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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贼妻-第12部分

小说: 贼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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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说不准这附近也有那人的眼线,傅廷凤四周探了一下,随即起身。“走,到里头。”

“到里头?”米弰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那不是更糟吗?光是待在这亭子里,他都认为避不了嫌,更遑论要走到楼里?天啊!她到底有没有听懂他说了什么?

“对啊,快点!”傅廷凤招了招手,便走进里头的花厅。

米弰搔了搔头,犹豫一会儿,还是乖乖地跟她走进花厅里。“小姐,我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什么妥不妥?你以为我找你干什么?”她没好气地啐他一口,又道:“我是要问你,最近厂子里有没有什么问题。”

“说是问题,大抵上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

“桐景街出了问题?”

“妳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她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是我这阵子走不开,要不我早就去探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倒是你,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何桐景街的织户出了问题,你却搁了这么久?”

“这事儿没得谈,只能等。”米弭不禁叹了口气,见她玻鹧鄣勺抛约海沤馐偷溃骸疤煜米罱降资窃跹暮萌兆樱Ю镉屑富思业呐龈螅欢怀龈螅鞘肿钋傻哪羌父觯痪鸵蛭浅龈螅ぷ饕餐6倭艘幌隆2还乙丫僬移渌В僖Ю锏娜硕喾值R恍】赡艿馗稀!

“出嫁?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妳正巧也要出阁,我便没和妳提起。”

“是这样子……”真是如此的话,可是急不得了,但是,眼看着时节要入秋,届时要送上大内的皮草毛料,怕是会出问题。“不管了,米弰,所有的货源先往京城送,若有余裕再转给其它商家,绝不能让呈上大内的布匹出问题。”

“我知道。”大内第一,其它再说,毕竟谁都不想掉了脑袋瓜子。

“这样的话,也没什么事了。”她干脆回房睡觉好了,想着想着,她不由得猛打呵欠。“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就这样?”

“要不然呢?”她起身走了两步,回头瞪着他,漂亮的杏眸里淌着呵欠逼出的泪水。

“我还以为小姐是唤我来看戏听曲的。”唉!早知道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他就不用特地丢下软玉温香赶来了。

“这儿又不是傅府,更不是茶楼,怎么看戏听曲?”唉!都不知道住在这儿的她有多可怜,不但什么都不能做,就连院落也不能踏出一步。“唉,你还是先走吧,要不……”她怕引人口舌。

她很怕那混蛋脑筋不对劲,突然拐回来,若是见着他,肯定又是一场无可避免的误会,而她的下场……肯定会很悲惨。

“好吧,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米弰连忙起身离开,可才要走出花厅,身旁的人冷不防地将他拉住。“小姐?”

“那混蛋回来了。”她有些紧张地道。

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时候回来干嘛?

直觉她的纤指快要穿进他的臂膀,米弰不由得蹙起眉。“谁是那混蛋?”

“你别问,你……”完了、完了,脚步声愈来愈接近,这会儿是绝不可能让这两人照面的,但不让米弰走,她要将他藏在哪里比较好呢?

突地,一道灵光闪过她脑际……对了!

“小姐?”瞪着直拖着他往喜房走的主子,米弰不禁有些抗拒。

傅廷凤哪管得了他的抗拒,直接拖着他进房,连忙将他往衣柜里头塞。“给我待在里头,不准出声,知不知道?我没有开门,你不准出来!”

