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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该死的爱(出版书) 作者:空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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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范澌说了情况,最主要的是我就喝了几口果汁,估计是麻醉剂之类的东西溶在那里面。
  通了电话,范澌说我那药效大概是二到三小时的,我问林简,「药呢?」
  林简递给我一针蓝色针剂,我叹了气,摇了摇头,「给我白色的。」
  林简惊呼:「老大……」
  我笑笑:「给我吧。」
  药被放在裤袋里,我对林简说:「去缠住李越天二小时。」
  
  此时,大厅里,李越天嘴角含笑,冷冷的笑得让人皮肤发寒,「杀了我?聂闻涛,没人比我更想杀你……」他挑衅地看著聂闻涛,「但我不会杀你,至少,小唯不希望我做……」
  我听了好笑,而厅中的男人听了却只是抬下了手,对拖著「我」走到了门边的人说:「慢著。」
  他走近,仔细看了看「我」,转过头,冷冰冰地说:「这不是他,他在哪?」他的枪又对准了李越天。
  
  林简这时走到了窗边,停住了脚步,回头,说:「老大,这样……」他欲言又止。
  「就这样了。」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萤幕,淡淡地说。
  「他,你真要他了?」林简说。
  「有什麽不好?」
  林简笑,眨眨眼睛:「老大,我没什麽问题,你认为好那才是好。」
  
  「他在哪里?」聂闻涛像是蓄势而动的野兽,冰冷无情地盯著猎物。
  李越天沈了脸,然後笑著说:「没想到……」他叹气,笑著摇摇头,往外走。
  「他在哪儿?」聂闻涛的声音冰至极点。
  李越天头也不回,「你可以开枪,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在哪儿。」
  他走到门边,回过头看著聂闻涛,冷漠地说:「你怎麽不消失?没有你,王双唯依旧是王双唯,他能海阔天空飞翔,而不是跟你窝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
  聂闻涛听了,一字一字地说:「他要的是我,不是你。」
  李越天踢开门,走了。
  聂闻涛指著他後脑勺的枪,一直都没有开。
  
  我笑了,果然,最懂得我的人还是聂闻涛,就算在暴怒暴伤之下,他依旧知道,我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开枪。
  他是饶不过李越天,但首先,他会以我的意愿为第一准则;不论在什麽情况之下。
  这样的男人,竟不用我找,自己就在那里出现,我再一次,为此感到欣喜。
  
  两个小时後,李越天进来,他走到门边,看著那两个还躺著不动的保镖,眼睛沈了沈,淡淡地说:「我果然不能小看你。」
  「你不觉得这一切,像场闹剧。」我也淡然地说著,坐在沙发上翘著腿看著外面已当正午的太阳,血红,却又透著绚烂的光彩。
  「不,」李越天坐到我对面,笑著点了菸,「虽然没演好,但我总算知道那小子是个什麽样的人了;而我,不会再犯错误。」
  「你不要军火了?」我还是淡淡地问著他。
  「要,我还要你。」李越天长抽了口菸,把领带松开,「走吧,你给我的考验都应该完了吧?跟我回家。」
  我蹲到他面前,靠著他的膝盖,感受他最後的体温,问他:「你就这麽确信我还爱你?」
  「我一直都相信,小唯,这是我熬下来的理由。」李越天摸著我的头发,还在上面吻了一下,「我们回家吧。」
  「越天,」我平静地抬起头,把环住他的手紧紧地抱住,「可我不爱你了,真的,不爱了。」
  「小唯,别说谎,你爱我。」李越天叹息,「你只是不原谅我。」
  我笑,「所以,就算我不愿意,你也会关我一辈子?」我认真地看著他的眼睛,等著他的回答。
  「是。」半晌,他回答:「我会让你爱我的……」话音没落,李越天瞳孔剧烈地收缩,还带著惊恐,死死地盯著我。
  我继续平静地说:「我曾爱过你,这是真的。
  「我要往前走,我想要幸福地生活下去,这更是真的。」
  他缓缓地倒下,我站了起来,把针筒扔掉。看著他那张带著莫名的不甘又震怒的脸,和那垂下了的眼睑遮住的我曾最爱的黑水晶般明亮又神秘的眼睛,我摇了摇头,「越天,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他是真爱过我,我也真爱过他,也许,对他的报复不是让我在他记忆里折磨他。而是,在他的记忆里,永永远远都没有我,永远都不会记得:曾有那麽一个男人,那样地爱过他。
  蓝色致命,白色失忆,越天,我要全部抹去在你生命里的所有。我说过的,爱恨痴怨,全部收回。
  而我所能给你的最後的最好礼物,就是让你,如初生婴儿一样,再次重温这个世界。忘了所有,忘了我。
  这是我给你的报复,也是我给你的礼物。
  再见,我曾爱的人。
  拿了李越天的手机,打电话给远在千里的李老太太,淡淡地说:「李夫人,你的儿子我还给你了。」
  李老太太在那边沈默,然後也淡淡地回了一句:「谢谢。」
  恩怨皆泯,前尘往事烟消云散,就此全忘了吧。
  
