沁人心脾的暖香沿鼻孔渗入体内,挑拨着那条敏感的神经,心旷神怡的同时又有些心猿意马。我往下拽了拽上衣,遮住了那得大煞风景。我伸手点了支烟,想借烟草的气息冲淡那蠢动的欲望。我不敢看她,更不敢低头,深深吸着烟,任由焦油尼古丁肆意摧残着心肺。
“先生,能给我一支吗?”那个带着麝香又摄魂的声音再次响起,钻进耳朵在心中荡起层层涟漪。我忙抽出一支双手奉上,就跟莲英给慈禧献茶似的。她玉指轻舒缓缓拈过,偷眼观瞧她依旧在笑眯眯的盯着我,眼中满是期盼!我顿时心旌摇荡心波一浪高过一浪。却猛然发现她是在等待点燃。我的脸一阵比一阵更烫,忙不迭地为她点燃,火烧在手上,生疼。
她终于靠回了长椅,目视前方悠闲地吸起来。那份悠然自得犹如置身尘世之外。我一再告诫自个这只是生活中无数插曲中的一个,别有太多想法儿。无奈六神无主,他们全是他妈见利忘义的东西!眼神不由自主轻飘飘溜了过去,上上下下看了个痛快。她吸烟的姿态很优雅。夹烟的玉指有着长长的指甲,染成鲜红色。将烟送到暗紫的唇边,吸一下,下颌微微仰起,缓缓吐出。过滤嘴上,印下了一圈淡淡的紫晕,如一朵暗夜的欲望之花在悄悄滋蔓。那份气质同静止的中世纪法国女人一般,优美的无懈可击。我开始妒嫉那支烟了。
我们就这样并肩而坐,别无它话。我心神迷荡,迷迷糊糊地大口大口吸着烟。手有些轻抖,过滤嘴要的扁扁的。不知过了多少光阴,她将烟头随手扔在地上,起身用那尖尖的棕色长统靴用力辗了几下,确定那小火不会蔓延后转身走远。减息的鞋跟才在青石板路面,发出一串“嗒嗒”的清脆声响。荡漾于干冷空气中同小鸟的叫声她的说话声一样甜美。我的心也随渐渐远去的香飘远,飘过城市,飘过一双双侧目的男人的眼,飘上了她的雕花大床随阵阵大声呻吟和粗重喘息消融不见。我忽然由衷感激她了,她的离去扼杀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恶魔,不夸张地说,将我从一个强奸犯的边缘扯了回来!一个如是有魅力的成熟女人对一个三十来年一支孤枕难眠的男人的吸引是无法言表的。她再多呆一分钟,谁也保不准会发生什麽!那“嗒嗒”的脆响何尝不是渐渐消逝的警笛声?
我往回挪了挪身子,企图拥有她余温的包容。这时,手上不经意间碰到了一样东西,就是它又把我推或牵到了佳人身边。我低头观看,一个精致的坤包安静得躺在那,棕褐色皮质上轧着蛇皮般的花纹透出种原始野性。抬眼四顾,空无一人。拿起包不禁举起闻了闻。起身追去却已是佳人芳踪。这是天意?还是有意?不明白!总之我的心很乱。我不得不打开包。那里边零乱散落着些化妆品和女人必备的贴身用品。其间一个小巧记事簿引人注目。大如烟盒,暗紫色硬皮上绣有一支不太明显的黑色玫瑰花,片片花瓣犹如她迷离的眼睛。我从上面得到了她的住址。那是意料之中的,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她的包中明明有一盒香烟!
门铃响处,她翩然出现。着一袭深紫色丝质睡裙懒懒的靠在门边。对我的到来并不惊讶。似乎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一如我知道记事簿上有她的住址。可是,她为什麽要洗澡呢!敲门之前,我做了充足的案头工作,假设了若干种她开门时可能的状态,唯独没想到她会这麽水淋淋的出现。大卷长发缕缕柔软的垂着,颗颗水珠滑过发稍滴落到睡裙上,溅起点点暗红尚留有洗发水的香气。那薄如蝉翼的睡裙宽松披于身上,热辣曲线暴露无余。和裸体唯一不同之处就是颜色。加之新浴不久看去就和颗熟透的水蜜桃般娇嫩欲滴。我的喉结下意识上下动了动,将包举到了她面前。
屋内氤氲着一股温热潮湿的气息,弥漫在周遭似在撩拨。她没说话,径直款步走到了高大的红木酒柜前,到了两杯红酒。她递给我一杯,俯身坐到了我身旁,双脚蜷缩到沙发上,半卧着托起高脚杯,盯着我横波欲流!
灯灭了,黑暗中一点星星之火愈演愈烈,刹那便成了黄昏的太阳。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甚至能听到她血液流过脉管的沙沙声。并惊喜的发现,她的心脏不是在均衡律动血液也越流越快!她的胸脯快速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在耳畔温热的回旋。我的身体霎时变成了一座活火山,熔岩过处燥热难耐,压抑不住的膨胀似要将其撕裂,一点点啮吞着我的理智。我正徘徊于是否又一次误解她的意思是回头是岸还是将错就错时,她却恰到好处得倒了过来。。。。说到此处,白羽戛然而止。


“后来呢?后来怎麽样?”子夫垂涎三尺,哈拉子都快掉到脚面上了。色迷迷地盯着白羽迫不及待的问。
“后来吗。。。”白羽不紧不慢的呷了口水,对自个胡编乱造的故事甚为满意。子夫的馋相给了他极大的心理满足。他忍着笑道:“后来。。。我就醒啦!”
“又是这样”子夫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缩回了沙发。在此之前,他一直呈俯冲状津津有味的沉浸在白羽的故事中。这不是第一次,再一次的上当受骗令他有点沮丧。尽管他总是加倍防范,最后却仍旧不知不觉钻进白羽的套里。
“哈哈。。。你以为怎样?”白羽朗声坏笑:“梦也好,真也罢。什麽事都一样,到头来还不都是一场黄粱?”他拍拍子夫的大脑袋:“别傻啦!那都是小说中的事儿。一群痴男怨女的作家不能亲力亲为才胡编滥造出来的。现实中会有这等美事?如果有谁还会没日没夜扒电脑前想入非非,他们早就跑去经历他一番了,那是何等潇洒!挥挥手,扭头奔下一片云彩。”他不怀好意的挤挤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哎,要真那样,咱就去搞个公园。里边灯越少越好,树越多越好。你想,这遍地是花开,处处有艳遇,男人,噢,当然也不排除个别女人。他们还不成天什麽都不干,光跟公园耗着。哈哈。。。尤其是你,照照镜子吧!都长出毛儿来啦!亏今儿不是月圆之夜。哈哈。。。”
子夫仍沉浸于懊恼之中,对白羽的奚落没做回应。长久以来,他一直很在意和白羽之间的智商差距。他将目光转向了某明星的巨幅画像,那是他偶像兼梦中情人。画是他们于夜市地摊购得,价格低廉,也不知倒了多少手背一干人等干了些什麽后才辗转在此安家落户。由此大概可片面看出,所谓偶像其实也并不怎麽值钱,并不怎麽神圣,尤其一部分人的品德素质让人无言。挂起来实在是看得起她,据悉有很大一部分是放在五谷轮回之所呢。至于将一干坦胸露乳搔首弄姿的大娘儿门儿放在如是赤裸裸的所在具体什麽用途,主人心知肚明,别人不得而知,或许有人心神领会,怪笑出声。
“唉!”许久,子夫长叹一声。双手枕在脑后呆呆盯着那画:“就算没有,让我做一个这样的梦也好呀。你瞧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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