不等米弰回答,她粗鲁地关上柜子。

臧夜爻一回房,便瞧见傅廷凤慌张却故作镇定的模样。

“妳在做什么?”他沉声问道,神情如往昔般淡漠,教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没有,我正整理我的衣裳。”傅廷凤心虚地调开眼,不敢看向那双好像会看穿人心的黑眸,就怕一旦对上,她便会教他识破。

“妳穿的是什么衣裳?”他不苟同地微蹙起眉,看着她一身纱质薄衫,尽管外头罩了件湖水蓝比甲,但仍可见薄衫底下的肚兜,至于她的罗裙,若是走在日头下,定会教人瞧见那双姣美长腿。

“这是正常的衣裳。”闻言,她不禁打量着自个儿的妆扮。“这是京城最时兴的穿法。”

“我不管时不时兴,我只是问妳为何没再穿之前的衣裳?”他缓步逼近她。

她恍然大悟,难掩乏力地道:“这才是我的衣裳,先前穿的是珏凰的,真不知道这些衣裳怎会放错地方……”啊,差一点点她又要说错话,险些将不该说都说出口。

“妳在外头都穿这衣裳?”臧夜爻不悦地玻鹧邸

“不好看吗?”她忍不住想知道他的感想。

臧夜爻不语的走向她,想要拉开她身后的衣柜。

傅廷凤赶忙贴上衣柜,生怕他一把拉开之后,她真的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妳走开,我要把妳里头的衣裳全都给丢了。”要他容忍她穿着这等衣裳在外头走动,她是想要逼他动怒吧?

“喂,你别闹了,你没事突然跑回来,就为丢我的衣裳?”她抵死不从地护着衣柜。

他瞪向她。“妳以为呢?”他冷哼一声。“下人说,看见滨东楼里出现一个男人,那人未经门房通报便翻墙而入;换言之,我是来捉贼的,就不晓得妳有没有瞧见?”

“贼?”傅廷凤瞪大眼,感觉冷汗沿着背脊滑落。“我不知道,我一直待在房里……我累了,我要小睡片刻,你想要捉贼,麻烦你往外走。”

呜呜,果真有眼线……原来她随时随地都被监视着。

他冷冷地盯着她,突道:“那我就陪妳一道睡吧,我也挺倦的。”

“咦?你昨儿个明明睡得很沉,怎么可能会倦?”他根本是睁眼说瞎话,她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他休想骗过她。

“哦?妳怎么知道我睡得很沉?”

“那是……”可恶,他欺负她脑袋不灵光,是不?别以为这么简单便能够套出她的话。“我睡到一半醒来时瞧见的!”

“哦!”他皮笑肉不笑的瞧着她。

“反正就是这样,你去办你的事,不要吵我!”傅廷凤长睫掩去心虚不安的眸光,只见他退了一步。

“妳歇息吧。”臧夜爻转过身离去。

见他往大门步去,傅廷凤松了一口气,然而一口气都尚未痛快地呼出,却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回,大手直探向衣柜,压根儿不管她就站在衣柜前,硬是一把拉开衣柜,撞得她有些狼狈地往前跌。

她根本没有机会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拉开衣柜。

“这男人是谁?”彷若鬼魅般骇人的阴沉嗓音响起,犹如一道冷雷般的打进她心头,骇得她宁可趴在地上,也不肯回答。

她傅廷凤向来天不怕地不怕,遇上他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并非无敌。

不愿承认,但她真的怕得不敢回头啊!

第十章

“姑爷,我是小姐所聘的织造厂总管,今日前来,不过是跟小姐报备厂子的大小事务,没别的意思。”

见自家主子趴在地上不起身,而姑爷一双眼直瞪着她不吭声,米弰只好出声打圆场。

“我可有问你话?”臧夜爻冷冷地说,怒目欲皆地瞪着依旧趴在地上的傅廷凤。“反倒是犯了错的人孬得不敢回话了!”

“你说的是什么浑话?谁犯错了?”傅廷凤跳起身,回头瞪着他。

又来了,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拐个罪名便要栽赃在她身上,虽说她向来不拘小节可以不跟他计较,但日子一久,她也会很受伤的。

“妳在咱们房里窝藏了个男人,难不成妳要理直气壮地跟我说,妳一点错都没有?”他咬牙低咆,怒瞪着她那不以为意的俏脸。

“你的嘴可真臭,什么藏了个男人……”她恼怒地蹙紧眉头。“你又不是不认识他,你应该也想得到他到这里所为何事,为何要把话说得这般难听?”

