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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龙倾兰心-第15部分

小说: 龙倾兰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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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都可以感到她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只是在清楚自己对她日久生情的情愫后,他更得小心的抑制自己那股想将她呵护在羽翼下的渴望。

先前拥抱她的那一幕,虽然被个小太监看个正着,但他相信他没那个胆子去传播这件事情,只是日后他若不好好克制自己,一不小心让一些同辈的阿哥或长辈见到,那事情可棘手了。

“老天,画中的圣医大概不到三十岁吧,但如今圣医都已七老八十了,怎么靠这张画去找人呢!”没耐性的罗尔格摇摇头,踱到一旁去坐下了。

王宝玉及罗尔烈也同时摇头,这茫茫人海,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虽然知道他是江南人氏,但江南可不是个小地方,凭一个名字要找到人谈何容易?

郎都来回的看着众人,大抵能猜到他们的想法,可是他真的不愿放弃这样的机会,就算花上数年的时间他也不在乎。

众人间,只有钱含韵的目光还定在画像上,不知怎的,她老觉得画中的眼神似曾相识,而她也是江南人氏,也许在某个地方见过也说不定……

一见彩眉端了茶进来,她一把将她拉到画像前,害她差点打翻了茶水。

“彩眉,你看看,你跟我一样是在江南长大的,有没有看过这个人?”

彩眉看了看,摇摇头,“没有耶,小小姐,彩眉没印象看过这个人。”

怎么会?她想到他已是个老人了……“到书房去将笔墨拿来。”

彩眉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将茶放在桌上后,就跑了出去。

“你想做什么,嫂子?”罗兰屏一脸困惑的走近她。

郎都亦走了过来,“这幅画可是重要线索,你不会要在上面作文章吧!”

她面露思索,“我觉得我见过他,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给他涂上个几笔,也许就想出来了。”

闻言,众人的精神一振,纷纷靠拢过来,如果真能找到圣医,将兰屏脸上的胎记给弄不见了,兰屏日后就不必半掩紫纱,遮遮掩掩的过日子,也不必背负“丑八怪”的恶名,众人自然是乐观其成。

彩眉很快的带着笔墨去而复返,而此时众人的焦点自然是摆在钱含韵身上。

只见她又是拧眉、又是沉思后,开始在那张泛黄的纸上“加工”起来,而嘴巴更是念念有词的,“老人家多半脸颊瘦削……眉垂须长……鱼尾皱纹……”

在她划完最后一笔后,一旁的彩眉已经惊叫出声了,“小小姐,是他?!”

钱含韵呵呵大笑,“对,就是那个小老儿,那个街坊邻居传言被皇上贬成庶民、老皇帝身边的老太医,难怪,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似曾相识!”

“含韵,你没看错人?”王宝玉又惊又喜的忙问道。

“额娘,我不会看错,这个老头子怪里怪气的,都不跟邻居来往,也不愿看病,不管人家喊他神医还是怪老头,他是一概不理!”她绝不会看错人的。

“那他肯将观音水给兰屏吗?”这么怪的人!王宝玉又是一脸的忧心。

她得意一笑,“若是别人,他一定不肯,不过,我在他欠钱挨板子时,帮他还过钱,而他也说了他欠我一份人情,若以后有需要,他能帮上忙就愿意帮忙呢。”

“那太好了,尔烈,你就带含韵跟兰屏下江南去。”王宝玉眼泛泪光,难掩喜悦的说:“如果兰屏的胎记真的没了,那我心中的愧疚就能减轻了。”

“兰屏恐怕不能同行。”郎都不想泼冷水,但又不得不说。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罗兰屏咬咬下唇,轻声道:“我得跟七阿哥到徐州去,还有大哥跟嫂子也要同行。”

“难道是要你跟史建仁成亲?”罗尔烈俊脸上忧心忡忡。

郎都摇摇头,将皇上今天所决定的两全之策娓娓向众人道来,众人听了,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皇上似乎较在意史建仁的感觉,若到时史建仁并非如坊间所言的坏胚子,并对兰屏的颜面不计较,那皇上一定会要兰屏嫁给史建仁的!

