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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贼妻-第13部分

小说: 贼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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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她差点就要说出口了。

她不讨厌,真的是一点都不讨厌;不管是嫁给他,还是他碰触她,她压根儿都不觉得厌恶。

这真是……太太太下流了,她非但不讨厌,甚至还觉得喜欢;天啊!真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这种荡妇,她快要无脸见人了。

如果真的厌恶,她哪会容忍他对自己上下其手?还忍受他抹黑的理由和说辞,任他拐着歪理对她为所欲为?

依她的性子,不饱以老拳赏人,可真是有鬼了。

所以说,她对他有可能是……不会吧!她玻鹧鬯尖庾牛痹谛睦锇到胁幻睢

见傅廷凤沉默不语,臧夜爻不由得心慌了。

“妳想说什么?”

低嗄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傅廷凤彷若弹弓之鸟般跳起,蓦地抬头看着他,见他逼得太近,又悄悄地退了几步,不想让他看清楚她脸上的羞赧。

“算了,由着你说吧!你直接跟我说,你现下到底要怎么样?”

绝不能让他知道她其实是喜欢他的,要是他知道了,不晓得往后会怎么整治她;再者,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我……”臧夜爻被反问得无言以对。

她竟问他打算怎么做,他没打算怎么做,他知道那男人是织造厂总奇#書*網收集整理管,知道他到府里只是为了公事,更明白依她的性子,尽管再怎么不羁、桀骛不驯,绝不可能做出任何悖逆之事……可是,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他怎能不教妒火啃蚀得发狂?

“我知道了。”傅廷凤点了点头,对米弰招了招手。

“妳知道了?”他都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她为何会知道?“妳要去哪里?”

他们正在争吵,事情都还没有个说法,她要上哪儿去?

“我回傅府。”她连行囊都不带,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此地,逃离教自己羞恼的念头。

“妳要回傅府?”臧夜爻不由得瞪大眼。

“我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你肯定知道,要是哪天你想清楚了,或者是你愿意相信我的说辞,你可以选择来接我,要不干脆差人送上休书。”她说得潇洒,毫不迟疑的直往门外走去,压根儿不恋栈。

米弰跟在她的身后,临走前不忘回头睇了臧夜爻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臧夜爻傻眼地目送她离去的背影,难以置信她说走就走……竟然真的就这样绝情的走了!

她到底把他这相公当什么了?

时值深更,臧府里里外外皆点上灯火,妆点得灿亮如昼。

一抹颀长的身影缓缓地走进滨东楼,点上油灯,燃起一室光亮,缓缓地轻叹一声。

这女人真是铁了心,不打算回来了。

臧夜爻坐到梳妆台前,长指轻抚过他赠与她的髹漆雕盒,若不是对她有意,这专贡进宫里的玩意儿,他岂会如此轻易地拿来赠人?

偏偏她就是不懂他的心意,硬是不收下……

唉!她可真是懂得怎么伤人。

走得那般潇洒,还说什么要他想清楚,由着他做决定到底是要接她回来wωw奇Qisuu書网,抑或是要送上休书给她。

她替他妄下选择,将他的思绪惹得纷乱如絮,然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这女人怎么不想想,究竟是谁在整治谁?

她到底要他如何是好?是想要逼他说出真心话吗?

难不成……她早看穿他对她的心意?

“爷儿,你回来了。”

臧夜爻正恼思着,蓦地听见外头传来贾亦晴慌张的声音,他好整以暇地坐着,看他像是急惊风般地窜进来。

“什么事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贾亦晴喘了口气道:“爷儿,你总算回来了,今儿个伙计上傅记领布匹却拿不到,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拿不到布匹?”他沉吟了会儿,又道:“你有没有上西苑找二夫人?”

