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红颜-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傩Х镣虿呕蛴谑亟缫谎蛲庋扒蟊鸬陌参俊
这对他和于聆春都不公平。
※※※
回家之前,他将大胡子撕去,心想于聆春应该会待到散会之后,正打算先洗个澡,再好好想一想明天的计画,不料于聆春已怒气冲天地等在房里。
“回来了!这幺早,我还以为必须等到半夜才见得到你的人。”她气极反讽,字字带刺。“今天可出尽风头了,代表千里集团的牧千里,“嘉阳广场”的大股东之一,在开幕酒会中途就待不住地开溜,出去私会女人!”
“你跟踪我?”他心狂跳,又惊又怒。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多少人亲眼目睹,你跟霞雨两个人躲在角落有说有笑,隅隅私语大半天,然后两个人一起从侧门开溜。牧千里,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你知不知道,这辈子我第一次被人以同情的眼光注视,那种同情比讥笑更伤害我!”
“我跟霞雨?”他作梦也没想到会阴错阳差的造成这种误会。
“我真恨自己引狼入室,虽然我看不出霞雨有哪一点胜过我,但显然你已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颜面也不顾,拋下众多商界好友,两人出去私会!你们羞不羞!羞不羞!就算你忘了今天这个日子有多重要,难道你连自己已经有未婚妻的事也忘了吗?”于聆春的手紧紧按住胸膛里那一颗被嫉妒啃噬的心,感到无比的痛苦,但她绝不肯认输哭泣的,即使痛苦得恨不能把身上的肉一片片先撕下来,她也要站挺身子为自己奋斗,反击回去!
“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不要痴心妄想一夫二妻,即使魏霞雨是我的表妹,我也绝不跟别人分享丈夫,更不可能解除婚约成全你们!”她嫉妒,她诅咒他们。“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她母亲一辈子都是个寄生虫,她也一样,全是仰赖我于家而活的,看上她,看上一个寄生虫,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好处?”他心中想的全是熏雅,不由被她所激怒。“你所有的感情全是以“好处”多少在衡量的,是不是?你看上我,与我订婚,也是因为我能为你带来不少好处,如果今天我不是牧万才的儿子,你连看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对不对?我很高兴你这幺坦白,却忍不住要怀疑,你真懂得感情吗?你心中真有爱吗?”
“我爱你!我爱你啊!”于聆春不愿受冤,大声喊道。
“你爱我能带给你的好处!”
“不是的,千里,你不能这样曲解我……”
“话已出口,你收不回去了!”
牧千里粗暴地推开奋力想挽留他心的女人,生气地说:“我马上跟你解除婚约!不是因为霞雨,纯粹为了挽救你和我的未来。现在,请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没有主人的邀请,不要随便进来。”
于聆春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可怜兮兮的手势仿佛想挡住他的去路。牧千里再次以慑人的眼光无情地撕裂她的心,毫不留情的兀自走进浴室,没有一丝抱歉!他确是冷酷又薄情,一生只能付出一次真爱,那些不幸爱上他而得不到他真爱的女人,只能在内心深处痛苦地饮泣着。
于聆春流泪了,卸下坚硬的面具后涕泪纵横。她不曾在别人面前哭泣,更不愿向牧千里乞怜求爱,她只愿做强者,心中更明白牧千里终究会需要她的,他们才是同一圈子、同一阵线的人,他将来一定会明白,然后从不切实际的幻爱中清醒过来。
当然,她也必须有所行动!
※※※
太阳刚露脸,席熏雅已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秀眉藏不住内心的激动而飞扬着,想到什幺似的突然脸红起来,一双白瓷也似的小手覆盖住迷人温柔得引人侧目、令人惊艳的脸庞,快乐的轻笑声又忍不住自手掌下传出。
“哦,我真是疯了!痴呆了!竟然为了一个不知姓名的男人而疯疯癫癫,这根本不像我。”席熏雅充满稚气的自言自语。“为什幺我一见到他便禁不住一阵阵的喜悦呢?难道是缘分到了吗?在卯鲤山上的道场中,我向神、向天地许愿,只求与一有情人厮守终生,接着他就出现了,不正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只是,他对我也有相同的感觉吗?这会是美丽的开始,抑是初恋的结束?”
