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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对你是离别,对我是等待(原名故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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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隐隐约约对他有好感,我看出来了,也没说,只是觉得他以前总是太容易惹女孩子喜欢了,都是别人去喜欢他……想看一看他的热闹……幸好你们在一起了……我那个时候多坏多没良心啊……你别怪我……”
    她的声音里又有了哭腔,郁宁怎么也想不到她醉成这样,却在急切地向自己解释这件事,眼睛也热了,拍着她的背,故作轻松地说:“说什么呢,连良心都扯出来了。不是你,我连认识他的机会都没有……你别说了,听我一次,地上凉,我叫他来背你出去好不好?”
    可她的头越垂越低,拉着她的手也越来越松,眼看又要睡过去了。
    郁宁一动也不敢动,等她真的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靠在墙上,站起来去找贺臻。她的一只脚早就麻了,走起来一瘸一拐,贺臻看她这个样子,眉头一皱,正要说话,郁宁冲他比了个手势:“醒了一会儿又睡了,你把她抱出来吧。”
    “严可铭打电话来了,我和他说了,他应该在过来的路上。”
    “他来接?”郁宁想了想,“那你也要把魏萱抱出来啊。我家浴室太阴了,要生病的。”
    她并没有留意到曾几何时严可铭这个名字再不能让她的心头泛起涟漪,也没有留心贺臻此时向她投来的目光,说完后见贺臻还站在原地,不由得很奇怪地看着他问:“你干什么?醉了?”
    贺臻摇摇头,想想又点头:“好像是醉了。头晕。”
    可他眼底一片清明,还蕴了笑,郁宁的紧张来不及酝酿已经散了,她笑着横他一眼:“别胡闹了……哎,你干嘛?”
    他从身后抱住她,带着酒气的吻落在后颈上,郁宁有些脚软,面红耳赤地把人推开:“……真的疯癫了。”
    她刚刚把浴室收拾好,正要出来收拾客厅,严可铭到了。于是也顾不得收拾了,贺臻把人背起来,郁宁替魏萱把东西都拿上,两个人一起下楼,和等在楼下的严可铭会合。
    一见到魏萱这个样子严可铭果然蹙眉,下车把她从贺臻背上接过来,安置在车里,才问:“好好的怎么喝成这个鬼样子?”
    “伊凡今天的飞机回去,我没劝住她,就喝多了。”
    严可铭闻言沉默,回头又去看了一眼魏萱;雨这个时候已经小多了,但风势还在,车门又没关,魏萱迷迷糊糊地微弱地喊着:“……冷。”
    “我带她回去。不要紧,痛几天,最多几个月,就没事了。”
    “哦,我早些时候给你家打电话,座机也没人接,佣人呢?”
    “我这段时间在家住,放了他们的假。”
    贺臻没再问下去:“那好,魏萱交给你了。”
    眼看着严可铭上了车,郁宁才想起魏萱的包和鞋子都在自己手上,忙冲上前把东西交给他:“严先生,这是魏萱的东西。”
    接过东西后严可铭像是才留意到郁宁,他看了一眼贺臻,微微一笑:“我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原来是郁宁住这儿。”
    郁宁能隐隐感觉到这话似乎隐含着言下之意,但这句话是对着贺臻说的,她插不上嘴,可贺臻的回答完全不相干:“你们路上小心。”
    严可铭的车开远后郁宁还站在原地没有动,贺臻看着她的背影,也不去叫她,直到她自己转身,忧虑地叹了口气:“车里的冷气好像太足了,我刚才忘记说,她不要感冒了……”
    说完就往楼道里,走了几步觉得不对,转身看看没跟上来的贺臻:“你怎么了?还在下雨啊。”
    贺臻看着她疑惑的神色,终是一笑,跟了上来。
    回去之后郁宁才发现原来屋子里全是酒气,她开了客厅的窗又去把卧室的门窗也打开,对流通风,然后开始收拾客厅。收拾着收拾着动作停下来,抬起眼看着贺臻,脸悄悄地红了。
    可贺臻没发现她的这点小心思,还当有什么事情:“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她摇头,又低下头,动作更快了起来。
    自从正式搬进来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单独在这屋子里待过,更不要说是这大半夜的。郁宁忽然胸闷气短起来,暗自懊恼没有在刚才严可铭和魏萱离开的时候,也叫他一起走。这下把人领回来,等一下又要再道别……真尴尬。
    她想到这里,偷眼觑他。贺臻还在她身边帮忙一起收拾,看神色很专注。她一时间不知怎么回事,也不好意思去看他,匆匆收拾了一下,也不管到位没到位了,先不管,只说:“呃,先这样……你也别忙了,不早了,我送你下楼。”
    贺臻笑说:“几步路,不要你送。我自己走。有什么要我带下楼的吗?”