“小的一早便上西苑问过二夫人,听她说,应是桐景街的织户出了问题,不过,我倒觉得是大夫人近来和爷儿有些不快,所以故意刁难……”

见主子没什么反应,贾亦晴吸了一口气,放胆继续说:“其实大夫人实在没有所谓的当家主母风范,做起事来莽撞得很,不若二夫人的婉约和细心,如今还和爷儿闹脾气,便蓄意不出货,这不是摆明要刁难爷儿?”

砰的一声!贾亦晴的心跟着抖跳一下,瞧见主子大掌拍得实木梳妆台有些裂痕,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爷儿?”会不会是他说得太过得意忘形,惹得主子大怒?

“你似乎忘了她是我已入门的妻子了。”臧夜爻黑眸微玻В排狻

“不、不,奴才只是说她……”

“说她八成是不满我欲休妻,而故意刁难我。”他蓦地勾笑。“是不是?”

贾亦晴一愣,浓眉微挑,心里有个底。

“那么主子势必得要走一趟傅记织造厂。”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了,如果他这一点心思还看不穿,那他这堂堂大总管可真是丢脸丢到家。

“你认为我该去吗?”

“是该去,总是要弄个明白比较妥当。”贾亦晴顺着主子的话意,给了他满意的答复。

“好,是你说了,我才去的。”

“是、是、是,全是奴才出的主意。”不知道主子这样可满意了?

“只是,你觉得我该明日一早去,还是现下立即去?”长指轻轻滑过髹漆雕盒,思忖要不要带这玩意儿一道去,当赔礼。

贾亦晴探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唇角不自然地抽搐着。“依奴才看,爷儿归心似箭……呃,不!既然事情告急,奴才建议爷儿即刻过府拜访。”其实主子只是要他找个台阶,让他名正言顺地去追夫人回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去备轿吧!”臧夜爻难得地勾起笑意。

就去带她回来吧……就如她的愿。

傅府硕阁

没心肝的男人,竟然真铁了心不理睬她,害他莫名其妙变成了弃妇。

傅廷凤躺在床上好半天,依旧合不上眼,总是不自觉地探向窗台,望着外头,希冀外头走进她想见的人。

他真的不要她了……会不会明儿个一早,她便收到了休书?

这几天她已经被爹给问得很烦了,逼得她想要跑到珏凰的客栈暂住几天,但又怕爹会跑到臧府去,让她不得不看住爹。

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要不早晚会出事,可总不能要她厚着脸皮跑回臧府吧?

她狠话都说出口了,难不成要她翻供?

可恶!她没事干嘛把自个儿逼进两难的情况?

真是造孽……

傅廷凤扁了扁嘴,收回视线,拉起柔软的羽缎被子蒙住脸,不想再看着外头,伤自个儿的心。

他不会来的,他只是以整治她为乐,又不是打从内心的喜欢她,哪像她笨得喜欢上他,任由他把自己耍得团团转,她简直是亏透且冤枉极了,连人带心都赔给他这个没心没肝的无情人。

何时,向来潇洒不羁的她竟落魄到这种地步,想念那人,想念到快要掉泪……真是孬,可她就是管不住泪水。

哼!就说了,男人都是一个样,吃干抹净就准备闪人,亏他还说他们是恩爱夫妻……

恩爱个头,都是他在胡来,都是他在耍玩下流,这算哪门子的恩爱?

混蛋、混蛋,她不要理睬他了,就算他真来接她,她也不要理他!

她要舒舒服服地睡觉,开开心心地过她原本的日子,才不要因为他而搞得思绪全乱。

重重地闭上眼,她嘴里喃喃自语着,好似不断重复念着咒语,就这样念着念着,蓦地……一阵风缓缓地拂进房内,罗幔轻曳,就连羽缎被子都微微掀起。

风无形的拂上被子底下的柔软身躯,放肆而态情地游走,沿着露出裙外的腿,撩情地往上攀爬。

快要进入梦乡的傅廷凤长睫微颤着。

怪了,有人吗?

不可能,她没听见开门声,还是她在作梦?她已经睡了吗?还是风?