“尔格,你说的那些有关史建仁的小道消息到底可不可靠?”钱含韵问得直接。

他搔搔头,“一个传一个,我也不敢打包票。”

“大家不必担心,我绝对不会让兰屏嫁给史建仁的。”郎都这一席坚定之词可令众人听傻了眼。

“怪喽,你绝对不会让兰屏嫁给史建仁?七阿哥,听起来,好像你自己想娶她、舍不得她,对不对?”钱含韵贼兮兮的目光在俊脸霎时抹上一片红潮的郎都,还有又惊又喜又手足无措的罗兰屏身上来回打量。

郎都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知道自己不小心在言词上泄漏了感情,但此刻也不得不加以否认,“请含韵别胡乱猜测,而言归正传,”他的目光回到罗尔烈身上,“皇上有指示要你跟含韵与我们同行,不过,我想两面进行,你的神驹脚程极快,由你们两人乘骑直奔江南,看能否取得圣医手中的观音水,然后再赶到徐州去跟我们会合。”

罗尔烈点点头,“如此甚好,我们依旨也到了徐州,只是晚了数日而已。”

“这好吗?万一观音水真能让兰屏脸上的胎记消失,那史建仁肯定不会放弃这门婚事的,兰屏这会儿就是个大美人了,胎记一消,那可是个天仙大美人呢。”钱含韵频频摇头。

“你们想大多了,嫂子嫁到这儿已不短的时间,圣医在不在人世,或他手中是否还有观音水都是个未知数。”罗兰屏忍不住说出自己内心的忧惧。

“要找到答案很简单,就是让你哥哥跟嫂子下一趟江南。”郎都忍不住安抚。

“可是……”

“我说了只要有机会,我就不会放弃,请你也不要轻言放弃。”郎都眸中一闪而过一道深情之光。

凝睇着他的罗兰屏并没有错过那道眸光,心儿一甜,羞涩的低下了头。

而在旁边动作不够快的人自然没有看到两人的眉目传情,只是觉得两人的神情有点儿怪。

“后天便要出发至徐州了,我得回府去张罗事情,我先离开了。”

郎都再瞥了罗兰屏一眼,便转身离开。

众人这会儿全将目光投在在脸儿羞红的罗兰屏身上,罗尔格更是挑眉道:“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

“没、没有,当然没有,我回房去了。”罗兰屏娇羞的急忙离去,她想回房去好好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郎都对她似乎有了不同的感觉……

看着她仓促离去的身影,罗尔烈、钱含韵跟罗尔格三人不停的交换目光,眸中传递的讯息皆是这两人间似乎有谱了!

不过王宝玉跟彩眉可不懂他们的眼神传来传去在说什么,只觉得郎都跟罗兰屏都怪怪的。

※※※

最近这些日子,徐州的百花楼生意极差,一些老往花丛里钻的老色鬼不是安份许多,就是往别家的妓院跑。

翠娘看着静悄悄的大厅,心里怨极了,她真的被那个尊王爷给害惨了,若不是他摔死,又传出他是得了“脏病”而死,她这百花楼如今怎会乏人问津呢!

偏偏他死的前几天都是金媚凤伺候的,如今她这株摇钱树不灵了,除了史建仁外,可没有一家大爷敢碰她……

“妈妈!”几十名妓女面带不悦的走近她。

“妈妈,你再不赶走金媚凤,咱们这个百花楼肯定要关门的!”带头的一名妓女神情火得很。

翠娘撇撇嘴角,“兰花,现在外头不是只传金媚凤有病而已,你们这些人也同样有问题,所以客人才不上门来。”

“那怎么对呢?我们又没有伺候到尊王爷!”