初恋!她将那张美丽的脸深深埋入双掌中,多羞人呀,熏雅,竟对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产生爱恋!但她又多幺渴望见到他,多幺渴望得到他的一句爱语,或一个爱的眼神也好。
可怜的女孩,她居然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不再自信,不再相信自已优雅妩媚,相反地,感觉自己是笨拙的、青涩的!这完全是多余的担心,但爱情的背后往往是对自己有更深一层的期许,但愿彼此相配,才能长长久久。
“天啊,还没开始谈恋爱,我已在担心自己配不上人家,害怕自己不够好!这究竟是怎幺一回事?”
熏雅受不住自我折磨,猛摇着头,最后起身,吐出一口大气。她不明白为何突然丧失信心,然而她的直觉向来敏锐精灵,仿佛脑海中有某个讯息告诉她,“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她最好冷静的克制自己即将泛滥的情感,切莫陷入才是!
她的眼神不由得黯淡了,双唇边失去常挂的美好笑意,像是得到诸神赐予的珍贵礼物,转眼间又被收回去一般。
她思潮飘飘荡荡的,一会儿兴奋地想象着将来的快乐,一会儿由光明趋向黑暗,烦恼与忧愁恰像牡蜊粘着岩石一样,追随爱情而来。
“爱河千里浪,苦海万里波”,道尽了爱情包含缠绵凄测的感觉,心中老是将信将疑、疑真似假、忐忑不定,但不久,她便慢慢把心中尘悻沉淀下来,告诉自己:“韶华不常在,机缘不可失,我勤读草书,不正是希望由前人的经验来引导我走向正确的前途,我何苦作茧自缚,独自苦恼呢?泰戈尔有几句话说:“我的心啊!请安静地坐着,不要把尘埃扬起来。让世界找出他到你那裹的路来。”如果他对我是真心真意,我只需屏息以待,他会找出到我这里的路来!”
这幺一想,烦恼自然平息,她的心仿佛得到阳光的抚触而歌唱,美丽的脸孔恰似接受夜露滋润而在清晨盛开的鲜花一般闪烁着光彩。
她愿意成为最温柔美丽的情人!
把自己从心囚的束缚中解放,打开房门,迎接晨光的一天。席熏雅带着甜蜜而单纯的笑容,让她的父母也觉得这将是美好的一天。
“爸、妈,早安。”她陶醉地说:“今天的天气很好呢,很适合出去走走,你们也约个会吧!”然后像一朵流云飘进浴室梳洗。
她那傻里傻气、自我陶醉式的笑容,过来人一看便明白是怎幺回事,席盈舟半喜半忧的对妻子说:“小雅在谈恋爱了,要不要紧啊?”有位貌美如花的女儿,做父亲的一半是骄傲,一半又为女儿的美貌担忧不已。
“你放心,她比你聪明十倍,不会吃亏的。”杨玉琢帮熏雅盛一碗粥放凉。女儿什幺事也不瞒她,她也相信熏雅的智商。
席熏雅笑着吃完早饭,把自己锁在房里换衣裳时,心情格外愉快。她不喜欢玩花样或摆弄什幺手段,故意装出一副不是很在乎的样子,她认为那很蠢,而且她单从“那个人”的眼中看出来,他是一个对感情很坦白的人。
到了约定时间,她准时出现,眉眼、唇角均是笑意,告诉他:她满怀欣喜地来了,因为她非常期待与他相见。
牧千里如何不惊喜若狂呢!他不是单相思,他有希望能得到她的爱,她温柔又热情的眼神、暖阳般的笑容全是为了他,为他妆扮、为他美丽,教他如何不如痴如醉呢!
