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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浪蕊浮萍 作者:菊文字-第35部分

小说: 浪蕊浮萍 作者:菊文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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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桑对这件事,这个人都没有把握。如有可能他不想得罪这少爷,也不想和他起争执有纠葛。他们家的事情太复杂,不是他一个鸭头能搅合得起的。
  咖啡店里人不多,肖桑进去就看到那两人所在,脸上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他礼貌地走过去招呼。
  桑殿义态度也很友好,给他介绍夏齐,只说是朋友。
  肖桑笑说:“之前在店里见过夏先生一面,幸会。”
  夏齐明显的有心事,笑容也露出点凶相。
  三人落座,桑殿义开门见山地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夏齐是有事请肖桑你代为周旋。”
  肖桑了然,“客气了。不知道我能为夏先生做什么?”
  夏齐说:“我想带韩旭走,你能安排吗?”
  肖桑笑说:“夏先生开玩笑了。想必桑少已经告诉过你吴爷也在瞩目这件事,轮不到我说三道四。”桑殿义说:“夏齐当然是说笑的,他想重新追求韩旭,可是人家不搭理他,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我们才来求肖桑你帮忙。”
  肖桑叹气,“这件事情真不在我权限之内,我们店里不限制人身自由,员工来去全凭自愿,这事你还要去问韩旭。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一番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夏齐很想结结实实揍这个笑得欠扁的鸭头,他之前混迹夜场,所遇都是些榨取手下血汗钱的皮条客,心里很是鄙夷,如今自己屋里头的人沦落到这个地步,不知道背地里吃了这鸭头多少苦头,又是如何被逼良为娼,更是对这种鸨头多了些痛恨。
  然而他也知道这人揍不得,岂止揍不得,看桑殿义对他的态度,好像他不单单是个鸭头那么简单。何况,他们现在确确实实是在求人办事,不得不忍气吞声,好言想求。
  夏齐闷声不语,怕一说话压不住邪火乃至抡起凳子砸人脑袋什么的,桑殿义成了他的代言,对肖桑说明来意,说希望能够让韩旭做夏齐的生意,最好是长期包养,费用绝不是问题,只要开出来,绝不还价。
  肖桑有点略微意外他们竟然出了这么个主意,不过想想,却似乎是当下最好的主意了,也明白他们为什么来找自己,因为自己确实是促成此事的最佳人选。
  他沉吟不语,凝眉思考。
  三人皆沉默不语,各有各的理由。
  肖桑是在思考;
  桑殿义是在给他时间思考;
  夏齐是怕打断他思考的时候就是在揍他;
  店里其他人熙来攘往,他们这里仿佛罩了结界般凝固。
  如此半晌,肖桑仍旧犹疑不定,他深知自己的态度某种程度上决定了韩旭接下来的生活,替另一个人拿主意责任特别大些。
  “夏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也多少能体会到你希望和韩旭破镜重圆的心情是真诚的,只是……唉,当着桑少的面只说吧,你的人品我没有把握。”
  夏齐忍气说:“我要是想再欺负他,什么都不做就好了。用得着来求你么!”
  肖桑微愣,旋即笑意加深,“说的也是道理。不过我也见过不少人,自己觉得是真心实意的,可是对喜欢的人就是有种变态的占有欲,见不得别人欺负,不过自己欺负起来绝不手软;还有一种人就算是不喜欢了,因为性格里的自负自大,宁可丢在角落里糟蹋掉也不让给别人,要不为什么从前会有冷宫呢。”
  夏齐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桌子底下的拳头捏的嘎巴嘎巴响。
  桑殿义咳了咳,打圆场说:“夏齐不是那种人。而且也没有再勉强韩旭的意思,所以才会想通过七月流火的官方渠道达成此事。就当是在商言商也好,没道理有生意也不做。”
  肖桑就转而和桑殿义谈,笑说:“桑少说的有道理。我们开门做生意,顾客就是上帝,要是从这个角度讲,夏先生的生意韩旭若要接,店里自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做谁的生意不是做。”
  桑殿义说:“要是韩旭那边能够痛快答应,我们怎么会来麻烦肖桑你。”
  肖桑说:“这么说他拒绝了?”
  “还没。不过就怕这个。所以要肖桑从中撮合。”
  肖桑叹气,“我觉得自己还真有点像王婆什么的。”
  夏齐暗地里早拍他了,可不就是王婆……等等!艹!谁是西门庆?!谁是潘金莲?!
  桑殿义又适当地恭维了他几句,肖桑却不敢当了,最后勉强答应下来。
  “这事我会试着和韩旭商量下,不过夏先生你要明白,”肖桑转而对夏齐说,“不肯走,自然有他不肯走的道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只是个外人不好评价。不过至少,他在七月流火虽然吃了不少苦,可是比跟着你回去有更多的安全感,他是我店里的伙计一天,店里就会照应他一天,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我替你安排,主要是为了他的将来考虑,而不是为你做帮凶忽悠他回心转意。所以请你抓住这个机会,善待身边人。”
  夏齐不想被一个他看不起的鸭头教训,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桑殿义拍手庆祝,不过也表示了一点担心,“肖桑你是有把握劝说韩旭接下这一单?”
  肖桑谦逊而自信地笑说,“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韩旭是七月流火很优秀的员工,我相信他的职业素质。”
  夏齐忍得面容扭曲,不得不借口上洗手间关上门在里面用头撞墙什么的。
  肖桑给夏齐支招,让他连续到七月流火点一个月韩旭的单,“你得首先有限诚意不是?”
  “这个没问题,我去多久都行,”夏齐说,“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不要再给韩旭安排别的客人!”隐隐有威胁的意思。
  肖桑没理会他,对桑殿义笑说:“既然事情定下来,我也差不多该去店里开工了。晚上恭候你们光临。”起身离去。
  “还有就是——”肖桑想起什么补充说,“在这次包养交易中,韩旭随时可以喊停。我们谁都没有权利逼他做不想做的事情。”
  晚上七月流火如常吞吐着各色名流巨贾莺莺燕燕。
  夏齐也如约早早来捧韩旭的场。
  肖桑在派活的时候并为透露半点信息,只是在背后看着韩旭进了包房,暗自叹息,里面不知道是何等纠结场面,不知道自己是在行善还是作孽,善恶飘忽一念之间,又或者本无所谓善,只有因果轮回而已。
  韩旭本来还想今天开张早生意还不错,不用去停车场看车或者打扫卫生间,因此怀着感激的心情想好好为客人服务,进门前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咳了咳,尽量想表现出最好的状态来。他推门进去,微笑着说:“先生你好,我是韩旭,很高兴能为您服务……”
  夏齐从沙发上站起来,有点紧张地看过来,“你、你来了。