真是气人!就知道他一见着米弰,定会胡思乱想,然后随便往她身上栽赃个罪名。

他好歹是个商人,脑袋瓜肯定不差,可这么一点道理他会想不通,他分明就是蓄意的。

“那妳倒是说说他到这里所为何事?他躲在衣柜里到底是在干什么好事?”臧夜爻双手环胸,怒火直窜上额际,青筋跳颤。

“我要他同我报告厂子近来发生的大小事,就这样子。”

“那他为何会在衣柜里?”

“因为……”傅廷凤有点难以启齿,只是……“我怕你看见他,所以我把他藏在衣柜里。”

“没做亏心事,犯得着这样躲躲藏藏?”他玻鸷陧Ы舻难拦厮闪擞忠Ы簟

“因为……我怕你误会。”

“怕我误会?”这可真是教他受宠若惊。“怕我误会?是怕我误会妳心底有人,还是怕我误会妳其实在外面养了一批小白脸?”

“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一点?”她恼火地吼着。“我几时心底有人,哪有闲工夫在外头养小白脸?我都嫁给你了,你还说这种浑话!”

这男人都把她吃干抹净了,竟还找些莫须有的罪名想要栽赃她不守妇道;拜托,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吗?

“我知道妳压根儿不想嫁给我,不是吗?”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我何时说过那种话?”

“妳昨天不就同珏凰说过?”臧夜爻冷哼一声,黑眸含怒看了眼在旁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的米弰,随即又落在她身上。“她不是说了,为何妳们两人会嫁错人,怎会和妳当初计划的不同?这不就是代表妳打一开始便不想嫁给我,而是要嫁给彧炎!”

“事情才不是这样子,是因为珏凰不想嫁给彧炎,我才好心想要成全她,我只是觉得嫁给谁,对我而言都一样!但既然嫁给你了,嫁鸡随鸡的道理我还懂,如何讨丈夫欢心,我也努力在学,反倒是你总找我麻烦……”她狠狠地瞪向他。“你根本就是讨厌我!”

“我从未说过我讨厌妳!”好样的,敢把问题丢回他身上。“要是我讨厌妳的话,我干嘛夜夜在喜房过夜,更不会想要送妳香粉和金步摇!”

“真亏你敢讲,你根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找借口整治我!”

难不成他要告诉她,夜夜在这房里折腾她,是因为他喜欢她?

“我几时整治妳了?”

“就是你每夜……”不会吧!真要她说出口?

臧夜爻一愣,随即明白她欲言又止的所指为何了。

“那是夫妻恩爱,哪里是整治妳?”这女人满嘴胡言乱语,竟将鱼水之欢当成整治之说。

她该不会忘了身旁还有个外人在?这种事岂能在外人面前说出口?

“是吗?那咱们可不可以不要那样恩爱?”这算是哪门子的恩爱?搞得她每日都倦极了,如果可以,她想要和他分房睡,省得他老是觊觎她,一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虽说男欢女爱这事儿,她不是不懂,但总不能夜夜这样闹着她;况且他的行径是愈来愈放肆,简直可以说是下流,就连她也很难说得出口他对自己做了哪些举动。

如果不是认定他是她的相公,她是绝对不可能允许他如此这次。

这档亲密事,假如不是恩爱夫妻,她可真是不允。只是,她和他何时成了恩爱夫妻,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难不成他……

“说穿了,回到原点,妳根本就不想要嫁给我,所以妳根本就不爱我碰妳。”他拢紧眉头,乏力地叹了一声。

“我并不讨……”话到一半,她不由得噤口,粉颊飘过一丝嫣红。

好险,她差点就要说出口了。

她不讨厌,真的是一点都不讨厌;不管是嫁给他,还是他碰触她,她压根儿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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