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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牢狱 作者:厚年-第25部分

小说: 牢狱 作者:厚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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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秉恒什么表情都没有,冰冷的像失去灵魂的傀儡。
  死死地盯着徐礼,男人颓然阴沉,一脸死气。
  他们走进了绝路,所以只能毁掉其中一个人,彻底的毁掉他,也毁掉自己。
  徐礼推开门的时候,听见后了身后重物跌落在地上的声音。
  季秉恒倒在地板上,支离破碎的趴在那里,绳索深深地扣进肉里,伤痕累累。
  他不能动,可每条神经都像被剪断一样炸痛,无法自控。
  眼中仅余的希冀幻灭,只剩仇恨。
  躺在地上“呵呵”的笑起来,声音压抑的可怕。
  他的神色冰冷,眼神冰冷,却笑的诡异。
  眼泪像泉水一样从眼眶里涌出,混进肉里。
  徐礼没回头,逐步远离,灯光拉长了他的身影,笔直,凄凉。
  守着徐礼留给他的背影,眸子眨也不眨。
  不染血色的嘴唇翕动着,季秉恒像是掉入了悲哀的深渊寒潭,哆嗦着身子,疼痛化成利刃将他劈成两半,冰冷一片,凉彻心底。
  爱的另一面是恨,爱到极致,恨的疯狂。
  无穷无尽的恨意,充斥在没有希望的黑夜里。
  整个宅子一片那宁。
  徐礼抱着女儿踏出门。
  月光下,有人等在那里,一辆不起眼的白色面包车停在旁边。
  时间刚刚好,不差分秒。
  一语不发,徐礼有些疲惫,这么多年过去,变成这样。
  爱的痴狂,终不得果。
  不是没有感觉,这段日季里秉恒生涩的悔恨。
  只是过往不堪,太过惨烈,需要背负的太多太多,压的他连维持气息的力气都失去,最后的尊严也散尽。
  他已经不能再奉献什么了,除了他自己。
  可他早就苟延残喘,零落不堪,无法再予取予求。
  仰起头,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无所谓解脱或者释然。
  茫然地抱紧怀里稚嫩的小身体,曾经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已经过去了。
  全部结束了,是该重新开始的时候。
  一晃,也过了这么多年。
  他要为自己活一回。
  目的地是六年前就应该到达的地方。
  他叫徐礼,在天亮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忽然看上蜗居了,感觉宋秘书要是别老笑,再阴沉点,就是我心中的陈时了此文不换攻,因为小源是我临时起意加的角色,目前来说还没写到他的戏份,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个啥人,于是现在来说还算很坚定的不换攻。
  完了,JJ要开始新一轮的河蟹了,比较不靠谱的词语有:白|皙、粉|嫩、雪|白、肌|肤、寂|寞、修|长……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