这时她感到一抹湿热拂上她的唇,心头一颤。

这是哪门子的风,竟带着古怪的触感,而且还吹拂着热气,甚至企图要撬开她的唇?

她蓦地张开眼,还未来得及出声,唇上的异样感已霸道地入侵,滚烫地烧上她的口,卷吮着她的舌。

是他!

三更半夜竟然摸进她房里……他、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略感满足的舔了舔她的唇,才哑声道:“妳应该还记得我说过,若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随意外出,我定要责罚妳的……”

“你!”她羞赧得说不出话,潋滟的杏眸彷若快要喷出火似的。“谁要经过你的允许?那一日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你还有这等说辞……你是摆明了吃定我不成?”

这混蛋到底是从哪儿窜出来的?作梦!作梦!她肯定在作梦!

“可那是妳自个儿说,我允许妳了吗?”面对她的怒火,他视若无睹。

“我哪里需要你允许?”她气得快说不出话。“再说,我不接受你的责罚,我可是问心无愧!”她瞪着不知道何时爬到她床、欺上她身的男人。

真是太下流了,教人难以置信!他就这样压在她身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早已将她视为他的所有物一般。

“哦?”臧夜爻倒也不以为意地挑起眉。“那么就别说是责罚,说是咱们夫妻恩爱好了。”

“我呸!亏你说得出口!这算什么夫妻恩爱,你根本是在整治我吧!”他每回都利用各种借口欺负她,亏他还敢说这叫作夫妻恩爱。

“你走,我倦了,我要睡了,不准你吵我!”

“妳尽管睡,我原本就没打算要吵妳。”他戏谑笑道。

“你这是什么说法?”开玩笑,他爬上她的床对她胡来,随即便要拍拍屁股走人!“你把我当成暖床的侍妾?”

“我可没这么说,全都是妳胡思乱想的。”

“你是没说出口,但光是看你的眼神,便猜得出你的企图,等等,你……”

他的唇舌,轻易地挑诱起她沉潜的欲火,令她心里发恼直想挣开他,却又碍于他不动如山,亦凝于自己其实并没有那般厌恶。

完了、完了,再这样下去,她肯定又要教他给吃了。

“随妳怎么说都好,反正我就是要妳。”

臧夜爻贪婪地吮吸着她粉嫩的唇,厚实的手掌探向那可以勾起她热情之处,她的身体他早已经摸索得一清二楚,哪里可以教她快活,哪里可以教她娇喘呻吟,全都瞒不了他。

“嗄?”傅廷凤微掀开半迷醉的星眸。

“我要妳有我的子嗣,一旦有了子嗣,妳哪里便去不了。”如此一来,才不会让他老是不放心,处处限制她。

“你把我当成生孩子的工具?”她先是一愣,蓦地张大眼。“你真是太卑劣,休书拿来,给了休书,你立即滚出我眼前!”

他只是为了孩子而来,他这可恶的杀千刀,她非砍了他不可!

“不,我就是要妳为我生下子嗣。”大手抚向教她浑身酸软的幽密处。

“你……”她又羞又气,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直想要咬他一口。“你太卑鄙了,竟敢算计我!”

乍见她在眼眶中打滚的泪水,他不禁僵住。

“妳……”

“怎样?不能哭吗?我就是要哭,你想怎么样!”她受到委屈,难道她还不能哭一哭,自舔伤口?

见她豆大的泪水滚出眼眶,臧夜爻不禁慌了手脚。

“妳犯得着哭吗?我又没修休书给妳,我是来接妳回去的,这是我选择的,是妳要我选择的,不是吗?”她怎么真的哭了?

“谁要你选择?谁说你来接我,我就得要跟着你走?”她撒泼地吼着。“滚,我不要回去,反正你把休书给我就是,我绝对不要帮你生子嗣,绝对不沦为生子的器具!你若是要子嗣,到外头随便找个女人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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