    她摇头,把他送出门,刚出来还来不及道别,贺臻忽然伸出手,把她抓到墙边,重重地印下一个亲吻。郁宁没有喝酒,这时也觉得脑子轰然一热,皮肤都在尖叫。她近于贪恋地回应这个吻,由着他的亲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急切,他勒在她腰上的手臂渐渐地用力,她也不觉得痛,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满心都是恍惚的欢喜。
    分开之后郁宁还是像之前每一次亲吻结束那样,不怎么好意思去看他,就低下头,看着他的鞋子出神。耳边的雨声让她想起他是没有伞的,她叫住已经准备动身离开的贺臻:“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把伞。”
    伞递给他后,听雨点打到玻璃上的声音似乎又大了起来,郁宁一犹豫,“雨好像大了,你再坐一会儿,等雨小了再走”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奇怪的沉默终于引来贺臻的询问:“郁宁?”
    “雨……外面……”
    只说了几个字她突兀地停了下来,拧着脖子去看贺臻。他眼中饱含着关切和一丝渴望,这让郁宁的心定下来了,她在心里嘲笑自己,明明不想要他走的,拿雨天做什么借口呢。
    房门被风吹得砰一声合上了,她也不管,默默上前一步,抓住了贺臻的手。
    她拉住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却始终没有松开。贺臻的视线从她的手一路追到眼睛,郁宁的面孔上一片宁静的沉默,这是她每次想掩饰紧张时一贯的神色,可不管怎么紧张,她的眼底摇曳出的坚定和柔软绝不会让人会错意,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这个时候又奇妙地统一了。
    贺臻今晚陪魏萱喝了不少酒,但以他一贯的酒量,这些酒精还不足放倒他,可此时的郁宁让他眩晕了起来,他状若轻松地笑了,心中却很清楚其实自己并没有太多的余裕:“你啊,总是用很长的时间下决心,下定决心后就一往直前,满心孤勇……这件事情你想清楚,不要稀里糊涂再事后后悔,我会难过,虽然这本质上它和吃饭睡觉没区别……”
    郁宁抬起眼,盯着他,像是他在说什么怪话;因为渴望,她的嗓音有了微妙的变化:“怎么会没区别?就算和不喜欢的人同桌,也能吃饭,不舒服的床,也能睡觉,但这种事情,怎么能和不喜欢的人一起……”
    她说到这里,自己先意识到什么,愣住了,呆呆望着贺臻没说话;谁知道贺臻不说话,也不动,因为僵持得太久,走道里的声控灯熄灭了,之前那不知道怎么生起的勇气仿佛也随着光线的消失而消失殆尽,郁宁着恼地放开手:“……哎,那晚安,我进去了……”
    整个人被抱起来的瞬间郁宁差点惊呼出声,耳边倒灌着风声,只教人觉得头重脚轻;灯又亮了,她发现自己竟然被贺臻扛在了肩膀上。这个姿势不怎么舒服,但此时的头晕脑胀更多还是来自于害羞,汗毛都竖起来,她用力拍贺臻的后背,压低声音警告:“疯子,别闹,还是走道呢,快放我下来。”
    贺臻低声笑,体贴地从她手里接过钥匙,塞到另外一只手里:“来,自己开门。”
    所有的血液都像是流到了大脑里,郁宁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靠着钥匙冰凉的手感才能勉强收回一点神智,手一直在哆嗦,半天对不上锁眼,偏偏贺臻的手又在她的腰上作恶,郁宁用力掐他的胳膊:“……你来开。”