    第 41 章  

    季秉恒维持着趴在地上姿势,望着徐礼离开的轨迹,双眼无神,空洞绝望。
  一只手摸上他的脸,撩开垂下来的发丝,整个巴掌包住了他的半边脸。
  “你瘦了……”
  用极度缓慢的速度一寸一寸的抚摸着他的肌肤,萧逸发出心疼地感慨。
  “可还是那么英俊。”
  眷恋的把脸贴上去摩擦,萧逸为眼前的男人沉醉。
  他没有解开他的绳索,连口中的织锦都没有移开。
  萧逸只是抱着季秉恒,让他依靠在自己身上,感受他的一切。
  这时候的季秉恒是安静的,不会骗他,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为他编织那些很遥远的梦,然后丢他一个人在里面沉沦,冷眼旁观。
  他们很久都没见了,从萧逸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从未有过的分离。
  萧逸安安静静地抱着季秉恒,亲了亲他的眉心,颤着声说,“秉恒,我们已经有六十二天没见了,我好想你。”
  季秉恒的表情很冷漠,冷漠的带着一点厌恶,眼角的冷意却直达人的心底。
  萧逸笑,笑开了眼,笑的心如止水万念俱灰。
  萧逸此刻喉咙发紧,拼命咬住嘴唇才能克制住从心底窜上来的凉意。
  他咬的用力,其实根本都控制不住力道,这个时候嘴里终于有腥味,鲜血滋润了他的脾肺。
  痴痴地看着季秉恒,萧逸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他走了,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爱你,秉恒,你是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
  不需要男人回答什么,萧逸继续说,“我是来接你走的,你跟我走,我们去国外,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季秉源已经联合了剩下的股东,明天就会开股东大会决定把公司重组,然后卖出去,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这,萧逸顿了顿,本来松松垮垮揽着季秉恒肩头的手安抚性往上延伸,揉了揉散落的头发,僵着脸,努力挤出了个还算好看的笑脸,接着说:“不过你放心,我爸在国外给我留了钱,够我们用一辈子了。到时候,我们买个农场,你喜欢骑马,那我们就养几匹,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在自家院子里骑骑马,好不好?”
  直到他说完,很久很久,男人都没有动静。
  萧逸楞了半天,才想起来男人嘴巴被束缚住,根本没办法说话,失笑,“瞧我,都忘了你不能说话了。”
  连忙把男人扶起来,萧逸说,“眨眨眼,同意的话就眨眨眼。”带点无奈的苍白。
  从头至尾都没有哼一声,在季秉恒抬头的一瞬间,眼里射出的恨毒完全表明了他对他的观感,狠毒得想置他于死地。
  萧逸的手都有点颤抖,深呼吸几次,他镇定下来,慢慢地,用衰弱带点卑微的声音说,“不要这样,秉恒,不要这样看我,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萧逸没有哭,他的眼泪早就流尽了,就算此时,他已经难过的快要活不下去了……萧逸知道自己犯贱,可是他没办法,他就是爱季秉恒,打骨子里每个细胞都叫嚣的爱,想到就疼的爱,非常非常的爱,爱到可以失去生命,不在意别人的死活,背叛全世界。
  他永远都爱他,自尊和骄傲都不算什么,只要能留在他身边继续爱他,连他自己都只算个屁。
  他早就困死在这天昏地暗的爱情里,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萧逸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在这个时候。
  低下头,用脸碰上男人的脸,半晌没动。
  他回想起已成为过去的曾经,点点滴滴在渐渐在眼底模糊。
  没有回声,没有回应,没有思念。
  为了这个人身上虚假的温柔,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彻底剥去了所有伪装,他用他前所未有的卑微去乞求……可是这些年,季秉恒做的,只是拿着把刀,一刀一刀的把他的心脏挖了出来。
  弯曲着身子用尽力气感受倚在他身上不声不响的冷冰冰的人。
  萧逸痛到麻木,血流成河。
  身体因为害怕失去剧烈的抖动起来。
  好长的时间的沉默后,萧逸往后退了退身,看着季秉恒,再一次温文如玉。
  他说,“不要这么看我。”不要对这么对我……胸脯剧烈地起伏,他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深,指尖陷进男人的坚硬的肌肤……萧逸嘴角抽搐,厉声尖叫:“不要这么看我,我叫你不要这么看我!”
  手重重地抽了下去,“叭”的大大一声……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一丝艳丽的红色透过洁白的织锦晕染出来,滑下季秉恒的唇角,感觉有种邪恶冷酷的美。
  良久良久,仿若刚刚一场从疯狂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甩了季秉恒的手滚烫,萧逸猛然跳起来,他长长的指甲在男人俊美非凡的脸上划出了几道深刻的口子,还有红色的指印。
  “对……对不起……”萧逸愣愣地看着自己还残留着血丝的指尖,不相信自己真的动手伤害了他爱的男人。
  不复前刻疯狂的模样,奔着跑了回去重新跪下,紧紧抱住季秉恒,萧逸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秉恒……我只是受不了你这么看我,我只是受不了你喜欢别人。”
  萧逸看着他,摇头,哽咽着,眼里全是偏执的光芒,“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跟我说过,你幸福是因为有我在?以前我们多开心?我可以忘掉徐礼,忘掉我的家人,忘掉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连自己都能忘记,只为做你喜欢的萧逸……回来,不要再让我心痛了,难道你认为伤我还不够吗?”
  萧逸摇着头,泪水甩落一地,他终于还是无法承受地崩溃了。
  “不要再折磨我,我的心早就被你被割破了,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走的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风景;伤的最深的,也总是那些最真的感情。
  萧逸苦苦哀求,垂死挣扎,泪流满面……却连连瞄一下对方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在恐惧,在害怕,在逃避。
  求男人别把自己逼疯……求男人别用这种方式恨自己……萧逸从未有过地脆弱……不想再看见男人摒弃恨毒的眼神,所有的坚强都离他而去,就算鲜血淋漓他都要撑下去。
  爱情永远不可能是天平,想要在爱情里幸福就要舍得伤心。
  

     第 42 章  

    人活着总是要遭受一些人赋予的罪,无论那些人是否值得。
  不需要被任何人理解,更不想跟任何人解释。
  他如何爱他——以眼泪,以癫狂。
  苍白停在脸上,实在一切早已经沧桑。
  不屑和冷酷,男人的眼里全是无情。
  季秉恒的美目冰冷地盯着他,如果能说话的话,如果能动作的话……一定会置他于死地。
  萧逸蜷缩着,用心脏贴紧男人的温度,不让自己因为痛苦窒息的快要死过去。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这个不知何为慈悲的男人,一场年华过后被告知没有谁会一直在谁身边……一些人留下;一些人离开。
  留下的是徐礼,离开的是他自己。
  萧逸慢慢平复气息,冷静地站起身,从桌上拿张纸巾,把脸擦干净。
  他平时是很注意仪态的,每次见季秉恒之前都要精心打扮许久,务必给对方留下完美的印象,以此希望他能多一点喜欢自己。
  萧逸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又整了整蓬乱的头发和松散的衣服,才又重新渡回去,停在季秉恒面前。
  越过男人厌弃的眼神,没有崩溃和癫狂,或者歇斯底里,萧逸温柔地笑笑,“你知道我从来都是听你的,如果你真不想走,那就不走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停了停,然后清醒的望着季秉恒,萧逸说,“但是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我,没有你我会疯掉的……我爱你,所以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男人的眼神闪了闪,萧逸已经好久没见过除了冷酷还有别的情绪的季秉恒了,他忍不住有盅到惑,凑过身去,贪恋他的温度。
  萧逸痴迷地盯着男人俊美的脸,像看见最美好的事物一般,回忆起了最美好的年华,那当初爱的昏天暗地的岁月……“我爱你……秉恒,你先去,不疼的……我马上就来。”
  男人的身体有了反应,开始挣扎,喉咙发出“呜呜”的吼声,只剩冷漠的眼睛里迸射出曾经让他期望又贪恋的光芒。
  萧逸手抖的厉害,全身湿漉漉,被冷汗湿透。
  他撇开眼——含着最深的伤痛,他说,“我知道你想讲话,可是我不能,我没办法再信你了,秉恒……我好害怕,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我会陪着你的。”
  尖锐冰冷闪着寒光的刀片往季秉恒的腹部刺过去,却在皮下的位置定住无法动弹……他面前的是让他癫狂半生爱恋半生的男人,受到来自他的伤害,只剩半条命的躺在地上,溢血的伤口不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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