“是嘛,她那人是现世报,得了脏病,才让客人不敢上门的。”

大伙不悦的声音此起彼落。

翠娘一张脸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她怒视着这群只会靠嘴巴说话的女儿,“你们要搞清楚,媚凤这会儿还有平民阿哥大把大把银子的往咱们这儿送,不然,你们早出去喝西北风了,还敢在这儿说长道短?我又不是傻子,金媚凤真的送出去了,老娘也跟着没饭吃!”

众女们被说得语塞,只得气呼呼的各自回到房间去。

而在金媚凤的厢房里,史建仁全身赤裸的在她的身上剧烈的喘息着,而金媚凤则成功的将内心的嫌恶掩饰在那佯装高潮的情欲丽颜下。

办完了事,史建仁一翻身,将金媚凤带到自己的胸膛里。

她在他的裸胸上画起了圈圈,喃喃的道:“牡丹花下死,你不怕成为第二个尊王爷?”

他开心的大笑,“若是怕,就不会碰你了。”

“楼里的姐妹传说我被尊王爷染了病,很快就会发病了,你……”她顿了一下,“真的不害怕?”

“媚凤,其实我还挺高兴有这样的传言,这下子没有人敢碰你,你可完完全全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天真!她在心中冷笑,这个男人真的天真得可以,她已感到身体有些奇怪的变化,下体时有疼痛之感,恐怕是真的被那个老色鬼草王爷给染了病了!

不过,她神情一冷,就算死,她也要郎都跟景罗王府的那一家人来陪葬,那她才会死得瞑目。

“郎都跟罗兰屏已经乘轿往徐州来了,不过,罗尔烈跟钱含韵却因事转至江南,会晚到几天,”史建仁顿了一下,把玩着她的秀发,“我娘说,他们一群人到这儿后,一方面是考察我的人品,一方面是看我跟那个丑八怪会不会相看两相厌,而只要这两件事情中有一件有问题,那皇上便会取消这次的指婚。”

“你是恶名昭彰,那他们很快就会回返北京了。”金媚凤的心情大落。

史建仁抚着她美丽的胴体,献出一计,“其实我们可以将他们困在徐州几日,只要我窝在你的温柔香,不去见那个丑八怪,他们连见都没见上我一面,可不能空口说白话的回去跟皇上禀告,是不?”

金媚凤舒展了柳眉,勾起嘴角一笑,“然后伺机而动的找寻下手的机会,对不?”

“没错!”他的眼睛一闪而过一道阴沉之光,“皇上对我这个跛脚阿哥视同隐形人,从来也不习关心过我一分,一旦我将他最自豪的儿子给烧成了灰烬,我还会差人将他的骨灰送到皇上那儿,哼!”他一张脸阴森森的,“是我将他最得意的继承人给杀死的,到时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也会永远悔恨一辈子,这样的滋味光想就令人爽快极了!”

“没错,不过,咱们可得将计划想得再详尽点,因为我们只有一次的机会,而且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两人相视一笑,眸中闪烁着噬血的阴冷之光……

第九章

郎都一行人从北京出发已有十天了,这段时间虽说不上游山玩水,而且还有八名大内高手、两名景罗王府的丫环随行,但郎都跟罗兰屏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郎都虽然并未表白心中对她的深情,但在眼神流转间及言谈举止上,罗兰屏都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呵护之情。

那种感觉并非兄长之情,而是男女之爱,何况她曾在他的眸中见到赤裸裸的深情,她相信自己不会错读了他的思绪。

而这一路上的朝夕相处,郎都对她也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她爱花、赏花也懂花,在她不再羞涩的面对他后,他们两人亦能侃侃而谈,论及的范围宽广,不乏国事、家事、天下事。

她的文词造诣、涉猎的书籍之多也令他刮目相看,此外,她还有一手的好女红。

“来来客栈”内,连接两间上等厢房的雅致亭台里,郎都凝睇着在油灯的柔光下的罗兰屏,她正一针一线的在那只福袋上绣上一条金色的飞龙。

一身粉紫旗装的她脸上仍半掩着面纱,如白葱的纤指拿着系着金线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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