    话音刚落人又被换了个姿势,这下是横躺在贺臻怀里了,头顶上在说“这下好了吧”,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嗵嗵嗵响得厉害,一个深呼吸,总算是暂时稳住了手,把房门开了。
    脊背接触到床垫的一刻郁宁觉得自己像一条摔上案板的活鱼,床垫的反作用力让她低低地叫了一声,之前留的那盏灯陡然之间放大了无数倍光亮,以前连看书都觉得费劲的,现在却亮得像一支巨大的火炬,耀得她连近在咫尺的贺臻也看不清了。
    可她还是慢慢地看清了他,那些令人目眩的光晕褪去,她再次看见了他的眼睛,微笑而迷恋地回望着自己,感觉他的手指潜行到后背,按住了连衣裙的拉链。
    郁宁的脸烧了起来,觉得自己也许没办法再这么看下去,该怎么做,要说什么,统统不知道,她瑟瑟地分出手臂,摸索着想把那只床灯给关了,又被贺臻按住了手,手指和手指亲昵交缠之中,他一边亲吻她的颈子一边喃喃说:“让它亮着。我想看着你。”
    这个吻让她虚弱之极,她还是害怕起来:“关了吧……我怕。”
    听到这句话,他手松开了,她僵硬的手指按下了开关,也阻断了最后一线退路,与此同时,她听见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微凉的空气侵上皮肤,她从衣物的遮掩中蜕出,年轻的身体如同一捧新落的雪。
    灯关上之后,明明是近在咫尺,又像是遥远了起来,反而是窗外那淅淅沥沥的雨声无比地分明,一声声打在窗檐下和楼上人家的遮雨板上,像一阵永不止歇的鼓点,阻断所有退路,只逼得人一往直前。
    贺臻的手触到她皮肤的瞬间郁宁几乎都要弹起来,下意识地她咬住了下唇,连呼吸都止住了。
    那只手温柔地停在她的腰间,手心很暖,还来不及泛起汗意。接着她听见他的声音,微微带着笑意:“你抖得像只鸽子。”
    郁宁想反驳,可又在下一刻被吻住了。
    贺臻的嘴唇殷切地再次滑过她的颈侧和锁骨,下颔上那新生的五点青让每一个亲吻都带来微弱的酥麻感。未知带来恐惧的同时又升腾起期待,每一寸皮肤在不知不觉中都像燃了火,随着贺臻一分分向下蔓延的亲吻,她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肢体不知道何时起逐渐放松了下来。直到这个时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可以这样柔软,软得像是到了某一个时段必定会化作水流;她几乎要浑浑噩噩起来,胳膊如同藤蔓,不由自主地攀住了贺臻的脊背,又在下一刻依旧是不由自主地松开,慌不择路地想去抓住任何可以抓牢的东西,结果反而被紧紧地抱牢了。
    男人的吐息曾几何时已然悄然地萦绕在她的脚腕,郁宁莫名羞涩慌乱起来,刚刚一蹬脚,却被轻柔地抓在手心里。
    他再一次覆上她的身体,皮肤结实而光滑,化身成雨夜里这一方小天地下的另一条鱼,他灵巧地分开郁宁瑟瑟发抖的膝盖,沉进了她的双腿之间,直到彼此的皮肤与皮肤之间再次紧密贴合。贺臻低下头,嘴唇游移过郁宁的额头,脸颊,停在她的唇边,再一次吻住了她,并感觉身下的身体和皮肤随着这个逐步深入的吻而一点点地绷紧,腰是那么细,好像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要拧断了。起先郁宁的牙关咬得死紧,贺臻就耐心地安抚着她,叩开她的牙关,直到唇舌相依,再无一点阻隔。
    这让人窒息似的亲吻终于让郁宁再也分不清东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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