  我走了出去,太阳还是高高挂在天上,无动於衷地,它不会因人间的喜怒哀乐而改变它的热度。那个男人蹲在车子旁,满头大汗,目不转晴地盯著我出来。
  我走了过去,踢了踢他,笑:「看谁呢?」
  他不说话,站了起来,退後几步,身体在我後面一步远。如果不是比我高那麽一点,我还真当他是我的影子了。
  我不动,他不动;我走动一步,他也跟著动了步伐。
  我向天翻了翻白眼,无奈移动脚步,把手伸向後头,紧随而来的,是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了上来。我志得意满,笑得两嘴往後咧,刹那间有说不出的轻松。
  人一轻松就容易轻狂,所以我嘴一张大话就说了:「我们走回去。」
  後边有摔跤声,我回过头,一外国人在路边踉跄著要扑倒,稳住身子,那人操著L市人民特有的口音哭喊:「老大,我搭车回去行吗,我不报销了……」
  聂闻涛眯了眯眼,回看那人一眼;随即看向我,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
  妈的,知道是谁了吧?
  还是没有走回去,才走几米,腿就软了,还好後面有车子跟著。被那男人抬了上去,林简跟在後头碎碎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聂闻涛瞪了好几眼,他才闭上唠叨的嘴巴。
  我总觉得,林简越来越有鸡婆的趋向……我得好好找个法子治治他……
  
  好好睡了一觉,老老实实地被白头发医生恨恨地扎了几针。人好了点,那木头也不声不响,李越天的什麽事他也不问,跑工地去了。
  亏得他昨夜守了一晚没闭眼,要不,我还真以为这男人对老子没那个心思了。
  我叹气,等他回来,我就逗他:「怎麽办?我得回去工作了?」
  木头不说话,捧著饭碗吃饭,眼都不瞄我一眼。
  我再接再厉:「我这不得回美国了,要不,你跟我走?」
  聂闻涛眼还是没抬,只是说了句:「我在这里。」
  「啊,这就难办了……」我把筷子放下,专心苦恼,「老子不适合远距离跟人恋爱……」嗯,叫他这小子跟我走?得了吧,聂闻涛要是真跟我去了美国我就让他上一辈子……谁能倔得过他……
  没人鸟我。
  我继续努力:「要不,我不走了,你看成不?」
  依旧没人答理老子。
  我就当他答应了:「可是,老子不去工作,就没钱过日子啊,我妈那点资产全是挂慈善基金会上,我是拿不到多少的。」我唉声叹气。
  男人没理我,只是添了碗排骨汤放在我旁边。
  「要不,你养老子。」我用筷子敲敲他的碗,很诚心地向他建议。
  聂闻涛夹了口菜放进口中,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看达到目的,扔下碗,喜孜孜地拿起电话给我母亲大人打电话,也不怕她骂我死没良心的了,这事得赶紧办,好不容易遇上这麽一傻不溜秋的人……
  
  我给我娘打电话,口气温和有礼,事先还跟她问候了下她那儿的天气。
  章女士先是沈默,等我一说明意思,破口大骂:「我怎麽生了你这麽个儿子?」丝毫不给她的儿留面子,「你就不能像个男人?」
  我笑,说:「妈,这不,为了赔偿,你看我把王双守跟林简给你使唤怎麽样?」
  章女士气恨,然後冷静地说:「小唯,你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世事难测,只有事业是你最忠实的伴侣。」
  我还是笑,淡淡地说:「妈,我想有个家。」
  章女士听後在那边缓慢的叹了口气,「小唯……」
  「妈,」我说:「我不怕孤单,我只是太喜欢幸福,有人给,我就想要。」
  身为母亲的章女士最终妥协,她问我:「你确定你会幸福?」
  我回答:「我正幸福著。」
  远处的男人在灯光下正赤著上身打著沙包,脸上冷凝的神情透著坚定。我知道,他能给我所想要的。
  
  王双守打来电话,刚一接起,那边就在吼:「你他妈的为了个男人把我卖了。」
  我把电话远离耳朵两分锺,等那边骂完再接话:「谁卖你了?」我装傻。
  「王双唯,你还是不是我哥……」那边依然是在吼,啧,真有力气,看起来确实是个人才,不物尽其用太可惜了。
  我叹气:「王双守啊,乖乖的,帮我妈卖命,多好的一间公司啊,交给你了。」
  王双守在那边还是暴躁:「为什麽,为什麽……」连问了好几个为什麽,问得我都摸不著头脑。
  於是,我只好再叹口气,悠悠地说:「你有你的世界,别再围著我打转。」
  王双守沈默了好几分锺,然後哑著嗓子问我:「哥,我一直在替你找麻烦是吗?」
  我笑:「不。你只是需要长大。」
  我挂了电话,这美国啊,是回不得的。人这辈子,总是要取最重要而轻其他的。
  林简倒还干脆,一等我妈找上他签卖身契,就给了我一电话:「老大,你卖我总是不手软,我谢谢您了。」
  我狂笑,差点倒下椅子。
  妈的,不愧为老子一手栽培起来的,光这表里不一的表现,已值满分。
  
  日子过得不错,只是,如果扎我针的白发老头能客气点就堪称完美,无奈他是我舅,我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冷笑著在我身上乱搞,不能有丝毫脾气。
  摊上这麽爱计较的长辈,算我倒楣。
  我觉得挺悲凉地跟聂闻涛这麽一抱怨,他瞪了我两眼,把我旁边的爆米花拿去,换上削了皮的苹果。
  我继续玩他:「我妈说,我这次自甘堕落为小白脸,她说我这种货色将来注定是被抛弃的命,唉……」我挺痛苦的嚎了声,顺便送了口苹果进口中嚼著。
  聂闻涛干脆懒得瞧我,拿起一叠文件,在旁边边打电话边跟人商讨事情。
  妈的,这王八蛋从昨天开始又给老子装哑巴了,说什麽都不搭话,害老子玩得都不痛快。
  我沈默了几秒,想了想,继续挑战,把衣服脱了:「真热。」随手把衬衫脱了。
  嗯,顺便也把休闲裤也脱了,然後用脚踹踹他,「老子渴了。」
  聂闻涛看了看我前面装满水的杯子,不动。
  「冰的。」我笑笑,然後很客气地说:「请,谢谢。」
  聂闻涛站起身,拿了瓶水过来,这次,把文件搬得远了点,在阁楼下的书柜那边去了……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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