  38、无题

  韩旭职业的笑容瞬间冻结了,挂在脸上泛起寒霜。
  后退一步,“啪!”地关上门,好像关上一个噩梦,梦醒时分他还擦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出的汗。
  “幻觉,一定是幻觉。”
  可是幻觉是不会追过来推门的,韩旭感觉到背后依靠的门有向外施力的倾向时,吓坏了,好像门那边就是洪水猛兽,顷刻间就能把人吞灭。于是他使出全力顶着门不放。
  包房的门都是实木框,嵌水晶玻璃,里面影影绰绰可以见到人形的轮廓,韩旭看在眼里更是如见死神,吓得两股战战,拼了命地顶住。
  夏齐也在使劲推门,奈何面前的阻隔坚如磐石,由此可见韩旭不想见自己的决心。他啪啪地拍门,“开门!你让我出去!……或者你进来!你不能遇到事情就这样啊!我们面对面说说话不行吗!”
  这门的隔音偏又不错,外面只能隐约听见里面在吼着什么,零星的单词入耳,连不成句子,更添了恐怖的因素。
  夏齐掐着腰,无计可施,他总不能拆了这门。冷静下来想了想,他给前台打了个电话,点名让肖桑来处理。
  肖桑接到前台的通报,才从拐角走出来,近前的时候韩旭还保持着一副死死顶住的紧张坚韧状态,也许当年董存瑞顶炸药包时候的决绝也不过如此了。
  据说董存瑞的遗言是:“班长,你骗人,你说炸药炸不死人……”
  肖桑现在就要充当那个骗人的班长的角色。
  “你这是在干什么?”装不知情地皱眉,“怎么不进去招呼客人?”
  韩旭见到他,稍微有了点底气,只是仍旧有点紧张兮兮的,“里面不是客人。”他解释说。
  肖桑说:“怎么会不是客人?不管里面是谁只要他从七月流火的大门走进来,口袋里揣着真金白银的钱来消费,他就是客人。”
  韩旭仍旧不放松地说:“……我不想做这个客人的生意。”
  肖桑脸色严肃地说:“我应该有教过你们,做这行的基本素质就是不可以挑客。”
  门里又开始啪啪地拍门,叫喊什么的。
  韩旭仍旧挣扎着要抵抗下,“是夏齐……”
  肖桑皱眉,“是他?”叹气,“是他也没办法。来者皆是客。只要他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们就不能把他扫地出门。你先让开,我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韩旭无法,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不能把人永远堵在里面不放出来。他慢慢直起来,不去顶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大力地向外一弹,原来是夏齐不知道这边的作用力已经消失,尽全力撞上门,然后在没有阻力的情况下,他整个人从门里射了出来,在空中滑行了一小段距离之后,直接撞到走廊对面的墙,“咚”地一声,然后他两眼一黑,软倒在地上。
  韩旭被门扫到一边,此刻惊骇地看着大字摊开在地上昏头涨脑的夏齐。
  肖桑说:“……噗!”
  虽然觉得场好笑,不过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肖桑能够撑住场面了,他忍住满腹的笑意,指挥韩旭把人给扶到沙发上歇着,又让人送了把热毛巾来敷头——夏齐的额头肿得像只鹅。
  本来肖桑打算和夏齐一唱一和地劝说韩旭入瓮,结果夏齐先来了出苦肉计,看韩旭有点为难地照顾他,也没说转头就走嫌恶什么的,也许这时节已经派不上自己的用场。
  肖桑便借故退场,韩旭见他要走还有几分慌张,跟着肖桑出了包房的门外,却被拦住推回去,肖桑意味深长地说:“不要告诉我事到如今他还是没有和夏齐面对面独处的准备。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是时候下定决心面对了。”
  韩旭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我怕我对上他,最后还是输……我就没赢过。”
  肖桑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软弱。去吧,去和他好好谈。而且你难道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现在开始主动权是在你手里的,你想让他怎样他就怎样。”自信地一笑,离开。
  韩旭还未达到这种段数,不过听他这样一说,想到自己毕竟是主场作战,心里稍微好过那么一点,又做了番心里建设,深呼吸,再次转身进入包房。
  夏齐躺在沙发上,鼻子下面流了点血,脑袋上还敷着热毛巾,用手按着,闭着眼睛,看上去还真有那么点惨的意思。
  这让韩旭不禁想起他从小到大不知多少次负伤,因为各种理由无所畏惧地负伤,而自己在他身后永远要照顾倒下的他,为他心疼,好像在担心害怕的那个总是自己。
  时过境迁,现在的韩旭扪心自问,是否还因为他的痛而加倍地心痛?——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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