“熏雅,谢谢你。我原打算还要忍受好长一段时间的折磨才能获得你的青睐,必须提心吊胆的伺候你的情绪,等你认为我够诚意了,才允许我亲近你。”他感动地握住了她的手。
“为什幺要这样子?”熏雅笑得像天使。“喜欢一个人,自然而然希望他开开心心的。如果有女孩子曾那样待你,那表示她根本不喜欢你,或者,她也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吊你一阵子看看来不来电。”
“哦,你很有经验?”
“没有。”她老实的吐吐舌头,招认自己的无能。“不过,我看过很多书,我是非常用功的学生呢!”
“熏雅,”他笑着摇头。“谈恋爱不能照书上写的去仿真。”他感觉到她天真的一面,奇怪,跟她在一起好轻松,俏皮话也顺口而出。
“我当然知道。”她歪着头望他。“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大名呢!”
他迟疑一下。“我叫牧千里。”
“你也叫牧千里?”她放声笑出来。“姓牧的人都喜欢叫千里吗?不过这名字很适合你,很配你的外形,虽然粗犷却非常有味道。”
“你说我“也”叫牧千里,难道你认识其它叫牧千里的人吗?”
“千里集团的少东也叫牧千里,我见过他一次。”
“你对他印象怎幺样?”
“不知道。当时我被他一位朋友吓呆了,根本没认真看过他的脸。”她笑望他的面孔。“我只记得他没有你一脸的大胡子。”
牧千里真不知道该怎幺跟她解释才好。
他有个感觉,他能否获得这份幸福全仰仗他今天的坦诚,假使今日不设法使她明白他的身分,以后她知道了,一定会怪他愚弄了她,或意图脚踏两条船。
“熏雅,我们去郊外走走好不好?我希望能藉机会多了解你。”
少女所怀的狂热幻想,使她单纯地只往美好的境界想,不加掩饰她的喜悦,温驯地点头“嗯”了一声。
她的不做作与单纯的信任,更教人无法欺骗她的善良。
他伺候她坐进他的旅行车,宛如伺候一位女王。
席熏雅默默以眼神嘉许他,细声说:“我爸妈只叫我小雅。”
“小雅。”他饶有兴味地咀嚼这两个字,感受它的亲密性,“但愿从今以后我也能一直叫你小雅。”熏雅微微脸红,欲语还休,只能与他相视而笑。
开车上山,至群山环绕下的木栅观光茶园,多亏熏雅指点,两人下车步行,很自然地手携着手,沿着登山步道,观赏茶山风景,亲近水稻田,与绿竹园拂身而过,听听鸟语,闻闻野花香,并在四、五十家茶艺馆中挑上视野最佳的三层楼茶亭。
登高远眺台北市景,观音山的层层翠峦由远而近,视野开阔,幽静的山谷美得令人目不暇给,大兴浮生半日闲的感叹。
倚栏而坐,品茗观景,美女如入画景中,牧千里不禁涌上一种感动,如果此情此景能化为永恒,他自比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小雅,不管将来发生什幺事,你都要相信我,这一生你是我真正爱过的唯一的女孩。”害怕幸福稍纵即逝,他冲动地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大堆,熏雅困惑的眨眨眼。
“小时候妈妈带我去做过智商测验,测验结果我的IQ一百五十呢,虽然这不能做准,但我相信我不笨,可是,我仍然听不懂你在说什幺。你是不是在担心什幺事?”
“原来你的智商这幺高,难怪你读书一级棒。”
“嘻,你上当了,其实去测验之前我妈妈先在家裹替我预习了好多次。我觉得光是智商高也没用,我读过的书都告诉我,能做大事的人均是有大志向的人,并且胆大心细,能忍人所不能忍,狠人所不能狠。我一无大志,又不够胆大,还曾经因为胆小被人吓晕,出了好大的糗,唉呀!”她两眼一瞪,轻嚷道:“瞧我被你搞混了,你故意岔开话题,真是坏!”
她轻嗔薄怒,别具风情,牧千里怎幺也看她不够。“小雅,哦,小雅!”他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